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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刘元大喝一声,尖叫有用的话, 还用得着打?刘元顺手抄起一根木棍, 护着吕雉道:“阿娘,你回去呆着。”
刚得的好消息, 吕雉有孕了, 虽然已经满三个月, 刘元也不敢掉以轻心,这不紧紧地护着吕雉,别叫吕雉给人冲撞了。
“元儿。”就算吕雉有孕,也没有要刘元面对刀剑, 她这个当娘的避在身后的道理。
“阿花。”刘元又不是一个人上, 还有一个帮手呢, 她这一唤,阿花突然就出现,直接打落其中一人的剑给夺了过来, 同时阿花的狗也跳出来咬住一人手中的剑, 一人一狗皆警惕地看向其他的人。
一屋子的老弱妇孺, 唯一敢出来保护他们的就一个刘交, 刘喜早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刘元抄着木棍走了出去,吕雉还想拉人,哪里来得及。
拿着剑就想吓唬人, 刘元是让人吓得住的?根本没给人反应过来的机会,身影灵动的就往那人的腿下砸了去,痛得人一声惨叫,刘元已经一棍子往上打,直打得人都昏了过去。
刘元也不怕,对上那两个人,“打不打的?”
手里拿着棍,一点都不怕的那对面拿着剑的人。
“你,你。”刘元那动作快得他们都来不及反应,再看的时候,刘元都把人打昏了。
“想清楚了。”刘元打完了人,顺手把那剑捡起来了,一个孩子拿着把剑的,吕雉都唬了一跳。
“不称手,还是算了。”那把剑还是点重量的,刘元拿了拿,这不好拿,顺手就丢了还是拿她的棍子。
“阿花,以后你出来,你要学着一口气把他们的剑都夺了,只夺一把没用。”刘元不忘趁机教人,阿花看了看她握在手里的剑,身影一闪,还真像刘元说的,同时夺了那两人的两把剑。
“揍他们。”刘元一声吆喝,阿花拿着棍子已经打了出去,反应慢了一步的刘交一看一个女孩都比他反应快,那也赶紧抄着棍子打出去。
吕雉刚刚吓得不轻,此时也拿着棍子帮忙朝衙役打来,连刘太公也是连忙抄起棍朝人打来,打得那几个衙役都无法还手。
刘元更是趁机下黑手的主儿,落在他们的身上,打得他们又痛又没法躲,刘元看着差不多了,几道暗棍往人脑袋上打,刘交看着道:“这,该不会把人打死吧?”
“不会。”刘元很肯定地回答,她下手有轻重,“小叔,我们先把人捆起来,等一会儿阿爹回来再处置。”
刘交一听是这个道理,赶紧回屋找东西绑人去,阿花帮着忙捆,刘元道:“小叔,这里交给阿花,你去县衙跟阿爹说一声,就说县令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打我们家人的主意,让阿爹这就把县令给揪下来。”
本来绑着人的刘交那么一听顿了半响,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呆呆地抬起头看了刘元。
“小叔,快去。晚了怕要生事端。”刘元催促着刘交,刘交顿了半响,吕雉也在一旁的催道:“快去,快去!”
刘交要说刚刚还犹豫,这会儿只能听话地往外跑。
而这时候刘元冲着阿花叮嘱一句,“绑紧一点,这么急急地来我们家找我们的麻烦,要么是跟阿爹有仇,要么就是县令的死忠,绑了他们,再交给阿爹处理。”
阿花只管听话做事,不问问题,手上的动作拉得那叫一个严实。刘元回头摸了摸阿花的狗,赞了一声真乖。
而刘邦那头围着县衙半天,县令连点回应都没有,只叫他进退为难,低头询问萧何道:“萧主吏,你看僵在这儿不是个办法。”
“我进去看看。”说是进去看看,其实是去说服人,也就是县令。
刘邦正是这个意思,他们这些人叫嚷着要推翻暴秦,那就不能一直都僵住,就得要一鼓作气,再拖下去,怕是大家伙的心都要散了。
“我这就去,让大家都先别动。”萧何与刘邦叮嘱了一句,曹参在一旁道:“小心点。”
也是觉得刘元分析着县令很有道理,而县令到现在一直没有露面,怎么看起来都不对劲,不是他的风格。
萧何点了点头,他怎么说也跟了县令不少日子,县令心里还是有他的一席之地的,他进去劝劝,若是能劝得县令打开县衙来,自是免了一场刀兵,实在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刘邦冲着萧何露出了一抹笑容,那全然相信萧何的样子,萧何敲了敲大门,“萧何求见县令。”
里面时时刻刻都盯着外面的动静,萧何那么一来,屋里的人立刻就知道了,连连去禀告县令,等着县令给令,让是不让萧何进来。
“让他进来。”县令毫不犹豫地开口,衙役一顿,县令幽幽地道:“这么多年,我待萧何不薄吧,我倒是要亲口问一问他,我是哪里对不起他了,竟叫他与外人勾结,要置我于死地。”
想不通的县令,心里是堵着一口气,刘邦在外面叫嚣得那么厉害,他这心里既是难受也是怕,听说萧何进来了,那怎么说也是他的手下,他就是要问一问,萧何为何要帮着刘邦而不帮他。
“萧主吏,县令有请。”衙役既是得了令,立刻上前给萧何开门,萧何自是心下欢喜的,赶紧的进去,刘邦与众人吆喝道:“大家伙都等等消息,看看这县令听不听萧主吏的劝。”
“行,大哥你坐。”一群都是听刘邦之命是从的人,刘邦说了,他们让刘邦在旁边坐下,该盯着里面的还是盯着。
而萧何被引到县令面前,与县令作一揖,“县令。”
“萧何啊萧何,本官有一惑想问一问你。”县令就没有萧何那样的好心情了,而只与萧何开门见山地直问,想要的正是一个答案。
“县令有惑只管问,萧何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萧何还是十分恭敬地吐字,县令眼中却渗着狠毒,“本官想问一问你,这么多年你在本官衙前办事,本官可有为难过你?可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并无。”萧何连想都没想就回答了,县令一听拍案而起,“本官既不曾为难于你,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为何你却与外人联手,要置我于死地?”
萧何一听连忙解释道:“县令且听何一言,如今天下动弹,暴秦尽失民心,百姓纷纷揭竿起义,势不可挡,正是为感念县令等何不薄,何方自荐入内,想让县令与我们一道起义。”
“呸!”县令这不客气地唾了萧何一口,直言道:“一群意图造反的贱民,你们以为就凭你们这些手无寸铁之人能对付得了大秦的铁骑,简直是痴人说梦。而你既然说我待你不薄,今日便用你的命来让他们看看,背叛大秦是什么下场。来人,将萧何给我绑了。”
县令这头下令要将萧何拿下,刘交气喘吁吁的跑来,朝着刘季道:“季哥,季哥。”
这气没喘过来,半天没有说话,刘邦听到招呼回过头问道:“你不是在家吗,怎么跑来了?”
“县令,县令派了几个人到我们家想捉我们,叫刘元带人给捆了,刘元让我来给季哥报个信。”刘交好不容易喘匀了气,这便与刘邦大概将事情说明了。
刘邦一听立刻拍着大腿大喊道:“不好!”
“大哥,怎么不好了?”一旁刘邦的兄弟一听刘邦的话立刻关心地追问,这是哪里不好了?
“快,立刻冲进县衙,晚了怕是萧主吏要出事了。”刘邦不好与他们多作解释,只催着人赶紧往里去,千万不能再等了。
曹参也反应了过来,“对,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萧何怕是要出事了。”
一个个一听刘邦和曹参都说了这样的话,立刻招呼着众人往里冲去,刘邦一把拉过刘交道:“你赶紧回家去,把家里人给我护好了,不能让他们有半点差池。”
刘交乍然被交付如此重任,那是顿了半响,然后才反应过来,“我,我这就回去。”
“去吧。”刘邦拍了一记他的背,让他赶紧的去回,而刘邦转过头往县衙站去,他那腰间别着一把剑,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得的剑,就用这把剑,杀了那个狗县令!
刘邦是磨刀豁豁,里面的县令又何尝不是如此。
“派人去看看往刘季家捉人的人回来了没那?不就捉几个老弱妇孺,怎么去了那么久。”县令让人把萧何给绑了,也没忘记之前让手下去办的事。
衙役们一听立刻分散了去,赶紧的找人去,看看捉人的到底回来没有。
萧何听得更是惊心,心知他这是送羊入虎口,县令一直紧闭县衙不是想着降还是不降,而是直接想拿了刘邦的家人来威胁刘邦,他是完全不想反,而只想着继续当大秦的官员。
那么在县令的眼里,萧何就是什么?叛徒,吃里扒外的叛徒,对付这样的人,自是要杀之而后快,萧何打了一个激灵……
他这回是性命垂危……
一众衙役都与萧何抱一拳,笑眯眯地道:“萧主吏,刘季家的女儿跑了,听说昨天你家半夜传出敲门声,县令说了,你一直跟刘季家交好,这该不会包庇他们家的女儿吧?”
笑里藏头说的就是这样的人,然后根本不给人机会,衙役已经冲了进去,四处找着人来,萧何道:“这是什么话,私藏犯人可是要连坐的,萧某岂会知法犯法。”
“这不是有人密告,县令让我们依规矩来看一看,若是没有那是最好。”衙役们已经在萧家的屋子四处都看过了,还真没发现在什么符合条件的孩子。
萧何的心其实一直都悬着,而萧家娘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一进来没有看到人,她都不知道刘元跑哪儿去了,这万一没藏好被发现了,那他们一家子都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四处找了一圈,没找到,没找到,什么人都没有,那,刘元到底是去哪儿了?
萧何是以为萧家娘子把人藏起来了,而萧家娘子心里纳闷着,这孩子哪儿去?
满心诧异不解,这时候找不着任何孩子的衙役们也汇集在了门口,交头接耳地说了一通,还是那刚刚说话的人与萧何道:“萧主吏,没有发现就是好事,不过,如果那孩子真到你这会儿来了,你千万要告诉我们。”
“当然,当然!”萧何那是连连称是,送着衙役们出门,赶紧把门关上了。
“你这是把人藏哪儿了?”萧何小声地询问自家娘子,萧家娘子为难地道:“我进去的时候刘元就已经不见了,我找不着人。”
……萧何一听都傻了眼了,找不着人,怎么就找不着人呢?
询问地看向萧家娘子,萧家娘子极是无奈的道:“不信,你给四处找找。”
刚刚衙役不是也四处找了,正是没有找着人,这才走的。
“昨晚我看着孩子进屋里睡的,怎么会不见了。”一脸的不相信,萧何往屋里找去,那窗是开着的,往外面的院子寻着,院子根本没有藏人的地儿,看了一圈,愣是没见着人。
“哎哟!”这时候一道轻呼声传来,萧何寻着声音找了过去,一看刘元正从那狗洞里钻进来……
怪不得找不着刘元呢,这人都跑外面去了,他们又怎么会找得着。
爬了一身的灰,刘元也浑不在意,笑着朝萧何道:“萧伯父,他们都走了?我在外头听着动静才爬起来的。”
一点没有爬了狗洞不好意思,反而只有庆幸。昨天大半夜的敲门,可见萧何家已经被人盯上了,曹参那里,一定也有人要盯着,刘元知道,自己不好再待在萧家了。
“走了走了,亏得你机灵,听见声音赶紧的藏起来。这告密的人,一准是隔壁家的。”萧家娘子行来一边给刘元拍拍身上的灰,一边恨恨地朝着一旁瞪了一眼。
“伯母,将来我们再报仇。”刘元看出了萧家娘了的心思,哄着人如此地说。
“你把孩子安顿好,你们几个嘴都严实些,我先去县衙。”这还是为吏的人,看着时辰也该去了。
刘元道:“伯父既有救阿翁阿娘的办法,不如将我交到县衙去吧。”
这话一出,萧何毫不犹豫地拒绝,“这不可!”
“萧伯父且听我一言。凡事攻心为上,虽然我不知道萧伯父有何办法救出阿翁跟阿娘,而眼下因为有人告密,虽然没能从萧伯父家中找到我,县令必对萧伯父生了疑心,此情此景下,萧伯父不管说出什么样的话来,县令都会怀疑伯父。如此伯父要在县衙做事,必会事倍功半。”
“何不以刘元为入口,先打消了县令对你的疑心,在县令高兴之时,再做其他事?”
刘元一通话说出来,萧何顿住了,不确定地看着刘元,刘元一脸认真的道:“请萧伯父相信元,元不怕吃苦,也不怕县衙,只要能救出阿翁和阿娘,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这也是我想到,能帮萧伯父的。”
刚刚那些人那样的冲进来,就可以看出沛县的县令对待拿下他们一家是什么样的心情,刘元不确定历史上萧何是用什么样的办法救出吕雉,身临此境,她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外面兵荒马乱,比起在外面怎么死了都不知道,倒不如用自己帮萧何取得县令的信任,之后再想办法救出他们一家子。
“我看这主意不错。”这个时候一人推开门走进来,屋里的人都大吃一惊,萧家娘子立刻就问了萧何,“没拴门?”
还真是没拴的萧何不敢应声了,倒是对来人作一揖,“敬伯!”
曹参,字敬伯,正是刘邦开国之后继萧何的大汉第二位丞相。
各自打了个招呼,曹参道:“我那头也叫人搜了一遍,也是找这孩子的。听听这孩子说的话,还有昨天我们那一合计,倒是可行。”
比起萧何的敦厚仁慈,曹参看得更清楚,他们想要救出刘家家眷最关键就是要得县令的信任,眼下县令对他们已经起了疑心,这样的情况下是不利于他们做事的。
刘元虽然年纪小却懂得这个道理,也愿意用自己来换取救回家人的机会,倒是个聪明仁厚的孩子。
从前就挺喜欢刘元的人,此时就更喜欢了。
萧何也是听得进劝的人,刘元将原因说得很明白,曹参也点得够透彻了,他要是还不明白应该怎么取舍,也不可能是那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萧丞相。
“刘元,你心里虽然有了准备,我们还是与你说一说,进了县牢也不要怕,我们会想办法救你们一家出来的。”萧何是不愿意用这样的办法做成这件事,可是第一步的信任又需要刘元这一颗棋子,自然只能同意送刘元往县衙去。
“萧伯父,我明白的。”主意都是刘元出的,她只会感谢同萧何和曹参,哪里会怪他们。
“我看这人呐,还是我给送去的啊。”既然萧何都同意这般行事了,事不宜迟,曹参立刻出声把事情揽身上。
“正好他们搜了我家,我这出来闲逛闲逛,没想到竟然让我捉到了一个小逃犯,这县令得赏我。”曹参上前牵着刘元的手一副财迷的样子,刘元摇头晃脑地配合道:“然也。”
“好丫头,刘季能有这样的女儿,实在是生平大幸。小小年纪识大义,知取舍,将来一定是个了不得的女郎!”曹参毫不吝啬地夸赞刘元,毕竟家逢剧变,小小的女郎临危不乱地求救,还能想到帮他们取信县令,不错。
“想要当个了不起的女郎,得先识字,读书。”刘元趁机顺竿子爬,提出要读书识字。
曹参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结果刘元睁着大眼睛看着他,曹参呆滞半响反应过来,“朝廷明令藏书。”
“我只要读书识字,不藏书。”刘元俏皮地眨眨眼睛如是说,曹参顿了半响却笑了,“对,对,对,读书识字而已,从前我这脑子里也记了不少书,能教能教的。”
“多谢曹叔叔。”刘元听着曹参一答应,立刻朝他作一揖,谢过他答应了。
“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你这一回进去,万一出不来怎么办?”平常没事也只当刘元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跟着刘邦四处晃荡的,刘邦也不怕教坏了孩子。
出了事这才发现,这孩子胆子不是一般的大,脑子也好使,还知道要读书,想想家里那些孩子逼着读书识字都不肯,曹参轻轻叹一口气。
“有志者,事竞成。萧伯父与曹叔叔若是不想帮忙,直接将我交出去就是了,何必收留我;既然萧伯父与曹叔叔有心救我们刘家,凭两位的聪明才智,我何必担心。”
孩子虽小,条理却十分清晰,听听她这话说得,既道破人情冷暖,同样也点明了对他们的信任。
曹参伸手抚过刘元的头,“你年纪虽小,这般通透实属难得。既然这样,那就跟我走吧!”
牵起刘元的手往外走去,萧家娘子道:“等等,这孩子昨夜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过,总要给孩子吃点东西再送她去,县牢哪里是什么好地方。”
不说还好,一说刘元这肚子已经响了,曹参笑道:“看来还是你萧伯母更懂你这肚子。”
刘元一点窘态都没有,端着一张脸装正经地道:“饿其体肤不能自制,失礼之处万望莫怪。”
这话叫众人听着又是一通哄笑,赶紧去给刘元拿了饼子,这才由曹参带人往县衙去,站在县衙前,曹参低头问了刘元,“怕不怕?”
“不怕!”就算进了县牢,有吕雉在,她什么都不用怕。
“揍他,使劲揍,下手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轻,重了把他打坏了不好,轻了打得他记不住,你往腰上掐,屁股上揍,那地方肉多,打不死人。”刘元琢磨了几天,果断地把刘肥引了出来,引到这片草丛里,四周叫草给挡着,刘元就把阿花叫了出来,可劲地让阿花揍刘肥。
“刘元,你竟然敢让人打我,我一定告诉阿爹,告诉阿娘。”刘肥被阿花压着一顿胖揍,说有多惨就有多惨,刘元也不让阿花打脸,那不就是不想让人注意到刘肥被打。
“我揍你,也是你先揍的我,你回去告状试试,看你娘敢不敢来找我算账?”
一个二十来岁的大男人了,还一天到晚想欺负刘元这个小孩子,请人来评个理,看谁觉得刘元还手是错的。
“你,我不会放过你的。”刘肥一直都是揍人的那一个,没想到有这么一天,竟然成了挨揍的一个,必须还是要撂狠话。
“你这样说,是让我把你打得起不来啊,你要是动不了了,你还能揍我?那我要不要把你的手脚打断呢?”
说着话,刘元把早就已经藏好在一旁的木头拖了出来,那木棍也不大,正好刘元拿得住,握在那手里,侧头看了刘肥,木棍也落在刘肥的手上,“要不要打断?”
“你,我是你哥。”刘肥一看刘元这样的架式,惊得脱口而出,刘元装傻装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我堂哥不少,亲哥是没有,你现在说是我亲哥,打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你是我亲哥?”
刘元一向怼人不客气,刘肥想要让刘元手下留情,正欲吓唬人从今往后都不敢再欺负他的刘元,哪能那么轻易地松口。
“我,我真是你亲哥,不信你去问阿爹。”刘肥是怕极了刘元打断他手脚,赶紧的把刘邦拉出来。
这当然是事实,架不住刘元不应该知道这样的事实的,那必须是得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摇了摇头,刘元道:“问谁都没用。我问你,以后你还敢不敢打我?”
此次打刘肥的目的是什么,刘元没忘,必须得要达成。
“是不是我不打你,你就不会断我的手脚了?”难得刘肥这回脑子好使,一下子道破重点,刘元侧过头看了刘肥一眼,“不傻啊,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打你?”
刘肥这下明白了,赶紧的道:“我,不打你了,只要你不断我的手,我保证以后都不打你了。”
“刚刚你还说你不会放过我。你说,你身上挨的打都是谁打的?”人为求生,没什么事做不出来的,就算刘肥再蠢,再没脑子,一看情况不对,必是立刻反应过来,然后迅速地做出利己的事。
“你啊!”刘肥顺口就答,然后刘元一棍子打在刘肥的身上,痛得刘肥一声惨叫,“你,你为什么打我?”
“因为你说错了啊。”一脸天真无邪地冲着刘肥吐字,刘肥哭丧着脸道:“明明就是你打的我,为什么说我说错了?”
“你这是准备跟人告状说我打了你?”刘元双手玩着手里的木棍,只能说得更直白一点。刘肥道:“我,我不告状,不告状的。”
“那你再告诉我,你身上的伤都是谁打的?”刘元继续笑眯眯的问,阿花压着刘肥叫刘肥动都动弹不得,而刘元拿着木棍在刘肥的面前晃动着,一下又一下的,就好像要落在刘肥身上一样,刘肥哭丧着一张脸,完全不想再挨打了,那不是能说是刘元打的,该怎么说,怎么说?
“我身上的伤,是我自己摔的,是我自己摔的,不是谁打的。”刘肥再次智商上线,立刻回答了刘元,刘元很满意,“好,那记住了,以后别想再欺负我,你要敢再敢欺负我,我就把你的手脚像这块泥石这样,当头砸断。”
就着景,刘元一棍子朝旁边的泥石砸下去,砸得一个粉碎,就好像打在刘肥的手脚那样,刘肥一个激灵,连忙地道:“我不会,我不会,再也不会。”
带着哭腔的声音,刘元很满意了,冲阿花招招手,阿花从刘肥的身上下来,刘元很客气地扶着刘肥起来,“你看别人打你,你是又痛又难受,你打别人,别人也是一样的。所谓于己不施,勿施于人,你不喜欢受的事情,也不该让别人受着对不对?”
刘肥挨了一顿打,还被吓唬,这会儿心都还没定,自是刘元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连连点头。
“哈哈哈!”这时候不知哪里传出一阵笑声,刘元一个侧头看了过去,“什么人?”
“刘季,你家这女儿着实人小鬼大,这么吓唬人又哄人的,比你高明多了。”这时候草堆里走出了几个人,声音刘元一听就认出来了,这可是他们家的邻居,也是与刘邦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主儿,卢绾!
卢绾那是跟刘邦一道押解囚犯往骊山去,卢绾都回来了,再有刚刚那话,也就说,刘邦也回来了。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呢,在威胁恐吓人的时候被亲爹捉了个正着,还有别的人一道旁观此事,那是什么样的心情?
绝望,前途无亮,刘元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十来个汉子也都从草丛里走了出来,当头的一个,刘肥更是一副看到组织的样子,哭喊着冲过去,“阿爹。”
刘元灵光一现,同时冲着刘肥大喊道:“那是我阿爹,才不是你的。你敢抢我阿爹,我还揍你。”
她手里握着的木棍还在手上啊,指着刘肥一脸不善,面露怒色,引得一旁的汉子看着又是一通哄笑。
“哟,小丫头脾气挺大的,还想知道不让人抢你的阿爹,不错,不错。”至于那位领头的人,正是以后的汉高祖的刘邦,眼下只是一个逃犯的刘邦。
刘邦也是没想到还没回到家,竟然会收到这样的一份礼物,亲生女儿领人在郊外教训儿子,他这儿子二十好几的人,也能叫才六岁大的丫头给治得老老实实的。
“阿爹,你可回来了,元儿可想你了,你不在家,他们都欺负元儿。”刘元适时装萌地扑向刘邦,一副得见亲爹十分高兴的模样,刘邦笑笑地将刘元抱了起来,“没事,谁欺负了你,就像刚刚那样,只管揍回去,让他们再也不敢欺负你。”
刘元听着眼睛一亮,忙不迭的点头。
刘邦的字典里,自来没有息事宁人,退一步的讲,从小到大,自来都是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敢欺负他的人,他自也是欺负回去。
作为一个前五年叫刘邦捧在手心的女儿,刘元还能摸不透刘邦的性格,只是因为这一次的对象是刘肥,那毕竟是刘邦的亲儿子,刘元是不确定刘邦还会不会偏着她。
一通卖萌撒娇的,刘元仅仅是要装出一个被人欺负不得不反抗的现样子,如此一来,刘邦也没什么话好说的吧。
算盘打得啪啪作响,刘元更是眉开眼笑地冲着刘邦道:“阿爹瘦了,也黑了,在外面肯定吃了好多的苦,回去之后,让阿娘给你做好吃的。”
绝口不提刘邦这坑得一家老小的有多惨,她嘛,还是装作一个乖巧的女儿,见到久别重逢的父亲,只会关心挂怀。
“我们家元儿长大了,也越来越乖了。”刘邦听着刘元的话自是窝心的,伸手抚了刘元的脸,一副高高兴兴的样子。
至于阿花,从刘邦一行人出现,她本来警惕着的,结果刘元已经扑了过去,一副很是熟悉的样子,阿花一看差不多立刻就跑了。
“咦,刚刚那个人呢?”刘元能把刘肥打得那么爽,那都是阿花的功劳,就算阿花一句话都没说,那样突然就消失了,叫十几个汉子都一顿。
“鬼,鬼啊!”刘肥是亲眼看着阿花怎么消失的,吓得大声尖叫起来。
“才不是鬼。”刘元解释一句,她绝对不是与鬼为伍的人,所以,刘元昂起头解释一句。刘邦道:“我不在家,你交到新朋友了?”
“是啊,那是阿花,她喜欢跟我玩,有人欺负我,她也会帮我教训人。”刘元大概那么介绍了阿花,刘邦掂了掂刘元,“长高了,没重。”
“长高就好,不重更好。”刘元这样说着,刘邦捏了一记她的脸,冲着刘肥道:“快回家去,今天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今天的事指的不仅仅是刘元揍刘肥的事,还有刘邦回来的事吧。
“我送刘肥回去,顺便跟曹娘子说说。”卢绾还是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的,他们这一群逃犯回来,绝对不能让人知道的,所以他还是把人送回去,叮嘱一声吧。
“也好。”卢绾愿意帮忙,刘邦求之不得,其他人也连忙与刘邦告辞,各回各的家,也各作各的安排。
这一个个都以刘邦马首是瞻的模样,刘元嗅到了别样的味道,刘邦还真是有王八之气,天命所归,身边的人都心甘情愿跟着他?
所以,汉高祖刘邦的崛起之路,这是要开启了?
“衣裳都给你放旁边,你去洗洗洗,我去和爹说一声。这些你先吃着,一会儿我再给你拿饭菜。元儿,和阿娘一道去见你阿翁。”吕雉将一切都安排好,招呼刘元一起去。
刘元应声要跳下炕,刘邦快一步地将刘元抱下,刘元甜甜地冲着刘邦道一声谢,“多谢阿爹。”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瑟瑟发抖的刘元:完了完了,琼容知道了,那得想方设法帮忙,额,如她所愿吧……
看着你们对刘邦的怨念,我忍不住抖了抖,想想后面的情节……
咱们换话题吧,周六会加更,两万还是三万呢?额,得看赏和灌溉~~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