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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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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小老虎挣扎着出来之时, 两人早就贴合在一起, 穆凉睡眼朦胧, 蓦地被撬开舌尖。

气息缠绕间,呼吸微滞, 她昏昏沉沉, 不知自己深处何地,待林然的舌尖闯入后, 她才醒了过来。

习惯性伸手抚上她的后颈, 细腻温柔的力道让林然安静下来。林然带笑,不想松开她, 欲加深这个吻时, 手背一疼, 侧眸去看,小老虎的肉爪拍在她的手背上。

它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无奈下她只得松开阿凉, 反去揪住小老虎的脖子,不悦道:“让你安静下, 那么闹腾,吵得阿凉都选醒了, 真是罪魁祸首。”

清醒过来的人才不信她的话, 欺负小老虎不会说话, 就将罪责推到它的身上,真不乖。

她坐起身子,瞧着外间黄昏之色, 怕也只睡了片刻,就被小东西闹醒了,她从林然手中将被欺负得嗷呜直叫的小老虎夺了过来,放在地上,还未曾站稳,小老虎就拔腿跑了。

她恍然失笑,林然从身后揽着她,蹭着她的耳朵:“前齐复起之事,与我无关。”

睡前迷糊听了几句,新政推行在即,前齐就趁机复起。不知是前齐看错时机了,还是不下心被揪出马脚了,应该在新政推行之后,才大肆复起。

明皇皇位不稳固,到时四面楚歌,信阳殿下才有机会。

“我也想过,不是你的风格,也不是信阳的手法,怕是真的了,你找机会去问问信阳殿下,此事究竟到了何种地步。?_.old times c c.c c?”

穆凉叮嘱,若是真的,必要派兵切剿灭,到时何人为将,都将是个时机。

“好。”

林然轻声应下了,伏在她的背上,柔软之处,恰是最好,她怕阿凉又离开,便道:“怕是要派兵镇压,此事并非是好事,苏氏不会争取,看来看去,阿爹是最合适的人选。”

信阳领兵,明皇不放心,八王九王经历过开国之战,对前齐也算了解,八王这些年病痛缠身,唯独九王爷身子康健。

她的手小心地搁在穆凉小腹前,方睡醒的人手心炙热,就算轻轻触碰,也如一团火焰,让人忍不住颤栗。

穆凉反握住她的手,“那你想个办法不让父亲去,你这么聪慧,当有办法的。”

“阿凉嘴何时这么甜了,给我灌**汤吗?”

林然巧笑,对于穆凉口舌间的讨好也甚为满意,伏在她耳畔,低声诉说:“避战之之,古来就一最好的法子,装病不出。”

阿爹这些年饮酒无度,若是病了,也无人觉得奇怪,泡在酒坛子里的人,病了也是很有可能的。

穆凉皱眉:“这个办法很俗,却也很有用,你自己去同阿爹说。”

“也可,要病就该病了,免得时间晚了,惹得陛下起疑。”林然沉思,明皇多疑,此时还未兴兵,恰是最好的时候,免得临阵‘装病’引人起疑。

朝堂之事为大,可林家的商铺也要暂时避一避,她又道:“我与信阳殿下商议下,将江南的一些商铺先关门,货物转移,免得到时受到波及。”

“也可,你何日去找信阳?”穆凉颔首,想到她身上的伤势,又改口:“我着人去给信阳殿下传言,让她过府一趟。”

“好。”林然也不倔强,她现在这副模样,怕是府门都出不去,更别提策马翻墙。

*****

郡主府里构造与洛阳府相似,除去几间大火的院子里重新改造后,其他基本不变。

林然在此地出生,并无感情,反是林肆在此地见到长姐**,满门被屠,心中难以平静下来,日日将自己锁在屋里,也不出门。

晚间的时候,林然带着婢女去见他,推开屋门就将烛火下沧桑许多的男子,让将婢女屏退在外,自己将门合上,唤了一声阿舅就走了过去。

林肆在烛火下看着舆图,手旁是一碟桃花酥,见到林然过来,客气地请她品茶吃点心。

林然随意坐下,看着江南几郡的地形,道:“阿舅也听说了前齐的事?”

“信阳殿下传了书信过来,我就随意看看地形,此战是必然要打,就看何人为将了。”林肆叹息,朝中旧将被太子牵连,一番凋零后,所剩无几了。

唯独九王爷对前齐了解,此战一打,怕是不好收场,胜了也就罢了,若是败了,明皇趁机削爵,也不是好事。

他想着前齐的事,林然却盯着他的点心。她近日里吃的最多的就是桃花酥,对阿凉捏酥的手法极为了解,眼前这碟好像是阿凉做的。

今日晚间阿凉做了一道清蒸桂鱼,在厨下忙碌很久,想必还做了点心,她瞧着林肆:“阿舅,我能吃点心吗?”

她客气,林肆一笑:“想吃就吃是了。”

他不知穆凉禁她吃甜点,热情地将点心送到她的眼前:“我还未曾吃,你先试试,你们年少人应当喜欢这些。”

林然是爱甜点,却更爱阿凉的桃花酥。

林肆一热情,她就不客气了,小心地捏起一块放入口中,比起平日里的多了些甜味,口感恰好,奶香味甜而不腻,阿凉的桃花酥越做越好了。

她吃点心,林肆就指着江南几郡道:“林家的产业先撤出,战火之下波及甚多,且容易被前齐所抢,到时本利尽失,与你而言,着实吃了大亏。”

林然点头:“阿舅说得甚是,我也恰有此意。”

她附和,林肆的眼光依旧未曾离开舆图,思考须臾后,对于如何开战也是不了解,他试探道:“家主要不要去问问信阳殿下的意思,战局一事,她甚为了解。九王爷若不为将,必是她领兵了。”

林然再度点头:“我也有此意,明日就派人去请她来府邸做客,到时您与她再说一说此事,我旁听就好。”

“你主意多,自己拿就可,再拿不定主意就去问问郡主,多年来也是她在打理林家的产业,应对之策该比你懂得多。她心思细腻,无事你多问问,莫要待人家不好。”林肆劝了几句,她二人已不能用年少夫妻来形容了,或子或妻,这样的缘分,时间绝无仅有,该要珍惜才是。

也不知林然有没有听得进去,他喟然一叹,转身就只见桌上的碟子空了,一碟桃花酥就这么没了?

林然手中恰剩最后一块,目光极为正经地落在舆图上,道:“阿凉的话,我怎会不听。阿舅放心,我会带她好的。”

这般一说,林肆就放心了,瞧着她咬下最后一块点心,无奈道:“郡主断您的点心了?”

“那倒没有,阿舅早些休息,待殿下来了再细说。”林然心满意足地站起身,阿凉的桃花酥真的很甜。

林肆看着她欢快的背影,想起一事还未曾问。不知她的伤势如何,宫里脊杖不好挨,何况是林然这般单薄的身体。

但见她踏步之色,想必身上的伤势也好了差不多了,苏玄之流,着实让人恶心。

****

林然回屋后,就喝了一大杯茶水,左右看一眼,阿凉还未曾回来,想必是在书房处置铺子里的事。

她不好去打扰,吩咐婢女去打水,去沐浴净身。

平日里她不喜欢婢女近身伺候,今日身上疼也不例外,将婢女赶出去后,她脱衣浸入水中。

水色清澈,清晰可见她腿间青紫的痕迹,想必是昨日抱着阿凉摔出来的,她自己揉了揉,浴室的门响了。

或许是婢女来送衣裳,她随口喊道:“将衣裳放在外面。”她低头去揉着身上的伤,水声禁止后,脚步声却近了,她不悦地扭头:“让你出去就出去。”

穆凉被她冰冷的语气吓得一滞,手中的香料盒子差点没捧住,嗔怪道:“怎地脾气那么大了。”

“我只当是婢女,你怎地突然回来了,都处置好了?”林然讨好一笑,将自己隐于水中,那些青紫的痕迹也从穆凉眼前消失。

她走近几步,反看向水中隐秘之色,林然动了动:“你别偷拿我。”

穆凉本是看她的伤,被她这么一说顿觉不好意思,耳尖透着红,道:“我不看你,让婢女来给伺候你?”

“那、那就不必了。”林然支支吾吾,露出水面的肌肤透着粉红,透着几分旖.旎。

穆凉却道:“你怎地不等我回来,大夫让你洗药浴,药材刚配好,你就迫不及待地先沐浴了。”

林然双臂抱着自己,遮挡着胸前的肌肤:“那明日再洗也是一样的。”

“随你,去外间等你,你明日记得洗药浴。”穆凉也不好再留下,将香料放在一侧,转身出去。

林然瞧了一眼香料盒子,不知是什么,随意擦了擦就穿衣出去。

药浴是去除身上的淤肿,比起伤药更为有用,穆凉让婢女记得药浴的事,林然在小事上不在意,还需旁人记着。

她养病不出,不少人知她回来,便送了补品入府,魏氏第二日就领着义女穆珊过来。

穆凉亲自去府门迎,魏氏入门就瞧见府里恢宏的气势,假山流水,曲桥走廊,都透露着林家的财势。

她惊叹道:“这得花多少银子,比穆王府可气派多了。”

“都是林然做主修缮的,我并不知情,母亲去厅里坐坐,林然还没醒,您留下用午饭。”穆凉避开银子一事,扬起下颚示意婢女去奉茶。

入厅后,魏氏就不住打量着厅里的摆设,名家画作堂而皇之地当作屏风,一旁的瓷器都是不菲,道:“林然被打,竟还有心思摆弄这些。”

穆凉不厉害她的话,请穆珊一道坐下,顺势道:“阿珊近日里如何?”

穆珊含笑应着:“近日尚可,父亲待我很好。”

“王爷也不知哪里不对,非不让她上族谱,如今阿珊不上不下,让人难堪。”魏氏借机埋怨,接过婢女手的茶后,恰好见到婢女手腕上赤金的手镯,讽刺道:“林家真是有钱,仆人都带着赤金的镯子,让我这个王妃都羡慕。”

婢女吓得将袖口往下拉了拉,不安地看向夫人。

穆凉颔首示意她下去,也不接方才的话,反道:“母亲无事不如找些女师父教教阿珊礼仪与识字,她变得懂事,父亲自然就答应了您的请求。”

魏氏不高兴了,“学那些有什么用,不如找户好人家嫁了,你又不会女工,嫁了林然不也是富贵荣华。”

穆凉实在不想同她说话了,对外吩咐道:“打发人去问问王爷可要过来用午饭,若过来就让人去备些酒,不来就罢了。”

她这么一打岔,魏氏就不好说话了,喝茶吃着果子,一旁的穆珊也静默不语,坐了片刻后,信阳得信过来了,婢女悄悄引着她去后院见林然。

信阳瞧着花厅里的人,好似是九王妃,她随意道:“王妃今日过来了?”

“回殿下,来了不久,夫人让我引您去见家主。”婢女解释。

信阳觉得奇怪,魏氏过来,林然竟不去招待,她试探道:“王妃为何而来?”

“这就不知了。”婢女摇首。

信阳不再问了,魏氏在家庙养病多年,回来后也不见穆凉有多亲近,母女之间怕是多有龌龊,再者穆凉又是老夫人养大的,与魏氏之间怕不亲厚。

再看以前,九王府的用度都是从林家出,自王妃回来后,穆凉就不回王府,九王爷去酒肆饮酒的次数也少了很多,怕是俸禄不够用了。

穆凉断了九王府的用度?

她不觉一笑,穆凉性子也算寒凉了,只她与魏氏之间到底有什么嫌隙?

婢女将她引去一座院子外,敲了敲门,就退了下去。

出来开门的是林然,她见到信阳后恭敬一礼,作势请她入院。

信阳跨过门槛后,就一直看着她,目光带着亲切和担忧,让林然不甚自在,脸色通红,她不自觉道:“殿下瞧我做什么?我哪里不对吗?”

“京兆尹秘报于我,道你被刺杀,只当你伤势不轻,现在看来一切尚好,你还是活蹦乱跳的。”信阳心情好,免不得又逗弄她几句。

林然不在意,道:“那是我功夫好。”

“福大命大,阎王爷不收你,半年内被追杀两次,看来你树敌不少。”信阳抬脚往前走,林然匆忙跟上,回道:“只有你与谢行知晓我的住处,您不觉得您给我带来麻烦吗?”

信阳脚步一顿:“你自己得罪苏玄,又来找我?”

“苏玄做的?”林然反问她。

“不知,我只在猜测罢了,苏玄方入京摸不到你的底细。尤其能够进入别院,不是他这个蠢猪可以干出来的事,尤其是他自己命都难保,哪里有时间针对你。”

两人一道踏进屋子,林肆见到她们,微微俯身:“信阳殿下。”

他惯来有礼,林然也不奇怪,走到舆图前,说起正经事:“殿下,朝堂中可是有人要出战?”

“出战是一定的事,只是尚早,新政倒是误打误撞地被耽搁了,陛下不敢肆意去削弱兵力,朝堂上下缄默无声,就连苏党也是一筹莫展,不过我已让人准备了。”信阳道。

林肆讽刺一笑:“也真是报应。”

林然眉眼一跳,觑了一眼信阳,发觉她神色平静,就不好再说,退到一旁的坐榻上,继续喝茶吃点心。

今日的点心不好吃,不是阿凉做的,她莫名有些嫌弃,吃了一口就默默放下,捧着茶来喝。

林肆话间皆是对明皇的不敬,信阳也当作未曾听到,两人说了几句后,发觉少了一人,齐齐回头看着林然。

林然弯唇一笑:“我喝茶,你们继续,我听着就是了。”

信阳过去揪着她,指着舆图:“你就没有话可说?”

“没有,我不懂军事,只想问您战火波及哪几个郡县,我将林家的铺子撤出来旧臣,其他并没有我的事。今年林家已捐过粮食,断没有再捐的道理。”林然无辜道。

前齐复辟,与她并无关系,要她参与什么。

她的话也不无道理,信阳烦不胜烦,反问她:“陛下昨日还提及何人为将,苏长澜举荐穆能。”

林然眨眨眼睛:“阿爹出战,我也没有银子。”

林肆失笑,不参与母女二人的对话,两人立场不同,信阳之意是在朝堂上,而林然是只想着林家,不管旁人的生死。他靠着椅背,余光扫到桌上的点心,今日与昨夜不同,今日就只动了一块,且那块点心还只咬了一口。

是不饿还是嫌弃?

昨夜过来,必然是用过晚饭的,也不会饿才是,他好奇林然的动作,那厢婢女来传话,王妃留在府里用饭。

林然看向信阳:“殿下要留下用饭吗?”

“不用了,你去陪你岳母。”信阳没好气道。

她阴阳怪气,林然也不好多话,便道:“王妃因我是商户,极为不待见我,想必不想看见我,殿下若不留下,今日我就陪阿舅用午饭,也是一样的。”

魏氏的身份跟随穆能而水涨船高,也并未有多尊贵,她自持身份,将商户不放在眼里,也让人无可奈何。

这些小事,林肆是最为清楚的,不想这么多年魏氏还是未曾改变,只随口一叹:“不该接她回来才是。”

当年的事,信阳不清楚,林肆却是一清二楚,当初小家主借助在王府,不好给她添麻烦,因此魏氏的要求几乎的有求必应,不想就这么做来,还是不得她欢心,差点将小家主给卖了。

魏氏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如何都是喂不饱的,万幸郡主看得清楚,及时提防魏氏,如今她再回来,郡主也敬而远之。

信阳留在林肆处用了午饭,前院的人也没有离开,但穆能没有过来,与同僚在酒肆饮酒,酒肆是林家的,他惯去,近日去时都记账,没有银子付了。

俸禄不够用了,比起八王府也差不多了。

魏氏来郡王府,道是看望林然,可两手空空,一看就知来意明显,穆凉这才不让林然出来。

有些事她可直接决绝,但林然不同,外人得知后,只当她不敬岳母,闲言碎语也更是难听。

魏氏所想,无外乎两件事,一是穆珊嫁人,二是银子。当初她被打发去家庙,林家送的珍宝都留在库房里,穆凉出嫁时,都当作陪嫁了,一点都没有留给她。

嫁妆都跟着穆凉来了林家,如何会再还她,因此,她心中不平,屡次想要讨回去,穆凉只当不知,随着她去说。

信阳吃过午饭就来离开了,在筵席上看得清,她对炙烤羊腿也喜欢。她着人悄悄送了些过去,庄子里养了许多羊,喂养得好,口味就好,借花献佛也是不错。

魏氏离开后,她就去了前院,穆凉在厅里吩咐婢女做事,见她入内,就打发婢女离开,对她道:“信阳殿下走了?”

“嗯,走了,王妃如何了?”林然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打量她平静的神色。

“她想要回那些东西。”穆凉也不瞒她,这件事迟早会传到她的耳中,不如现在就同她说,免得到时措手不及。

她说得模棱两可,林然不明白:“你拿了她什么东西了?”

“林肆当年送你入府时就送她许多稀有珍品,后五六年里又给了许多,祖母给的嫁妆里都是她的。当时想着都是林家的珍品,不如就跟着我一道过来,未曾想过王妃会主动要回,道这是她名下的东西,就算做我的嫁妆,也该同她说一声。既然没有说,她就不同意了给我。”

穆凉轻声解释,当时确实有些草率了,闹得现在进退两难。其实这些并不算什么,只再还给王妃,穆王府的颜面往哪里搁?

林然愣了下,不解道:“她的意思是都要回吗?”

穆凉叹息,揉了揉眉眼,想起王妃的态度,就觉得头疼。一旁的林然见她心烦,就试探道:“不若将那些东西折算一下,将银子还她?”

“你倒是大方,我不愿称她的心罢了。”

“我不是大方,只是不愿你为难罢了,本就不值多少银子,添这么多麻烦让你头疼,也不值得。”林然笑了笑,伸手给她揉了揉眉眼,又道:“阿凉,此事我处理,你就莫要管了,可好?”

“让你处理?你处理的办法就是将银子给她,可曾想过,这样只会养虎为患?”穆凉戳了戳她脑袋,大事看得清楚,遇到这些小事,总想着拿钱解决。

真是小败家的。

林然委屈道:“那是你娘,总不能将事情做绝,再者我有办法是有,闹得不可开交,让旁人看笑话。”

穆凉好奇她的办法:“你有什么办法?”

“王妃是阿爹让回来的,就让阿爹解决就是了,至于嫁妆一事,那些东西也并非就是给王妃的,难不成写了她的名字不成?阿爹能将她送一回家庙,就能有第二回。阿爹能有办法的,他的烂摊子就让他只去收拾。”林然傲娇,见不得穆凉烦心,铺子里的事本就让她烦不胜烦了,王妃为何就不能体谅一二。

穆凉迟疑:“让阿爹过来,怕是不好。”

“有何不好,这件事关起门就是王府的事,与林家并无关系,试问哪里嫁妆还要回的。”林然自认有理,早知如此,就不答应阿爹了,给自己找麻烦。

她又道:“你不是穆家的人了,是我林家的夫人,她若再来,我就带她去京兆尹处去论一论,看她敢不敢去。”

这就是她口中最绝的办法,穆凉无奈,道:“我问问父亲,你莫要再乱说了。”

“那你不要担忧了,可好?”林然哄她。

穆凉无奈,王妃自持惯了,眼里怕只有银子了,真要论理,只怕两人都是没有理的。

她不语,林然忽而想起一事,问道:“王妃想将穆珊嫁给谁?”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捉虫,晚点捉。

小乖: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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