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娅刚想开口, 科波特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知道和的好朋友不想看到黑面具控制哥谭的黑帮，”企鹅人双手合十，“我也是。所以, 我们不妨合作。”
“我不在乎们称之为‘二手’的人是谁, 红头罩, 蓝头罩, 黑面具, 紫面具, 那无所谓。因为, 众所周知, 哥谭地下的唯一皇帝就是我。”
“但是, 我可以选择帮助黑面具，”企鹅人眯了眯眼，“也可以选择帮助红头罩。”
矮胖的自封皇帝将膝上黑伞的一端压了下去, 露出一个笑容：“，打破平衡就是这么简单，不是吗？”
尽管将其称之为生意，但柏娅却明明白白从中听出了威胁的意味。
尽管这对企鹅人并不是最佳的选择。
果并非有求于柏娅，那么大可以等到红头罩和黑面具两败俱伤的时候，坐收渔利。
“想要我治的到底是谁？”柏娅抱臂问道。
科波特脸上的笑意收敛起来：“我的母亲。”
拄着伞站起身, 慢悠悠地掸了掸燕尾服上的灰尘，不待柏娅的回答。
“们可以尽情考虑, 我可以保证今晚不会有人再来打扰。等想好了, 燕子，随时都可以到冰山餐厅来找我。”
“为王者无安宁啊，世事瞬息万变，我不保证自己有耐心等太久。”
“真的吗？”柏娅嘀咕道, “刚刚是不是引用了莎士比亚？”
虽然企鹅人做事和为人很下作，但总是刻意地维持着表面的优雅。
不过，的条件确实值得考虑。
红头罩摸着下巴，似乎也有了想法。
“企鹅人对妈确实没得说。”杰森说道，“再收集一些情报再决定吧。”
柏娅点点头。
“去看那个‘超人’吧，实在不行也只能叫老蝙蝠咯。”
虽然蝙蝠洞有着可能是世界上大的氪石存量，但是布鲁斯对氪石看得很紧。哪怕是几位前罗宾和罗宾，也很难拿到。
三人走进黑面具存放走私物的车厢，眼前的情形却大大超乎他们的预料。
不知何时，被柏娅敲晕的巴布洛已经转醒，消失不见。
而存放超人克隆体的化储藏罐，却已经被打开！
似乎是初次接触外界空气的克隆体半跪在地上，双手捂住头，发出痛苦的吼声。
柏娅顿时如临大敌，立刻通过系统查看对方的情况。
系统显示它的命值仍然是100，只是似乎在进行某种异变——这是肉眼可见的。
氪星人克隆体健康的皮肤逐渐变为灰白色，肌肉不断膨胀变形，而原本英俊的脸也被拉扯扭曲，很快，它的体型就涨到了两米以上。
“异魔。”杰森喃喃道。
这种被莱克斯·卢瑟鼓捣出来的物，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这是超人的劣质复刻，保质期不过短短几周。
“显而易见的是，它既没有智，”阿尔忒弥斯摆出战斗姿势，“也没有灵魂。”
原本在地上蜷缩着的异魔，似乎终于从变异的痛苦中解脱。察觉到阿尔忒弥斯明显的敌意，低吼了一声。
“嗨，有人在吗？”耳麦里传来了霍莉的声音，“我通过这里的电脑联系上了谕，她教我用红罗宾的程序追逐了巴布洛的通讯，长话短说，那节车厢上可能装着十几桶液体炸-药，足够整个哥谭炸上天，们找到那些东西了吗？”
与此同时，阿尔忒弥斯已经挥动战斧，离弦之箭一般攻了出去。
“喂！等等！”杰森急忙制止道。
听到霍莉的话，阿尔忒弥斯心中亦是一惊，本来打算将异魔钉上车厢的铁壁，但担心炸-药爆炸，因此只能临时改变进攻路径。
但是，异魔的力道比她想象的更大！
一击过后，竟是阿尔忒弥斯颇为狼狈地飞了出去。
“我来试试能不能安抚住他。”柏娅急急说道，“不可以在这里战斗，果会热视线，扫到炸-药罐的话，那就全完了！”
就算是曜日护盾，也不一定能在那种程度的爆炸中让他们保住性命。
“小阿，去确认下霍莉的消息是不是真的！”杰森喊道。
阿尔忒弥斯握紧斧柄的手紧了又松，她只是担心二人的安危，不过还是应声去了另一节车厢。
杰森口中的异魔，超人的克隆体，并非柏娅所想象的那样狂暴且充满了攻击性。
击退了阿尔忒弥斯之后，似乎又陷入了痛苦之中。
“……他好像很迷茫，也很无助。”杰森不确定地说道。
“可能因为他是个本不该存在的物吧。”柏娅轻轻说，掌心飘散出金色的光辉，照耀在异魔的身上。
系统的治愈技能会带来暖融融的感觉，她希望这少少能安抚一下异魔。
“好吧，我过去试探一下。”杰森说着，缓缓向异魔走去。
……然后被打飞了出去。
“没事吧？！”柏娅问道。
但即便此，她也能看出异魔打杰森和阿尔忒弥斯时，所用的并不是同一力道。
“没事，”杰森摘下碎掉的头罩，抹了抹嘴唇上的血，“它要是真想打我，我早成肉饼了。”
感觉到刚被柏娅治好没多久的肋骨又开始隐隐作痛。
“这边确实放着十几个罐子，里面有一些味道刺鼻的液体。”阿尔忒弥斯探身说。
若非为了寻找拉之弓，她作为亚马逊一族未来的守护者，本来也不会与人类世界有过的接触，自然无法判断炸-药的种类。
不过她蘸了一些液体回来，杰森嗅了一下，皱起眉：“霍莉说的就是这个。”
“这玩意可不能炸掉。”杰森说，“要不然谁也别想活命。留在这里也不行，企鹅人八成知道这里的货物是什么。”
柏娅陷入沉思：“倒进下水道？”
“……这是红罗宾教的？”杰森无奈道。
“开玩笑啦。”柏娅咂咂嘴，若有所思地打开了商城。
她依稀记得里面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帮到她的。
[三镀银茶匙]用于直接接触的液体变为红茶、乌龙茶和牛奶。
“阿尔，麻烦你用这个东西去搅一下另一节车厢上的炸-药罐。”
柏娅兑换了这套茶匙，发现这套道具竟然可以存在数周之久，不像手提箱仅能存在一小时。
阿尔忒弥斯将信将疑地去了。
对了，手提箱。
[银色手提箱]用于存放某些动物。
点击兑换，柏娅手中立刻出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银色手提箱。
这个手提箱，装过天使，装过零号囚犯，装过钢铁侠。
现在，柏娅郑重其事地把它交给杰森：“我想你距离成功已经很接近了！”
杰森查阅过蝙蝠洞的记录，对这个手提箱略有耳闻。搓了搓脸，认命地叹了口气：“很近？或许吧。”
等到异魔终于不再打飞而是愿意进箱箱的时候，阿尔忒弥斯也已经大体完成了她的使命。
提着一箱氪星人的三人小队，在异魔的处理问题上出现了小小的分歧，后只好先回到杰森的小基地。
“我们或许可以给一次机会。”杰森说。
“我跟说过了，异魔根本就没有灵魂，我能看得见！”阿尔忒弥斯与针锋相对。
话题的中心，被称为异魔的氪星克隆体，起来有些不太聪明。
“红和她红吵架，粗鲁！”粗声粗气地说，然后在柏娅的注视之下杰森摁进了墙里。
“那我是谁？”柏娅饶有兴趣地问道，顺便帮杰森治好了的挫伤。
氪星大块头盯着柏娅手里的白光，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
考虑了一下：“她蓝。”
“好了，不要当着孩子的面吵架。”杰森冷静地说，“阿尔，我们必须出去谈谈。”
柏娅一时拿不准杰森口中的“孩子”是在坐的哪一位。
近些天，杰森冷清了很久的基地屡添新丁，以至于都冲淡了身上的孤狼气质。
虽说新成员的聚集让他喜忧参半，有些人的身份又太富争议性，但总体而言，在入秋的档口，的团队打打闹闹，处于某种罕见的欢乐氛围中。
而们从黑面具的交易现场离开后，黑面具很快去而复返。
没想到，的团队却遭到了企鹅人手下的袭击。
双方激战之后，黑面具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终于夺回了运送重要物资的车厢。
拉开已经被拆下一半的车厢门，黑面具心里简直怒火冲天。
不能停留太久，因为企鹅人那个玩不起的扁毛畜-居然报警了。虽然gcpd都是一些酒囊饭袋，但还是需要稍稍顾忌一下的。
发现他的重要财产，也是对抗企鹅人的杀手锏——氪星人居然就这么离奇消失了之后，更加愤怒了。
想不明白那么大的一个氪星人怎么就能被随便带走了，连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要不然这里早就被拆了。
不过没关系，好在他的炸-药还在，可以用它们把企鹅人的场子都炸个底朝天。
“呃，老大。”一个喽啰小心翼翼地说。
“又怎么了？”黑面具攥紧手中的枪，不耐烦地问道。
“那些炸-药，”小喽啰咽了一口口水，“好像都变成了乌龙茶，红茶和牛奶……”
“红！头！罩！”
一声枪响之后，夜空里回荡着黑面具愤怒的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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