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蛮?
看起来滋味这么重,小蛮真能吃这么重口东西么?
曹操狐疑盯着张让手中新鲜菜色, 只觉张让目光比往日里还要冷冰冰, 盯着自己时候, 周身温度“嗖嗖”往下降。
正巧这时候典韦从旁边走过去。
张让便突然说:“典校尉。”
典韦立刻停下来,说:“列侯可有什么吩咐?”
张让便把手中把糖醋里脊送给典韦, 还十分“温和”说:“典校尉忙了一日,用些吃食罢。”
典韦一眼看到张让拿着菜色,便十分欢心, 因为典韦可是见识过,张让虽做菜不行,但想法都很好,他亲自教导出来菜色, 都十足美味。
典韦也不拘小节, 当即用手抓了一条糖醋里脊放入口中。
外焦里嫩,糖醋里脊壳子并不厚, 裹着浓香,却不腻口汤汁,一口下去只觉满足,酥脆外衣,软嫩韧性里脊, 甜而不腻,瘦而不柴, 滋味层层递进, 那种感觉真是绝了!
典韦虽是陈留人, 平日不怎么吃甜口,但这糖醋里脊可谓是老少皆宜,适应度最广泛一道甜菜了。
典韦登时吃了一口,又抓了一条塞入口中,说:“唔!好吃!好吃,当真是美味!甚是美味!”
曹操眼看着小蛮吃食被典韦抢了,还是在张让亲自送过去,登时气他肝火冲头,火冒三丈。
曹操才要冲过去,张让已然转身离开,回营帐去了。
曹操看了一眼典韦大快朵颐糖醋里脊,又看了一眼奇奇怪怪张让,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眼馋糖醋里脊,赶紧去追张让了。
其实便连张让本人,也不知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儿,他只觉心口隐约有些不舒服,想要做一些极其“幼稚”举动,也不知为何。
张让走进营帐,叹了口气,直接和衣躺在榻上闭眼休息去了。
曹操进入营帐之时,便看到张让和衣躺在榻上,连忙上前查看,说:“张让,你怎了?可是身子哪里不舒服?”
张让闭着眼睛,淡淡说:“不曾,只是配药有些疲累。”
曹操想了想,便没有再打扰他,而是给他轻轻盖上锦被……
第二日一大早,曹操又去忙碌,陈留王登基大典,便定在后日,因着袁术事情,曹操也算是杀鸡儆猴,大家又分了袁术兵权和粮草,更没人敢对陈留王登基有什么异议了。
陈留王登基要做龙袍,还有许多其他事宜需要忙碌,这最后一节股眼儿事情,曹操恨不能把一天掰开当两天用,一直在幕府忙碌,和诸公议事。
一上午便这般度过了,曹操累有些头疼,午食还是要用,准备回营帐与张让一起用食,然后下午继续忙碌,指不定晚上又要通宵。
曹操从幕府回了营帐,也不知今日张让好些了没有,昨日里平白无故便说配药有些劳累,平日里见他给人医病配药也都没有什么劳累,不知到底怎么回事儿。
曹操回了营帐,掀开帐帘子,却发现里面根本没人,张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曹操便从营帐出来,正好逮到典韦,说:“看到列侯不曾?”
典韦说:“哦,列侯方才去了庖厨,说是要给公孙越做些滋补药膳。”
药膳……
曹操听闻“药膳”这二字,当真是一点子也不羡慕公孙越,反而挺可怜儿他。
因着曹操突然想起,被张让用药膳雉羹支配恐惧感来……
于是曹操干脆往庖厨去,准备找了张让,一并子用午食。
庖厨里人还挺多,除了张让之外,夏侯惇、公孙越、公孙瓒等等全都在。
公孙越因着听说张让要给自己做药膳,特别欢心,一来是因为张让研究菜色都特别好食,甚是美味,二来公孙越乃是张让小迷弟,偶像要亲自为他做饭,小迷弟当然受宠若惊。
伙夫已然做好了很多糖醋里脊,正在熬制药膳,公孙越馋不行,已经跃跃欲试,夹了糖醋里脊来食。
“这……甚是美味,也太过味美了罢!”
公孙越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甜菜,十分惊喜,便又夹了一块,与公孙瓒说:“哥哥,快尝尝,当真美味,是甜呢,但是不腻口!”
公孙瓒态度却十分冷淡,看了一眼与众人打成一片公孙越。
而公孙瓒冷着脸站在人群中,异常格格不入,甚至仿佛被他弟弟也拒在门外。
公孙瓒当即脸色更是难看起来,冷漠拨开公孙越手,说:“卑将先告退了。”
他说着,转身便大步走出了庖厨。
“哥哥?大哥?”
公孙越不知兄长是怎么回事,赶忙放下筷箸,对曹操说:“主公,卑将也告退了。”
他说着,赶紧追着公孙瓒跑了出去。
曹操一看这场面儿,公孙兄弟俩不在更好,这糖醋里脊自己还没食过,昨日张让分明是拿来给自己食,结果突然说是给小蛮吃,最后还都给了典韦,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曹操已然馋不行,便赶紧夹起来尝了一口,不由睁大了眼睛,说:“美味!这样古怪却美味菜色,怕是也只有你能研究出来了罢?”
公孙越从庖厨里钻出来,也不知兄长是怎么,突然生气走掉了。
公孙瓒虽脾性不好,但平日里绝对不会与公孙越生气,因着他知道,公孙越身子不好,不能受气,平日里也很心疼他。
今日公孙瓒一反常态走掉,公孙越心里有些担心,赶紧跑出来,只是跑出来之后,发现大哥已经不见了。
公孙越赶紧四处寻找,便在此时,正巧看到几个士兵从远处走过来,那几个人一边走一边闲谈着。
“看到方才那个公孙瓒了么?”
“他便是公孙瓒?”
“是啊,你不认识他?前些日子袁术事情,公孙瓒不是出尽了风头?”
公孙越听到他们提起兄长,刚想上前询问兄长往里走了,便听到那几个人又开始闲聊。
“你们不知道罢,这个公孙瓒,根本不是什么功臣,摆明了一个叛徒!”
“什么,叛徒?不是说是盟主派去袁术身边细作探子么?怎么成了叛徒?”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公孙瓒,根本不是什么探子,就是个叛徒,只是因着仗着自己颜色好,贿赂了列侯,你们也知道,列侯不是个阉人么,根本不能做那档子事儿,便与男子……”
众人说到这里,便“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开了荤呛。
“竟有此事?!”
“说实在,那列侯生当真美艳,而且还有一股冷冰冰劲儿,要我说,别说是男子了,便是女子也不如他美艳!”
“原来公孙瓒与列侯,竟是这种见不得人关系?”
公孙越一听,当真是气,气头皮发麻,头顶一阵阵发胀,心跳瞬间快了许多,紊乱不规律起来。
公孙越虽出身贵族,但家中早年便没有了亲人,后来都是大哥将他带在身边,悉心调养他病情。
公孙越素来敬仰大哥,听到他们这般口出狂言,自然生气。
再者便是列侯了。
公孙越可是张让小迷弟,敬佩张让还来不及,这些士兵竟然如此诽谤张让与大哥,公孙越气头皮发麻,当即便走了出去。
那几个士兵还在哈哈大笑,突然看到有人走过来,赶紧便住了口,向旁边走去。
公孙越却拦在他们身前,不让众人离开。
那些士兵不认识公孙越,见他瘦瘦弱弱,便说:“你是什么人,挡着我们路?可知我们是什么人?”
公孙越冷笑说:“我不知你们是什么人,正要领教,为何在背地里诽谤我大哥与列侯。”
大哥?
士兵们登时傻了眼,面面相觑,一时间吓怕了,说:“你……你是公孙越?!”
那几个士兵瞬间怕了,但是不想认怂,便说:“我们说不过是实话罢了。”
“就是,我们这可并非是传闻,乃是从我们主公,奋武将军那处听来,千真万确!”
奋武将军?
那岂不是袁绍。
公孙越见他们不知悔改,便挥动了一下手腕,说:“我不管你们从哪里听来,这般背地里嚼舌头根子,便不是大丈夫所为,与我到盟主面前评理。”
士兵们自然不敢去,当即便怕了,这种偷听来事情,若是说出去,袁绍必然也不会保他们,而且还会一推四五六。
几个士兵面面相觑,一时有些害怕,又见公孙越年纪不大,而且身材瘦削,便立时起了歹心。
几个人对视一眼,当即瞬间扑上,想要先下手为强,制服公孙越。
公孙越早有准备,见他们冲过来,冷笑一声,立刻后撤一步,伸手一抓,抓住一个士兵腰带,用巧劲儿一甩。
“嘭!!”
“啊——”
那士兵没成想公孙越瘦瘦弱弱,功夫竟然如此了得,一下被摔在地上,登时头破血流。
其他士兵一看,立刻一拥而上,全都冲上去。
公孙越说:“来正好!正巧我手痒,许久未打过人了,今日便给你们松松皮!”
士兵们一哄而上,却没想到公孙越如此能打,随即便是“啊!!”惨叫声,又一个士兵瞬间败下,被直接撂倒在地上,疼直打滚儿,根本爬不起来。
“乓!!”
“啪嚓!”
公孙越三两下便将那几个士兵打得屁滚尿流,士兵们从地上爬起来,立刻便要逃跑。
公孙越冷笑一声,说:“看你们还敢背地里说我哥……”
公孙越说到在此处,突然觉得心口一悸,紧跟着有些呼吸困难,头晕目眩,力不从心感觉突然涌上来。
方才剧烈运动,再加上气怒,令公孙越早搏更急剧烈,供血不足,现在冷静下来,那种眩晕之感突然冲击而来。
公孙越话说了一半,抬手捂住自己心口,心跳犹如擂鼓,脸色越发苍白,一个不支,“咕咚!”一声竟跌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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