“单于。”丘顿看着大批的兵马都进去了, 倒是因为项庆他给留在外头, 内心不高兴的, 早点进城的人能得到的好处会更多, 这一点丘顿也曾领过兵打过仗,尤其的清楚。
项庆看着一个个对他都是不善的眼神, 心里却在想着进了城怎么样想办法的逃,城进得太快了,刘元一定让人等着,就等着丘顿他们进城之后一网打尽。
想着匈奴这十几万的兵马啊, 项庆真心疼,偏偏丘顿因为上次他杀了匈奴的人事耿耿于怀, 并不再像以前那样信任项庆,以至于让项庆哪怕有一千个一万个办法也奈何不得刘元。
想到明明是死局, 生生还是让丁映走出一条活路来,项庆的眼中尽中恨意, 越发想要刘元死。
丘顿派去捉刘盈的人很快地回来了, 也将刘盈带了回来,可是还有其他的事,有人急急告诉丘顿,丘顿听完时目光再一次看项庆, 要不是项庆提起要回去带刘盈, 只怕刘盈就要叫人给救走了。
想到这里丘顿更觉得拿不定项庆了,这样一个人确是有本事,如果能为他们所用绝对能帮着他们拿下大汉的天下, 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并不容易掌控,项庆在利用他,是想通过他达到一些目的。
不能否认,丘顿同样也是想通过他达到一些目的,因此而乐意与项庆互惠互利,但是也得有一个前提,项庆有再多的谋划都不能危及匈奴,更不能危及于他。
现在显然项庆犯了这个禁,这也是为什么丘顿突然防备项庆的原因。
“带着他一起进城,项庆,让我看看你还能用他做什么。”丘顿的话音刚落下,项庆已经提起了刘盈,“单于放心。”
你是不会有机会看见的了!项庆哪怕朝着丘顿笑着,心里却暗暗的补了一句。
“走!”都呆了那么久了,丘顿的心腹早就进了城了。
而那头刘元带着人藏起来,阿花摸着过来,看到她身边没有带着人,所有人都明白怎么回事。
“无妨,总还有机会。”都不必阿花说话,刘元已经先一步宽慰起阿花来。
“殿下,放才看到太子殿下叫项庆押着进城了。”一心让人时时刻刻的盯着下面的动静,刘盈那样的显眼,一心是一眼便看到了,急急地寻来与刘元禀告。
刘元道:“是丘顿让看着盈儿还是其他人?”
一心想了想道:“是项庆押着太子殿下,我方才瞧了一眼,他很是护着太子殿下!”
“那一切按计划行事。”刘元听完吩咐下这一句,所有人听着都一顿,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地询问道:“可是太子殿下?”
“项庆会护着他的。”刘元一脸的笃定,一干人不想不相信刘元,只是此事,项庆恨不得杀了刘元而后快,怎么可能会护着刘盈。
“项庆既然聪明,想来已经看出了这是一个局,他一定想逃,只是没能走,扣着太子殿下在身侧,相当于拿了一个护盾,他如果想要平平安安的活着出去,他就肯定会护着太子殿下。”
张良与所有人解释,刘元就算一开始叫项庆的突然出现还有那份死里逃生的运气惊得不轻,等刘元适应之后,刘元就会清楚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来对付项庆。
刘元道:“我们要打赢这一仗,要让匈奴再也没有胆子进犯我们大汉。”
扬声高喊,想要让所有人与她一般都记着这场仗的重要性,他们只能赢,绝对不能输。
“诺!”所有将士和穿着普通衣裳的百姓们都大声地应了这一声诺,他们装得不敌,他们步步后退,都仅仅是为了将匈奴引起来,进了城,把他们全都杀了!
“殿下,都进来了,连丘顿都进来了。”紧盯着匈奴人马的不知凡几,眼看人都进来了,就是他们动手的时候了。
“关闭所有的城门,放箭。”刘元等的就是现在,等的就是他们都进来,只要他们进来了,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
所有人都严阵以待,那些藏起来的将士,全都等着,而随着四下传来的关门声响起,所有人都冒了出来,万箭齐发,本来高兴的匈奴人们呐,没想到会有箭雨落下。
他们都急忙的想要反抗,可是一个在城上,一个在城下,他们就算想要反抗,四下除了他们自己人,哪里还有大汉的兵马。
“杀!”大汉的兵马还是有,在箭雨停了之后,城墙之上十人为一组,墙找开了,露出让他们无法直视的铁球,一声呐喊下,他们推着铁球朝着匈奴人而来,本来平坦的铁球在推下之后接近匈奴人的时候却冒出了刀来,本来迎着大汉的兵马杀来的匈奴都死于铁球的刀刃下。
“啊!”只是这样哪里够,进了城的人,箭雨落下的时候,箭上总是带着东西的,一开始匈奴人都以为那只是水而已,随着带着火的箭落下,活着的,死去的人,全都烧了起来,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
而离得城墙最近的地方,更有着无数的人举大石落下,朝着匈奴的兵马砸了下来,他们想要跑,可是十几万的兵马拥挤在一起,他们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跑。
“人多以为了不起,人多了,杀起人来更容易。”项庆看着一个接一个的机关亮了出来,内心是震撼的,刘邦下的那道不许刘元出城的诏令啊,他们以为刘元再也寻不到救援,就没有想过刘元可能凭云中几万的兵马,也敢对阵匈奴的十几万兵马,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项庆的心里升起了寒意,对上刘元,他从来都没讨过好,接二连三的败在刘元的手里,项庆不禁在想,老天让他来到这个乱世的意义到底何在,他以为自己可以取刘邦而代之,现在看来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拿什么想来取而代之刘邦,他连一个刘元都对付不了。
伸手摸过已经空的衣袖,他的手是刘元砍断的,他背后的伤也是拜刘元所赐,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做错了,他不该与刘元为敌的,不该。
不,不,刘元杀了刘淑,她毁了他的大好前程,就算丘顿死了,就凭他手里有一个刘盈,他也一定要杀了刘元。
一把扯过刘盈,“听好了,如果你不想死就不要吭声。”
刘元早就埋伏等着他们,丘顿以为人多势众,就算进来和刘元的人马甚至是全城的百姓对上他们都可以对付得了,却没有想过刘元竟然连正面都不跟他们打,进了城,机关全都放出来,人多,人多杀起来机关其的好用。
项庆完全可以想像此时的刘元是用什么样的心态观赏匈奴人的垂死挣扎,而他如果不想让匈奴人在临死前之前想起他来将他杀了,他最好现在就跑。
“项庆,项庆想要跑。”项庆还特意拉过刘盈给他提一句醒,让他不要出声,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刘盈揭发的他。
“肯定是他,肯定是他和刘元串通好的,肯定是他。单于,杀了他,杀了他。”看着四下的火海,看着倒下来的一个又一个的匈奴人,总是有人生气的。
所以刘盈的一唤,叫匈奴人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项庆的身上,本来想要无声无息离开的项庆面对朝着他亮起刀剑的匈奴人,暗骂了一句刘盈坑人,却是朝着那边大喊道:“快看,是刘元。”
比起项庆来,自然还是刘元更叫匈奴人恨得咬牙切齿,故而看向项庆指来的方向,项庆趁着这个机会直接把刘盈打昏了,同时机灵的往外跑,他不能留下,不能死在这儿。
“项庆跑了,项庆跑了。”四下看都没能寻到刘元,总有人想起来回头看看项庆,结果就看到项庆跑了,气得人不打一处来,匈奴人全都追着项庆而去,没能杀了刘元,至少他们也要杀了项庆,杀了这个大汉的奸诈小人。
可是项庆的身手确实是好,跑路的本事尤其的高,否则刘元也不至于一直都找不到这号人,更别说随着前面的匈奴人倒下,刘元安排的攻势也向他们来。
再想杀项庆,至少匈奴人也得先把小命保住了,命都没有了,还杀什么人。
可是刘元准备了那么久,等的就是关门打狗,引入匈奴十几万的兵马,刘元带人杀了一天一夜,将他们全都杀尽。
丘顿是最后倒下的人,面对刘元时,眼语四下都是匈奴尸体,他是害怕的。
“你,你不是人。”丘顿用着匈奴的语言指着刘元害怕的喊了一句,眼中尽是惊恐。
“不是人?我若不是人,那么你们呢?你们杀到云中来,如果不是我们早有准备,今日死的将是我和我的将士,以及云中的百姓,想来那个时候的你是不会认为自己不是人的。”成王败寇,刘元冲着眼前的人扬了扬眉。
“你是第二个死在我手里的匈奴单于,希望不会再有第三个。”刘元说完了,扬起剑取下丘顿的人头。
刘元捉起丘顿的人头,“送回匈奴,告诉他们从今往后不犯大汉还好,若有犯,这就是是下场。”
立刻有人拿了盒子把人头装起来,而那些人,一旁的将士和百姓看着刘元的眼睛直发亮,这就是他们大汉的公主,大汉的始元的公主。
“殿下万岁,殿下万岁。”有人开口喊了一声,立刻有人跟着一道喊了起来,刘元听着他们高唤却扬起手让他们都安静下来,朝着他们轻声地道:“能杀匈奴十几万的兵马于城,是大家的功劳,不是我一个人的。”
“若没有殿下调军有度,就凭我们这些人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杀不了匈奴那么多的兵马。”刘元虽然说着好听的话,好像一切都是他们一起合力才能办好的事。
但是匈奴为患多年,他们从前是怎么样面对匈奴的兵马,每回对于匈奴的兵马而来,他们都只能逃。
所以今天能杀匈奴的兵马,虽然全城的百姓皆出力帮忙,一切都是因为有刘元在。
刘元面对他们所言,却再次嘱咐道:“所有匈奴将士的尸体,皆与安葬。虽与我们两国交战,他们也是奉命行事,我们为保卫我们的家国而必须要杀他们,可是他们死了,我们也将他们安葬,这是对为家国而战的将士的敬重。”
“诺。”听到刘元说要将匈奴的将士安葬,当即有人心生不满的,但是听到刘元后面的话,所有人都应下一声是。
两军交战,浴血奋战而为国,可是人都死了,死在战场上的将士,他们理当敬之。
“殿下,死了那么多的人,最好火化。”张良适时的提醒刘元,刘元道:“几乎一半都烧了,战时烧可行,战后再烧,恐惹起匈奴人对我们的恨意。”
那一份恨意是要不得的,刘元想得周全,张良沉吟了半响,“要小心。”
想想这么多尸体,一但发生瘟疫,那对云中将是灭顶之灾。
刘元点了点头表示都听进去了,张良想与刘元再说什么,琼华却是着急地寻来,“殿下,项庆带着太子殿下进了公主府,还寻上了一心。”
没有人能想到项庆带着刘盈跑了却依然往公主府去。,甚至还敢上了只是回府取东西的一心。
“一心发现了,所以让你传信?”刘元乍然一听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琼华想说来着,话到嘴边也不知该怎么的说,“总之一心让殿下赶紧过去,越快越好。”
话到此,刘元想到了先前项庆做过的事,他连刘淑都引诱上手了,可见是一个有心的人。
能诱上一个女人,想想刘淑身边伺候的人,她们对于问询的保密,连提都没有提过项庆的任何事,反而信誓旦旦的告诉刘元,项庆一定会回来找她报仇的。
那样盲目的信任和不肯背叛的坚定,刘元算是第一次遇见。
所以,没有了丘顿做后盾,项庆还是想要刘元死,更想得到刘元手里的权利和地位,他是看了又看,选上了一心。
可惜啊,一心说是阅人无数不为过,而一心对刘元的忠诚,刘元半点都不曾怀疑,那么项庆寻上一心,想要从一心那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无异于痴人说梦。
“此人着实奇怪。”张良皱起眉头,想到了先前项庆也曾做过的事,刘淑为项庆至死不悔,另外的两个女郎,她们就算被关到现在也没有责怪项庆的意思,反而嘴里时常的念叨着项庆一定会回来找刘元报仇的。
那种没有由来的自信,只能是项庆给她们的,所以,张良才会说项庆十分的奇怪。
刘元眼中尽是冷意的道:“无论他有多奇怪,今天之后,我都要让他变成死人。”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才不会变成再来想拿了刘盈威胁刘元,让刘元寝食难安。
张良道:“一心女郎会救下太子吗?“
只要没有人质在项庆的手里,项庆就不会是刘元的对手,张良相信一心肯定有救出刘盈之心,所以才会出言询问。
刘元道:“一心会准备的,只要有机会,她肯定不会放过。”
对一心是信任的,同时刘元也朝着一旁的人吩咐道:“召集所有的人马,让他们往一心的院落,小心些,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刘元做好了准备,项庆既然送上门来,刘元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仅是要救出刘盈,也绝对要项庆的人头,她倒要看看取下了项庆的人头,项庆还能不能活下去。
张良随着刘元而行,“殿下太看重项庆了。”
刘元道:“因为我杀了他两次都没能取他的性命,他是我从来没有碰到过的敌人。”
话张良都听出来了,最近张良一直都在安抚着刘元,若是没有张良的安抚,刘元未必能如此坦荡的正视项庆,还能赢了这场大战。
此时再叫张良提起,刘元停下来看向张良,张良认真地朝着刘元道:“我不希望殿下因为任何人而改变。”
话音落下叫刘元很是诧异,张良道:“殿下不觉得自己碰上项庆都会变得不像自己?”
刘元顿了顿,却也得老实承认,确实如此,“这个人让我觉得危险,我与他之间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就算刘元想要让自己不要太在意那样的一个人,但事实上项庆一直都在想尽办法想要让她死,在这样的情况下,刘元怎么可能松懈。
张良上前握紧了刘元的手,“殿下,项庆并不是你的对手,只是殿下心中过于不安。”
刘元与张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认真地告诉张良道:“留侯,我一定要杀了他,我今天非杀他不可。”
这是第一次刘元对张良露出非杀一个人不可的态度,张良早就知道,而项庆影响刘元的心境至此,也是张良所始料未及的,从前的刘元就算是面对项羽和范增那样的强大敌人都没有露出半分怯意,偏偏对于项庆,仅仅只是一个人而已,刘元竟会怕这样的一个人。
“好。”张良对于刘元露出的恐惧,点了点,也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帮刘元杀了项庆。
刘元原以为张良会再劝她不必将项庆太当一回事,却是听到了张良的一声好,刘元的惊讶毫不掩饰。
“我帮殿下。”张良再继续丢出这话,刘元觉得自己可以放心了,朝着张良笑得灿烂,“有留侯助我一臂之力,我便放心。”
确实放心了,刘元与张良笑开怀,张良牵着刘元的手,第一次走在前头,却是往一心院落方向而去。
“殿下。”人马已经将一心的院里围起来了,刘元的公主府够大,一心她们几乎都是一个人一处院子,一心自小在教坊长大,是个极懂得情调的人,所以她的院子布置得很是雅致,虽然没有进到一心的院里,却可以听到院中传来一阵阵琴音。
“都没能听过一心弹琴,没想到那个恶人还有如此福气。”
琼华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刘元道:“你以后要是想听就让一心给你弹,就说她都给旁人弹,也应该给你弹。”
这个主意,琼华听着点点头,认真地道:“对,殿下说得对,往后我要是想听,就让一心给我弹,她要是不弹,要是不弹……”
想来想去琼华也在想自己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一心的事,最后还是问了刘元道:“殿下,她要是不给我弹,我打她行不行?”
刘元都给琼华出了主意了,没想到琼华却是不以为然,反而想用自己的方式解决,刘元反问道:“你确定你打得过一心?”
成功问住琼华,琼华很是认真地想了想,“殿下,我们没打过,要不然改天比试一下。”
“改天,你们可以随意。”刘元一点都不在意身边的人相互切磋,所以刘元随意让她们只管的去。
琼华认真地点头,“好,殿下既然不拦着,有机会我一定要跟一心切磋,输了就让她弹琴给我听。”
刘元本来还有些紧张的心情叫琼华一闹反而放松了,所以刘元站在门上,听着里面的的琴声停了,琼华倒是与刘元提议道:“殿下,要不我进去看看?”
“不,项庆的本事非同一般,你们都在外面等着,我进去。”刘元思虑琼华的武功,可以正面对战却不善隐匿,与琼华一说,武朝在这个时候冒出头来,“你不许进去,我去。”
端是肯定地告诉刘元,刘元却道:“男女有别,先生,里面那是一心。”
把武朝给噎了一下,谁知道里面有多少不适合看的内容,武朝想来想去,还是与刘元道:“还是我进去,里面虽然是有一心,也还有一个项庆,项庆是男的。”
说完目光往张良的身上瞟去,刘元不以为然地道:“那又如何,很快他就是一个死人。”
项庆肯定会死,但是一心绝对不会死,难道武朝准备将来看着一心的时候尴尬不成?
目光交流,两人的意思都表明了,武朝默默地退了,“好吧,那你进去吧。”
没办法,不让刘元进,他就得进去,要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场面,再把话传到了琼容的耳朵里,总觉得武朝会吃不了兜着走。
刘元让人都在外面等着,而她已经摸了进去。
“没想到你竟然也懂音律。”才进去便听到一心温柔而带着惊讶的话音响起,而项庆更是高冷地道:“我懂的比你以为的还要多。”
“你现在既是挟持了太子殿下,又想挟持我,意欲何为?”轻声地询问起来,结果项庆答道:“我挟持你?”
一心一声冷哼,“依你所见,你不许我进去,也不许我与外人通信,不是挟持?”
项庆似乎顿了顿,随后才道:“我为何要挟持你,你只是刘元手下一个小侍女而已,不能否认你能为刘元办不少的事情,可是这些事,不足以让刘元为你而动。看看刘盈,那还是他的亲弟弟,为了所谓的天下,为了云中的安宁,她照样可以舍弃,你总不会以为自己比刘盈更重要?”
“你如果来是与我说这一些,我更能反驳你,殿下就算舍了太子殿下也是为了大汉,而且,你将太子殿下带了进来,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看到太子殿下醒来,你对太子殿下做了什么?”
昏迷不醒的刘盈躺在塌上,论起来,进来那么久了,一心都没有看到刘盈醒来。
项庆道:“你们的公主殿下太厉害了,所以我在太子殿下身上下了一些药,既可以让刘盈安份,同样也可以帮助我杀了刘元的药。”
刘元在外听着目光闪过一丝冷意,一心更是惊讶地道:“没想到你竟然还会懂药理。”
“若非如此,上一次叫你们公主殿下射成了窟窿,我早就已经死了。”项庆提起此事明显带着浓浓的恨意,他是真的恨刘元,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敢情项庆不是运气好,而是本事大,所以才能平安无事的活了下来。但是,基于这个时代的医术,想了想琼容,最后对比了项庆,似乎看起来项庆的本事比琼容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是如此,刘盈叫项庆下了药,事情又麻烦了。
刘元的心悬了起来,一心道:“你对太子下的药会对太子有多大的伤害?”
问起此事,项庆却轻轻地地笑出声来,“放心,我还想利用这个棋子杀了刘元,我是不会让刘盈死的,只是让他乖一点,方才在匈奴人的阵营中,如果不是他大喊在我要逃,我不会逃得那么辛苦,所以我得想办法让他安静。但是,如果想要让刘盈醒过来,刘元一定要死。”
那滔天的恨意就算是在外面的刘元都感受到了,不能否认,在刘元想杀项庆的同时,项庆同样时时在想如何取刘元的性命,一如刘元告诉项庆的话,他们之间定是你死我活的。
“你可真是想要我们殿下死。”一心只是平静地陈述这一事实,项庆听着一心的平静,突然凑了过去,“那么你呢,要不要和我联手,杀了你的公主殿下,夺了属于她的一切?”
“你长得那么美,半点都不比刘元差,只是因为命不同,刘元是公主就能对你颐指气使,你不想像她一样,让所有人都跪在你的脚下,与你伏首称臣?”
似乎带着蛊惑,一心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随后又归于平静,一心一把推开了项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那一声喝斥就像是要掩饰心中升起的欲,项庆没有再咄咄逼人,离得一心远了一些,随后才朝着一心道:“说来,我进来到现在,为何没有人寻你。”
聪明人啊,从细节处来判断一个人,刘元在心中给项庆一个肯定。
“为何要寻我?我们各司其职,殿下也有殿下需要做的事,而且,匈奴死了十几万的兵马在这儿,多了去的事情要处理。”一心不以为然的回答,于项庆而言……
“那么你呢,你为什么不着急地出去,难道你没有事情可做?”
“我想出去,你会让我出去?”一心反问着,项庆十分肯定的告诉一心,“不会。”
一心道:“我还不想死,所以既然知道你不会放我离开,也不会让我与外人联系,这个时候要是有什么人过来,只怕你会第一时间杀了他吧。”
项庆看着一心的眼神多了几分趣味,“我原以为你手里掌着刘元最多的秘密,因此选中了你,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聪明。不错,很是不错,希望你以后继续如此。”
看着一心的眼神好似一心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一心忍下心中的恶心,面上还是装着冷漠地道:“与你何干。”
刘元一下子探出头来,看到项庆试探地伸手想要扶过一心的脸,正好项庆背对着刘元,一心看到了刘元,刘元朝着一心摇了摇头,面上冷静的一心看到刘元的意思,不动声色,却又记在了心上。
“你好像不是在看我。”项庆似是不经意地说,随后猛地回过头去,窗外却是空无一人,项庆在想,总不可能有人注意着一心的一举一动?
一心却已经站了起来,“你究竟想要如何?”
项庆没有看到身后有人,为自己方才突然升起的想法而觉得诧异,对于一心再一次问出来的庆,项庆微微一笑,“想要你!“
还真是直接啊,一心道:“若是看中这具身体,只管拿走便是,不过,你想清楚了。”
项庆摇了摇头,“不是你的身体,是你的心,没有得到你的心之前,我不想要你的身体。”
一心冷声地说道:“阁下也是好本事,能让那么多的女人对你死心塌地,非你不可。”
想来项庆一定知道一心指的是谁。一个是刘淑,另外的两个是刘淑身边的侍女,她们现在还被关在大牢里,可是她们直到现在也没有说半分关于项庆的事。
称赞一句好本事,项庆甚是引以为傲,“因为我以真心待她们,她们自然也会真心待我。”
听听这不要脸的话,连着刘淑的侍女都不放过,他也敢说自己以真心待人,真是够不要脸的。
一心心里犯嘀咕,更多的在想如何让项庆将刘盈弄醒才成,刘盈这样一直昏迷不醒的,一心十分担心项庆在刘盈的身上下了药,当真只有项庆自己可解。
而刘元与一心打了暗号便退了出去,武朝他们见着第一时间迎上来,着急地询问道:“如何?”
“项庆说在盈儿的身上下了药。”刘元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药啊,对于项庆的邪门,刘元不敢确定项庆的身上到底有没有厉害药,想想项庆都叫射成那样还能活下来,若是真有,他们怎么办?
说到药,气氛一凝,武朝并不精通药理,要说医术最高明的琼容也不敢说自己是精通。
“会不会在骗一心?”武朝想了想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总觉得项庆可能在骗一心,也可能在骗刘元。
“我去探了,一心也说了从他们进去到现在,盈儿都没有醒过。”一心故意说给刘元的听,刘元听见了,谁又能不担心?
张良道:“若是如此,拿下此人也有风险。”
刘元想到他们第一次交手,项庆为了从刘元手里逃走撒出的东西,这个人,懂得比刘元想像中的还要多,所以刘元是害怕他手里有那些药,一些可以控制住人的药。
若只是让刘盈陷入昏迷还好,如果是永远的昏迷,刘元越是想,脸都黑了下来。
“殿下。”刘元神情的变化瞒不过张良,张良轻声一唤,刘元道:“他让我们投鼠忌器,就算想杀他也得想想。”
“那就更得杀了他。”武朝毫不犹豫地接话,因而朝着刘元出主意,“杀了他,事不宜迟,无论他是不是真的精通药理,杀了他,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不,如果有办法,捉活的。”张良出声,刘元也好武朝也罢,都知道张良出的这个主意是正确的,让项庆活着,如果真像项庆说的那样对刘盈下了药,他们还有办法解决。
刘元想了想,她再急着杀项庆,也得保证刘盈的安全才可以,留项庆一命,是为了刘盈,那便留着。
“好!”思虑再三,刘元终于开了口,听得张良暗松了一口气,刘元还是理智的。
由杀项庆变成了捉活的项庆,刘元都是为了刘盈!
而一心何尝不懂刘元,刘盈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那关系的不仅仅是大汉的太子之位,更是关系着刘元的未来。
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当皇帝和同父异母的兄弟当皇帝,完全是两回事。一心想要刘元将来更好,刘元也值得将来更加的好,所以,刘盈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等到夜慕降临了,灯火亮起,一心并不喜欢太多的人出现在她的院子里,所以院里的灯是一心一个个点亮起来的,项庆看着一心动作,虽然还守在刘盈所在的屋子的门口,本想提醒一心一句不要走得太远,最后还是放下了。
“你从前是做什么的?”项庆并不能打听出关于一心的一切事情,就像很多的事,他仅仅是知道个大概,知道一心是刘元十分信任的人,如果不是刘淑死得太快,对刘元存了恨意的项庆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对一心下手。
于项庆看来,一心活得就像刘元的影子,刘元让她做什么她就会去做什么,这样一个美人却得活在刘元的身后,没办法站在人前,那是多么委屈,他觉得自己应该将一心解救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项庄:魅力无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我,一定可以坐拥天下,收尽天下的美人。
一心:丑人多作怪。
刘元:虽然天黑了,人还没睡,做的什么梦? .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