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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宁郃渡死劫 终成洞虚境!炼神返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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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落。

在众道友随后感悟天地之法时。

月落日升。

只是之前共计九千九百余位有缘人,如今也只剩下了两千九百人。

且未过测试者,恒宗主也没有让他们全部回去。

只要不是表现的太过不堪。

恒宗主都用术法将他们带去了北边。

这些人,有两千之数。

而北边这里,算是宗门后山。

灵气虽然比不得各处布有灵阵的山峰,但只要有心修炼,且有悟性,又能从之前的考验中吸取经验,那么还是有入修行的机会。

毕竟这个小灵界是五洲之外,灵气最高的小天地。

这一万人,也是此界资质最高的万人。

恒宗主也不想把这筛选下来的人全部打发掉。

这也是经得容法一事。

恒宗主开始慢慢接受这些可能走邪路的弟子了。

自然,只要走上真正邪路,那种无恶不作的妖魔之路,那也不是他的弟子了。

要么自立门户,要么去无边之海。

但别打着他的旗号,不然他恒宗主就要出手除去宗门余孽了。

同样,恒宗主把这些人送到这里后,也让恒宗弟子传给他们最基本的练气术。

并且恒宗弟子传完法后,也告诉了这些人。

如果不想要这个机会,那么只需再向北走上二十里,就可以离开宗门。

只是出去以后就进不来了。

众人听到此言,是十分珍惜这个机会,也决定痛定思痛,一心向道。

至于他们能否做到。

这位弟子不是很信,但万一有人悟得,那也是好事,于是就没有管了。

这些不入门的弟子,放养即可。

反正每个月都会给他们一些辟谷丹。

或者嘴馋了,这后山也有几百里的林子,林中有不少兽类。

于是,这些人也多了一个称呼,名为‘后山弟子’。

后山弟子是小于杂役弟子。

杂役弟子虽然是干一些杂活,每日清扫各个山峰的院子。

可每当恒宗弟子讲术,他们都是可以进来听的。

同样。

在恒仙宗中心的一座大山下。

通过测验的两千九百名弟子,也全被分配好了各自的院落与山峰。

分配的方法,是先用灵根去划分。

这一分。

灵根四成者,有三人,是去往这座大山,也即为主峰。

这三人身份也是内门,由一位筑基圆满的恒宗弟子亲自教导。

三成者,则为外门,共计五百二十七人,是坐落于主峰外围的这四座山峰。

每座山峰上,山腰上,以及山下,都有数以千计的院落,他们可以随意选择。

灵气高低都是一样的,没有山上高于山下。

且每个院落内,也有十数本功法,然后自己慢慢感悟。

每日,也会有一位筑基弟子前来教术。

这术,可以听,也可以不听。

唯一要做的事,只需每月初,来距离五十里外的主峰下,领灵石与丹药。

自然,这个也可以不领,亦可以托相熟的人代领。

至于冒领,这个也可以,只要不被查出来。

再之后。

二成资质,则是入门,位置再靠外一些。

待遇和外门一样,只是去往主峰的路远了些。

一成资质,杂役弟子。

除了主峰以外,被随即分配到各个山峰,打扫山峰院落。

且那些院落,他们也可以选择一个。

之后,完全就是靠各自努力了。

五年之后,就要按照境界高低,分化内门、外门等等。

但不管分在哪里,只要每日教术时都去听,剩下外门与入门、杂役的待遇,也只是堪堪少于内门弟子。

这也是恒宗主怕有的人悟性好,可资质低,继而待遇不同之下,资源不同之下,埋没于众。

可是灵根好上一些的,这种明眼能看到的,那肯定还是会给一些优待,所以内门弟子才居于主峰,且有筑基弟子亲自指导。

剩下的弟子要想同样获得这些,那就看自身努力。

因为除这三位内门以外,剩下的众人起步地点都是一样的。

至于后山的,那一群心性不好的就是随缘起灭了。

而也在这样的分化之下。

众弟子全部测试以后,也自行去往了各自的山峰。

其中。

褚源有二成资质,分为了入门弟子。

高汉子和矮汉子则是也有两成。

且仔细划分的话。

高汉子是两成七分。

矮汉子是两成五分。

十分等于一成。

一时得知这个结果,高矮汉子是高兴的。

再看到褚源只有二成,他们更高兴了。

且三人也是一块测试的。

因为都想看看对方是多少。

可等看完以后。

高矮汉子的态度就是一变了。

虽然还忌惮那看不到的悟性,但只要未筑基之前,还是要看灵根的。

灵根越高,灵气搬运越快。

那么只要找到一开始入门的气感,又有修炼功法的话,那练气圆满也不远了。

起码二人是这么想的。

一时间高矮汉子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旁边一块走着的褚源。

他们都想要与褚源比试一下。

一是实打实的探探底子,以防今后这跳水狗有什么阴招时,他们心里有底。

二是,三人心里都有一股气,那不得练练?

知道身手高低,才能知道今后的打交道分寸。

反正上界的师兄已经说了,他们这些弟子是可以相互切磋的。

只要对方同意。

顿时,两人对视一眼,也看出了各自的意思。

继而等他们这一众四百余人的外门弟子,共同来到一座外门的山峰下后。

高汉子就当着旁边一众师兄弟的面,就上前一步,向着正在思索的褚源道:“话不多话,你我也知道咱们之间的事,所以咱们比试一下?”

切磋?

褚源听闻后想拒接,但看到众多师兄弟都看着自己,顿时再厚的脸皮,也不能直接跑。

这跑,能跑到哪里?

还不如测测他们的身手,反正在仙宗内也不能下死手。

这般想着,褚源直接拱手道:“请!”

言落,两人就冲到了一起,开始了比斗。

但在众人看来,两人就是‘哗哗’交了几手,然后褚源就半飞了出去。

因为这四百余位弟子,大多都是没内力在身的,又不太懂武功,还真看不出来什么招式叫什么名字。

可不管如何。

众人是感叹这高汉子的武艺高超。

与其相反,褚源这一飞,是感觉自己丢了面子。

于是他也不说话。

等爬起来以后,就闷头选了一个小院进去。

包括后面几日。

褚源除了听仙人弟子教术以外,也很少在外面闲逛。

每日就是听课、修炼、悟气感,还有手里拿着一块中品灵石。

这般七日后的早晨。

褚源忽然找到了那一丝气机,终于悟得了气感。

再稳定三日。

他发现这气感甚至还能与内力叠加。

虽然不能两道一同修炼,但此刻实力是更上了一层。

一时间他意气风发,且又想到了那高矮汉子。

再想到了十日前的丢人一事。

顿时他从房间内出来,准备以切磋的名义,先收拾他们一顿,报一些仇怨。

反正仇怨已结,化解不了,也无需隐藏,还不如震慑他们。

亦在这一刻。

在距离褚源三里外的一颗大树下。

树的后方是成片的山下院落,树前是五位外门弟子在说着各自对于气机的感悟。

他们身前,是百余位外门弟子。

高矮汉子也在人群中仔细的听。

因为如今十日过去。

虽然有恒宗弟子教,但这座山峰里的四百人,悟得气感的人也只有这五位。

这五位也被他们敬称为师兄。

所以未悟得气感的高矮汉子二人,还是想要用心学习的。

只是他们学着学着,忽然看到百丈有一人正在行来。

幸好两人是武者,此刻仔细望去,倒是能看清此人容貌,正是脸上带着浅浅笑容的褚源。

见到褚源带笑走来。

两人是心里一愣。

这般讨好的笑容,难道是要找他们和好?

还是?

高矮汉子对望一眼,全是不解,继而也没动。

褚源看到二人不动,却笑的更开心了。

这笑的也确实温和,真给人一种想要和解的意思。

只是这一笑。

本身就多疑的高汉子却心有警觉,不由向着矮汉子道:“难道..是他悟得气感了?想要找我二人报仇,一雪前耻?”

“什么..”矮汉子听到这话,也是忽然醒悟。

随后,做事果断的矮汉子,想也不想的拉着高汉子就跑。

他可不想受那皮肉之苦,更不想如褚源一样丢人。

所以跑就对了。

等褚源刚反应过来,他们就跑出了两丈远,且又拐进了树后的拐角,向着远处的成片院落冲去。

这距离又拉到了百丈开外。

褚源见了,也是顿足原地,气沉丹田,准备高喊让他们留步,但想到宗内禁止高声呼喊,又怕打扰到树前师兄弟的修炼。

于是褚源只能默默的朝着前方追。

这一追。

前方的两人是拼命跑。

跑上一里外,就跑回了自己院内。

这时,褚源也追到了距离院子的三十丈外。

两人看到褚源轻功如此高绝,更是当着褚源的面,想也不想的挂上了“免扰”的牌子。

挂好,他们就回到了各自屋中,看似是闭关修炼。

褚源追到他们院前时,是恨得牙齿紧咬,但又无可奈何。

因为这牌子挂上以后,他若是再强行打扰,那两人完全可以告知此山中的仙人弟子,告他一个打扰二人悟道,且恶意袭击同门师兄弟的罪名。

也是这般门规约束下。

褚源没办法,又不想这般窝囊离去,继而直接坐在了院落不远处的土路上。

等,看看他们今日是不是不出来了。

反正附近来往的有师兄弟,那他们只要敢出来,自己就直接邀请比试。

为了面子,他们估计也会和那日的自己一样,忍着气接。

一时间褚源往这里一坐,倒也让来往的弟子多看了几眼。

好奇这位同门难道是在等哪位师兄弟?

而褚源也是大大方方的说出,想要和高矮汉子切磋的一事。

同样,褚源也想以众口之言,逼那两人现身。

谁知等到了夜晚,两人也没出来。

直到附近失望的众人回屋之后,没了见证之后。

两人倒是晃悠悠的出来了。

矮汉子还走到了门边,取下了牌子道:“水不,褚源兄弟,你尽管随意打我二人,哪怕我二人能合力压你,但也不会还手。

毕竟之前也是我等有错在先。”

“对。”高汉子也点头道:“我二人就在这里,咱们有什么仇,今日就可以了结,我二人绝对不还手。

之前也是人多,我二人抹不开面子。”

高汉子说到这里,带有求和的诚意道:“如今我二人给兄弟请罪了,兄弟只管动手便是。”

“打?”褚源瞭望四周安静的院落,“如今附近无人,哪怕我已经和一些师兄弟说过要和伱二人比试,但我亦知,若是敢打你二人,你二人就会告诉上界师兄,说我故意复仇。

至于什么切磋邀请?

你二人会说不知情。

反正附近无人为我作证,但我只要敢打,你二人的伤却是真的。”

“原来你不傻?”矮汉子看到褚源识破他二人的计谋,顿时也不遮掩的嘲弄道:“你这跳水狗既然不傻,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

他说到这里,又忽然懊恼道:“对!今日没河,你好像跳不了?逃不了?”

“你只会逞口舌之利?”褚源摇摇头,虽然不喜口舌之争,但不能动手之下,也准备再说点什么,把这话还回去。

谁知他刚准备和这两人好好斗上一番,忽然旁边的院落内却传出响动。

高矮汉子见了,那是顺手挂上免扰牌子,又随后闪身进了屋内。

等旁边院落的房门完全打开。

是一位起夜的少年。

他看到褚源在高矮汉子的院外站着,还迷糊道:“师兄还未回去休息啊?我都睡了一觉了。”

“这就走了。”褚源看到这二人关闭的房门,只能悻悻离去,准备

于此,在

褚源早早就来了,又熟练的盘膝一坐,一边吐纳灵气,一边等着二人。

就堵他们,断去他们每日听术。

自己则是可以和周围的道友讨论,知晓今日讲术。

路上也多有道友到来,在褚源的不远处站着。

他们也是听到切磋的消息,继而特意前来观望的。

反正术是下午讲。

只可惜二人还是不出来,只留了一个牌子。

众人见了,也不觉得丢人,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闭关了。

也可能是等闭关结束以后,调整状态以后,再现身接战。

这也是江湖上常有的事。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身的状态时刻巅峰。

只是这样的事,如今发生在了修行界。

可惜这般一等。

两人还是未出来,术都不听了。

不过,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

褚源这般连堵四日后。

正在修炼的褚源,就看到高汉子的房门打开了。

但是这一打开,褚源也发现高汉子身上的气息浑厚,和自己相差无几。

这高汉子也突破了。

再加上高汉子体格异于常人,招招势大力沉,自己吃过亏,知道不能硬接。

尤其附近的十几位师兄弟也望来,想看这次等待许久的比试。

直接退,也不是。

褚源略微一想,装作要与那高汉子比武的样子,继而猛然站起身子,却像是起身起的急了,脑袋青筋暴起。

“啊”褚源手掌一捂脑袋,然后二话不说的利索一个起身,就转身向着自己的院中跑去。

跑在路上。

褚源还在深思。

看来,比自己多几分的天资确实厉害。

此仇想报,得等到练气小成了。

褚源这般想着,也逃的更快了。

以褚源的轻功,高汉子是追不上的。

众人看到褚源等了好几日,好不容易等到了,却忽然出了差错,也是暗道可惜。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状态巅峰,莫说等了这么久了。

而也在褚源为了寻仇,一边挂起免扰牌子,一边无视蹲在门口的高汉子,继而开始努力修炼的时候。

五洲。

北河城内。

孟家戏班子中。

偏厅。

孟班主正皱紧眉头,望着前方十四岁的弟子。

让外人看去,这弟子虽然只有十四,但身材均匀挺拔,和寻常大人也差不了多少。

此刻画上淡淡的戏妆,添了几道胡子,却又像是一位四十余岁的汉子。

若是仔细望去,那种沉稳的感觉也有不少。

且这弟子长得也俊俏,平白之中又添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出尘之意。

而这弟子唱的正是一人化十人的《年》戏。

演的也正是玄门主四十岁时的样子。

同样,这位弟子也是孟班主觉得最合适的人选。

且孟班主之所以选他,也是在戏班里精挑细选之后,觉得这位弟子年龄虽小,但身材却与寻常大人差不多,所以略微补上戏妆之后,就可以大致演出各个年龄段的相貌与身高。

不需要演‘玄门主’少年的时候换一个人,长大长高后再换一个人。

这样换来换去,让看官看来,这戏里的韵早就跑了。

但这位弟子从小练功,身子柔韧好,还精通一些江湖门派上的缩骨功,所以演小时候的戏时,稍微穿个大一点点的衣服,然后在曲一下各处的关节即可。

年龄大时,再伸展筋骨。

老时,再塌一些筋骨。

虽然这样演着累,可是台下十年,等的就是台上累的这一功夫。

且也正是年龄小,样子俊,还让他眉宇之中还有一种出尘的风采,和道观里几位飘飘欲仙的道长类似。

孟班主就觉得这位弟子最佳。

毕竟他也没有见过真正的仙人,所以只能用城外道观里的几位道长对比。

只可惜,人是选好了,还是一个他觉得最好的弟子。

只是十六岁好演,二十也可,三十依旧,四十也有些神韵。

但再大一些,四十之上,这就有点欠缺了。

这少年却是难演五十左右的历经沧桑之色,更莫提之上。

可是戏本里却有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虽然硬演,也能演出一些。

只是孟班主是精益求精,容不得一点差错。

甚至在每个刹那内的每个神色、每个动作,都要循着那剧本里的神仙去演。

哪怕这戏有点长,约莫要演上四个时辰左右。

哪怕途中还要快些出戏,入戏,演出十个不同的年龄。

孟班主却依旧要这般精细。

可正是这样下来,再加上这弟子难演四十之上的戏。

经过这几个月的练习。

孟班主如今也真想给自己一嘴巴子,为啥当时要应下这个戏?

真是被钱迷了心窍。

这个确实不是人能演的。

或许也只有仙人才能这般随心。

孟班主此刻真的想推掉戏,退掉定金。

至于浪费几个月功夫的事,那是自己该。

相反,孟班主还觉得自己如今是耽误了那位周大掌柜的事。

孟班主这般想着,亦在今日,在距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的时候,终于下了决定。

之后,他就在城里开始打听那位大掌柜的踪迹,准备说说这件事。

之前他虽然也有打听过,想看看城里何时出了这么一位财主,但却没有像这般仔细。

可今日他这仔细一找,一问,还真问到了城里有三位姓周的掌柜。

只是等抱着请罪的心思去一一拜访后,却发现都不是那位周大掌柜。

孟班主一下子犯难了。

这年前演不好,看似也推不掉。

这可是得罪人了,坏名声了。

而也在孟班主犯难的时候。

在北河小岛上。

宁郃正在一边看书,一边温茶。

玄门主拿着一把剐刀,‘呼呼’的剐着手中鲫鱼鳞。

西周坐在火堆旁,拨着柴火,上面烧了一锅水,水中还有不少料。

云鹤与棋道人在下棋。

苍山正在一颗树下打坐。

也在这时。

宁郃忽然把手里的书本一放,看向了正在玩火的西周道:“玄道友的戏,估计今年看不了。”

“此言何意?”西周把烧火棍放下,好奇问道:“孟家班不唱了?还是跑了?我那金子还能要回来吗?”

“并未跑。”宁郃笑道:“只是时日短,他的一位弟子唱不好。

此刻孟班主正在满城寻西周道友,想要退金推戏了。”

“原来是推戏。”西周毫不在意,“既然时日短,那就再练练,不过只是晚上一些时日。

我等下几盘棋,这时日就过去了。

但要再换一家去唱,这又不知何时了。”

“正是。”玄门主也在一旁点头,手里却不停歇的剐着鱼鳞,“反正诸位道友也在各自小天地内感悟道法,晚一些,正好等诸位道友一同出关。

且我看啊,诸位道友也不是很着急看你我二人的戏。”

“我看如今也只有孟班主着急。”正在与棋道人下棋的云鹤听闻此事,是笑着言道:“西周道友,你没听宁道友说,孟班主如今正在城内着急寻你。

你不妨和那位孟班主说一声,莫让他太过焦急,伤了戏不说,就怕忧虑之下伤了心神。”

“也是。”西周点头,把手上的烧火棍朝着云鹤一扔,“那烧水的事就交给云鹤道友了。”

话落,他抬脚就向着北河城行去。

云鹤接着泛着火星的烧火棍,是摇摇头,走到了大锅旁边。

同时他一边拨着火柴,一边又向着树下的苍山喊道:“道友,我那盘棋交予你了。”

树下的苍山也在这时醒来,走到了棋道人的对面,接下了云鹤的一盘臭棋。

棋道人见到苍山过来,是拿走了自己锁龙阵里的三子,“云鹤道友交了一手残棋,这为不公,我自取三子。”

棋道人说着,又指向棋盘道:“我再让其一步,是为礼,也为理,道友先请。”

苍山听闻,也没有说话,只是静心的望向棋盘。

因为就算是再让几步,他觉得自己这五成棋术,也不一定能赢。

而在北河城内。

下午。

戏班外。

孟班主正发愁的回来时,却看到了自家戏班门口正站着一人。

仔细一瞧,不就是自己正在寻的周大掌柜!

顿时,孟班主看到西周,就像是看到亲人一样,远远的就做起讨饶的样子道:“哎呦!周大掌柜!得罪得罪!这事没给您办好..”

“何事?”西周也像是不知情一样,还问道:“戏如何了?”

“说的就是戏”孟班主连连讨饶,“估计..这戏”

他说到这里,当看到周大掌柜又拿出五金之后,却也没高兴,反而更自责道:

“大掌柜,我也不知怎么开口..因为这说来说去,说出来,都是我对不起您所以我也不解释了,只能说这戏真唱不了..您看这怎么说?”

他说着,又忽然感觉这样说也不对,有种把难题推给别人的感觉,为难别人的感觉,于是又道:“要不这样,戏本的前大段都没问题,我到时带着班子给您唱,这戏不收钱,之前的钱也给您再退回去,您看这如何?”

“不如何。”西周摇摇头,又不等孟班主再琢磨着赔些钱时,就再言道:“我那边也有些事,过年可能来不了。

你说说,你这边唱好,还要多久。”

“这”孟班主一听不急,是心里一松,但被问到时间,是琢磨了好一会,才言道:“要是说个准信,那就是再等百日,明年二月底。

只剩那一小段,我再带弟子练练。”

“当真?”西周询问,“确定百日?”

“说百日就百日,这次绝对不失信!”孟班主拍着胸脯,又指着前方自家的戏班子,“若是唱不好,您带人给我戏班子砸了,我老孟头到时不仅不拦,还给您递铁棍子,更让弟子在一旁拍手叫好,再让您点一段我孟家班拿手的将军戏!

这戏,就在这门口唱,在您砸的门前唱!”

“好!”西周大笑,把这五金硬塞到孟班主手里,“有你孟老头这话,那这天下间,除了一人之外,没人敢砸你戏班!”

话落,西周就走了。

孟班主听到这话,却是心里一愣。

这天下间,应该是这位大掌柜说大话了。

要知道他戏班子每年有时会到处跑,也没跑完这北朝方圆七千里的三成疆土。

又听说北朝之外,还有别的朝廷。

这天下得有多大?

少说得七八个朝廷吧?

那谁敢说在七八个朝廷里称天下

单单是皇帝,就有七八位。

他们还得分个一二三四五六七。

孟班主摇摇头,不去想这大话了。

但望着手里的金子,他还是知道这位周掌柜是有本事的。

起码比他孟老头有本事。

这般,也是被宽松了唱戏的期限。

孟班主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再等回到偏厅,看到还在琢磨《年》戏的弟子。

他也是笑着说道:“时日长了,你这几日先别唱了,先去西街那边多看看书院里的大夫子,他们岁数大,且有咱们说不上来的一种神儿,你和他们学着点。”

“是,师父!”弟子应声,又小心问道:“我听说您今日去找大掌柜了,您遇到他了?咱们还唱这戏?”

“唱。”孟班主往凳子上一坐,“我回来之前,你唱到哪了?接着唱。”

“五十岁玄主进客城。”弟子应了一声,也整理了一下情绪,开始入戏,试着演出一位五十岁老者的样子。

不过片刻,他就神情一凝,学着老人的沉着,哪怕前方什么都没有,却也仿佛身处客城内的客栈,向着一位小二询问这家店面的前事。

孟班主看着看着,或许是心情好,当看到弟子认真的样子,又当看到他唱完这一小段之后,还少有的打趣道:“我并没有见得一位历尽沧桑的仙者,也没有见到客栈。”

孟班主说到这里,郑重的望向弟子道:“我只看到了一位十四岁的娃子,妄图演一位五十岁的老者,也只见到了咱们家的戏班偏厅。”

“..”弟子愣然,想说自己就是一位十四岁的娃子,这也不是客城。

而随着时间过去。

这位弟子之后也开始经常离开戏班,前往城中各地观摩一些老人。

有时去往书院,有时去往茶馆、棋馆。

有时走在路上,俊秀的样子倒也引得不少富家小姐频频回头。

亦有时,在想明白老者神态后,还在众师兄弟面前演一演。

久而久之。

众师兄弟看到这位同门精湛的演技,再加上演的是仙人,却不由夸赞了一句‘小仙人。’

这唤来唤去,唤的顺口,这弟子倒是有了这么一个‘小仙人’的外号。

这般日子匆匆。

待二月二十五的这日。

西周又来了一次戏班,和孟班主说了一声,“五日后开戏。”

孟班主这次是打着保票,浑然不虚。

亦在春末。

这日上午。

城里最大的四层酒楼被包场。

城内的百姓也见到许多身穿员外服、文人打扮,还有一些寻常装束的人,一同走进了这家酒楼内。

也待四百余位容法之主到齐。

宁郃与云鹤等人坐于三层,其余道友亦是在上下三层落座。

四层是雅间,倒是不上人了。

但是这酒楼宽敞,四百余位道友落座后,再等店家把桌椅板凳酒水瓜果全部摆齐,每层亦是有不少空位。

之后,众人坐好,也真如平常看戏的百姓一样,没什么特别。

甚至一些性情豪爽的道友,当吃完面前的瓜果,还吆喝着让酒楼的小二再上些。

这般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直到一层的高台上走来孟家戏班,众人才如常人般渐渐噤声,只剩手里吃喝继续。

随后,这小仙人也如平日里所练得那般。

面对众多看客,亦是游刃有余,和自家的师兄弟打着对手戏,把客城客栈的感觉演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小仙人多上几月的练习,还真有了那么几丝类似修道者的出尘气。

这也让台下与楼层内的众界主与众仙者,如寻常的民间看客一样,纷纷拍手称好。

因为这气息让一位普通娃娃演出来,却是太不容易了。

“妙哉!”

“当赏!”

众容法之主喊着,约莫了一下常人看客的打赏,继而取钱的取钱,鼓掌的依旧鼓掌。

他们为了这事,还专门在此朝换了一些钱财,就为这玄门主这戏。

钱虽然不多,多是一些铜板,但图个喜庆。

但在台子侧方,孟班主看到一众看客高兴,那也是心下松了一大口气。

再看看台上的小仙人。

这台上的静怡出尘,台下的热闹世俗,明眼人就能看出仙凡有别。

孟班主觉得这位弟子是可造之材,倒是适合演这仙人。

这般热闹的戏直到下午。

众人散场,还回忆着刚才的戏,也准备回去以后谱写几个戏本,让那位小仙人来演。

再等出了酒楼。

众界主与众修士又看向几位仙者,想看看还有什么有趣的安排。

云鹤瞭望四周,言道:“如今正逢春季,不如一同去前方的禾山踏青?”

众人自然是同意。

之后,以免一众人同行,让引来好奇眺望。

众人于是分开而行,各自出城,又施展术法,在五十里外的禾山相聚。

等来到这里,众人看到这里并无人烟,而是一片山下的平原草地。

又在众人的不远方。

水流从山间流出,从乱石丛中穿过,在这里形成了一条小溪。

溪水透亮,还能看到溪底的石头,被水流冲刷的圆润无比。

溪中还有不少小鱼,在石头中游来游去。

这般青山平原溪水草地,让众人一时感慨万千,甚至还有一些道友吟出了一些各自州内传唱的诗句。

宁郃望着众人悠闲的样子,想着这类似好友云游之感,以及之前酒楼内的仙凡有别,倒是忽然有感。

如若自己真如五洲内的芸芸众生,如若自己未得缘法,那又会是如何?

是否在那酒楼内,不知面前是四百位容法之主,天地界主?

又是否有缘碰到仙者,能否入这修行?

宁郃这般想着,在溪边停下了脚步,望向了身侧的溪水,看向了溪水中倒映的自己。

如若自己所认识的人,都未得自己之法,那又会如何?

那是否还会有今日一行?

宁郃思索着,望着溪水中的自己,好似陷入一种迷茫之感,又好像回忆起自己并无得法,这几年来的游历,也不过只是一场水中倒影,如今梦该醒。

同时在宁郃四周,众人见了宁仙好似陷入一种顿悟,却是神情一凝,噤声在四周护法。

但宁郃如今却感知不到四周,反而忽然‘惊醒’。

这一醒。

映入眼前的是周县外的官道。

自己正坐在茶摊内。

此刻,宁郃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只记得自己是外县人士,这茶棚是今日搭好。

自己只是寻常之人,要靠这茶摊维持生计。

宁郃见到这一切,也未有多想,便开始在远处的溪边挑水烧茶。

又在等客时闲来无事,拿出了书框内的几本书籍。

这般日子一天天过去。

宁郃又好像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每日便早起出摊,夜晚在县边一处村子内的废弃房屋中落居。

直到

这捕快吹嘘着江湖事,又大碗打着茶水,装进身侧的水囊。

两人这是

宁郃听他说,他名为王覃兴,是周县里的一名捕快,更是江湖中的人。

宁郃遇到了张员外。

宁郃忽然记得自己来这县里的时候,曾搭过他的商队,顺路跟了一行,仅此而已。

但张员外看到这位店家读书,却是敬佩有学问的人。

对文人敬重之下,再加上之前有过同行之缘,就交了摊主这位好友。

每年初四,依旧来茶摊送礼。

这般两年匆过。

宁郃这日摆摊时,遇到了刘大人与良文吏。

宁郃并不认识他们,只是把他们当成普通茶客。

他们此刻也只是赶路累了歇脚,在茶摊内喝了一碗茶而已。

喝完之后,他们觉得这茶不行。

等之后宁郃再次见到这两位茶客,已经一年后的春末。

他们亦是赶路,来这个摊子上歇歇脚。

这般又一年、两年、三年。

这两位茶客再也没有来过。

有些沧桑之色的宁郃在这日摆摊时,听来往的茶客说。

城中有一位姓刘的大人,今日心力憔悴,在金曹令的位置退去,居于梁城。

又有小道传闻,这位刘大人积累多年的银两,也在这几年内用于救济百姓,未留分文,继而躲过了一位钦差大人的审查。

而这位刘大人虽然身无分文,但好在多年结交的关系仍在,对于多家掌柜的恩情仍在。

这些掌柜合力,也为刘大人搭建了一家当铺。

且刘大人退去前,也提携了一位姓良的文吏,让这位良文吏当上了金曹内的账房主簿,仅次于金曹令。

亦在当铺建起的当日,这位良文吏也把这当铺的资证办齐。

宁郃听到这些,也只是默默的看着手中游记。

宁郃并不知道刘大人和良文吏是谁。

又过三年。

宁郃在这日碰到一位茶客。

他说着一件趣事,说良文吏三月前贪污被查,幸得刘大人请老师彦大人相救,良文吏又功大于过,就此幸免于难,但再无从官可能。

良文吏如今在旬城经商,又为人善学与机灵,倒也过的无忧,听说还娶了妻。

亦是两年。

大雪。

张员外逝世。

宁郃把摊子收起,去周县为好友吊唁。

走进满是白霜的张府。

张少爷今年十二岁,哭的像是一个泪人。

张护卫抹着眼泪,暗自发誓,今后要一心报答大伯之恩,管理好张家,看着堂弟长大后成为有才之士。

张员外临走前,是把张家交给了张护卫打理。

又过五年。

张少爷无人管教,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与县内的几名游侠儿称兄道弟。

张护卫虽想管教,但念着大伯之恩,不忍心过多责备堂弟。

反正张家有他即可,足以保证自己堂弟无忧一生,哪怕整日游手好闲。

再过一年。

张少爷却失手伤人,伤的还是一位城里的员外公子。

张护卫带着张少爷上门赔礼道歉,赔了许多银两,又让出去了一家门店,才将这个事情摆平。

之后听说,这是那位员外用的苦肉计,目的就是瓜分张家的生意,欺负他们张家只是小县里的小生意。

又是两年。

张少爷跟着县里的那几名游侠儿去闯荡江湖,学得一些本领,又念的此仇,就带这几位游侠儿去往梁城,连夜杀尽那员外一家三十二口人。

杀人之后。

张少爷回往周县投案自首,让自己的兄弟散去,一人顶罪。

七日后。

宁郃听王捕快说起此事,念的是好友之子,就托了托王捕快的关系,买上了一些吃食,去狱中见了张少爷。

受尽鞭刑的张少爷见到宁郃来至,只是黑着脸,让宁郃不要管此事,也不要再来,以免牵累父亲的好友。

又在三日后。

张护卫散尽家财,寻人解救。

无人敢接,无人敢应。

只有那几名游侠儿夜晚来至张护卫落脚的破院落,未取钱财,只让张护卫在五日后于县西准备好两匹骏马。

五日后。

这一帮整日跟着张少爷吃喝的游侠儿,死伤两人,于县外的梁城刑曹手里,成功解救出被押送梁城行刑的张少爷。

就此,张少爷与张护卫离开周县,不再回往梁城地界,好似是在混乱的大扬城外隐居,做着一些摆摊的小生意。

又过七年。

江湖有一传闻,有一赵姓之人,自称‘南关’,为报父仇,于坪城一家员外府内,杀得五名仇人,最后被官府通缉,擒拿归案。

正逢一位将军路过,听闻隐情,才带走了这名少侠。

南关少侠为报此恩,就此从军,却死于同年秋末的边境剿匪一役。

翌年。

江湖震动,衡大侠踏入后天圆满,堪比三百年前的栩将军,被江湖称之为天下

又是十年。

王捕快卸了捕快之职,却又更爱吹嘘。

这些江湖事都是他这些年内来茶摊,告诉这位宁姓店家。

说是店家,两人却不知不觉认识了三十七年。

他王捕快已经垂垂老矣。

店家也不再年轻。

时过两年。

听闻王捕快病危。

宁郃收起摊子,去往周县,和躺在床上的王捕快闲聊,说着江湖里的一些事情。

这次是宁郃在说,王捕快在听。

五日后。

时经三十七年,再无好友在世。

春去秋来。

十二年后。

冬至。

老时暮年。

天空中飘下雪。

干裂的木桩与灶台,乌黑的茶棚,唯一的新框里摆放着数十个有缺口的旧茶碗。

宁郃裹着一个破被子,躺在茶摊的躺椅上,生机在渐渐流失。

宁郃就这样静静的望着这漫天飞雪。

感受着眼神的逐渐涣散,失去焦点,神的衰竭。

宁郃叹息一声,却清晰的知晓若是心神于梦中逝,外界的元神亦逝。

此乃化神入洞虚的心结。

生死只在一念之间。

而这无法的一生,如今也该醒了。

且这一场心劫梦,宁郃早一开始便已清醒,也清醒的梦了四十九年,更体会到了无法的生平。

这法,却不是自己想要的。

不管是否意难平,却不合自己的心。

宁郃念想间,从破旧的椅子上起身。

刹那间漫天的雪消失,消逝的生机恢复。

茶摊从视野中淡去。

宁郃瞭望,眼前依旧是禾山之下,小溪簌簌流淌,引入河中,流往北河。

四周遍地开,飞鸟在天空鸣叫,略显凉意的微风吹来,依旧是春季。

梦境四十九年,外界不过只是四十九息。

又在远处,云鹤等道友分站四周,又在外围是诸位界主。

他们看到宁仙醒来,亦是投来关切与询问的目光。

因为在上一息间,他们惊惧的看到宁仙的生机在流失,但在这一刻,他们却什么都感知不到了。

可又感觉宁仙像是突破了某种大境界,哪怕是一举一动之间都有一种携天地而来的压抑之感。

宁郃看到众人望来,则是一边顺着小溪散步,一边回忆道:

“一年之前,我已得化神圆满。

有感,今日遇仙凡之缘,便有意借此法开洞虚之境。

亦在开法之间,却自感内心有问,问我所行所思,是否皆为虚幻?

我便应此之问,去我心中寻法。

却未想,我之前所问为假,过去所行为幻。

而我今日之所行,此刻之所思,才为意,意为真。”

宁郃言道此处,看向各有所悟的众人,

“修道一路,我等是修心,而洞虚这一劫,亦是问心,问洞虚之前所有的修心之法,问我等是否修错了此心。

而以诸位道友心境,此心大劫,虽然有些繁琐,但也易破。

但需洞察虚妄,去伪存真。

需问心中所想,问心中所向。

对于我等五洲修士而言,无需多想,只需保持本心即可。”

“保持本心..”众人再一思索,便纷纷向宁仙行礼。

礼落。

云鹤也拿出五洲录,记道,

‘仙历,二年、春

洞察虚妄,去伪存真。

宁仙再开化神之上,为洞虚。’

笔落,云鹤看向众人。

众人亦是在各自的五洲录中记载,‘洞察虚妄,去伪存真。’

等记载落下。

宁郃向着众人抱拳,“洞虚尚不是终途,道途尚远,望我等天下修士共勉。”

“共勉!”诸容法之主抱拳一笑,继续向着北河去往。

顷刻间众人如往。

有道友在途中论道。

有道友在论刚才的‘春游论道洞虚’。

有界主观赏着一路上的朵,欣赏着小溪流水。

云鹤则是唱着千年前的一首歌谣,记于五洲录中的歌谣。

众人听闻,无论是正在论道者、闲聊者、亦是齐声附和。

远远望去,一行修士如城内才子春游踏青。

等一曲落。

众人相视一笑。

云鹤朗声道:“修道虽难,道途虽艰,但途中皆是五洲吾辈,放声高歌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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