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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水曜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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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过后,天空下起了雨。

到了餐厅,顾萌环顾一圈,室内已经清理干净,连血腥味都不剩。

原本二十人的座位空了一个,实在让人轻松不起来。

玩家间大多数人没见到齐飞惨死的画面,但一条近两米的黑色毛毛虫从面前快速窜过的场景历历在目,血液是红色的,粘液是黑色的,在纯白雪地上拽出一条长长的轨迹,一切超出常识的事物都会备显恐怖。

至于为何齐飞的体内会窜出一条巨型毛毛虫,无人知晓,跟他同住一间房的人慌得六神无主,说过去两天都相安无事,昨晚也不见怪异之处,异样是从今天上午开始的。

最后猜不出个所以然,不了了之,但玩家们都提高了警惕心,明白困难不在于生存,而是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陷阱。

用过晚餐,阮楚水提到关键问题:“今晚谁守飞机?”

第二天,饥饿还能忍受,但到了第三天,胃里开始有了灼烧的疼痛,再加上昨晚去的四人安然无恙回来,于是陆陆续续有几人举起手。

雷厉咽咽口水,摩擦一下后颈,扭过头,嘴硬:“我反正不去,谁知道会不会出事,我就想老老实实过七天。”

顾萌看了眼薄晔和唐止,透过眼神交流,大家都没有再去飞机上过夜的意愿。

范薇薇左右看看,无处安放的小手想举起来,又放下,最后捏成拳头藏进衣袖里。

见另一位女生也报名了,她想征求刘雨欣的意见,看愿不愿意一起结个伴,转头,却见刘雨欣面色阴晴不定,即便室内光线暗淡,因为离得近,也能看清她额角窜出的冷汗。

“雨欣姐?”范薇薇凑近一些,关心道,“身体不舒服吗?”

恩瑾听到对面的动静,跟着看去,粗略打量,对面女人的脸色暗沉发灰,精神不济,这样的状态有些眼熟。

刘雨欣低头,抚了抚如同怀胎六月的肚子,拉着外套下摆慢慢往上掀,声音沉闷迟缓:“我……我好胀。”

外套掀了开来。

范薇薇盯着她的肚子,茫然地歪了下头,像是看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事物,紧接着,小姑娘的眼眸越睁越大,颤抖的唇诉说着无声的恐惧。

恩瑾突然站起来,拉起顾萌就要离开。

附近的玩家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奇怪地看向他们二人。

顾萌被牵着往外走,讷讷道:“恩瑾?”

话落,身后响起刺痛耳膜的女人尖叫声。

顾萌一惊,下意识回头,正好看到范薇薇惊恐到变形的脸,还有她身旁……

刘雨欣的腹部高高隆起,中间破了个洞,里面密密麻麻往外涌出漆黑带黄斑的毛毛虫,那些虫子扭动着身体,争相从血窟窿里往外钻,像筛糠一样向下抖落,乍一看去,窟窿口就像包着一团煮沸的黑色熔浆。

噩梦般的场景,一天之内接连上演。

还没看两眼,后方探来一只低温的大手,捂上了他的眼睛。

恩瑾的声音很无奈:“别看了,会害怕。”

变故发生后,餐厅里变得嘈杂不堪,四周充斥着尖叫和咒骂声,但奇异的是,顾萌此刻只能听到恩瑾低低的、净柔如雪粒的嗓音,心里也像下了一场雪,涤荡得干干净净。

雷厉从外面走入客栈,身上沾了些雨丝,抹了把嘴,脸色铁青,独自骂骂咧咧:“妈的,本来吃得就少,现在全吐出来了,肚子里进了那么多虫还会不知道?不能安安静静跑外面找个地方产卵去?偏要留在餐厅里恶心人,真是可以。”

范薇薇呜呜咽咽地哭,被另外两个女生搀扶着往楼上走,听了雷厉的话,红着眼看他,张了张嘴,却实在没力气争辩什么,继续往上走。

被这么一闹,本来想去守飞机的玩家都打起了退堂鼓,阮楚水却对他们道:“顾萌他们四个昨晚在飞机上过夜,好好的没出事,齐飞和刘雨欣昨晚都在客栈,反而出事了,所以一切都没有定数,就算哪儿也不去,也不是绝对安全的,npc千叮咛万嘱咐要保护好飞机,这是最明显的一个任务,我们不得不执行,万一真遇到了什么,我也没要求你们跟未知生物硬碰硬,尽快回来就好,后面的事情大家一起面对,你们背后永远有支援。”

今夜守飞机的有六人,四男两女,此时他们换到一楼休息室,听了阮楚水的话后多少感到安慰,再加上食物的诱惑太大,也就应承下来了。

有个女生小心道:“楚水哥,你为什么不去看守飞机?”

她的本意是有阮楚水陪伴,会更安心一些,因为她信赖这个一直以来在掌管大局的男人,不想这话到了男人耳朵里却变了味。

阮楚水突然关了手电,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有亲和力:“如果你在怀疑什么,今晚我去,你留下,不过放心,我会将自己的那份奖励给你,毕竟我是管理物资的人,自己给自己多分配食物总是别扭的,怕是不能让大家信服,我饿肚子没关系,只希望团队内部能安定,最后大家能顺利逃离这场游戏。”

“不不不,楚水哥你误会了,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提问的女生闹了个大红脸,听他这么说更是羞愧难当,摆着手急于要解释,“我只是……只是……”

“行了行了。”跟她同行的女生没好气地制止她,觉得她心思太多,怀疑谁也不应该怀疑阮楚水,随后看向男人,歉意道,“楚水哥,别跟她一般计较,我们都信你,这就去收拾东西,等会下山。”

阮楚水温文尔雅:“我没事,你们晚上小心。”

等人都散尽,阮楚水提着手电慢慢往二楼走,想到那个女生的话,暗自嘲讽一笑。

待他走过咯吱作响的木质地板,在二楼一转弯,看到走廊里站着一道清瘦的黑色人影,就站在他的房间门口,看着像等人。

阮楚水心中没来由地动了一下,在这黑暗湿冷的长廊里,瞬间有种春风拂面的感觉,因为前几天观察过很久,仅看身形就知道是谁。

那人正是唐止。

唐止被不远处的一束灯光锁定,迎着光,偏头看去,被不算强烈的光照得眯了眯眼,一个男人逆着光走来。

那双被光线框中的眼眸清丽漂亮,左眼下方泪痣精巧得如同细钻,阮楚水心跳得很快,几乎从口中跃出,声音却强作镇定:“唐止?有什么事?”

待他走到眼前,唐止把一盒用锡纸包裹的简餐递上前,道:“换半盒蛋糕。”

刘雨欣掀开外套的时候,薄晔就坐在她旁边的位置,视觉冲击过于强烈,再加上躲避不及时,有毛毛虫掉落到他身上,男人强撑到房间就进入卫生间吐了,后来脸色一直不太好,怕他低血糖不舒服,唐止想换点蛋糕给他补充糖分。

阮楚水连忙开门:“进来吧,我给你拿。”

唐止站在门口却没有动,摇了摇头,道:“谢谢,我在外面等就好。”

“行。”

阮楚水没坚持。

王晓驰跟他同住一间客房,现在还没回来,他拿起半盒蛋糕后,看到另一个箱子里的坚果,迟疑半刻,抓起几袋,一同带上走向门口。

阮楚水将东西全部塞给唐止,暧昧不清道:“晚上每个人没分到多少,你肯定没吃饱……”

唐止看着多出来的几袋坚果,低垂的长睫毛在下眼睑处投下暗影,将坚果揣进外套口袋里,低低道:“谢谢。”

阮楚水笑了一下,放松地斜倚在门框上,见眼前的男生没拒绝,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不少,心中高兴。

又不想他太快离开,暗中打量唐止,看到他左手上套着的戒指,没话找话:“戒指很好看,怎么戴无名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结婚了呢。”

唐止抿抿唇角,没立即回答,过了半晌,将修长手指上的戒指褪了下来,塞进口袋里,平静道:“还没结婚。”

“我想也是,你看起来年纪这么小,又这么……”

阮楚水看着他,眼里的光都化成了温柔的泡沫。

这一幕落在刚踏了一半台阶,准备上二楼的顾萌眼中,看到唐止把戒指拔掉后,在原地呆滞地立了片刻,反应过来后,心情复杂,先后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恩瑾下楼。

两人悄无声息地退回一楼,黑灯瞎火,顾萌最后一级踏空,摔到对面墙上差点崴脚。

恩瑾眨了眨眼,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懵懵懂懂道:“你怎么了?”

顾萌偏过脸,看向他:“你刚刚也看到了?”

恩瑾点头。

“你觉得……”顾萌犹豫不定,慢吞吞道,“这事要提醒薄晔吗?”

恩瑾想了想,点头:“薄晔是个好人。”

“……”顾萌又道,“那你去说。”

末了,不放心地补充一句:“委婉点,能让他差不多察觉到就行。”

恩瑾煞有其事地叹气,像个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半大少年:“明白,我也不希望他在爱情里受伤害。”

顾萌:“……”

房间里,薄晔盘腿坐在床上,面对窗户,借着月光把手电尾盖旋开,将里面的电池倒了出来,一个人正在捣鼓,房门从外面被推开。

向门口看去,顾萌进来,鬼鬼祟祟看他一眼,身后跟着恩瑾。

“你们去哪里了?”薄晔淡淡道,“在外面看到candi了么?”

顾萌吞吞吐吐,关上门,示意恩瑾说话。

恩瑾一派坦然,坐到男人身边,正色道:“薄晔,可能有件事要跟你谈谈。”

“嗯。”

难得见恩瑾这么严肃,薄晔把手电筒扔到一边,洗耳恭听。

恩瑾双手撑在身后,偏头看向他,声音低柔平静:“你听。”

薄晔不明所以,但还是认真倾听,此刻四下安静,只有窗外雨声不断,不解道:“听什么?”

恩瑾:“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薄晔:“???”

顾萌扶额。

恩瑾看向窗外,一阵潮湿的风吹入室内,拂面而过。

迎着风闭上眼,又道:“你看。”

薄晔看向外面,除了杉树林别无他物,皱了皱眉,耐住性子:“看什么?”

恩瑾:“春风又绿江南岸。”

顾萌:“……”

薄晔磨牙:“你到底想说什么?别给我拐弯抹角。”

恩瑾转而看向他,一脸认真地答非所问:“做男人应该心胸宽广,难道不是吗?”

薄晔:“……所以?”

恩瑾拍拍他的肩,诚恳真挚:“所以你选择原谅他吗?”

薄晔用指尖搔搔高挺鼻梁,认定他在挑事,同样诚恳真挚:“我现在心态不是很好,容易艹你大爷,所以你离我远点行吗?”

“行。”

恩瑾好性格地应道,起身,远离这个令他心生同情的男人。

经过顾萌时,朝他眨了下左眼,悄声道:“我是不是特别委婉?”

顾萌神色复杂,一言难尽:“……你真是个天才。”

二楼,唐止把戒指放进口袋后,没等阮楚水话说完,继续道:“还没来得及结婚,就加入游戏,本来准备九月七号在挪威举行婚礼。”

阮楚水面色一僵:“你有未婚妻?”

唐止摇头,毫不掩饰:“我有未婚夫,是薄晔,我十九岁时跟他在一起,已经五年了。”

趁阮楚水出神之际,抱着蛋糕盒微微鞠躬,道:“辛苦你了,我先走了。”

没再理会阮楚水,唐止转身下楼。

回到房间,唐止从口袋掏出两袋坚果扔在床上,对另一边的恩瑾和顾萌道:“阮楚水给的,我们平分。”

薄晔敏感地察觉到什么,掀眸看向唐止:“额外给的?”

顾萌和恩瑾对视一眼,默不吭声,安静吃瓜。

唐止坐到薄晔身边,拆开蛋糕盒,道:“是的。”

薄晔眯眼,警惕起来:“他为什么给你?”

唐止用勺子舀了块蛋糕送到他嘴边,睁着黑亮的眼眸,道:“不知道。”

垂眸看了眼蛋糕,薄晔张嘴,让唐止喂他,忽然很不是滋味,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叫青青草地,什么叫江南岸,什么叫原谅。

想到这,薄晔朝顾萌和恩瑾投去死亡凝视。

夜间的时候,顾萌被一阵刻意压低的对话声吵醒,伴随着床铺激烈的吱呀声。

回头看去,发现隔壁床上的恩瑾早醒了,正坐在床上,面朝房间另一边,黯然月色下的背影看着很寂寥。

顾萌翘起脑袋,扔过去一个枕头,引起恩瑾注意,迷迷瞪瞪道:“他们在干吗?”

恩瑾回头,小声道:“打架。”

顾萌细细听了会,确实是在打架,放下心,重新躺回去,只要不是在干荼毒恩瑾的事就行。

靠门那张床上的被子不断起伏,里面蒙着两个人,互相较劲,声音很低,闷闷地传出来。

薄晔压着身下人,固定住他的双手,听不出情绪:“他给你你就拿着?嗯?这么单纯,今年十八岁么?”

“他给我我为什么不能拿?这种时候才没有必要互相客气。”唐止扭着身体挣扎,气急败坏,“你发什么疯?放开!”

薄晔咬他的嘴,力道重了点,唐止疼得发出哭腔。

“阮楚水对你有意思。”薄晔惩罚完,斩钉截铁道,“你早发现了。”

唐止气得眼尾泛红,挣脱开一只手在他脸上挠了一下,随后用力推他:“那又怎么样?”

“唐止,你不守妇道。”薄晔重新固定好那只乱动的手,靠近了跟他额头抵着额头,直勾勾地看着他,“我现在非常、非常、非常嫉妒,你要想好怎么安慰我。”

唐止瞪圆了眼,舔了舔一边虎牙,气势丝毫不输:“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安慰你,刚刚那一下你得让我咬回来,不然你别想睡觉。”

薄晔挑眉:“来呀,都别睡。”

发现夫夫俩吵架还没完没了了,顾萌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直接弹坐起,暴喝道:“不好好睡觉的都给我出去!你们不要休息,其他小朋友也不要休息了?!”

靠门那张床上的动静瞬间止住。

过了会,薄晔翻身到一旁,唐止闷不吭声,两人在顾老师的镇压下总算消停。

恩瑾拍拍被子,准备躺下。

正在这时,远处响起缥缈的尖叫声。

恩瑾立即转头看向窗外。

顾萌也听到了,因为离窗户近,干脆爬到窗前。

声音似乎是从山下传来的。

唐止从被子里露出红扑扑的脸蛋,皱了皱眉:“什么声音?”

顾萌看到远处的杉树林晃了晃,像是有东西在其间穿行,有种不祥的预感:“今晚守飞机的人……”

听闻,薄晔掀开被子下床,穿上马丁靴,弯腰系鞋带,道:“我去看看。”

唐止跟着坐起来:“我也去。”

“等等我。”顾萌麻利地起床,摸黑收拾背包。

恩瑾自然也是躺不住的。

几分钟后,四人走出房间。

顾萌最后一个关门,余光瞥见隔壁房间的门开了条缝,跟门后的眼睛对上时,双方都吓了一跳。

隔壁连忙关上门。

顾萌了然,应该不止他们四人听见了山下的动静,只是其他人都不愿意去山下探看情况。

门口正好还剩四件雨衣,一人披了一件后,拉开门出去。

雪原上飘雨,异乎寻常的冷,似乎要冻穿骨头,积雪在雨水的冲刷下消融了不少,隐约能看到下方黑色的土地,走路时容易打滑。

薄晔打着手电在前面引路,四人好不容易走到山下杉树林的边缘,看到了搁浅在雪地上的飞机。

“漏油了。”

雨水不断拍打在脸上,唐止抹了抹眼睛,道。

顾萌看向前方,果不其然,飞机右翼向下喷洒着大股液体,一看便知油箱的位置遭到了破坏。

“其他人呢?”他问,“我记得今晚有六人来飞机上过夜。”

正要向前,脚下猛然被什么跘了一下,摔倒在湿滑的地上。

恩瑾连忙上前扶他起来。

薄晔用手电照向顾萌,却在看到顾萌脚边的东西时怔了一下。

一颗人头斜滚在雪地上,大睁着眼,张着嘴,表情僵硬,定格在了最恐惧的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浅夏、氧化碳菌、白纡的地雷。

感谢撒花的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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