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日薛姨妈因为被金桂这场气怄得肝气上逆,左胁作痛。宝钗明知是这个原因,也等不及医生来看,先叫人去买了几钱钩藤来,浓浓的煎了一碗,给他母亲吃了。又和秋菱给薛姨妈搥腿揉胸。停了一会儿,略觉安顿些。
薛姨妈只是又悲又气,──气的是金桂撤泼;悲的是宝钗有涵养,倒觉可怜。宝钗又劝了一回,不知不觉的睡了一觉,肝气也渐渐平复了。宝钗便说道:“妈妈,你这种闲气不要放在心上才好。过几天走的动了,乐得往那边老太太姨妈处去说说话儿,散散闷也好。家里横竖有我和秋菱照看着,谅他也不敢怎么着。”薛姨妈点点头道:“过两日看罢了。”
让我们来谈谈元妃病情缓和之后的情况。家中的每一个人都充满了喜悦和欣慰。过了几天,有几个年长的仆人来到家中,他们带着一些贵重的物品和银两,这是贵妃娘娘的命令。因为家中的人都在省问勤劳,所以都有赏赐。他们把带来的物品和银两一一交代清楚,确保没有任何遗漏。
贾赦和贾政等人向贾母禀明了这个情况,然后一齐向贵妃娘娘谢恩。太监喝完茶后,就离开了。大家回到贾母的房间,说笑了一会儿。这时,外面的老妇人传进来说:“小厮们来回道:那边有人请大老爷说要紧的话呢。”贾母便对贾赦说:“你去吧。”贾赦答应着,退出来,自己去了。
在这个时刻,贾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对着贾政笑着说:“娘娘心里其实非常关心宝玉,前几天还特意问他的情况呢。”贾政赔着笑脸说:“只是宝玉不太愿意读书,辜负了娘娘的一片好意。”贾母说:“我倒是给他找了个好机会,说他最近的文章都写得不错。”贾政笑着说:“哪里能像老太太说得那么好呢!”贾母说:“你们经常让他出去写诗作文,难道他都没有写出来吗?小孩子需要慢慢教导。就像人家说的,‘胖子也不是一口儿吃的’。”贾政听了这话,急忙赔着笑脸说:“老太太说得对。”
贾母又接着说道:“提起宝玉,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一下。如今他已经长大了,你们也应该多加留意,为他找一个好姑娘作为终身伴侣。这也是他一生中非常重要的大事。我们不必过于拘泥于亲戚的远近,也不需要过分关注对方的家庭贫富,只要能够深入了解那个姑娘的性格善良、容貌端正就可以了。”
贾政回答道:“老太太您的吩咐非常有道理。但是有一点需要注意:姑娘的品质也是非常重要的,首先她自己要有良好的品行和修养;否误,即使她长相出众,性格也好,但如果她自己品行不端,反而可能会耽误了人家的女孩子,那岂不是很可惜?”
贾母听了这番话,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便说道:“说起来,现在你们作为他的父母,应该承担起这个责任,哪里还需要我来操心呢?但我只是觉得宝玉这孩子从小就跟着我,我对他多了一些疼爱,可能会影响到他成人后的正事;然而我看他那天生的模样还算端正,性格也还算实在,未必一定会是那种没有出息的人,导致耽误了人家的女孩子。也许我是有些偏心吧,我觉得他无论如何都比环儿要好一些,不知道你们怎么看?”
贾政听了几句话,心中感到十分不安。他连忙陪着笑脸说:“老太太见的人也多了,既然她说他好,有福气,想来应该是不错的。只是儿子希望他能早日成才的心情有些急切了一点,或许与古人的话相反,反而是‘莫知其子之美’了。”这句话让贾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众人也跟着一起笑了。
贾母接着说:“你现在也已经年纪不小了,又担任着官职,自然经历越多越成熟。”说到这里,她回头望着邢夫人和王夫人,笑着说:“想起他年轻的时候,那种古怪的脾气比宝玉还要加倍呢。直到娶了媳妇之后,才稍微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现在却只抱怨宝玉。我觉得现在宝玉比他还要稍微懂得一些人情世故呢!”这番话让邢夫人和王夫人都笑了起来,她们说:“老太太又开始讲些逗人发笑的话了。”
正在这时,一众年幼的丫鬟们走进了房间,她们向鸳鸯传达了消息:“请去请示老太太,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贾母听到这个消息后,便询问道:“你们刚才在低声细语地说些什么?”鸳鸯笑着回答了贾母的问题。贾母听后说:“既然如此,那你们都去吃饭吧,只留下凤姐儿和珍哥媳妇陪我一起用餐。”贾政和邢王二夫人都答应了贾母的要求,立刻开始准备饭菜。贾母又催促了一遍,大家才纷纷离开,各自去吃饭。
邢夫人已经离开了,贾政和王夫人走进了房间。贾政提起了贾母刚才的话,说道:“老太太对宝玉如此疼爱,毕竟希望他能够学到一些实际的知识,将来能够在科举考试中获得功名:这样才不会辜负老太太对他的关爱,也不会让那些女孩子白白浪费了自己的青春。”王夫人表示赞同地说:“老爷说得非常有道理。”
于是,贾政派了一个房间里的丫鬟去告诉李贵:“宝玉放学回来后,先让他吃完饭再过来,因为我还有话要问他。”李贵答应了一声“是”。当宝玉放学回家时,他正准备过来向长辈请安,却听到李贵说:“二爷先不用过去。老爷吩咐了:今天叫二爷吃了饭就过去呢。听说老爷还有话要问二爷呢。”宝玉听了这话,心里又是一阵郁闷,只得先去见过贾母,然后回到自己的园子里吃饭。
宝玉匆匆忙忙地吃完饭,漱了漱口,便朝贾政的房间走去。
在那个时刻,贾政正安静地坐在他的内书房里。突然,宝玉走了进来,恭敬地向贾政请了安,然后在一旁静静地站立着。贾政看着他,开口问道:“这几日我心上有些事情,也忘了问你。那一日,你说你的师父叫你讲一个月的书,就要给你开笔。如今算来,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你到底开了笔了没有?”宝玉回答说:“我才做过三次。师父说:且不必回老爷知道;等好些,再回老爷知道罢。因此,这两天总没敢回。”贾政接着问:“是什么题目?”宝玉回答:“一个是‘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一个是‘人不知而不愠’,一个是‘则归墨’三字。”贾政又问:“都有稿儿么?”宝玉回答:“都是作了抄出来,师父又改的。”贾政再问:“你带了家来了,还是在学房里呢?”宝玉回答:“在学房里呢。”贾政说:“叫人取了来我瞧。”宝玉连忙叫人传话给焙茗,叫他“往学房中去,我书桌子抽屉里有一本薄薄儿竹纸本子,上面写着‘窗课’两字的就是,快拿来。”
在不久之后,焙茗将一本书拿过来递给了宝玉。宝玉接过书后,立即将其呈给了他的父亲贾政。贾政接过书,翻开第一页看了起来。他看到文章的标题是“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他原本破的是“圣人有志于学,幼而已然矣”。代儒却将“幼”字抹去,明用“十五”。
贾政说道:“你原本‘幼’字便扣不清题目了,幼字是从小起,至十六以前都是‘幼’。这章书是圣人自言学问工夫与年俱进的话,所以十五,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俱要明点出来:才见得到了几时有这么个光景,到了几时又有那么个光景。师父把你幼字改了十五,便明白了好些。”
接着,贾政看到了承题部分。那抹去的原本云:“夫不志于学,人之常也。”贾政摇头道:“不但是孩子气,可见你本性不是个学者的志气。”又看后句:“圣人十五而志之,不亦难乎?”说道:“这更不成话了!”然后看代儒的改本云:“夫人孰不学?而志于学者卒鲜,此圣人所为自信于十五时欤?”便问:“改的懂得么?”宝玉答应道:“懂得。”
贾政再次浏览第二篇艺术文章,题目是“人不知而不愠”。他首先阅读了代儒的修改版本,其中写道:“那些不因自己的无知而生气的人,最终不会改变自己对快乐的看法。”接着,他目光投向被抹去的底本,问道:“这是什么?”底本上写着:“能够没有对他人的愤怒之心,才是真正的学者。”
贾政觉得上一句似乎只是单独强调了“而不愠”这三个字,而下一句又与下文中君子的界限相冲突。他认为必须按照修改后的版本来写,才能符合题目的要求。此外,下句还需要与上文保持一致,这才是正确的书写方式。他要求宝玉要细心领会这一点。
宝玉答应了贾政的要求。贾政继续往下看:“那些不知道自己无知的人,没有一个不会生气;然而事实并非如此。那些能够通过言语表达快乐的人,怎么可能达到这种境界呢?”原本的结尾是“非纯学者乎”,但贾政认为这与破题有相同的问题。他认为修改后的版本虽然清晰易懂,但还是说得过去的。
在贾政的眼中,第三艺是“则归墨”。当他看到这个题目时,他抬起头来,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他转向宝玉,问道:“你的书已经讲到这部分了吗?”宝玉回答说:“师父说,《孟子》的内容相对容易理解,所以先讲解了《孟子》。大前天刚刚讲完。现在开始讲解《论语》。”
贾政看着这个破题,并没有做太大的改动。破题的内容是:“言于舍杨之外,若别无所归者焉。”贾政说:“第二句确实有些难度。”“夫墨,非欲归者也,而墨之言已半天下矣,则舍杨之外,欲不归于墨,得乎?”贾政又问:“这是你做的吗?”宝玉回答:“是的。”
贾政微微点头,然后说:“这并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地方,但是作为初次尝试,这样的表现还算不错。前年我在任上时,还出过一个题目叫‘惟士为能’。那些童生都读过前人的文章,不能自出心裁,经常抄袭。你读过这篇文章吗?”宝玉回答:“我也读过。”
贾政说:“我希望你能换个思路,不要和前人的文章雷同,即使是做一个破题也可以。”
宝玉只得答应着,低头搜索枯肠。贾政背着手,也在门口站著作想。只见一个小小厮往外飞走,看见贾政,连忙侧身垂手站住。贾政便问道:“作什么?”小厮回道;“老太太那边姨太太来了,二奶奶传出话来,叫预备饭呢。”贾政听了,也没言语,那小厮自去了。
宝玉心中一阵慌乱,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好的办法来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情况。他开始在脑海中搜索枯肠,试图找到一个能够解决问题的方案。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仍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与此同时,贾政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站在门口,背着手,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他知道这件事情对于整个家族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因此他必须要做出一个明智的决定。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厮从外面飞快地跑了过来。他看见贾政,连忙侧身垂手站住。贾政便问道:“作什么?”小厮回道;“老太太那边姨太太来了,二奶奶传出话来,叫预备饭呢。”贾政听了,也没言语,那小厮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