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雨醒时,天已蒙蒙亮了。她望向窗外,夜晚的焰色已被天光掩盖,自窗外拂进晨风,不知为何,一点都不冻寒,风儿只有微微的凉,清新的香。
她身上的伤已愈合,只是经过昨夜的折腾,精神有些困倦。
「小姐,您醒了?」走进房内侍候她的两名女奴,妹美艳丽异的是容貌一致,明显是双生姐妹,同时她们身上仅着薄纱一片,肤色如蜜,更奇,部分肌肤裸露在外,衣着款式显得十分撩人。
织雨看得有些怔仲。「嗯。」她答了一声,自己下床。
「奴婢叫平儿,奴婢的小妹唤辛儿。」女奴平儿道。
「辛儿与平儿,侍候小姐沐浴。」平儿又道。
「不,我自己来就行了。」织雨脸儿微红。下了床,她才发现自己也仅着一片薄纱,缠绕在她婀娜的身子上,虽可勉强遮体,可却更形暧昧,令人浮想联翩……
这看似异国服装,该是索罗国的传统服饰,因为辛儿与平儿身上,也是这么穿着的,可织雨穿这样的衣裳,却一点都不习惯。
忽然回想起昨夜的事,她脸儿更烫,羞红不已。
「侍候小姐,是奴儿们的职责。」平儿说。
「还是请你们将浴桶准备好,让我自己来。」织雨柔声婉拒。
她是真的,十分不习惯。
辛儿与平儿互看一眼。「那么,奴儿们领小姐至浴房沐浴。」平儿柔顺地道。
浴房?
织雨不明所以。
辛儿已向房外走。
织雨跟上前,忽然想起什么,羞赧地对平儿说:「平儿,麻烦你给我一件外衣,我想披上。」平儿立即解意,笑了笑。「小姐怕羞吗?您就要沐浴了,还须外衣吗?」
织雨点头。「还是需要。」她虽赧然,可还是坚持。平儿只好自纱帐后,取来一件长纱衣。
织雨见又是一件纱衣,有些怔仲,她迟疑片刻,为了不再麻烦平儿,只好接过衣裳,胡乱披上,聊胜于无。
往浴房途中,织雨听平儿详述,已经知道这间别苑占地广大,是索罗首富的物业,辛儿与平儿的新主人,正是首富的庶子。
途中,织雨见到许多身着薄纱、艳丽妩媚的女奴,在这所别苑里似乎没有男丁?
「因为这儿是后苑,后苑是小姐的居所,主人命令,男丁不得进内。」平儿笑吟吟地这么告诉她。「只有主人的居处有男丁,可主人身边,一样有女奴侍候。」
女奴侍候?
织雨虽没多问此话的意思,可平儿不经意说出的话,她却惦在心底了。
好不容易,浴房到了,那是一处天然的热泉池,就像野泉溪一样,在室外石山旁的天然池内,冒着白腾腾的诱人热气。
见到热池,织雨笑了,她想起野泉溪,想起她的故乡……只是这处浴池,比起野泉溪豪华太多,一旁栽种的茂盛花卉,也隶属异国风味。平儿与辛儿主动为她更衣,织雨脸儿又红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小姐别害羞了。」辛儿笑道。
织雨只好由她,却羞得身子都泛红了。
两人将织雨身上的衣纱都褪尽,织雨只好赶快进入那白浊的池水内,将自己包藏起来。
可辛儿与平儿却咋舌面面相觑—— 在索罗,她们从未见过如此白哲娇柔、肤若凝脂的绝色女子。
辛儿与平儿对看一眼,表情有些吃味儿。
当然,她们很小心地掩藏起脸色,没让主人的娇客瞧见。
织雨泡在池水中,心不在焉地想着……他身边也有女奴,如平儿与辛儿已如此美艳,那么留在他身旁的女奴,也必定不会平凡,那么,他身边的女奴们是否也如平儿与辛儿这般,要侍候他更衣,甚至沐浴?
此时,她忽然有些怀念起,那时在宫城内的月行……白腻如凝脂的肌肤,很快地就被热泉蒸得嫣红了。
「小姐,您该出池了。」平儿道。
织雨的胡思乱想被打断,让平儿侍候她出池。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她心头有些闷乱,也许因为这里的一切与她的想象不同,她有些不习惯。
回到房内,月行已坐在屋里等她。
他见到她,即将她拉过来,拥在怀中,「你好香。」他沉嗓低语。
织雨羞赧地不知如何是好,「平儿与辛儿都在……」她细声提醒他。
「无所谓,她们不会在乎。」他却道,想将她抱到腿上。
她却抗拒他,「可我在乎。」她温柔却执着。
他凝眼看她。
见她眸中掠过一丝赧色。
半晌,他挥手,辛儿与平儿立即退下。
「你不高兴?」他低柔问,焰住她的小脸尖,命她凝视自己。
「不是。」她摇头,凝眸望他。
「那么,见到我,为何不笑?」
「因为,我不习惯。」她细声说
「不习惯?」
「嗯,」她轻点头。「一切,都与我的认知不同,好像,忽然到了另一处天地,你已不是你,我已不是我。」
他挑起眉,抿唇,淡淡的笑。「你不喜欢平儿与辛儿伺候?」他很快归结重点。
「不是平儿与辛儿的原因,」她没有否认,也没有完全承认。「是我,我不喜欢被彻底的伺候。」
「彻底的伺候?」他徐声问,长指不着痕迹地揉着她刚浸过热泉、那嫣红诱人的白嫩颈窝。
「如果,她们不会连我入浴都要伺候,那么我会更感谢她们。」她轻声说。
他低笑。「我可以命令她们,你入浴时,退出浴房。」
「不,千万别这么做,如果这么做,她们心里会难过。」
他沉眼,凝目看她。
她忽然偎进他胸口,柔声对他说:「我承认,我是不习惯,可这是你的生活,既然我来了,承诺了你留下,那么,我会适应,我会为了你努力去适应这一切。」
他屏息。半晌,他胸口微微起伏,声调有些异样。「雨儿,你的话,总考验我的意志力。」他沉着嗓,瘠哑地道。不明白他的意思,她抬眸凝望他。
那柔软的水波,投入他黑沉的眼,勾住了他的魂。
他低叹,气息沉重绵长。
下一刻,即覆住她艳软的唇,将诱人的小嘴整个吞入,吮吸。
然这回,他未侵入那软嫩诱人的腔壁内,即使她主动为他张启小嘴,他却避开那诱惑,未攻入那张诱人的小嘴,只是衔着两瓣柔软的粉唇,反复地、缠绵地舔洗吮吻。
不再像往常那样,被突如其来的晕眩感包围,她小脸嫣红,气喘微微,有些醺然,有些沉醉,可却能清醒地感受到他的怜爱,他的宠惜,与他的情欲……
她情不自禁地嘤咛,就在她逐渐沉溺他的温存里,他却忽然离开她,那沉黑的眸,此刻黑得透紫。
织雨清醒过来,娇喘着,不明所以地凝视他……
他敛眼,痞哑地道:「我保证,婚前,你会是处子之身。」他嘶哑地道。
这话,让她的心好暖。靠向他的胸怀,她红润的眸子柔得捏得出水来。
「你爱我,所以疼惜我,对不对?」听见他的承诺,她几乎要哭泣。
他伸指,触及她眼角那烫伤他的泪水,手,竟在轻颤。
她紧紧拥住男人,因为他那暖她心窝的话、因为他煨了文火的温柔,让她再也无顾忌地,将自己冰清的身子贴向他
他喉头滚动,敛眼看她。
那凝视,深沉得像寅夜的黑雾。
「雨儿。」他听见自己,用一种极粗哑的声调,低柔地呼唤她的名字。
织雨环抱住男人精壮的龙腰,柔柔地,将所有的心事,用娇羞秀气的声调,轻柔地细语,对他倾诉:「我爱你,月行。」
这三个字,那么轻、那么柔,却重重敲痛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