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剑卧室内,张梦瑶一脸崇拜地拉着张剑的手:“郎君,你可真是太厉害了,一招就让缘汇坊元气大伤。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招数,快告诉我,为何以前我从未见你用过?”
张剑一脸无奈地看着不断恳求他的张梦瑶,实在是拿她没办法啊。好吧,告诉你便是,我是在抖音上学的。
“什么?郎君你再说一次,抖什么?”
“额......”张剑挠了挠脑袋。“你听错了,是斗经,一本专门教人如何与他人斗智斗勇的书。”
张梦瑶眼神一亮。“世间竟然还有这种奇书,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郎君也是偶然得到的,看过后也不知道放哪里了。瑶瑶,你别生气啊,郎君以后教你便是嘛......”
接下来两天里,张剑安排店里伙计裁缝都在家休息,自己则闭门不出,打算在家里观望。期间,他安排了范舟出去打听消息,他不知道云家还有后招没有,小心点总是没错的。奇怪的是云家一直没有动静,而更让张剑意外的是,范舟告诉他,云万堂昨天就已经回来了。
难道云万堂在谋划什么大招来对付自己?张剑正思索之际,忽然老牛敲了门,神色紧张地进屋说,老爷,云万堂派人找上门来了。
张剑眉头一皱,不玩阴谋玩阳谋了?怎么着?还想让人上门打我不成?他以为屋外来了很多人,急冲冲就往大门赶去。他到了门口一看,却只有一个瘦瘦小小的老头站在屋外等候。该死的老牛!张剑向那人拱手道:“请问阁下找我有何事?”
那人忙道:“想必您就是张掌柜了。在下受云掌柜的嘱托,特来请张掌柜赴宴。”
“赴宴?”张剑显然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请自己吃饭,难道是鸿门宴?
那人解释道:“张掌柜无需多虑。云掌柜说了,之前的事都是误会,请您赴宴是想与您和解的。”
“哦?”想和解?会不会有诈?不过对方明面上都这样说了,张剑也不好推辞。“既然这样,那我倒是想去一趟了。”
那人听到张剑答应了,很是高兴,忙道:“今天中午,云掌柜在玉锦轩二楼雅间恭候您的大驾。”
等那人走后,张剑仍站在门口细细揣摩方才的谈话。对方是真的想和解吗?还是说在给自己下迷魂阵?可是对方已经出招了,自己如果不接招的话,恐怕会落人笑柄。
“郎君,你真的打算去吗?”听到是张梦瑶的声音,张剑脸上连忙转换成了笑脸:“瑶瑶,你方才也听到了?我觉得还是去一趟吧,毕竟对方明面上把诚意都摆出来了。”
张梦瑶还是不放心:“让老牛和范舟都跟你去吧。”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张剑微微一笑。自己怎么说也是个二级进化者,打不过还不能跑吗,带着他们反倒是不方便。况且,云家看到自己孤身赴宴,更加猜不出自己的底细,反倒会投鼠忌器。
玉锦轩店内,店里掌柜的看到张剑来了,连忙迎了上来:“张掌柜来了,请随我来。”
掌柜的带张剑到了雅间门口,敲了敲门便示意张剑进去。张剑也不扭捏,推了门便进去了。进屋一看,发现一人正背对着门站着。
“古代人怎么都喜欢把背对着人,是不是都觉得这样挺帅的,不怕被暗杀吗?”
那人听见有人进来,忙转过身来。他一脸笑容,对着张剑拱手道:“想必阁下就是张掌柜了,没想到竟这般年轻,实在是英雄出少年啊。今日你能赏脸赴宴,老夫实在是荣幸之至。”
这人锦衣玉带,面如满月,双手洁润光滑,显然是身体保养地极好。若不是他下巴留着胡须,张剑甚至以为他就是云家大少。其实这也正常,古人结婚本来就早,十五六岁生孩子的大有人在。听说那云家大少还没成亲,年龄应该也不会超过二十岁,他爹可不就是是四十岁左右的年龄吗。毕竟在古代来说,像张剑、张梦瑶这样二十岁了还未成亲的真的很少见的。若不是要守孝三年,估计王贵立即就会安排两人把婚事办了。
张剑也拱手说:“想必您就是云掌柜了,失敬失敬。”
两人客套了一番,分宾主落座后,云万堂说:“不知为何,我与张掌柜谈话时总是会有一种错觉,我总觉得你的年龄似乎与我差别不大。你千万别介意,我这句话确实是发自肺腑。我的意思是,张掌柜虽然年轻,但是阅历一定不比我差。”
张剑心道,我死之前也三十五六了,又在南楚活了大半年,你当然会觉得我和你年龄差别不大了。不过话说回来,云万堂仅仅和自己浅谈了几句就能猜出自己的真实年龄,这个人的确不简单。张剑也客气道:“哪里,我和您比起来可差得远了。”
这云万堂一脸诚意,张剑实在摸不清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他想了想,决定先发制人:“云掌柜不介意我毁了云家的生意吗?”张剑本以为云万堂会有什么过激反应,没想到云万堂笑了:“几双鞋子,卖不了就不卖便是,不是什么要紧事。”
不是什么要紧事?那可是一年上千两的买卖,这云万堂到底想干嘛?如果他是装的,那眼前这个人就太可怕了。张剑觉得自己有些被动,再这样下去,自己只会让云万堂牵着鼻子走。他忽然站起身来,缓缓道:“当初是云夫人到我店里闹事,被凑巧来的仙居公主教训了一顿,这事的确怪不得我。可是云夫人却把这笔账算在我脑袋上,又安排令公子断了我店里的后路,想让我彻底滚出西京。俗话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我出此狠招,也是逼不得已。但我实话告诉你,我是抱了鱼死网破的心来的。所以,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云万堂脸色也是一变,不由得叹了口气:“要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能有你一半出息就好了。”说罢,云万堂阴沉着脸,忽然对门外说道:“进来吧。”
好家伙!云万堂被我一逼,果然就露出了马脚。看来云万堂是想叫刀斧手进来,将我乱刀砍死在这了!张剑警惕地看着房门,心道只要有人进来,自己立即打破窗子逃跑。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张剑抬眼望去,屋外站着的却不是什么刀斧手,而是一个和云万堂长相颇为相似的年轻人。这年轻人虽然长得一表人才,却脸色惨白,双目无神,显然是平日里纵欲过度导致的。张剑悬着的心放下了,这年轻人应该就是云万堂的儿子云秋白了。这老狐狸为何将儿子也叫来了,难道想父子联手揍我一顿不成?
门刚被关上,云万堂立即厉声喝道:“跪下!”
云秋白耸拉着脑袋,跪在了自己爹爹面前。云万堂训斥道:“张掌柜与你年纪相仿,与你比起来,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你平日里喜欢吃喝嫖娼也就罢了,还尽给我惹是生非。”
云秋白辩解道:“孩儿是看到娘亲受辱,实在是忍不住.....”
“所以你就出这样的蠢招?要不是看在你还有几分孝心的份上,我早将你赶出家门。还有你那个整天只知道给我惹事的娘,我真想休了她就好了,还能图个清净。”
张剑一脸尴尬地看着云万堂教训自己的儿子,心想这云万堂到底是想干嘛啊。“云......”张剑刚要出声,却被云万堂打断了。
“张掌柜,你别拦我。有些话我实在是不吐不快。”云万堂以为张剑是想劝自己,一把拦住要讲话的张剑,接着对自己的儿子说道:“当年那个瘸腿的王裁缝出言顶撞了你娘,就这样一点小事,你娘竟然一哭二闹三上吊逼我联合其他布商封杀他。我平日忙没时间管你,可你娘把你教成什么样?年纪轻轻就逛窑子,你问问街坊领居,哪个好人家敢把姑娘嫁给你?”
云万堂说到这,实在是气不过了,抄起桌上茶杯就想扔到云秋白脸上。张剑眼见不妙,立即伸手拦他。他也顾不得其他了,连忙劝道:“使不得,使不得,这一茶杯下去,令公子脑袋恐怕就要开瓢了。”
“哎!”云万堂终于忍住了冲动,将茶杯放下。他眼含泪花,显然是被儿子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给伤到了。
云万堂顾不得脸面,对张剑哭诉道:“张掌柜,你说我这十几年来忙里忙外图什么,就这么一个儿子也教成这副德行,我赚再多的钱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