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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旌猎鸿蒙(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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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抬眸直直对视宋满。

对方还是那副面带微笑的完美表情,似乎既知礼又得体,可背后的深意却似毒蛇般叫人胆寒。

宴云笺的神色陡然沉下来。

“我随你去,但凭吩咐。不要为难一个小姑娘。”

宋满摇头:“这位公子,恕我直言,你只是将大将军的义子,在我们这里,还没有资格。”

他眸光一转,意有所指:“萧将军,此刻姜大将军昏迷,您应该是这里的掌舵人,难道一直指望着这个义子讲话么?”

萧玉漓冷笑:“你弄清楚,这是姜重山的义子,不是我的义子。”

宋满微微挑眉。

“这倒是您二位的家务事了,我们燕夏管不着。只是,此刻最重要的是姜大将军的性命。当然了,这位公子也是性命堪忧,”说到这,他似乎很遗憾,摇头笑了笑,“但很抱歉,樊鹰将军只能给一份解药。”

姜眠盯着他,忽然向前迈了两步。

“阿眠。”宴云笺立刻侧身挡在她面前,以臂相拦。

他最怕这个。

阿眠有主意,又倔强,若她有了决断,是最难办的。

姜眠轻轻拽他袖口:“阿……”在燕夏使者面前,她没唤他名字,“哥哥,你让我与他说几句话。”

宴云笺心脏抽紧,刹那间洞悉她心意。

拳掩在袖中捏的极紧,终究又缓缓松开。

姜眠从宴云笺身后走出,萧玉漓却也挡在前面,她索性站在原地:“你要我随你去拿解药,但你我都知,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很有可能我入了燕夏军营,你们非但不交解药,还将我扣留,以此威胁我的家人,甚至皇上,而为燕夏谋取长久利益。”

宋满微笑:“确有可能。”

“就算你们言而有信,我前去燕夏后,肯放我回来,届时交到我手中的是解药还是催命符,也未可知。”

“的确如此。”

“我走这一趟,是将自己置于险地,手中却没有多少成功或是自保筹码,反而叫你们称心如意。你们成功用计毒害我爹爹,又想将我作为威胁我娘亲的一道软肋,以此双重保险来为你们燕夏开疆裂土,铺作路石。”

宋满几乎要鼔掌:“一点错也没有。姜姑娘,您点的很透。”

姜眠道:“我随你去。”

宋满的表情瞬间僵住,他飞速地,重新打量了一下姜眠。

萧玉漓立刻抓住姜眠手臂:“阿眠——娘不会同意你去,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何苦走入他们的陷阱?”

“便是你爹倒下了,还有娘亲在,我守得住东南这片土地,不需要你去担。”

姜眠回握住萧玉漓的手,低声说:“娘亲,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都有数,燕夏未必就占全了上风。”

她转头看了一眼姜重山:“纵然去燕夏是一步险棋,但去了,就有可能,如若我不去,我们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姜眠清亮的目光坚定:“娘亲,你让我试试吧。”

“不行,阿眠你不能去,”姜行峥紧拧眉宇,走到宋满面前:“让我去,男子汉大丈夫,只在男人间解决便是,何必欺负我妹妹。”

宋满收回若有所思打量姜眠的目光,对着姜行峥摊了摊手:“如公子所见,我不过是个传话的人,又没有拿绳子绑了姜眠姑娘去,姑娘自己愿意,您与我说又有什么用呢?”

“你!”

姜行峥回头对着萧玉漓:“母亲,不能让阿眠去。”

其实他和宴云笺的立场一样,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太多置喙的余地,萧玉漓可以决定,因为她是姜重山的妻子,阿眠的娘,她有这个权利。

阿眠要走这一趟是为了救自己父亲,也是他们的父亲,于他们两人而言,却没有合适的立场去拼命阻止。

萧玉漓垂眸看女儿,正欲摇头,却听她轻声道:“娘亲,我不舍得让你伤心,所以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您不让我去,我会抱憾终生的。”

萧玉漓久久说不出话。

她满心挣扎不忍,忽然余光里见身旁多了道人影。

是宴云笺。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站在姜眠身边。

姜眠回头看,他眉目映在烛光中,她竟感觉得到他的心意,复杂,矛盾,不忍。可他还是站在她身边。

萧玉漓对宴云笺的默然视而不见,想了很久,道:“我与我的女儿一道去。”

宋满摇头:“只能姜眠姑娘一人去,不需要同伴。而且在下也奉劝诸位一句,不必耍任何花样,若有任何人坠在后头,樊将军都不会给解药。”

萧玉漓捏紧了拳。

正要说话,忽然姜眠道:“你先出去稍后片刻,我与娘亲讲几句话,便跟你走。”

等宋满退出去,姜眠先转身问高梓津:“高叔,若我拿了解药回来,您是否能分辨出它是真是假?”

高梓津紧拧着眉,何尝不明白姜眠的意思,心中百般挣扎,终是点了头:“可以。”

姜眠露出一抹浅笑,再度对视萧玉漓疼惜的目光:“娘亲,如果我真的毫无把握,也不会答应跟他走,而给这乱局再添麻烦。”

眼见萧玉漓陷入沉思,姜行峥看一眼宴云笺,他也只是沉默。连高梓津也一言不发。

他摇头:“母亲……”

萧玉漓轻轻抬手阻止他。

此刻确实没有任何办法,她当然可以禁止阿眠,只要她下令,有这一屋子的人在,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阿眠走出这个门。

可是真的要像阿眠所说那样,让她抱憾终生吗?

“阿眠……”她低低道,“娘可以同意,但是你要知道,一旦你成为人质,娘,还有你爹未必……”

她根本说不下去。

姜眠温声道:“我明白,娘亲,您担心的事不会发生,最多后日一早,我一定带着解药回来。”

一直到姜眠离开,营帐中的气氛都沉重

压抑。

姜行峥哑声:“我去跟在阿眠后面,与她一起去。”

萧玉漓慢慢坐在姜重山榻边?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眉眼深邃冷静:“燕北龙虎军纵是遭受重创,也有上万人之数,你想当它是无人之境跟着阿眠,是异想天开。”

“阿眠不懂武功,力量薄弱,没有威胁,他们不会将她视作危险。但若换作你,一旦发现,他们绝不会客气。”

姜行峥握紧拳。却也知道萧玉漓此话不假。

“我去跟。”

宴云笺静静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从方才姜眠应承宋满之后,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你去?”萧玉漓反问,“你身手的确比阿峥要好,但此刻你也中了此毒,还有一箭贯在心口下方,受伤不轻。你们二人谁去有何区别,都是送死。”

宴云笺按一按心口下方的伤,高梓津此前给他包扎过,眼下虽还不至于完全愈合,但早已止住了血。

他对着萧玉漓端正拱手:“姜夫人,阿眠有的几分把握,在于取解药,而她把控不了的是全身而退。此事本就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我会将她带回来。”

萧玉漓抬头看他。

对上他的目光后,又侧头。

他的语气,神情,都坚定的重如山海。

这个一直以来她不喜的人——不仅仅因为他与女儿共染血疾、因为他的母亲,最重要的是,他大昭皇族的身份让她实在不愿沾染,如同威力强劲的炸.药,一旦引爆,会伤了她的家人。

可此刻,她却也只是一个无助的母亲。

抓住一个浮木,可以舍弃脸面。

“你……你真的愿意?悄悄坠在燕人后边,若被发现,他们不会留情。”

“姜夫人放心,他们发现不了。”

萧玉漓嘴唇翕动半晌:“那……拜托你……”

对女儿担忧太过,明知问也没结果却还是忍不住:“你……你有把握做到?”

宴云笺道:“我必定做到。”

……

梁朝和燕夏争夺雁鸣山已久,故而燕夏的军营驻扎在雁鸣山以北三十里处。

彼时燕夏军营正在救治伤员,许多人都在外边,轻伤的照顾重伤的,军医来来回回的跑,时不时有□□声与叫喊声传来。

姜眠走进军营里,便立刻感受到了千千万万的目光,直勾勾的,不加丝毫掩饰。

那种眼神不怀好意,甚至恍惚间让人有种他们要扑上来,将她撕碎的猎物感。

姜眠低声问:“你们的龙虎军都知道将我请了来?”

宋满勾唇:“怎么能人人都知道呢?我们燕夏人嗜血好战,但樊鹰将军是想与您谈交易,若让弟兄们都知道,怕不是要将你烹煮吃了。”

这话说的叫人胆寒,姜眠心中也的确一阵颤栗,却面上不显,侧头看他:

“宋将军这话倒是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樊将军并不希望我

死,至少在得到他想要的之前,我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宋满自知失言,表情一僵,笑容突然消失。

“姑娘很会套话。”

姜眠扯了扯唇角。

“死了确实没得谈,但有些时候死也不可怕。姑娘可知为何我这些弟兄们不知您的身份,却仍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你吗?”

不知道,但他大抵不会说什么好话。

“因为您实在是一位太美丽的姑娘,如此绝色,若非是我亲自带您走进来,只怕这里不知会是怎样光景。”

“您的美貌,想必我们樊鹰将军也会欣赏的,他等候您已久,请吧。”

话落他们刚好走到主营账前,宋满唇角牵着一抹笑,抬手为姜眠掀起了营帐一帘。

姜眠走进去。

营帐里站着一位极其高大魁梧的男子,大马金刀的坐在小榻上。

从姜眠走进来那一刻,他的目光便胶着在她身上,一手搭在边沿,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着。

姜眠也注视着对方,盯着对方脸上那一片赫然醒目的紫色胎记。

原来是他。

不可能记住历史上所有人,她所背记的重点都围绕姜重山和宴云笺展开,所以最开始对樊鹰这两个字没有太深印象。但看见如此明显的体征,才有隐隐记忆:历史上,燕夏有一位容颜丑陋的将军,被万马践踏死状凄惨,在他死后,大军无将帅,这才派来燕夏宣城王坐镇,从此拉开燕夏与梁朝三年的持久战。

只是她忘了,此人究竟是姜重山杀的,还是宴云笺杀的。

“姜姑娘,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勇敢。”

樊鹰站起身,一边说一边向姜眠走来:“我原以为,就算你有勇气只身前来,也会瑟瑟发抖哭泣求饶。”

他步子迈得快,三言两语已逼近姜眠身前。

陌生男人的气息压近,且没有停步的意思,姜眠不得不向后退去。

他有意相逼,直将姜眠逼近小榻旁。

“姜姑娘,你知道你孤身一人前来,这意味着什么吗?无论你有多大勇气,有多坚定的孝心,当你站在我面前那一刻,你就注定只能任由宰割。”

姜眠握了握拳,抬头仰视他:“你说我比你想象中的勇敢,但你可知,你与我想象中的一样怯懦。”

“是么。”樊鹰挑眉。

“从你的副将开始,到你方才的言行举止,一切都不过是诛心。你们对付我的手段,从不是强者在把控一切,而是弱者在掩饰——你想让我恐惧,令我臣服。”

樊鹰墨黑的眸盯着姜眠,神色因那大片胎记而更显得狰狞:“好,不说废话,也可以。”

他指着一旁小榻,道:“脱了衣服,跪上去。”

“你无耻!”如此秽语,姜眠立时一巴掌扇在樊鹰脸上。

她的力气对于樊鹰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用舌尖顶一顶被打过的腮帮,露出一个懒洋洋的笑:“姜姑娘,从你选择接受我的邀请,踏入我军营帐的那

一刻起,你就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你这样美丽,难道没有一个与你美貌相配的脑子,你应该知道来到这里会是什么下场。”

姜眠道:“你真是色厉胆薄。”

樊鹰的目光陡然阴狠:“你说什么——”

姜眠笑了一下:“我并不是无路可走,你只是想利用我对悬殊力量的恐惧而将我唬住。如你所见,我在你面前没有任何胜过你的能力,可你仍然只敢吓唬我。”

樊鹰冷笑:“吓唬你,我为什么要吓唬你?”

“因为你忌惮我的父亲。”

“你的父亲此刻昏迷不醒,有什么值得我忌惮的?”

“是啊,他已经昏迷不醒了,”姜眠直直盯着他,“但你仍不敢发兵,不敢出击,不敢再与他正面相对,因为你觉得没有把握。所以你才用了这样的招数,欲将我拿捏在掌中,而有了一道对付他的筹码。”

樊鹰低下头笑,笑声渐响:“姜姑娘,你该不会是在与我讲笑话吧?”

姜眠不甘示弱,也露出一丝笑来,抬头四顾,将营帐的这一切都尽收眼底:“樊将军,恕我直言,泯人之毒应当是你能拿出来最好的毒了,如若你们手中有见血封喉的毒可用,此刻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了。你们这一战,时间仓促,物资也跟不上,没有办法,只能另谋出路给我爹爹下毒——这已经是你们能做到最好的了,但还不够万无一失。”

“所以你想在我身上下功夫,让我怕了你,屈服于你,以此来挟制我爹爹,为你们争夺更多喘.息的时间。”

樊鹰的目光渐渐变得安静且锋利,眯着眼睛盯姜眠。

“你不怕我,很好。我有很多手段,可以让你怕我。”

“你没有,你不敢动我,”姜眠也凝视他,“你只想让我主动屈从于你,而不敢先对我做什么,以致激怒我的父亲。原本你就给他下了毒,却又不能一击致死,你很怕接下来的时间里会遭到疯狂的报复,所以你才想急着拿捏我——但如果我在你这里真出了事,后果是你承受不起的。”

说到这,姜眠微微仰起头,目光中毫不掩饰骄傲:“毕竟你知道,他是梁朝的不败战神,你怕他,泯人之毒最快也要三个月才能发作,这三个月里他会怎样,你赌不起。”

樊鹰阴狠地盯着姜眠,眼底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杀欲。

他的气场在战场上令敌军闻风丧胆,哪怕是自家兵看到他将脸沉下来,也会瑟瑟发抖,没道理这么一个小姑娘真的能做到“不怕”。

“姜眠,你是姜重山的独女,是他的掌上明珠,我可以不杀你,但可以用尽残忍的手段折磨你。彼时,姜重山兵临城下,看见你在我手中被凌.虐,他真的还能一往无前,毫不在意你的痛苦吗?”

姜眠毫不犹豫:“他可以。因为他是姜家的将军,你不懂我爹爹。”

“但你记得,你在我身上加注多少折磨,他必定会千倍万倍的还给你。”

说着,姜眠目光上下一扫,澄澈纯净的眼眸却显出了刮骨一般的力量:

“我知道,你做不到那一步。正如你现在分明可以立刻撕碎我,却不敢动手一样,你怕不可挽回,怕我太过刚烈,怕我死了,到时局面就不是你能控制得住的了。”

樊鹰很阴冷地笑了一声。

下一刻,他一把掐住姜眠的脖子,看到她呼吸困难却仍然倔强轻蔑的目光,眉目一沉,狠狠挥臂将她掼向桌边。

“砰”地一声,姜眠重重撞在桌角上,狼狈不堪跌倒。

“不敢动手?嗯?到现在你还觉得,我不敢对你动手吗?”

“你也只敢如此了。”

姜眠反手拔下头上的珠钗,抵在自己心口:“你敢让我死在你的军营吗?”

“出来前我留过话,若至后日午时我还没回去,那我多半是死了。那时他们自会做他们该做的准备。”

樊鹰浑身的杀意,眯眼望着地上的柔弱姑娘,她后肩撞上桌角,已然晕开一块血迹,她却没有任何泪水,甚至手中紧握的珠钗已经刺进衣衫。

姜眠盯着樊鹰:“这笔买卖对你不划算。现在是我牵制你,不是你威胁我。你想清楚。”!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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