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捉的人往前走上一步, 阻止刘元要离开的举动, 提醒也是带着警告地问。
“动乱,我还就想看看你们能起什么样的动乱,我也等着你们的动乱。”本来就是引蛇出动的计划, 刘元确实不怕他们动,只怕他们不动。
“殿下昨日才让将士归乡探亲, 殿下手中的将士当真能将整个封地围得水泄不通?”哪怕刘元说得自信,然而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识的人,刘元能做什么, 手里的人能帮着刘元做些什么,他们总是已经查了一些。
“看起来你们对我很了解。那你们也应该清楚,我并不是将所有的将士都放回去, 只是一部份而已。剩下的兵马想要对付你们,绰绰有余。”
只是陈述这一事实,刘元也相信他们都清楚着, 因此冲着他们露出一抹笑容, “要知道一开始是你们先惹我的, 如果不是你们大目中无人, 视刘元如无物,今天的事情不会发生那么快。”
早就知道到了封地就得要对付这些贵族,但是刘元真没打算动手那么快,却是这些人逼得她不得不动手。
身为这片封地的主人,封地里的官吏没有一个拜见算是怎么回事?这是无声的抗议,表达对刘元的不满还是对朝廷安排的不满?
他们既然敢对刘元不敬, 刘元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加上刘元手里捉住他们不少的把柄,每一件都是犯了刘元的底线,刘元岂能不动手收拾他们。
“殿下。”这样一声轻唤,他们都清楚刘元为何而生气,可是这份生气不仅会让刘元讨不了好,也会毁了他们整个贵族。
刘元回过头与他们道:“此事不可能善了,你们心里清楚,我也知道。”
“对,你们说得没错,我逼人太甚是会引起动乱的,也就是说这件事到现在也仅仅是开始罢了,你们还会有下一步的动作,我等着你们。”这是下战书,刘元真不怕他们动,只怕他们都太老实了。
“你。……其中有脾气不好的想要冲上去跟刘元理论理论,却叫另外一位拦住了。
“我们若是不想谋反,有些事就不能做。”这些话早在很久之前他就跟他们说过,可是当时没有人听得进他的话,不过,刘元看向那拦人的一位,“阁下是?”
“姬淮。”刘元问起,这位看起来比较道理的自我介绍。
姬啊,那可是从前的天家姓氏,刘元朝着他露出一抹笑容,“贵族要么都是有实权或是挂着虚衔的。”
大汉初立,为了不乱贵族的心,除了刘邦新封的功臣,刘邦亦曾下令从前各国的世袭之爵照旧,虽然没有正式下诏再封,他们从前官衔爵位,大汉依然的认。
“曾为汜静侯。”那人倒显得彬彬有礼地朝着刘元作一揖,刘元一眼看向子婴,子婴突然点了点头,至于徐庄和尤钧都面色如常,换而言之这一位没做了什么事落了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上。
清白的人谁都喜欢的,看起来这是一位讲理的人。
“汜侯有礼了。”姗姗来迟的见礼也总好过没有是吧,那位姬淮见着刘元突然变得客气起来,顿了半响冲着刘元道:“殿下有礼。”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都是一样的道理,刘元这样的态度,姬淮很是拿不准刘元这真心还是假意,亦或者对他是有别的打算?
“无论汜侯是信还是不信,身为封地的主人,我只想大家都太太平平,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刘元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语道破自己的心思。
完了冲着他露出一抹笑容,“而汜侯也明白,你身边的这些人有多少是想过太平日子的。”
两者的差别叫刘元点出来,姬淮当然也明白,刘元道:“我拿他们,只因为他们犯下了大罪,换了汜侯若不是考虑到境内的太平,恐适得其反,你也一定会跟我一样做出同样的选择。”
“不,殿下。”姬淮虽然是个讲理的人,但是他同样也清楚拿了这么多的人会引起多么大的动荡,到时候,到时候只怕整个云中都要乱了,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刘元的底气,都准备好了随时随时的面临一切反击的人。
“汜侯说不,怕的仅仅是他们群起而攻之,叫我讨不了好,也让这刚刚安静的天下再一次起了动乱。然而你看到的这些太平当真就是太平?容我提醒你一句,百姓们因着这些贵族都快要活不下去。”
贵族的太平那是什么太平?不过是吸着百姓的血,压着百姓动弹不得换来的,那都是什么太平?
“在殿下的心里,一群贱民就那么值得殿下跟所有的贵族作对。”姬淮没有作声,但在他身侧的人却大声地质问刘元,刘元想为了一群百姓让他们贵族活不下去。
“容我提醒你们一句,我刘氏曾也是你们口中所不值一提的贱民。可如今这天下是刘氏的天下,官逼民反,从前我们反得,如今的百姓就反不得?”
旁人怎么想刘元管不着,哪怕是刘邦眼下是怎么想刘元都不能确定,她能保证的是自己,她要这天下真正的太平,而不是被人粉饰过的太平。
被刘元那么怼完,就算心里不服不愤,也必须承认事情真得那么算。从前能反的百姓如今就不能反了?百姓因而何反,贵族们不以为然,身为执权者却必须弄个清楚。
“贩卖人口,草菅人命,和匈奴勾结,这三样罪名哪一样不足以我将他们下狱?”刘元是个讲道理的人,对于同样想跟她讲道理的人,刘元还能心平气和地说话的。
“若是一切证据确凿,殿下打算如何处置这些人?”姬淮问出他们这些人最关注的一点。
“斩。”刘元毫不犹豫地回答,姬淮还没说话,一旁已经的人已经着急地跳了起来,“你敢?”
“我敢。”刘元答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无畏无惧,倒是让问出了刘元的人吓得后退了数步,同时看向姬淮。
姬淮已经明白刘元的坚定,打定主意不依不让的要处置罪证确凿被拿下的人,任何人都拦不住刘元。
“烦劳诸位回去转告你们的亲朋好友,让他们从今往后都安份一些,如果他们不安份,让我拿到了证据,莫怪我对他们手下无情。这些人是开始,我也希望会是结束,但如果他们还想与我作对,我等着。”
凡事总得有言在先,刘元也不怕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行事风格和不怕事。
“你……”刘元的强势从毫不留情地拿下的人已经看出来了,至于此,再想上去说些什么的人都叫姬淮拦下了。
“殿下所言我一定让人转告。”姬淮与刘元回答一句,刘元朝着姬淮道:“不送了。”
她转身就往公主府去,这一回再没有人拦她了。
“今天晚上一定会很热闹。”有人悠悠地道一句,引得一行都往公主府走去的人拿眼瞧向说话的那位,正就是尤钧。
可是尤钧又不是被人一看就怕的主儿,坦然而对,刘元道:“先生再辛苦一回,带着人往郡守府和县府走一趟如何?”
比起尤钧想要看戏,刘元更想让尤钧去办事,尤钧听着立刻想到刘元的打算,不太确定。
“捉人还是占衙?”尤钧是个聪明人,刘元都说明天要审案了,这县衙也该让刘元用上。
“既捉人也占衙。”刘元要双管齐下的,尤钧道:“诸位手里涉案人员的名单给否给我一份?”
目光落在徐庄和一心的身上,重点是一心,一心却拿眼看向刘元,尤钧也不奇怪,刘元微微颔首,一心即将手里的名单送到尤钧的手里,“出职任官的都有注明,先生可以挑着动手。”
“有劳。”没想到一心办事还先把人分类出来了,有爵而无实权的人分开,有官有兵的人也分开写明,很是方便他们办事。
“殿下打算让哪位将军随我同去?”这回去办的事可比封教坊要严重得多了,一个不慎不知小命会为会真丢了的,故而尤钧也谨慎。
“韩驹配合不了先生?”刘元说着话一眼扫过了韩驹,韩驹却紧盯着尤钧,他配合得不好?事办得不好?
尤钧面对韩驹的的目光却淡然无比,良久才不紧不慢地吐道:“挺好的。”
所以就这三个字你为什么要喘半天气才说出来呢?韩驹很想问出这一句来的,最终还是忍下了。
看起来尤钧可比武朝难对付多了,身为一个聪明人怎么能犯傻的得罪不好得罪的人呢?趋吉避凶这是动物的本能,韩驹更是练得炉火纯青。
“琼华一道去。”刘元想了想还是派多一个人吧,琼华不太乐意,她还是更喜欢跟着刘元,刘元道:“你是要当女将军的人,怎么能总跟在我身边,我还有好些事要你去做的。”
本来不太乐意的人乍一眼刘元的话立刻点头道:“好,我都听殿下的。”
韩驹就更不用说了,他比琼华还要高兴,连连朝着琼华说道:“对啊,琼华你那么厉害,当然跟我一样冲在最前头为殿下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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