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听着白胖男人都这么说了, 也没什么好说的,果断地喊道:“二通, 你上,就对付那个女郎。”
刘元瞧着胡九指着的人是阿花,回头与阿花道:“既然有人要与你讨教, 你就陪他们玩玩。”
阿花一声不吭,只动了脚步往前, 然后, 一个牛高马大,足有阿花两个人那么大的男子走了出来,不满地道:“大哥,你让我打这样一个小娘子, 说出去很丢人的。”
“打嬴了就不丢人,要是打输了, 确实是丢人。”胡九没说话, 倒是那白胖的男人丢出这一句。
“言之有理。”刘元一脸认同白胖男子话的意思, 那壮汉子二通很是犹豫,居高临下地看着阿花道:“你要不认输?这样我就不打你了。”
自以为很好说话, 阿花直接一拳击了出去,却是跃起打向汉子的脸,竟然打倒了,二通是没想到自己那么好说话,却被人直接放倒,不可置信地爬起来。
阿花再接再厉地出手, 这回二通反应过来,一手扣住阿花的手,再用力一转,将阿花给带转了过来,阿花直接旋转过来,一拳打在二通的身上,痛得二通松开了扣住阿花的手,大手与阿花挥了过去,想将阿花一口气打倒,阿花的速度快,一闪而过,叫人根本看不清她在哪儿。
刘元回头问了琼华,“阿花能不能打赢?”
“难。”琼华这样吐了一个字,刘元应了一声,倒是无甚所谓的样子,琼华轻声地道:“我们要是真的输了,就把沛县给他们?”
“为什么觉得我们会输?”刘元反问一句,也是想从琼华那里得到一个答案,怎么就觉得他们输了?
“他们那些人,我不一定能打得过。”琼华很实在地吐了一句,刘元看了琼华一眼,“那你说,他那么多的人,我又打不打得过?”
琼华本能就要答一句不能,结果刘元却朝着她看了一眼,琼华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到嘴的话愣是给咽了回去,最后改口地道:“小娘子就算打不过,也一定会想办法打过。”
刘元还能看不出琼华改口?轻轻一笑,与琼华道:“你信我,比你更信你自己。”
额,琼华不能说不是,看了刘元半天没有说话,刘元轻声地道:“那就像信我一样相信你自己吧。这么多的人里,他们没有一个是你的对手。你天生神力,还有武先生指导,他们有你的优势?所谓输人不输阵,你记住了,你要赢,不赢,咱们的家就要拱手相让。”
琼容听着看着前方,目光看着阿花与那二通的交手,阿花速度是很快,但他们派出一个二通来也不是省油的灯,皮粗肉厚的,力量型的人对上速度型的,胜负委实难分。
“妈啊,这小娘子的速度好生快,二通想赢没那么容易。”刘元与琼华在嘀咕,那边的胡九一行也在嘀咕。
“那一位才是真正厉害的主儿。”意示他们看向琼华,一干人是没有白胖男子的眼力,或许该说,他们没有那样的见识,不认为这样的人真像白胖男子说的那么厉害。
“放心,这一局二通能赢。”白胖男子也不指望他们能看出什么来,只是一脸笃定地告诉他们,这一局他们一定赢。
阿花并不擅长攻击,她擅长的是躲藏,藏起来叫人再也发现不了,同样的,这样的人对上二通这样实打实的人,优势也将不复存在。
任她再怎么样进攻,二通纹丝不动,阿花打得累了,浑身都是汗,二通却是高兴地笑了,“你打不动了,快认输。”
催促阿花赶紧的认输,阿花哪里肯,这会儿刘元也发了话,“阿花,你输了。”
阿花本还要进攻二通的,听到刘元的话握紧了拳头,显然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想要再动,刘元却道:“你输了,退回来。”
这已经是刘元第二次陈述这个事实,饶是阿花再不愿意,也不敢违背刘元的意思。
“这一局,你们嬴了。”刘元与他们认了输,阿花是不愿意也只能乖乖地退回去,胡九冲着白胖男子道:“军师,我现在有点理解你为什么说最容易对付的是这个人了,哪怕这个小娘子很小,却绝对不好对付。”
绕口令一般的话,白胖男子却听得分明,与他点了点头,“你现在知道也不算晚!”
胡九扬声地道:“二通,听见了,小娘子说你已经嬴了,还不赶紧退回来,你想干嘛!”
二通朝着阿花露出一抹笑容,“你的速度再快,打在我身上不痛也是没用,以后,还是多练练拳头吧。”
阿花的拳头没什么力气,应该说那点力气落在二通身上根本没用,二通只是陈述这一事实,并没有笑话阿花的意思,阿花却目光幽幽地看着二通,冒着一道道冷光,刘元唤道:“阿花。”
叫刘元那么一唤,阿花已经立刻回过了神,刘元轻声地道:“输要输得起,人家说的是你的短处,并没有说错,但你也别忘了自己的长处,扬长避短,这就是人为什么要学习的原因。”
不忘趁机教导阿花,对面的人听着刘元那么一说,白胖男子轻轻一叹道:“要不咱们不比了,直接投靠这小娘子算了。”
一干人听到白胖男子的话都傻了,不确定这人说的是真还是假的。
白胖男子收到众人注目的眼神,还是挥了挥手道:“算了,总要试一试,不战而认输,那像什么样,你们也都会咽不下这口气的,还是算了。”
……这认定了他们会输的语气算是怎么回事,这人都成了刘元的人了吧?
胡九用控诉的眼神瞧着白胖男子,白胖男子也意识到自己又失言了,连忙地道:“当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你们只管打,怎么说我们也嬴一局了,再嬴一局我们就嬴了。”
然而这一局,哪里是好嬴的,刘元一准是让琼华上,琼华跟阿花完全不一样,那是一个练过真功夫的人,他们这一个个,要说最扎实的人就是二通了,二通上过了一回,就不能再上第二回。
“这一局,我上?”胡九这般地问了白胖男子,白胖男子看了刘元一眼,问道:“你想挑哪一位?”
胡九顺口地道:“当然是大的那个。”
以大欺小,也不能太过份,就算这一局是一定要打的,那也不是这样开始的。
白胖男子不作声了,他要是刘元,心里有底的话,胡九一出面,刘元一定迎上胡九。
但是,这个话他就算一清二楚也不好说出口,所以,还是不作声了吧!
果断地不吭声,白胖男子看着胡九站了出去,扬声地道:“这第二局,我来,你,对,就是你,我们来打一架。”
指着琼华,琼华便要站出去,可是刘元却道:“你的对手是我,这样才算公平。”
微微一笑,昂头看着胡九,胡九连连摆手,“不成不成,这怎么能成,你看我多大的人了,再看看你的小身板,不行不行,你还是乖乖的等下一局。”
下一局谁跟刘元对上虽然他也要考虑,又不是一定要考虑,所以让刘元一般呆着去。
“不,你的对手,只能是我。嬴了我,你才能跟琼华打。”刘元毫不犹豫地告诉胡九,他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他的对手只能是她。
“我说你一个小娘子,你是不是太奇怪了。你才多大,你怎么如此争强好胜?”胡九是想尽办法要让刘元改主意的,这不急急地与刘元吐字,就是希望刘元能打消这个念头。
刘元道:“来沛县之前你是听说过的,沛县由我执掌,你带人来犯沛县,要的是整个沛县,头对头,很公平。既然沛县是由我来掌管,你也别拿我当孩子,因为这样一来,吃亏的只能是你。”
这般地点破他们之间的关系,胡九回过头看向白胖男子,第一次白胖男子没有给他回应,这种事情,做决定的必须是胡九自己,胜负之分,就得要胡九自己面对。
刘元道:“你若是不敢跟我比,便算你输了。”
“哎,哪有你这样的,我都还没打,我念着你是个孩子不想对你动手,你是真以为自己无敌了?”胡九一听不跟刘元打就等于是认输了,怎么可能会答应。
“那你便来,说那么多的废话作甚。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跟个小娘子们似的,你像样?”刘元鄙视地扫了胡九一眼,深以为请将不如激将。
“你说我像个娘们。”胡九长那么大,什么时候被人说过像娘们,如今却叫一个小娘子这般说了,一口气卡在喉咙,胡九缓过气后,冲着刘元道:“行,我们先说好,输了不许哭鼻子。”
刘元朝着胡九昂了昂头,“你若是输了,什么话也别废才是。”
胡九……听着刘元这一副他已经输定的口气,真是让他十分的不爽!
“行,那就别废话了,来!”胡九走向刘元那里,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脚后一痛,他是直接软了腿跪下,而刘元的匕首在胡九压根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架在胡九的脖子上。
“娘的!”这样的动作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谁都还没看清楚,可是刘元的匕首真就落在胡九的脖子上了,胡九虽然看不到,但是那一股冷意,他根本没办法忽视。
“你说,我若是想要杀你,你这会儿死透了没?”刘元这样的动作,让所有人都呆住了。
胡九真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会儿叫刘元那样架着,吐了一口气与刘元道:“小娘子的动作,比刚刚那一位还要快。”
“算是。”刘元似答非答的,听在胡九的耳朵里,这是警告。
“你现在,认输吗?”刘元询问胡九,胡九轻声地道:“我都叫你架着刀在脖子上了,还能说不认?小娘子,像你刚刚教你手下的,输也要输得起,我是个大男人,绝不是小娘们。”
刘元轻轻一笑,“这样是最好!”
很是满意胡九的识时务,刘元收回匕首要退一步,不料胡九突然击向刘元,刘元似乎早有防备,在胡九出手的一刻,已经速度地避开,更是再一次将匕首指在在胡九的脖子前,但凡胡九的再往前一动,匕首就能穿过他的脖子。
“哈哈,小娘子的反应很快。”打着哈哈地笑了笑,刘元也同样朝着他笑了笑,“谁说不是呢,再往前一点,你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小娘子,我就是想试试你的身手,没有其他的意思。”这会儿刘元身上散发着一股一股的冷意,胡九也知道自己那么一出手其实不太好,那也是没能忍住,故而……
“我其实也想试试是你的皮更硬,还是我的匕首更硬。”刘元同样笑眯眯地说。
“小娘子,你怎么能用匕首?”眼看胡九接二连三的让刘元以刀架在脖子上,一个个都没能忍住地叫嚷了一声,刘元冷冷地道:“我们有说过不能用武器?”
问是朝着胡九问的,胡九连连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提过。”
“所以,你们是输了想不认?”刘元继续问出关键所在,而匕首已经再进了一寸,大有这些人敢说一个是字,她就取了胡九的命。
“认,怎么会不认,小娘子输了都认得那般干脆,我们还能比不上一个小娘子?”一个个当然不肯承认自己不如一个小娘子,白胖男子的话扬声说着,一个个也都默认了。
“如此最好!”刘元终于是大发慈悲地收回了匕首,当然不忘告诫胡九,“不要再有第二次,第二次的话,我的匕首不会再停,你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 。”
这是威胁,绝对的威胁,而胡九刚刚已经两次感受到匕首的冰冷,一点都不敢质疑刘元是不是有这样的本事。
“不会,不会!”聪明人都要懂得审时度势,怎么能跟人死扛,尤其他们这明摆着就是输了,输了就得认,否则真是连一个小娘子都不如,将来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胡九乖乖地退了回去,刘元满意地道:“如此最好。眼下我们各嬴了一局,接下来你们要如何?”
刘元手里头连她自己在内就是三个人,一输一嬴,两方都是,琼华留着压轴,刘元看了他们那一个个,也笃定了琼华会嬴。
“小娘子,容我商量一下,商量一下好吧。”胡九两次叫刘元用匕首对着,那是整个人都老实了,面对刘元那叫一个恭敬,刘元道:“你们自便。”
并不想多管他们的事,刘元只要确定这些人都老老实实的就好。
胡九笑眯眯地退了回去,立刻叫齐他的兄弟们,问一问情况成这样了,他们应该怎么办好才?
白胖男子是他们的军师,一向出主意的事都是他干的,胡九也是第一个寻上他,追问地道:“你说,现在这事到底应该怎么办?”
“大哥,最厉害的就是那一个小娘子,你从她手里都讨不了好,咱们这么多的兄弟,真没有一个是她的对手。”白胖男子说着这些话,倍儿老实,当然也离得他们够远,保持安全的距离。
“大哥,你看她们才三个人,我们兄弟有一千人,跟她们打什么赌,直接把她们三个都捉了,然后我们再去拿下沛县,和她们费这时间干什么?”
自家大哥一出面,还没打就已经输了一局,有人就气愤了,听着白胖男子的话,气不打一处来,都不想再继续了,干脆一口气将刘元她们拿了算了。
“最好别打这样的主意,你们看看那城墙上。”白胖男子提醒他们四周的情况,让他们都注意着点。
“城墙有什么,那不都是人。军师,这沛县就一个小娘子看守,从一开始你就不同意大家伙来,眼下就更是了,你说说,那就一个小娘子,有什么可怕的?”
有人不满白胖男子对刘元的推崇,不屑之极地看着刘元的方向,“直接上去把人给捉了,有了这样的人,守卫城里的将士,还能不打开沛县的城门让我们进去?”
如意算盘打得是真不错,白胖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才解释道:“让你们看看城上的人,你们只看到人,就没看到藏着的弓箭?折射的光那么强,你们以为那是没东西?”
人蠢没关系,别人说的话你倒是听上一句,别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什么都对。
“啊,这小娘子之所以敢走到这里来,跟我们打赌,人家也是防着我们不讲道义,先将她给扣下了。”有人细细一品,那就品出其中的道理了。
其他人也有连连点头的道:“看她们三个人的功夫,这样的距离,我们要是真攻上去了,她们其实有足够的时间逃跑,而且保证我们捉不住她们。”
打量地看了看四下的环境,还有他们之间的距离,必须得说,位置保持得很微妙,既能让他们各自听到各自的对话,一但他们想要靠近,想要做出任何不利刘元的事,刘元又可以迅速带人撤退。
“这位置是那小娘子选的。”白胖男子在一旁补了这一句,有人喝斥道:“你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白胖男子一看这架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非就是有人输不起,不想认这个赌。
“行了,都闭嘴。既然你觉得自己本事那么了解,这最后一局你去,你帮我们争回场子。”胡九其实也不是很蠢的,很快就发觉了不对,这不立刻怼着那不让白胖男子说话的黑脸汉子。
黑脸汉子咬牙切齿地道:“去就去,我还就不信了这么一个小娘子能多厉害。”
适才他就出了不少的主意,眼下看起来主意都没叫胡九听进去,也罢,那就用真本事说话,他非把琼华给打败,给他们争回面子不可。
胡九道:“成,那你去吧。”
虽说白胖男子的话胡九都听进去了,但是呢,这件事到了现在,并不是胡九认个输,他这些兄弟就都愿意跟着他降了刘元的。
三局两胜,就算明知是输,总也要走完这场子才行,不然他也是没办法让兄弟心服口服。
“大哥放心,这小娘子是个聪明人,你想让兄弟们诚心诚意地跟着她,她又何尝不想收下我们这一千兵马。”白胖男子一眼就出了胡九的郁闷,立刻上前宽言。
胡九本来就够烦的了,听着他这话,立刻抬头看着他,“你怎么就尽向着她说话?”
“因为,感觉。”白胖男子也知道自己这些举动在男子看来十分奇怪,可是有什么办法,他是一看着刘元,就觉得这女郎着实不错,非常的不错,定是个靠得住的人,至少,比起胡九来更要靠得住。
这话是不能让胡九知道。白胖男子道:“大哥你想这么长的时间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就信我的,跟着这小娘子,将来一定能吃香喝辣的。”
刘元是不知道,在胡九那头,已经有人很努力地在帮她说好话,收拢人心。
“要是她不像你说得那么好呢?”胡九显然还是听进去了,立刻咬着耳朵地追问,白胖男子道:“要是我说错了,你把我生吃了。”
这一誓发得挺毒的,胡九看向前方,“行吧,看在你这一直以来也没骗过我的份上,你这话我就再信一次。”
白胖男子听着眼睛都亮了,忙不迭地道:“大哥放心,跟着这位小娘子,一定是你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哼!”胡九轻哼一声,目光看着前面,他还等着看前面是什么情况,这会儿的心情跟刚刚一开始是完全不一样了,刚开始是盼着能嬴,此刻竟然想着自家输!
胡九对自己这样的转变也是暗暗唾了一口,然而要不是因为山上呆不下去了,这无处容身的,他也不至于下山来想要个城。
东挑西捡的,听说这沛县是一个小娘子守着,还以为能手到擒来,结果,才一出手就被打脸,打得还是生痛生痛的。
胡九回头看了白胖男子一眼,白胖男子立刻朝着胡九一笑。
想想这位也算帮他避了不少的生死大关,从来也没坑过他,想是现在也不会的,那就再信他一回。
下定了决定,胡九也就等着比试的结果出来。
而黑脸的汉子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冲着琼华就大喊道:“哎,小丫头,你过来,我跟你过几招,打得你满地找牙。”
这一位一上来的气势就挺大,刘元与琼华叮嘱道:“不必手下留下。”
遇善则善待,遇恶者,刘元一向是绝不手下留情,也让琼华不必手下留情。
“是!”琼华刚刚看着刘元那样利落的制住胡九,心里是高兴地直要叫好,最后都忍住了。
三局两胜,眼下他们双方各嬴一局,也就是说她一定要嬴了这一局,只有这样,沛县才能守住,这一千人,才能归了他们。
琼华知担着重任,还是前所未有的重任,有些紧张。
“不用紧张,压力不要给自己那么大,你只要记着,你一定会嬴就好。”刘元看出琼华的状态,即叮嘱了一句,琼华本来还挺担心的,结果听到这话,迎着刘元信任的眼神,琼华点了点头。
琼华迎上黑脸的男子,与他道:“我会嬴你的。”
“哟,这点模样就想嬴我,口气还真是不小。”一脸的不以为意,显然是不相信琼华有多厉害。
琼华不想再理这人,扬起拳头朝着那人打了出去,黑脸的汉子尽是不以为意,一个拳头迎上,结果迎对琼华的大力拳头,人直接被打飞了,黑脸汉子一声惨叫。
……胡九本来是不太相信白胖男子的话,不以为刘元这样厉害也就算了,琼华看起来好像很弱的样子,她又能多厉害。
结果这一拳打了来,一群人面对直接打飞出去的兄弟,顿了半响才迎上去关心自家的兄弟。
“怎么样,怎么样,你怎么了?”一声声追问,很是关心的。
但是,那人直接已经昏过去了。
“快看看还有没气。”人没有醒,他们也是十分担心的,这不急急的催促探探鼻息,还有没有气。
“有气有气!”探鼻息的人连忙地回答,一群人都大松了一口气。
刘元也是第一次看到琼华跟人打架,这样的力气,刘元走过去小声地问道:“我问你,你用了几成力?”
琼华把人打飞了出去也是吓了一跳,小声地道:“五成。”
惊叹地看向琼华,琼华不明所以,不太确定地问道:“这样打,不好?”
“不会。”看起来没出人命,只是将人打昏了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反而还起了震慑人的效果。
“三局两胜,我们嬴了,你们可愿赌服输?”刘元没忘记自己的目的,朝着他们朗声地问一句,想要一个答案。
一个个看着刘元的眼神都尽是打量,胡九看向白胖男子,白胖男子道:“小娘子要收下我们?”
“你们要归附我于我,归附于沛县。”刘元纠正一下,冲着他们道:“凡为沛县的人,我有一口饭吃,就绝对少不了你们的,但是,作为沛县的人,也不能只想着收获而不想付出。保卫沛县,引水开渠开荒,这些大家都做的事,你们也一样要做。”
前面那一句是福利,后面说的是责任,刘元将好处以及他们即将要做的事都说清楚。
“沛县就在这里,虽说你们是输了,但我也不会强人所难,非要你们踏入这个城门,不过,进了城门,如果不能拿自己当沛县的人,最好就不要进去。”刘元提一句醒。
丑话说前头,这一向是刘元行事准则,也是不想将来让人诸多话柄。
“小娘子果真是说到做到?我们这些人进了沛县,与里面的人做着一样的事,我们就真能成了沛县的人?”
胡九是最了解他身后的兄弟心思的人,他们流浪得太久了,只想有一个栖身之地,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急于到沛县来,想夺一个城的原因。
据城而守,这是他们想到能让自己拥有一个家的最好办法。
刘元道:“沛县之内流民就不少,你们不是第一批,也不会是最后一批融入沛县的人,况且,你们觉得自己没有本事融入沛县?”
刘元这又来个激将,胡九想了想,半天没有说话。
刘元已经再次道:“不拿自己当是沛县的人,自然是成不了沛县的人,你们总不会以为我是随口说说而已,为沛县的人要做的事情很多,多得,只怕你们都不敢想像。”
……胡九看向身后的兄弟们,第一个发话道:“我们从来不怕吃苦,只怕无处容身。”
“若如此,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沛县的大方朝着你们打开,你们只要愿意留在沛县,你们就是沛县的人,永远都会是。”
刘元话接得那叫一个顺的,一个人个瞧着刘元的眼神就完全不一样了,胡九道:“若如此,我们愿意入沛县。”
当大哥的这样的叫喊了,一个个也都振奋地道:“我们愿意入沛县。”
入其中,守沛县的规矩,成为沛县的人,如此而已。
“行。你应该能管得住你的人是吧?”刘元如此轻声问了一句,胡九本来很是振奋的,一听到刘元那么一问,立刻接话道:“当然。”
“那就好。入了沛县,记住约法四章,第一条,杀人者偿命;第二条,伤人者要抵罪;第三条,盗窃者也要拳罪;第四条,奸、淫、掳掠妇女者死。”
这约法四章,正是当日刘邦所说的,刘元后面硬让刘邦补上的一条,眼下沛县执行着不错,新人进门,必须也是要知道这些规矩,别以为一句不知道,就能逃得了。
……胡九默默听了半响,朝着刘元问道:“除这四条,还有别的吗?”
刘元道:“这四条是最主要的,在沛县之内就得守这些规矩,不守的人,要么死,要么走人。”
端是强势!
胡九看一眼白胖的男子,白胖男子慢慢摸了过来,与胡九咬着耳朵道:“大哥,无矩不成方圆,这四条虽然听起来像是很严重,可是只要不打架,不伤人,不偷不抢不盗不做坏事,没什么好怕的。”
总结得十分精辟,刘元倒是也听到了,点了点头,“说得一点都没错,就是这样的理。”
本来是咬耳朵的,怎么叫刘元给听到了?
胡九看向白胖的男子,男子顿了半响,默默与胡九道:“小娘子耳朵好使不干我的事。”
这也确实是不干他的事,不能将过错都往他身上推是吧。
“怎么样,你们这城是进还是不进?”刘元再一次开口询问,胡九连想都不想地道:“进,怎么能不进,必须地进!”
非常的肯定,连一丝犹豫都不带的!
刘元道:“你不需要问问你的兄弟们?”
胡九听着刘元不怀好意的问话,转头冲着一干兄弟大声地质问,“你们进不进这沛县?”
“进!”一个个毫不犹豫地回答,声声震天,叫那在城上候着的人都不确定是出了什么事,他们究竟是不是该严阵以待,莫让这些人冲了进来?
“问题问错了。”刘元是随便让人忽悠得了的人?必须的不是。
胡九看向刘元,刘元瞥过他一眼,对这装傻的人不甚待见了,因此扬声地问道:“你们愿不愿守沛县的规矩?”
这一问,那是立刻安静了啊,刘元却看着他们一丝不退地道:“愿意的就走进这个城门,不愿意的,你们要是觉得自己能打得我身边的人,抢得了这沛县,你们不妨试一试,我等着你们!”
挑衅等着看戏的口气,真是叫人好想捂住她那嘴。
“不过,想清楚了,我沛县的将士,守着这一方的城池,兵马相同,我们却是以逸待劳,敢问你们还有粮吗?敢问你们手里的武器比得下我们吗?敢越一步,哪怕如我刘元一般的小女郎,也照样敢叫你们迈不进沛县的大门一步。”
软硬兼施,刘元一向深谙此道,胡九第一个表态,“不就是守规矩吗?我胡九能,兄弟们,你们能是不能?”
一声高问着,也是要看看其他人的反应,那都要想着太平的人,自然是扬声回应一声能。
不应的人,刘元半眯着眼睛的掠过,然后朝着胡九道:“看起来,你的兄弟了不是跟你一条心的。”
胡九眼不瞎,自也是注意到的,朝着那一群不作声的人道:“你们一个,怎么回事,是觉得这些地方不好呆,呆着委屈了你们,想另找出路还是怎么样?”
“大哥,我们兄弟们来沛县,那是想着自己当家作主的,现如今,竟然要对一个小娘子唯命是从,这一条又一条的规矩,什么破规矩,我们凭什么要守?”
瞧瞧总有那按捺不住的人,这不就已经显露出来了。
刘元听着并不作声,胡九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去,一脚给人踹了过去,“不守,不愿意守的,那就给我滚,滚得远远的,没听见小娘子说了,她不强留于人,我也一样!”
说罢轻哼一声,扫过那一个个都不作声的人一道喊了,“咱们兄弟一场,有缘千里相聚,都是福份,如今你们既然不愿意再跟着我胡九进这沛县的门,我也不强求。”
“兄弟们这些日子连温饱都不济,身无长物,没什么能给你们的,你们也都清楚,想走的,你们自己离开。”
哎呦,一听这话,刘元终于是闹明白了这些人为什么好好的跑到沛县来了,原来,这些人直接快要断粮了,因此才会急于找一个地方,只为了能填饱肚子。
行,这倒也好,粮食嘛,刘元这一年积攒下来,还是能养上得起这一千人马的,再让他们一起开荒引渠,一年之后,收成得涨几倍。
算盘打得十分响亮,刘元也是等着胡九把那些不安份的人处理了。
“大哥,是你先背弃我们的,当初我们明明说好的,我们打下沛县来自己做主,如今你怎么愿意屈听这样一个小丫头的话了?”不满于刘元,不满于胡九选择的人可不止一个。
胡九指着一个斥问了,同样的问题也出自另外一个人的嘴里,刘元微微一笑,却让人从心里发颤。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