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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碧风长歌(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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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树深。

一素衣女子在姜府门前利落地翻身下马。

她浑身缟素,长发尽数挽着,没有任何金玉装饰。

抬眼扫了下姜府匾额,美艳凌厉的眼蕴含沉沉怒意。她垂下眸,提步进门。

彼时,姜重山正与姜行峥在书房商讨行兵策论。

“父亲,东南战事焦灼,这已是此月第三封军报。”

姜重山面沉如水:“还是不容乐观。”

“是,沈侯爷似乎有些力不从心。”

“他一开始退守东乡郡,就失了先招,燕夏打快战,若顶不住,潞州就要失守了。”

“那……”

姜重山摆摆手:“只做准备,不必过早忧虑,若真到了那一日,梁朝国土不容有失,还是要去的。”

姜行峥叹气。

父亲的通透,不仅仅洞悉上位者的意思,连他要说的话也全部明白。只这么一句,便将他喉咙里的话堵了回去。

“这是自然,可父亲……眼下阿眠的身子不好,东南那边气候干燥又多风沙,且战事纷乱,一定不利于她静养,但……想必您也不愿再将她独自留在京城了吧?”

姜重山默了片刻:“我绝不会再让阿眠独自一人,但事还未定,不急结论,我再好好思量下。”

顿一顿,又道:“你娘即日便归,先不必与她说,等我想的周全亲自跟她……”

正说着话,门外传来一阵重重脚步声,还未等姜行峥出声询问,“砰”一声,书房的门被人毫不客气推开。

“不必与我说?那是我的女儿,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这当娘的知晓?”

姜重山父子二人齐齐看去。

来者一身素衣,不失粉黛也难掩艳丽姿容,一双眼微红,却不见丝毫柔弱之态,反而冰冷阴沉。

姜行峥忙行礼:“母亲。”

萧玉漓却没看他一眼,快步走上前盯着姜重山,劈头便问:“姜重山,姜大将军,你不打算与我说只想自己思谋,届时再告知与我,可还担当得起商量二字?我早与你说过,我不是那等柔弱妇人,只懂以夫为纲,你想瞒着我,是不将我放在眼里么?”

姜重山微微拧眉,却没有乘她这刺耳的话,反问道:“你怎么穿成这样,是出事了?”

萧玉漓扯了扯唇角:“你倒肯问。”

她深深吸一口气,才能继续尖刻的语气:“师父已经去了,他年事已高,一次风寒便要了他的命。姜重山,我知你一向厌恶鬼神之说,不喜他搬弄奇诡之术,厌恶他坑骗百姓钱财。是,他纵有千般不是,可我在被萧家认回之前是他收留了我,否则——我哪能活命到今日!回京途中,即便听闻他病重,你也万万不肯去见一面,以至于他到死都没有见到我的夫君。”

听到最后,姜重山眉心紧皱,抿唇低声道:“我不知他已病重至此,我……”

“这些话就不必说了,你知道、不知道也没什么重要。”萧玉漓冷

笑一声,“我知道你厌恶他,又急着回京见女儿,我可以理解你、不与你计较,可是你——你将我的阿眠照顾好了吗?”

“我刚去过她的房间,看了她,也问过元叔……姜重山,你好的很啊。欲血之疾,跌落宫湖,坠身城墙,心弱之症,姜重山——你可真是个好父亲!”说到最后,萧玉漓已是狠狠咬牙,极力压抑着愤怒。

姜重山脸上血色全退,嘴唇颤抖着,半个字也说不出,痛苦地闭上眼睛。

一直沉默的姜行峥实在没忍住,拱手轻声道:“请母亲息怒,父亲对阿眠疼爱至极,这些事情,他心中何尝不是百般难受。母亲,欲血之疾和落水二事皆发生在父亲归京之前,还请您不要迁怒于他。至于阿眠坠楼,当时父亲他其实是想用自己的——”

萧玉漓眼皮一掀:“你父亲长了嘴,他会自己说。不必你在此为他出头。”

姜行峥更深弯下腰去,余下言语都堵在喉头,只道:“是。孩儿无礼,请母亲不要怪罪。”

萧玉漓不再看他,转头再次与姜重山对视。

“那姓宴的小子,你要怎么处置?”

姜行峥静了静:“夫人……”

“我问你要如何处置!”

姜重山上前欲触碰她肩膀,却被她甩手躲开。

他深觉无奈:“他救了阿眠的性命,我已将他收作义子,教养在家中,此后你我便拿他当孩儿看待。”

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萧玉漓勾了勾唇角,一声低笑满是嘲讽。她抬头,美目就这么盯着姜重山:

“好,他们共染欲血之疾,的确也有我这当娘的责任,谁让我没在她身边保护她,叫她受苦,我可以不怪在你身上。可你若说救命的恩情——”

萧玉漓声音陡然转高:“宴云笺能成为阿眠的救命恩人,是你姜重山无能!你还是不是个父亲?枉你一身绝世武功,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了……还要靠外人来救。”

姜重山垂着眼眸,哑声无言。

“事已至此,恩情已欠,你把他带回家来那也罢了,你竟任由他与阿眠两人前去赴宴,你明知他二人共染血疾,你就这么信得过他,就不怕万一……毁了阿眠的一生吗?”

若是旁人,他当然怕。

甚至在他刚得知这个事实,动的念头也是将此男子囚禁起来,只做自己女儿的血囊取用。

可当接触了解宴云笺后,却又觉得不可单一论之。

那一身君子骨,如何能佯装不知,狠心摧折。

“玉漓,他绝非小人,你一见便知。并非我不在意阿眠,而是她已身染血疾,一旦出现任何意外状况,她需要宴云笺的血。若非此次是顾府女眷寿辰,我去不成体统,否则我必会跟在阿眠身边。”

“你分明可以不准她去。”

姜重山侧头,眉宇间自责与痛苦皆有:“那日后呢?难道什么都不准阿眠去做?为了她的安全,剥夺她的自由,她可会欢喜?”

萧玉漓无言片刻。

很快。她又冷笑:“你在这里与我道这么多借口,又有多少是这么为阿眠打算?只怕在你心里,一牵扯到宴云笺,让阿眠委屈些也没什么。”

姜重山张口欲辩,又暗道罢了。

萧玉漓却不肯让他沉默:“说话。”

“事已至此,再争吵也是无益。宴云笺于姜家有恩在先,这一次亦并非他过错。无论如何,他已是阿眠的药引,你再气不过,难道还能把他杀了不成?”

“是杀不成,还是某些人根本就不舍得杀?”萧玉漓问。

姜重山无奈看着她。

“我就不信,你刚刚得知阿眠身患浴血之疾会不着恼?你难道就一点不想杀了拖累女儿的小子泄恨?可当你得知这人是宴云笺,你怎么就一言不发了呢?”

“我原本想着,必要将他囚禁于暗牢中,一生不见天日,只待阿眠需要药引去取他的血便是。可我也承认,他舍命救了阿眠,我对他感激不尽。”

“那么,便将他养在家里,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什么也不必干,什么也不必想,无人打骂他,折辱他,甚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舒惬一生也就是了——这总比他在宫中受尽屈辱的日子要强许多吧?”

姜重山牵了牵唇角,摇头:“这何尝不是另一种虐待。”

萧玉漓道:“好,那此人在姜家,你打算如何对待?”

她问:“他是宴云笺,能得到什么待遇?若换做旁人,又能得到什么待遇?”

这问题就很犀利了。

姜重山指指姜行峥,“你先出去。”

萧玉漓拦住:“怎么?你有什么事是阿峥听不得的?”

姜重山默了片刻,到底软下语气:“你我如此叫阿峥看见也就罢了,以后在阿眠面前,难道也要如此争吵不休?”

这回劝到点子上,萧玉漓默默不语。

“玉漓,宴云笺的待遇,并非由他的身份而定。我最初得知他与阿眠共染血疾,脑中也是同你一样想法,是相识之后才渐渐改了主意。”

“你觉得我会信?姜重山,你苦恋仪华长公主多年,试问京中谁不知晓?若非当年她被遣送大昭和亲,今日你面前的妻子便该是她了。”

萧玉漓语气冷厉:“你是要为了她的儿子,而糟践我的女儿么。”

姜行峥头垂的很低,装作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姜重山立刻否认:“真是一派胡言!”

他静了两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便是她的儿子,再好,又怎及阿眠半分。”

萧玉漓侧头,沉默不语。

片刻后,“你待他太好,只怕纵得他不知天高地厚,我偏不善待于他——我问你,那日他们共赴顾府出了事后,你可有重罚于他?”

“为何重罚。”

“他碰阿眠一根头发丝都该是死罪。”

萧玉漓丢下这一句,冷笑道:“你不愿给他立规矩,那就我来,我踏进你书房之前,已经吩咐元叔把宴云笺叫过来了。”

她言语中的每一分怨怼与恼恨,立于门外的宴云笺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刚到,便听见这一句话。

其实也远不止这么一句,他耳力极佳,远远靠近院门时便听见他们屋中的争吵。

他一直都沉静自若,唯有听到那一句“站在你面前的妻子便该是她”时脚步略微凝滞,但也仅仅一瞬,便恢复从容沉稳。

在门外站定,宴云笺双手绕至脑后解下覆眼的布条,对折两下收进怀中,薄唇微微抿着,抬手敲门。

“进来。”萧玉漓语气含冰。

他推门进屋。

姜行峥咽了咽口水,不自在地转头看了眼姜重山,后者只是面容严肃,毫无表情。

他们父子二人的互动萧玉漓完全不知,从宴云笺一进门开始,她一双冰厉的眼睛就直勾勾刮在他身上。

——他生了一副绝佳的样貌,如月清冷如火艳烈,皮囊下的一副骨中,浸润着一层韧劲。

这样的一个人,让别人在看他的第一眼中,就下意识觉得,他与奸恶二字毫不搭边。

可饶是如此,萧玉漓仍一把拽下悬于腰间的马鞭。

鞭身通体漆黑,粗糙且坚硬,这原是驯马所用的鞭子,用在畜牲身上的比刑狱中的还要凌厉非常。

宴云笺耳尖微动,一言不发,只微微挺直背脊。

萧玉漓目光陡然阴狠,右手高扬,漆黑长鞭发出一声诡异的裂空声,力量万钧“啪”一声重重落在宴云笺胸膛。

她习武之人,手上力道非同小可,宴云笺又全无抵抗,只一鞭,便将他整个人向侧面凌空摔出去。

在地上滚了两滚,跌的满身狼狈,胸前裂一道长长血痕,鲜血仍在扩散浸润衣衫。

宴云笺以手撑地,唇角静静躺下一丝血,一点声响都未发出。

萧玉漓甩鞭再打,雷霆之势将宴云笺身躯带的向侧面滚了半圈,后背赫然一道新痕。

她再度扬手,姜重山在后面淡淡道:“够了。”

他看的出来,萧玉漓第一鞭蕴含千般怒气,确实下了死手,而第二鞭力道虽刚猛,却比第一下削减许多。

这一回饶是她抬了手,却带着几不可察地犹豫。

萧玉漓便放下手。

转头却冷声道:“我不过小小的惩戒辱没了我女儿的小子,由得你在这里心疼。”

姜重山道:“此刻你打也打了,到此为止吧。”

萧玉漓阴沉哼了一声,瞥一眼还伏在地上的宴云笺:“我且问你,挨着两下,你认不认?”

宴云笺道:“我认。”

顿一顿,他声音低哑:“姜夫人,我的确罪孽深重,您打的没错,我甘愿领受。”

“你倒乖觉,”萧玉漓目光冰冷生厌,却没再挥鞭,将马鞭一折一折收起来,“姜重山收你,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日后你便也只称呼我为姜夫人。若是敢忝脸唤我一声义母,我抽烂你的嘴。”

“是。”

给我去祠堂跪着!跪足二十四个时辰。”

宴云笺什么都没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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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恭顺应了这一声,便撑着身子站起,行礼后默默退出去。

姜重山拧着眉,却还没等说什么,萧玉漓扫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甩手离去。

“父亲,这……”姜行峥欲言又止。

姜重山摇摇头,看着清俊的儿子,伸手拍拍他肩膀:“阿峥,你母亲师父新丧,本就悲痛,她又心疼阿眠受了罪,一时控制不住脾气也是有的。对你态度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姜行峥笑道:“父亲说什么呢?孩儿怎会与母亲计较这些。其实母亲一向只是嘴上不肯饶人,您这些话,倒应该说给阿笺听。”

说给宴云笺听?

姜重山转头看向空荡荡的门外,目光变得深远,半晌,只长长地叹了口气。

……

第二天早上,姜眠睁开眼睛就听外边有动静——来来回回的脚步声,走来,走去。

什么情况?

她翻身下床,一溜小跑打开门,探头:“大哥,你干嘛呢?找我有事啊?”

姜行峥看着妹妹清凌凌的圆眼睛,想了片刻:“是有事。有两个消息要讲给你听。”

姜眠问:“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什么乱七八糟的,谈不上好坏。今早薛侯爷家里来报,说清晨他骑马外出,不慎惊了马,人摔伤了,父亲要去去探望一下,我也去。”

姜眠眨眨眼睛:“那我也去吗?”

姜行峥道:“你想去就去。不过还有一件事,昨夜母亲回来听了你的事,气不过抽了宴云笺两鞭子,让他在祠堂罚跪呢。”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了。姜眠愣了半天,不由揪住姜行峥袖子:“娘亲回来了!什么时候我怎么都不知道?”

“昨夜方至,那时你已经睡了,后来她在你身边守了一宿,清晨才离去,你自然不知。”

“我要去见她——”

“哎?”姜行峥轻轻拉了她一下,“你不管宴云笺了?”

管,怎么不管?刚才听姜行峥那样说,她心里也很难过心疼,“我当然不会不管他,我……”

姜眠重新看了姜行峥两眼,忽然反应过来:“我明白了大哥,其实你这两个消息是要合在一起听的吧,你想告诉我,我可以称病不去薛侯爷家,然后趁着爹娘和你都不在家的时候把阿笺哥哥偷偷接出来,让他休息一会儿,是不是?”

姜行峥摸摸鼻子:“有这个意思吧。”

姜眠笑了,旋即想着,正好也拿到了鸩蓝雪的解药,应尽快给他解毒才是。

“我知道了,反正我去薛侯爷家也不怎么方便,我会照顾阿笺哥哥的,但现在我想见一见娘亲,我太想她了。”

**

姜眠见到萧玉漓第一眼,心中除了狂喜与感激,同时却比刚见到姜重山时多了一层隐隐忧虑。

她似乎陷入了一个铺天盖地的怪网之中——这里的父

母与她现世的父母重合度之高,几乎叫她模糊了时空的概念。

“娘亲?”姜眠试探唤了一声。

萧玉漓正和高梓津亲自参配内服的药,两人研讨认真没顾上旁的,直到听见姜眠的动静,她回头看去——

“阿眠,”萧玉漓一见女儿,目光便软了,一把放下手中东西奔过去,在女儿身前弯腰,双手抚一抚她柔嫩的小脸,惊喜笑道:“许久未见了,阿眠竟能一下子认出娘亲来?”

怎么不能?

她和现实中的妈妈从样貌到气质,根本毫无分别。

姜眠心里酸,一下子搂住萧玉漓的腰,埋在她怀里:“娘亲,你怎么这样打扮?是出什么事了吗?”

这是她们母女重逢以来说的第一句话。萧玉漓万万没想到,她的阿眠竟如此乖巧懂事。

心一下子就疼了,她笑道:“没有,没出什么事,娘只是不喜欢钗环,不愿打扮罢了。”

姜眠嗯一声,紧紧抱着她,不愿撒手。

陷入怪圈又如何呢?再匪夷所思,也是上天的恩赐,让她重新拥有宝贵的父母。

拼了命也要守护。

“阿眠,等下我与你爹爹和大哥要去探望薛侯爷,你还病着,身子不好就别走动了,乖乖在家等我们回来。”萧玉漓轻轻拍抚女儿瘦弱的背脊,柔声说道。

姜眠点点头,叮嘱道:“娘,那你和爹爹别吵架。”

萧玉漓神色一变:“是不是阿峥和你说什么了?”

“没有,大哥什么都没说,”姜眠笑嗔她一眼,“你和爹爹都没有一起回来,我乱猜的。”

不过她觉得她猜的很准就是了。

这里的父母和现实的父母性格没丝毫不同,爸爸虽是文科出身,却没什么斯文书卷气,是个刚硬铁血的男人,妈妈也是高知,要强独立,从未有服软的时候。

不过吵归吵,姜眠知道他们彼此心里是有对方的。

萧玉漓看女儿澄澈含笑的眼睛,除了讶异她如此伶俐,心中到底熨帖更多——与女儿分别这么久,她见自己却没任何疏离,她们的母女缘分竟未因这十年光阴而浅淡。

忍不住捏捏她鼻尖:“娘知道了,会控制点不跟你爹发脾气。”

姜眠眉眼弯弯:“那你们早点回来。”

***

等人走后,姜眠拿着姜行峥给的钥匙去了祠堂。

原本她还心想,不至于吧,都已经罚跪了,还会把门给锁上吗?到了一看才发现还真至于。

也是,娘亲本就迁怒,八成是她让锁的。

姜眠二话不说拿钥匙开锁,门一推开,空气中无数细小扬尘。

挥一挥细尘,她定睛看去。

他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素衣及地,乌发至腰,只一个背影就不知艳绝了多少工笔画卷。

“阿笺哥哥,我来解救你啦,”姜眠语气特别亲昵,小步跑上去搀扶他,“现在没有大人在家,你别跪了,走,我们去吃饭。”!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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