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旧礼堂的路上,顾萌看到薄晔咬着一根棒棒糖,随口一问:“哪来的?”
薄晔将棒棒糖扯出,爱心形状的,晃了晃,道:“candi恰好坐到淳子的位置,是她课桌里的,我们还在她课桌里发现了很多巧克力和信封,看来姑娘生前人气很高,至少是个班花。”
顾萌尬笑,真心服气:“淳子的东西你也敢……”
薄晔无所谓:“反正没人要。”
旧礼堂的大门一打开,尘雾从其中滚滚漫了出来。
暴躁老哥张国强猛咳两声,挥挥眼前的灰尘:“这什么破地方?真的要命。”
旧礼堂是一周后给淳子举行告别仪式的地方,对于被抓来打扫卫生,大家都颇有微词。
水星离门口远远的,不咸不淡地提议道:“早点打扫完早收工,分配一下任务吧。”
提到谁跟谁搭档的时候,不少人自动散开了些,瞄来瞄去,眼神中或多或少充满戒备。
知道男教师就混在队伍中间后,一时间他们觉得,除了自己,身边人都有问题。
按照游戏规则,征得团队里半数及以上人的同意,大家就能问小玉老师索要名册,将那个人的名字献给淳子,如果是正确的人,游戏提前结束,如果是错误的人,游戏继续,时限为七天。
类似投票推人出局,少数服从多数,至于被推出局的人会遭遇什么,不言而喻,大概率是会被撕碎。
深谙游戏规则的人都清楚,在游戏里不仅要对身边人保持一定的怀疑,还得懂得明哲保身,万一在情绪上触犯到了多数人,很有可能会成为替罪羊。
队伍里有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名叫许醒,他招呼大家:“才刚开始,别把时间浪费在怀疑别人身上,分组吧,谁愿意跟我?”
人群里稀稀落落举起几只手。
因为顾萌的室友一言不发,问起话来也是一问三不知,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很多人都不愿跟他多接触,觉得这样的人太可疑。
顾萌无奈,只好跟他组队。
分好组后,大家各就各位打扫卫生。
薄晔带着唐止开小差,两人穿过礼堂后台,通往储物间的长廊,不短的一段距离,阳光透过大片的玻璃斜斜照进来,空气里漂浮着旧的尘埃。
储物室内有一架旧钢琴倚在墙边,上面罩着白色的遮尘布,其他角角落落堆满了道具和杂物。
唐止环顾四周,不太放心道:“你说这里会像宿舍那样有鬼吗?”
薄晔斩钉截铁:“有。”
他将布掀开,让唐止背对钢琴坐在钢琴椅上,接着跪在他□□。
一手抚上唐止百褶裙下白得发光的大腿,薄晔挑起眼角看他,色气满满:“有一只色鬼。”
“薄晔!”唐止拍开他的手,脸上涨红,“在这里收敛点,别总想那些事……”
薄晔低下头的同时按住他的手,嘴唇贴着他裸露在外的膝盖往上含吮,留下一条暧昧的水迹。
“你穿着制服在我面前晃,我真的忍很久了。”
“很骚。”
“不过我很喜欢……”
声音越来越低,直到钻进唐止的灰色百褶裙里面。
唐止一手撑在身后的钢琴上,发出沉闷而浑厚的“咚”的一声,另一只手搭在裙子底下的脑袋上,咬着嘴唇,脸上浮现不自然的潮红。
“宝贝。”男人湿润的声音唤他。
唐止白皙的手收紧,攥住裙摆:“嗯……”
“舒服吗?”
这时,门口传来很轻微的动静,唐止敏感地转头看去。
门开了一条缝,透过缝隙,一个男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目不转睛。
“薄晔!有人!”
唐止心中一惊,连忙扒着裙摆将男人的脑袋剥出来。
薄晔的发丝微微凌乱,抬头,不爽地皱眉:“哪里?”
“门口。”
两人朝门口看去,却是什么都没有。
顾萌擦完一扇窗,发现身边人不见了,奇怪地四处看,却没有发现男人的踪影。
不禁担心,一个傻子,到处跑别出什么意外。
这么想着,他从椅子上跳下来,开始四处找人。
走上中央的舞台,进入侧面的门时,恰好跟男人撞个正着。
顾萌:“去哪了?”
男人看向走廊尽头的储物间,道:“去那里。”
顾萌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问:“发现什么了吗?”
男人顿了一秒,点头:“有。”
“什么?”
“有一只色鬼。”
顾萌:“……”
不明白他在说什么,顾萌决定还是自己去看看。
经过时,却被男人抓住了手臂。
男人:“顾萌,在这里收敛点,别总想那些事……”
“???”顾萌一头雾水,表情十二分茫然。
男人抓着他的手臂,将他扯近点,居高临下看着他:“你穿着制服在我面前晃,我真的忍很久了。”
顾萌拧眉:“怎么?还想打我?”
男人上下打量他一番,缓缓道:“很骚。”
顾萌:“……”
男人:“不过我很喜欢。”
顾萌反映了好半天,舔舔下唇,道:“……你这是在调戏我吗?”
男人点点头,又问:“舒服吗?”
“……”
顾萌开始撸袖管,这孩子可能不打不听话。
男人像是没注意到顾萌脸黑了大半,语气愉悦,自顾自说下去:“顾萌,我知道自己叫什么了。”
顾萌深吸气,压下火气,打人前,决定听他把话说完,道:“很好,那你叫什么?”
“宝贝。”男人积极地安利自己的名字,“你以后可以叫我宝贝。”
顾萌:“……”
“啊啊啊啊——”
这时,女人的尖叫声从礼堂中央传来,在空旷的场地内被放大许多倍,愈发听着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