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九针主在激发人体机能,让身体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或产生抗体,遂不但可以治愈尘肺病和各类传染病,对所有涉及免疫力低下的病症,都有奇效。
姜宓在市里的一个多月,带着何主任、蔡教授等人,治疗各类传染病215人,尘肺病患者638人,开班教学500多场。
遂军部,除给姜宓颁发了个人三等功,还给她和何主任、蔡教授等人,另颁发了团体二等功。
市里则给他们一人颁发了张奖状,发了一条羊毛毯作为奖励。
传染病医院为表感谢,一人送了套茶具(一个搪瓷托盘,一个暖瓶,四个搪瓷杯子)。
矿区医院原来的郑院长,降职去地方,新上任的张院长,让人给大家送来副写有大家名字、事绩的牌匾,另给姜宓送了面锦旗。
除此之外,卫生部把大家的医生级别都往上提了提。
姜宓由卫生兵提为军医,比在京市中医院还高两级,每月工资为135元。
何主任、蔡教援升了三级,白老、贺教授、钱铮友两级,吕莹一级。
市报、军报过来采访,姜宓嫌麻烦——没见。
对方便找上了何主行、蔡教授等人,谈话间,姜宓的名字一再被提起,结果,报道出来,一篇文章,她的事迹占了大半。
姜宓身后的书架上,就放着吕莹拿回来的军报、市报、奖状、锦旗。
巫家昱拿起报纸翻了翻,放下时看到架子上的插花瓷瓶。
“这花瓶哪来的?”巫家昱拎着花瓶走到阳台门口,问屋里收拾行李的吕莹。
吕莹回头扫了眼:“任老太送的,说是春天来了,屋里摆瓶花,心情好。”
“她送你就收?”巫家昱语气不是太好。
吕莹有点委屈:“仿宋的假货又不值钱。”
巫家昱“嗤”了声:“什么仿宋的,这就是宋代的青花瓷瓶。”
“啊!”吕莹惊得放下叠了一半的衣服,接过瓶子仔细看了看,“她跟我说是仿品,五毛钱买的。”
姜宓放下手里的花草集,偏头看来,好奇道:“很贵吗?”
“不值钱!”巫家昱回了她一句,压低声音问吕莹,“除了兰花、这瓷瓶,她还送了什么?”
吕莹跟着小声道:“任剑佛的病控制住后,她就来了,说是谢谢姜医生救了她家老任,提了两支人参,一支八百年、一支五百年的,我没敢收。后来姜医生不是感染上出血热吗,身体免疫力下降,她知道后又送了支两百年的来,我还是没收。不过,我和何主任、蔡教授几人凑了150块钱,跟她买了40片任剑佛配药剩下的六百年人参片。”
“这之后,她上门就频繁了,拎盒点心,带个自己做的小蛋糕什么的,知道姜医生忙,便是养病,医书也不离手,她来了,也不多坐,待上十几分钟,跟姜医生说说话就走,知情知趣的,我也不好赶。”吕莹绞着手指,不安道,“我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让她上门?”
巫家昱捏了捏眉心:“姜医生很喜欢跟她聊天?”
“嗯,任老太很会说话,什么风土人情,人情往来,服饰搭配,琴棋书画诗酒茶,娓娓道来,跟讲故事似的,特别有意思。”
巫家昱:“她每次都是白天来吗?”
“半上午,半下午,有时晚上她来住院部陪任剑佛,抽空了也会过来坐坐。不过,每次她都有小心地避着人。”
巫家昱眉间的折子稍展:“兰花、瓷瓶,连同没开封的点心,收拾出来,等会儿让小唐悄悄走一趟,送去任剑佛的病房。”
“要不要补点钱?”
“不用。”任老太要的就是一个有来有往,然而,姜宓并不适合跟她过多接触,两口子的身份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
下午,一行人坐车出发,闻讯而来的病人和家属,围了半条街。
一是送行,二是希望姜宓隔段时间能过来帮还在恢复期的自己或家人施针。
传染病医院、矿区医院、市人民医院培训起来的古医生等人,其实已经能独立施针了,只是相比何主任、蔡教授他们,稍显差了些。
路被堵得水泄不通,姜宓带着何主任、白老、贺教授、钱铮友下车,向大家承诺,便是她来不了,何主任和白老等人也会隔段日子过来看看。
一来帮大家施针,二为开课。
“姜医生,你不能来吗?”
姜宓冲大家笑笑:“我是边防医生,偶尔来一次还行,次次都来,就不现实了。我答应大家,真要有一天,大家的病症非我不可,那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当然,我不希望有那一天,在此,我祝愿大家年年安康,岁岁平安长寿。”
“姜医生……我也祝你健康长寿!”
“祝姜医生一生平安!”不知谁喊了嗓,然后大片的声音起来了,“祝姜医生一生平安!”
……
“谢谢!”姜宓朝大家躬了躬身,“大家散了吧,这个天站在街上,风还是挺冷的。”
人群慢慢往道路两边退去,让出一条道来。
姜宓带着大家转身上车,车子重新启动。
有孩子抱了把野花追着车跑道:“姜医生送你。”
姜宓摇下车窗,探身接住:“谢谢!”
车子缓缓开离市区。
巫家昱透过后视镜往后看了眼:“困吗?吕莹拿条毯子,让姜医生睡会儿。”
吕莹应了声,解开包袱,拿了条羊皮毯给姜宓搭在腿上。
姜宓拨了拨手里盛开的小花,透过车窗往外看,冰雪化后,春风吹来,田野绿了,沟边除了深浅不一的绿色,还点缀了一个个颜色各异的小花。
郊区的妇人带着孩子,有挖野菜的,有拿着竹杆绑的镰刀勾着路旁的柳树枝子在捋嫩芽。
姜宓不解道:“捋它干嘛?”
“吃啊。前两年,别说柳树芽了,就是树皮都有人扒下来,拿回家洗洗丢进锅里煮着吃。”
“好吃吗?”
“树皮肯定不好吃。柳芽还行,焯水后,用蒜汁拌一下,也算一道菜。”吕莹笑道,“这时节正是吃野菜的时候,回头我带你进山,咱们挖些荠菜、蒲公英回来,包锅荠菜饺子,再打个蒲公英鸡蛋汤喝。”
说着,吕莹自己都馋了,姜宓亦有几分向往,一个冬天萝卜白菜的天天轮着来,她早吃烦了:“巫团长,咱们今天晚上就回边防吗?”
从市区到军区医院要三四个小时,从军区医院到边防又是三四个小时,这会儿是下午两点多,今儿要回边防,那就得摸黑赶路了。
“不急,晚上在军区医院休整一晚,明早走。”
“哦,等到了军区医院,”姜宓兴致勃勃地跟吕莹计划道,“趁着天才有点黑,咱俩去沟边看看有没有野菜。”
“好。”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一到军区医院,姜宓等人就被通知去传染科做检查。
检查过关,他们才能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
这是为防把传染病病毒带进部队,传染给战士。
姜宓已经好了,不过,她还有五副调理身体的药要喝,为防万一,梁院长等人要她喝完药,再观察一下。
所以,翌日没走成。
梁院长将她安排在住院部顶层,靠边的位置,空间大,清静。
为了给病房增添点颜色,吕莹把她爷爷书房里的墨兰抱来了,还给搬了套桌椅,抬来箱书籍。
姜宓打开藤箱,抽了本书:“牛娃出院了吧?”
吕莹:“我等会儿问问。”
“出院了。”巫家昱提着食盒推门进来道,“你们去市传染病医院的第二天他就出院回家了,张大妮担心他恢复情况不理想,还专门去看过两回。”
“现在情况怎么样?”
“听张大妮说,恢复得不错。”
姜宓点点头:“回去后,我抽空过去看看。郑广房(第一个出血热患者)呢?”
郑广房的情况,吕莹昨天听自家爷爷说过,闻言道:“他出血热已经好了,现在转移到普通病房,在做尘肺治疗。”
“书先放下,过来洗手吃饭。”巫家昱打开食盒招呼道。
姜宓放下书本,洗洗手,在桌前坐下,看向饭盒里漂浮的肉片和蒜苗,疑惑道:“羊肉汤?”有一点点膻味。
“嗯,你小舅送的黄羊腿,早上我拿食堂请大师傅做了,尝尝,好不好喝?”
姜宓拿起小勺,见他摘了口罩要一起吃,忙道:“你干嘛,万一我身上的病毒没去干净,传染了怎么办?你不去京市啦?”
“我这身体哪那么容易传染。”话是这么说,巫家昱还是放下汤勺,重新戴上了口罩,他后天要带队去京市参加大比,确实不能轻忽。
“你赶紧回边防吧,走前一些准备工作不得做,我这要什么有吕莹呢。”
“行,照顾好自己。羊腿还剩下大半,我放食堂了,想吃让吕莹跟大师傅说一声,让他给你做,还有羊肉包子,我让他帮忙放缸里用硫磺熏了下,这样能放两三个月不坏,想吃让他拿出来晾两天,去去味儿。还有你让张大妮给你小舅配的药,我放你宿舍的茶几上了。”
姜宓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送走巫家昱,姜宓搬张椅子坐在窗前,抽本医书看了起来。
吕莹熬好药送来,转头叫上何主任、白老等人拎着篮子进山了。
他们虽不用像姜宓一样要住在病房隔离,却必须天天戴着口罩,且不能接触病患,不能往人群密集的地方跑。
蔡教授也要在这边多待几天,看看情况(怕体内潜伏有病毒),才能回西北军区医院。
几人彻底放松了下来,姜宓在病房看书累了,也会拿上花洒给花儿浇浇水,打开吕莹抱来的收音机,听听广播、小戏。
吕莹带着何主任他们钻林子,今儿挖了野菜,明天采了蘑菇、木耳,后天捡了鸡蛋、地衣。
搞得姜宓对每天的伙食都充满了期待。
悠闲的时光总是过来飞快,转眼七天的隔离就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蒋复生带着赵道霄来施针,看着姜宓削瘦的小脸,心疼得不行:“下次再碰到这事,你悠着点,别往前冲冲冲。”
他前段时间送科研人员去做项目测试了,刚回来就听赵道霄说姜宓去市里给人治疗流行性出血热时感染了。
姜宓点点头,过去的事,她不欲再提,伸手给他号了号脉:“双膝的寒症重了,跟我去诊疗室,我给你扎几针。”
蒋复生看了眼给赵道霄施针的蔡教授:“你不在盯着行吗?”
蔡教授瞥了他一眼:“看不起谁呢,这一个月,你问问小姜,肺结核中期、晚期的患者我看了多少。”
姜宓笑着扯了下蒋复生:“走吧,蔡教授现在施针完全没问题。”
一进诊疗室,好嘛,一个个得到消息的寒症患者都跑来了,要姜宓帮他们施针。
乔劲松、俞飞、陈红、谢思雨等人的情况严重,一直都由姜宓亲自诊疗,这个拒绝不了。
给蒋复生施完针,姜宓顾不得将人送走,就开始挨个儿给他们诊脉,调整施针方案。
赵道霄工作忙,施完针就要走,蒋复生只得匆匆忙忙地跟姜宓交待几句,要她顾着点自己,别太累。
姜宓应了声,转头让吕莹去宿舍帮她把蒋复生的药拿给他。
寒症患者忙完,姜宓又去了趟住院部,给风湿性心脏病的张卫国和尘肺病患者郑广房施针。
等到小陈来接,都已经进入四月下旬了。
时隔两个月回到边防,姜宓看什么都稀奇,山绿了,河绿了,远处是村里养的牛羊,近处是营里喂的骡马,绿油油的草地上开着各式花儿,若不是河对岸驻扎着几十万敌兵,姜宓都以为自己来过田园生活的。
“汪汪……”
远远地天狼带着长大了许多的小白,飞一般从营里冲出来,转眼到了近前。
姜宓等小陈停好车,打开车门,伸手招了两只上来,一手抱了一只,好生揉搓了番。
“小白你长得可真快,两个月没见就这么大了!”
“汪汪……”
“哈哈……别/舔、别/舔/我的脸,臭小白……天狼也变了好多,胖了……”
知道姜宓要回来,吃食什么的张大妮一早就吩咐阿沙备上了。
洗脸,吃了碗热汤面,姜宓就随阿沙去了诊疗室。
张大妮、王医生都在忙,又一轮的施针开始了,今儿是第一天。
“姜医生。”
“姜医生回来了。”
……
姜宓冲大家点点头,穿上白大褂,接过阿沙递来的银针,叫了人上疗床,开始号脉施针。
而此时,京市军中大比也进入了尾声。
看台上,黄叔华瞅了眼下面带队的巫家昱,偏头朝他上方的宋司令笑道:“老宋,你们这个巫家昱了不得嘛,带的队伍跟下山的猛虎似的,瞅着可没少见血!”
宋司令目光盯着下面,淡淡地回了句:“边防军哪有不见血的!”
“边防军……”黄叔华咀嚼着这几个字,哼笑道,“我以为他都不记得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什么颜色了,不然,手咋会伸那么长?”
陈继业闻言瞅了眼姜凌柯,故意扬声道:“哦,巫同志做什么出格的事了?”
“一个月前,青北市卫生系统被人捅破了天,诸位不知道这位牛人是谁吧?”
“难道是巫同志?”陈继业故作惊诧道。
姜凌柯蹙了蹙眉:“青北市卫生系统出事,难道不是他们故意隐瞒流行性出血热患者的具体人数?”
“姜师长知道的这么清楚?哦,”陈继业恍然道,“我忘了,小宓当时就在青北市。说来,有一事我很好奇,蒋家的‘天元九针’不是早就遗失了吗?怎么突然就在小宓手上出现了?”
“银针是丢失了,针法还在,”姜凌柯扫他一眼,“陈政委问这个,是想学?”
“我只是纳闷,据传天元九针对人体机能的调理是方方面面的,小宓既然早就学会了‘天元九针’,为什么不给小茉看看?”
姜凌柯:“以德报怨,何以抱德?”
同一个大院,知道“姜茉流产事件”的无不互视一眼。
陈继业脸色猛然一沉:“姜师长这话的意思是,便是现在小茉求上门去,小宓也不会帮忙医治了?”
“陈政委觉得我姜家对姜茉如何?”
陈继业脸色一僵。
“如珠如宝!可她是怎么对我女儿的?”
“生恩不如养恩,姜师长不会要跟我说,你现在后悔养育姜茉了吧?”
“好一个生恩不如养恩,如此,陈政委还纠结姜茉能不能怀孕干什么,孤儿院抱几个,养几年不说别的,但凡比姜茉多一点感恩之心,你这辈子就有福了!”
“你——”
“好了!”大军区韩司令陡然朝下面喝道,“要吵回家吵去,比赛现场,看看你们一个个像什么样?”
看台上,瞬间静若无声。
片刻,台下爆发一阵欢呼,团体赛,边防军胜出,勇夺第一!
韩司令双眼闪过一抹笑意:“带队的,可是巫政彬家的大孙子?”
宋司令笑着点头:“是,巫家昱!”
“走,下去看看。”韩司令带着宋司令步下看台,边走边道,“你们月初的军报我看了,当时正是会场休息,我还扭头跟总·理说,这个叫姜宓的小丫头了不得嘛,小小年纪就有此等医术,未来可期!”
“总·理当场提笔就写了张批语‘救死扶伤,敬佑生命,甘于奉献,大爱无疆!’”
宋司令怔了怔,半晌,笑道:“我以为你会跟我寻问巫家昱在青北干的事呢?”
“哦,听你这话的意思,这中间还有隐情?”
“可不,”接着宋司令就把姜宓从踏入青北市到被打,被举报、被关押审讯、半夜起来救人再到矿区医院查看出血热具体人数,到巫家昱发现小宋被绑,下车救人等等说了一遍,“巫家昱做事确实鲁莽,不过他有一句话是对的,一位驻边军人,在自家地盘上被人打脸,何尝不是一中悲哀?!”
“你啊——”韩司令点了点他,“他这是计,当我看不出来。他要不挨那一拳一脚,冒然插手卫生系统,呵,一个处分都是轻的!怪不得黄叔华要阴阳怪气了。不过,话说回来,地方上……唉,确实该整整。”
“回头,让姜宓到各大军区转转吧,寒症可不止边防战士有,哪一个老军人没有得风湿性关节炎,特别朝战回来的战士们。”
“是!”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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