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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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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末的夜晚,依旧寒凉入骨,灯笼也被吹得私下四下摇曳,林然翻墙入了信阳公主府,在脚落地的那刻就涌来数名兵士,刀戟泛着寒光。

眼看着刀就要戳了过来,她出示阿爹给的腰牌,喊道:“我是九王府的人,求见信阳公主。”

公主府管理用的是军营那套规制,比起其他府邸,更为森严,兵士接过腰牌后,确认是九王爷之物,才将人引去公主的书房。

今日长乐赖在公主府不走,她本就爱在外留宿,宫里的人也只当她留在浮云楼,没有多加过问。

长乐今日嘴皮子都疼,就想说服阿姐莫要去搭救洛卿庶弟,说了半日,人家都不吭一声,气得她想拍桌子砸碗。

她气得坐下来就不想动弹了,见到林然被引了过来,一身黑衣的袍服与黑色融为一体,就道:“你这是来公主府偷盗,被抓到了?”

“殿下想多了,我来去见信阳殿下。”林然也无开玩笑的心思,林肆当年是被信阳带走的,也该为他的安全负责。

信阳脑子里乱得很,见到林然一身装扮就挥退了兵士,起身将长乐赶出去:“你先回去休息,我有事要做。”

长乐不肯走:“你与林然做什么,三更半夜,你对得起阿凉吗?你对得起九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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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要胡说,林然来的事就当作不知道,你回去休息。”信阳直接将人丢了出去,转身就将门关了起来,插上门栓,看着林然:“你不该来,林家也该摘清楚。”

因去岁物价上涨一事,陛下对林家已有改观,穆凉也不是软柿子,此时不能因林肆而毁了。

她神色略带憔悴,让林然想质问的话又忍了回去,“殿下带走林肆,说过会保证他的安全,今日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的疏忽。”信阳道。此事说来也怪,林肆去岁就已离开洛阳,按理应该回到江南一带,如何会被苏长澜的人找到。

眼下,林肆被看管,连她也进不去大理寺,经过就更不能得知了,她面对林然的质问,也颇是愧疚。

烛火下的人失去了往日的疏狂意气,林然不想过多计较,救下林肆才是最重要的,道:“殿下在京经营多年,可能将人救出来,若缺银子疏通,林家可出。另外九王爷也说,鼎力助殿下。”

穆能忠肝义胆,信阳早就知晓,她无力道:“林然,从大理寺中救人是很危险的事,且不说林家,就说穆能,他待你如亲、如亲女,你怎能陷他于危险的境地。”

“我、我,阿爹说他不惧危险。”林然气势明显弱了下来,当年林肆不惧危险送她入穆家,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帖,且十多年都为林家奔走,如今,他身陷囹圄,不能站在岸上望着船沉了而无动于衷。

信阳失笑,道:“你聪慧却不懂时事,洛家之事是陛下的逆鳞,长乐劝我一日,让我别往坑里跳,你怎地想不开就跳进去。”

“林肆于我有恩,殿下不也想救,他是洛家最后一脉,您也不想洛家就此绝户。”林然认真道。信阳殿下行事虽癫狂,可都在情理之中,就凭她对洛郡主的情谊,就可猜测出她断然不会不管的。

信阳一日低沉,不想夜晚竟见她闯入府里,且是翻墙进来的,胆子不小。她卸下周身防备,无助地依靠着坐榻,同她说道理:“有恩是有恩,可林肆就是一个火坑,你趁早歇了这份心思,苏长澜指不定就等你去跳她早就挖好的坑。”

“那、那便不救吗?殿下于心何忍。”林然咬牙道。

“救自然是要救,不过我需要你的保证。”信阳目光泛着渺茫,似沉思、似无神,给人一种莫名感伤。

林然在她身上见过这种情绪,是没有带走林湘之前,后再见她,就是带着不同的意气。现在为何又是这么伤感?

“殿下要银子吗?您开口,林然尽力去办。”

“我在你眼中就是惯会以银子来要挟你的人?”信阳怅然失笑,见她站在厅内,不卑不亢,颇有风骨。身份虽不高,却有自己的骨气。

她扬首失笑间想起成亲那日洛卿的玩笑话,她说:我若有孩子,定不能继承你的笨,不过可以学你的武功,待孩子长大,天下定太平,也不用学兵法,该学一学经商之道。有你公主殿下做后盾,经商定能赚银子。

林然与她口中的孩子有九分像,还有一分不像,就是对穆凉的痴迷。

其实想想,那分也很像,当年洛卿也是同样的痴迷。

林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有求于人不能过于霸道,她道歉:“对不起,我误会殿下。”

“难得不见你趾高气扬,罢了,时辰不早,与你长话短说。林肆是洛家的人,我有责任去救,你不能插手,从明日起不许关注这件事。”信阳道。

这番话让林然不解,信阳殿下做事总是不按规矩走,这次怎地不借机坑她银子了,难不成良心发现了?

“殿下说的,林然会照办。”她不能惹毛这位阴晴不定的殿下。

“好了,你自己早些回府。”信阳赶客,打开门就命人送她出门。

林然按照规矩行了一礼,糊里糊涂,信阳看着她一身黑衣,想起一事,又唤住她:“站住。”

她从腰间解下自己的腰牌,丢给林然:“这是公主府的令牌,你可以自由进出。”

突如其来的好东西,砸得林然头晕,“殿下为何送我这个?”她又不常来,要这东西做甚,被旁人看到了,还以为她与信阳之间有什么关系。

她不想要,欲丢出去,信阳道:“本宫的令牌,比起穆能的更值钱。”

“那我也不要,旁人看见了就说不清了,殿下还是自己留着。”林然塞回她手中,跟着婢女从侧门离开,背影带着倔强。

信阳看着手中的令牌,苦涩一笑。

****

穆能在府上久候,手旁摆着空了的酒壶,双脚摆在桌上,酒醉的姿势颇是不雅。他无拘束惯了,也无人管,以前魏氏在的时候,或许会说上几句。

林然回来就见到醉鬼,跑过去将他身子扶正,“阿爹这是喝了多少,你也不晓得收敛点。”

“人生得意,就该喝酒,失落也该喝酒,你懂什么。信阳救不救,他不救,老子去救。多大的事,大不了老子带人去……”

话没说完,就被林然捂住嘴巴,紧张道:“阿爹,你这酒醉胡话的毛病能不能改改。信阳殿下说救,只是让我与穆家不能插手,就连说都不要说。”

穆能被捂得透不过气来,使劲推开林然,往后一仰,就打了呼噜声。

“您这到底是等我,还是自己喝酒痛快,我定去告诉阿凉,让她断了您的酒。”林然嘀嘀咕咕一句,扶着他回屋休息,吩咐婢女照顾好王爷。

从主屋出来后,梧桐院的灯火还亮着,阿凉在做针线。

穆凉琴棋书画皆懂,唯独针线不会,这些时日铺子里的事交给林然后,她得空就绣些。每次绣得都不如意,锦帕好绣,在一角绣上凉字就可。

若觉得单调,就随意绣些花,牡丹也好、芍药也不错,总之穆凉绣了不少。

她今夜等林然,无事就绣了一方锦帕,照旧只一角凉字,林然瞧见后发笑:“阿凉这帕子怕是一夜可绣百来条,明日就放到绣坊里去卖,定是赚不少。”

“贫嘴。信阳殿下如何想的?”穆凉嗔怪地看她一眼,淡然地将帕子收了起来,不让这个小无赖再嘲笑,从煮沸的水壶中沏了杯热茶,推给她。

林然不觉得冷,但阿凉沏的茶,自然比旁人的好喝,“信阳殿下也有此心,并未与我说如何救,只让我、让穆家勿要牵扯进去,往日如何,今后的日子也当如何,不能掉进苏长澜的陷阱里。”

“殿下可有所求?”穆凉下意识道,林肆也算是林家的人,按照信阳公主对林家的往日做法,必会开口的。

说到这个,林然也觉得奇怪,开玩笑道:“我这哪里不对,信阳殿下改邪归正了?”

“或许她有她的道理,你也不要多想,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日该去绣坊,还是得去。若是遇到苏家的人,也不要理会。”穆凉忧心忡忡,自从林肆出现在旧宅之后,信阳公主待林然就与往日不同了。

她有些担心,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我再待会,你帕子绣完了吗?我陪你绣完。”林然不愿走,在桌上放置针线的匣子里翻了翻,没有找到那方帕子,就将视线落在阿凉的袖袋中,低头去看,所见的是洁白如玉的纤细手腕。

她又不安分的偷窥,穆凉拍了拍她脑袋:“快些休息,还有许多事要去做。”

林然还是不肯,托腮巴巴地望着她,眸色晶莹,精神得很,“我不困,就想多待会,你觉得林湘是洛郡主的孩子吗?”

“我哪里知晓,但信阳公主都将人带回去,多半就是真的了。是与不是,也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穆凉无奈,她知晓林然并不在意这些事,只想找些借口多待上片刻。

阿凉一句话就把她要问的都给说完了,林然直接就道:“我不想走了,我想同你睡在一起。”

“榻上不行,你若想就睡在地上,随你。”穆凉无心与她多说,赶走她必然费上诸多心神,不如随她去了。

她放下针线,转身回内屋,那人巴巴地跟了上来,隔着一道屏风,就见她抱着两床厚实的棉花摆在地上,拿着枕头,又吩咐婢女再拿一床回来做盖被。

地铺摆好之后,她就脱衣躺了进去,舒服地轻哼一声,她转过身子,面向穆凉:“阿凉,你睡了吗?”

“睡了,莫要多话。”穆凉轻斥一声,翻过身子,背对着小话痨。

林然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兴奋之色哪里有困倦,“睡了怎么说话,阿凉又骗我。”

这次就无人回应了,林然又轻轻唤了两声,还是同样的,她知晓没有睡,就是不理她而已。她抬头看了一眼,只看到枕头上倾泻下来的黑发。

阿凉不理,也只有睡觉了。

四周静悄悄的,呼吸声就显得极为清晰,穆凉听着均匀的呼吸声,如何也睡不着。

脑海里思绪繁杂,林肆的事如同一颗石子打破了湖面上的平静,让人无法宁静。

林然一夜好眠,天亮时榻上早就无人,婢女伺候她洗漱更衣

穆凉神色如旧,给她盛了碗小米粥,将她爱吃的虾饺推至她面前,叮嘱道:“宅子后院里该如何修?”

说的是林然买下的宅子,去岁冬日就已开始修,主要是改动主屋,后院颇大,没有半年也修不好。尤其是宅子后院占地颇大,烧毁得严重,等于重新造屋。

林然搅动着粥汤,想起后院里的废墟,道:“后院太大,只怕到夏日里也修不好,不如将屋子改动一番,烧毁严重之地就改作园囿,其余完好的就作为客院,想必日后也不会有太多的客人。”

园囿之地,无非种些花草,将烧毁的土地翻过来,到夏日也会完工。

因房子来不及,她也只能将成亲的事推到夏日里。

“也可,你嘱咐人去办,今日出门带上穆师父,晓得吗?”穆凉不放心,就怕林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来,穆槐功夫好,遇到危急的事也可以抵挡一阵。

也不好日日不出门的,这样更会引人疑惑。

“好,我会注意分寸的,带上会武功的随从,定然安全回来。”林然吃完早饭,接过湿帕擦了擦嘴,起身就要出府。

穆凉给她整理好衣襟,心中还是有些不安,看着她精神的模样,也微微放心:“今日早些回来,无事就不要在外逗留,旁人约你饮酒或是过府去玩,都不要应承。”

“晓得了,我去铺子里走一遭,回来陪你吃午饭。”林然仰着头,阿凉的手就在她脖子处来回磨蹭,她忽而想起来,阿凉还欠她一个亲吻。

她张口就道:“昨日说好亲的,你果然骗我。”

穆凉的手顿在她的领口,莫名觉得眼下这个动作莫名暧昧了,猛然缩回手,道:“早去早回。”

林然低眸看着自己开了些许的襟口,懊恼道:“你理就理好,这样让谁给我理。”

穆凉羞涩:“自己动手。”

“自己理就理,待我晚上回来,你就跑不掉了。”林然愤恨地给自己整理好衣服,说了句豪言壮语后,心中就舒坦多了,大步对外走去。

穆凉被她闹得也无心思去想林肆的事,躺回软榻上时,老夫人将一份嫁妆单子送来,意思很明显了。

虽说所有的主动权都在穆凉手中,然老夫人亦觉得林然不错。

****

林然未出府门,就被大理寺的人拦住了。

大理寺少卿带着人入门,被王府的府兵拦住,他带着大理寺的公文,趾高气扬:“大理寺在审理洛家逆党一案,听说逆党曾是林家的管事,特来请林家主走一趟。”

“你们拿一公文,就来带我进大理寺,将我当作路边乞丐了。我未曾犯法,为何要听你们的。”林然阴沉的眼神望着对面的大理寺少卿,今日出门的好心情都被糟蹋了。

大理寺少卿道:“本官有公文在,就能请林家主走一趟。”

“你手中是一不知名的公文,又不是陛下圣旨,我如何能信。”林然不厉害,人是被苏长澜抓到的,传话的人肯定是她吩咐的,傻子才会跟着去一趟。

“林家主这是要违抗?”大理寺少卿眸色鹰鹜,挥手示意身后跟着来的数名衙役抓人。

衙役欲动手,穆能大步走了出来,扫视一圈,讽刺道:“你们大理寺办案长脑子了吗?在本王的府邸动刀,这是人人都当上寿星公,觉得命长了?”

“王爷这是想要包庇?”大理寺少卿看见穆能出来就头疼,明明选的是上朝的时间,穆能竟然还未曾出门,难不成就等着他?

穆能昨夜饮多了,早上就未曾起得来,伺候他的随从知晓他的惯例,去八王府上托八王代为请假。他本当睡到午时,好梦被吵醒了,极为不耐烦,将林然往自己身后推了推,道:“本王包庇?你们擅闯王府,是何罪名?”

“王爷休要动怒,下官有公文,您请过目。”大理寺少卿憋屈,知晓穆能不讲道理,还是将公文递了过去。

他递,就不代表穆能会接。

穆能瞧都不瞧一眼,数了数冲进府门的衙役,道:“加上你大理寺少卿,共计十二人,每人二十军棍,打完再跟本王说话,也告诫你们,进府之前先报名姓。让你们进,你们就是客人,不让进还进来,就是擅闯,腿都给你们打断。”

大理寺少卿一惊:“王爷这是不讲道理。”

“别废话,打完再和你们说道理,看什么,就先打这个话最多的。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打四十,打废了本王养你。”穆能酒劲未去,看着人带着影子,一挥手,几十府兵就冲了出来,将人直接按住。

“九王爷,您这是殴打朝廷命官……是犯法的……”

“嘴巴堵上,那么多废话,老子当着陛下的面都打过人,还怕你一个闯我家的人,打。”穆能摆摆手,就见一人大步走过去,直接将大理寺少卿的嘴巴堵住。

林然初见这种场面,不觉害怕,只想到了权势的重要,今日若无阿爹在,只怕她不走也得走一趟,去了大理寺,未必就能安全地出来。

院子里响起一阵棍棒的声音,时不时几声哀嚎,穆能习以为常,打着哈欠,扫了一眼镇定的林然,道:“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夜的事都忘得干干净净了……林然低声道:“您忘了,还是我昨晚背您回房的。”

“那我不记得了,一切顺利?”穆能望天,昨夜一时觉得烦闷憋屈,就多喝了两壶。看来昨夜饮的酒酒劲有些大,竟让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林然回道:“顺利,您放心。”

“那就好……阿凉来了。”穆能扫到疾步而来的人,将林然一把推过去,吩咐她:“带阿凉走,她不爱这些场面,回去换身深色的衣服,老子带你走一趟大理寺,看那姓苏的玩什么东西。”

林然被一推,就撞到了穆凉,抬手就捂住她的眼睛,道:“不好看,我带你回院子。”

穆凉眼前一片昏暗,但听到她的声音就安心了,站稳身子:“父亲与你说什么?”

“让我换身衣裳,跟他去大理寺,也不用担心,阿爹不会让我吃亏的。”林然先让她安心,大理寺本就是人人听之而心颤之地,莫要吓了阿凉。

穆凉在后院听到大理寺的人入府,就慌忙出来,见阿爹在前就放下心来,带着林然回去换了一身黑色的锦袍。

锦袍虽是黑色,却绣着繁花,林然换上后,多了丝沉稳与老练。穆凉忍不住摸了摸她小脸,“你也别害怕,父亲过去,就不会有事,回来的时候从长街上带份花蕊糕回来,不能忘了。”

林然只当她真的想吃了,就点头应下:“不会忘,还是平常那家吗?”

“自然。”

“好,你在府上不要担心,不信我,也该信阿爹。”林然眯眼一笑,大胆地摸了摸阿凉总是通红的耳朵,趁机道:“阿凉,它为何总是红的,有时比你的脸还要红。”

摸摸也就罢了,言语之上偏要调戏,穆凉就不心疼她了,道:“阿爹还在前面等你,你快些去。”

“晓得了,你看,它又红了。”林然眨了眨眼,又看了一眼另外一只,也是红的,肯定不是她摸的,是自己红的。

说罢,耳朵更红了。

林然笑着跑开了,阿凉害羞时是不会理她的。到前院之时,一阵哀嚎,穆能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拉着她就出门。

门外准备好了车马,大理寺少卿早就站不直身子,被人抬着走出九王府,抬着走了一路,颇为风光。

至大理寺时,穆能翻身下马,带着林然走进去,将大理寺少卿的一行人甩在半路上。

大理寺卿出来迎接,见到穆能,也是惊讶:“哪阵风将九王爷吹来了。”

“你们大理寺吹的东南西北风,把本王吹来了,少说废话,你们要林然来做什么,有话赶紧问。”穆能极为不耐。

请了位大神进来,大理寺卿悔的肠子都青了,又没看到少卿一行人,就道:“少卿哪里去了,怎么当值的?”

他不敢与穆能对话,摆手吩咐人将牢里审问犯人的苏将军请来,笑着让人给穆能沏茶。

林然跟着沾光,在一旁坐着品茶。

一盏茶后,苏长澜与少卿一行人几乎同时来了,她看着一身狼狈的人,蹙眉道:“怎么回事?”

“擅闯王府,本王让人赏了四十军棍。”穆能悠哉道。

闻言,苏长澜勃然大怒:“九王爷,你欺人太甚。”

林然抿了抿唇角,阿爹打的不是那些人的腿,而是苏长澜的脸,果然够痛快。

作者有话要说:小乖:催我煮饭的,给淘米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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