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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宁郃道言!代天传法 封天地界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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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梁城繁忙时。

小灵界内。

兴朝外。

一位相貌平凡,身材偏瘦的青年,正策马瞭望远方兴朝。

他名为褚源,从一万六千里外的昔朝启程,赶路了三个多月,终于在今日来到了兴朝祁山。

此刻他也知道。

只要自己再往前一千里,就能到那位仙者言中的‘仙山’边界。

兴山与祁山相邻。

恒仙宗,就在兴山南!

且每当想起此事。

褚源都心怀感慨。

感慨这一路的艰辛,也感叹他身为一个孤儿,却没想到也能受如此仙缘?

他念起此事,不由看向了自己掌心内的星火。

这就是夏至时神仙在天上赐予他的!

这个秘密,他也不敢和任何人言说。

甚至在这三月里赶路的时候,他也不敢和其余人同行,也不敢和其余人说话。

就怕他人发现自己身为有缘人的秘密。

哪怕是外人看不到,也摸不到星光,但万一自己要是醉酒时说出来,或者是无意中说漏嘴?亦或者是睡梦中说出来?

这都是有可能的。

但不管用任何方式说出来,最后也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路一条。

哪怕是他身为后天小成的高手,他亦是知道当自己面对一些大家族与大成强者的追杀,也只有难逃一死。

此刻。

褚源一边想着此事,一边也紧紧抓着缰绳,慢慢向前方的林道行去。

他赶路也不快,且每逢碰到林道、山道,村道等小路,他都像是怕路不好走,怕累着重金买来的马儿,继而下马牵行。

这般慢慢向着前方走,又谨慎打量四周。

当走了三里路后,他却忽然脚步一停,又小心的拽着了马儿。

因为在前方百米外的林道那里,正有一商队被一伙山匪拦路。

他如今遥遥望去,看到山匪有四十多人。

商队则是二十人,其中五人护着一个箱子,另外十几人护着另一个箱子。

经常行走江湖的褚源知道,这商队是两伙人聚在一起的。

只不过两伙人是在路上遇到,或者在城内就一起商量好出发,于是就顺势合到一起,一同前行。

这也是送货中常有的事。

这样一来,合在一起的商队可以仗着人数的数量,在路上相互壮胆,震慑一些宵小之辈。

一般小毛贼见到这商队人多,也真的不敢打劫了。

哪怕是一个数十人的小寨子,当面对一个同样数十人的商队,也不会轻易的在这一次打劫中消耗自己的人手。

但如今这二十人的商队,却碰到了四十多名山匪。

只要山匪狠下心来,这怕是难办了。

虽然此刻还在交涉,都没有先动手。

可只要一方不满之下,动手也是早晚的事。

褚源看到这些,是眉头一皱,按压刀柄,把心神提到了最顶峰。

之后,他仔细打量山匪,看到这伙山匪站姿松散,脚步虚浮,就知道他们没有内力在身。

就算是打起来,以自己的后天小成武艺,虽然会受一点小伤,但应该也能拿下。

褚源想到这里后,再谨慎的观察四周。

这一瞧,附近并没有埋伏,那伙山匪也并没有太过在意他,反而都把心思放在了商队身上。

褚源发现这个情况后心中大喜,又尽量减轻脚步,也安慰着马儿不要发出声音后,就悄悄的绕路而行。

毕竟他还要求道问仙,不可能在这里为陌生人打生打死。

并且这样的山匪拦路之事,他在这一段时日内也碰到许多次了。

除了有为财的,还有为‘星光’的。

山匪,也想求仙。

只不过在官府的镇压下,最近时间也好很多了。

褚源思索片刻,看到出了林中之后,也跨上了马匹,准备继续向着兴朝南境的方向赶往。

按照时日,只剩十二日了。

一千里,不长。

他有星光,能大约感知到时间。

只是他顺着这条小官道还没走多远,却看到前方道路上有两名汉子。

他们一高一矮。

高汉子手掌骨架宽大,身高比常人高出一头,腰侧还有一口未带鞘的四尺大刀。

相比之下,常人身高的矮汉子就低了许多。

而此刻,高汉子正牵着一匹马。

矮汉子则是在一旁蹲着,身后还放着一个麻布盖着的物件。

如今当见到褚源行来。

矮汉子刚拿着麻布起身,好似正冲路上行人来的。

褚源觉察不对,就准备掉转马头离开。

“莫动!”

但此刻,矮汉子却忽然大喝一声,拿出了麻布下的大弓。

另只手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取出了一支利箭搭在了弦上,弓也随之拉开。

“不知这位小兄弟,有没有听说过我百里箭的名号?

咱们只有二十丈远,你若是乱动,我一箭就能把你连人带马穿了。”

矮汉子手持大弓,一边侃侃而谈,一边还用内力维持满月之状,毫不在意弓弦受损。

褚源见了,就知道这宝弓对于这矮汉子来说,也只是用之一次便可。

看着就像是大世家之人,也或许这弓不是他的,所以不可惜。

那很大可能,这名号也是假的。

但一身内力足有小成,声音如钟,这是真的。

且对方手里有弓满弦,旁边还有一人没出手。

这般身处险境,他不敢轻举妄动。

一时间褚源二话不说的就放开手里的缰绳,

“大侠饶命!”

他高呼一声,做出一副求饶的样子,浑然不像是一身傲骨的江湖武者,反而像是路过的胆小行客。

矮汉子见得褚源求饶,却是大笑道:“我今日也不是取你性命,伱不必这般慌张。

只是我那马儿在今早摔断了腿,于此我想要借小兄弟的座驾一用,就不知能否割爱?”

他说着,手里的弓没松,也是以防万一,更怕褚源跑了。

因为他弓术不精,那名号也是随意编的。

旁边的高汉子则是向褚源走去,准备把马儿牵来。

浑然没有给钱买马的样子。

褚源发现这个情况,就知道两人是江湖大匪!

怕是将骏马送于他们,也是难逃一死。

毕竟江湖行事,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于是。

褚源知道自己难逃这一劫,又眼看敌不过,便忽然双手一推马背,借力下马的同时,又右手成刀,‘趴嗒’下劈到了马屁股上。

‘律~’骏马受惊向前奔出的时候。

褚源则是空中堪堪一个转身,一边稍微勾着头,看着逃跑的骏马,一边向着相反的地方跑去。

逃的过程中,他也是不停的变化方位,让骏马始终挡在箭矢瞄准的位置。

矮汉子看到骏马奔来,又见那褚源左闪右避,却恰到好处的始终用骏马挡在利箭前方。

高汉子则是去拦马,以免这马跑了不说,再把自己的马也带惊。

矮汉子怕利箭放出后伤到马儿与自己兄弟,也随之变化方位。

只是等来到旁边高处,褚源就跳进了附近的一条河里,不知去向了。

“倒是狡猾。”高汉子把褚源受惊的马儿牵来,又看向了矮汉子,“你我沿着河岸寻找,你南,我北,就可以把此人寻出来。

毕竟他那般跳入河内,如今又正值冬季,游上一段时间,便会体力不支。

要不想冻死在河里,定然上岸。

而我等有马代步,沿河岸寻找,即可以逸待劳。”

“不追了。”矮汉子瞭望褚源逃跑的方向一眼,“小心此人是故意将我等分开,再逐个击破。”

矮汉子说着,又回想之前褚源逃跑的一幕,“我看他一身轻功巧妙,也不是什么简单之辈。

说不定他这般跳入河中,便是想要以某种计谋引你我二人上钩。

且距离仙宗的日子不远,我等也莫要在一件小事上耽误时日。”

“大兄所言不错。”高汉子点头,一边把缰绳交于矮汉子,一边翻身坐上自己的马,“你我二人皆是仙人所定的有缘者。

我等将来定然会和这人间有别。

如今一些人间小事,倒是我多有世俗心,太过在意了。”

“哈哈!”矮汉子也是一笑,遥指远方的兴朝方向,“你我兄弟的成仙之路就在眼前!”

话落,矮汉子翻身上马,又见此马温顺,是更开心了。

且也在两人离去的时候。

在百丈外的河里。

褚源是游游歇歇,不时瞧瞧露头,看看两人是否在追,又不时忍着冰凉的河水,沉入河中。

哪怕是之后连出几次水后,也早已看不到二人的身影。

他亦是忍着寒冷,浮浮沉沉了小半个时辰。

最后在两里外的河边,褚源再一次从河中杂草处悄悄探头,当看到附近无两人的身影时,才彻底从河中出来。

一时间冰凉河水顺着衣服哗哗的流下。

又用所剩不多的内力运转经脉。

不多时,他的双腿、双手,胸膛前后,各有一阵阵白烟升腾。

这里的衣物也稍微干了一些。

只是这般更难受了。

不由得,他又去林中取一些树枝点燃,脱下外衫,坐在火堆旁取暖。

又在此刻。

他望着身前的火光,也一时感慨万千。

幸好他身有内力,不然不等别人追,他就得冻死在那河里。

再想到剩下的千里路可能要步行,或者还要再买一匹马,以及刚才那两人不留后患的杀意。

褚源此刻劫后余生时回想到这些,不由怒火中烧!

那高矮两汉子,这仇,是结下了!

等自己修得仙法,必要报今日之仇!

而也在褚源整理好衣物,又继续向着兴山去往的时候。

随着时间过去。

十二日后。

清晨。

五洲内。

周县茶摊处。

宁郃算得时间将近,中午就要开宗,也随之收起茶摊,腾空向着北河行去。

又在路上。

宁郃目光瞭望大地,还看到距离梁城五十里外的杨县农田处,一条正在开凿的小渠道内,一年多未见的刘大人,正在土坑里一浅一深的挥着锄头。

刘大人,是有一年多未见了。

自己这些年虽然回来待过一段时间,但还真没见到刘大人。

灰狼前些年给他的茶,他倒是挺省着喝的。

等喝完,再让灰狼去送一些。

宁郃思索瞬息,望了一眼这熟客后,就继续向着北河行去。

但宁郃虽走,这里的河道一事依旧干的热火朝天。

哪怕是正值冬季,刘大人依旧是出了一身的汗。

他是真的出力了,不为别的,也得为哪位巡查使来到时,看到他带头干活,身体力行。

直到快中午的时候。

听到有侍卫传话,说良大人来了。

刘大人看了看太阳,确实也快到吃饭的时间,才放下了锄头,又在旁边众人的搀扶中从坑道内出来。

这一出来,温暖的阳光一照。

前来传话的侍卫,却看到刘大人一身土灰,脸上也不是很干净。

同时,不远处。

正在赶来的良文吏,当见自家大人这般模样,那是一个箭步上前,又轻轻的拍打着大人身上的尘土。

跟来的其余官员亦是取水的取水,拿盆的拿盆。

还有一名文吏从旁边寻了一个破凳子,又把自己的官服脱了,取下里面的一件外衫,罩在了板凳上面。

他再做样子,也不敢用官服垫。

最后把板凳放在了刘大人的身后。

刘大人却没有坐,反而指了指自己的衣服道:“我这身比这木凳子还脏些,你衣袍拿走吧。”

“大人..您..”这名文吏顿了一下,想说‘大人劳苦功高,下官就这区区一件衣物’,但想来想去,也不敢说出来。

毕竟说来说去,都是自己一身干净的行头,大人却在干活。

尤其大人已经拒接了自己垫凳子了,收到自己心意了。

那自己再说什么,就显得做作,很可能就会得罪大人了。

这名文吏思索着,就默默取下衣物。

但刘大人却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不想再脏一件衣物。

并且一件小事而已,也对他没印象。

也等这名文吏把衣服拿开。

刘大人就在良文吏的搀扶下坐好,又渐渐把腿伸直。

再感受着双腿的酸腿,还有腰间的别扭,刘大人不由暗自感慨,自己这般还是偷懒干活,十铲歇八铲,没有实打实的干活。

不然今日就得躺着被人用轿子抬回去了。

同时,在刘大人刚坐好的时候。

良文吏也很有眼色的为刘大人捶背。

另外几位文吏则是把盆子放好,又倒上清水,由一个人端着来到大人身前。

刘大人略微清洗了一下脸,把脸擦干净以后。

就有人拿出丝巾,为大人擦拭身上的土印。

这般大老爷的做派,也让附近干活的众人啧啧称奇,又不由心生羡慕,感慨这就是刘大人的生活。

同样,这样的做派也发生在小灵界内。

如今,在兴山南外的一处山脉内,正有数十万人聚集,连绵了几座大山脚。

里面不乏有仆人,有侍卫,有大老爷享福。

他们都是来碰运气的。

但这么多人也让这里乱哄哄的一团,遍地都是帐篷、土堆、木堆,吵闹。

附近还有不少人在砍树坐椅子,生火做饭,或是林中打猎。

而在这数十万人中,有缘者只有九千九百多人。

且又在山下众人看不到的云巅。

这里有一团云雾做成的无顶大殿。

大殿内,宁郃为首位,身旁是云鹤等五人。

四周与前方,则是四百余位道友。

其中除了受封的一百多位界主,其余都是

只是他们此刻当看到山下这般模样,是看的心里别扭。

包括平常心思比较平和的苍山,亦是轻微摇摇头。

云鹤和玄门主亦是不喜。

棋道友不说话,只下棋。

西周倒是不藏话语,直接向宁郃和苍山四人传音道:“诸位,暂且不谈这六十二万人,单说那九千九百二十六名有缘者,我此刻观来,他们除了有些资质以外,大部分人和这些人没有不同,皆是心绪杂乱。

尤其这其中还有心思妖邪之辈。”

西周说到这里,单独看向宁郃,“宁道友,这些妖邪能入修行吗?道友不会是随便抓了点人,来糊弄恒道友吧?

还是有意为之?”

“有意为之?”云鹤听到此言,也是看向宁郃,他们早就有这样的想法,却没有向西周这般直接问出来。

因为西周迟早会问。

宁郃看到云鹤等人望来,也无隐瞒,但也同样只是向云鹤等人传音道:“曾我有星官之论,其功德之事,诸位也见得了。

但无论诸位界主如何相帮各自的小天地,小天地内却未有丝毫善封之意,只有天地清气加身。

以我所观,其原因是出在了‘法’。

要知我等五洲的诸位道友,一心向正道,无任何偏袒邪道之意。

虽然无错,但对于天地而言,这为不公,会使万道不全。

使万道不全,大道又如何会偏向一不公之人?”

宁郃说到这里,当看到云鹤等人因为自己的言语陷入沉思后、也随之再点悟道:“身怀公道,但仍然可以各修其道。

只需要容纳天下之心,心怀天下大同之意。

大同之意,也是入界之槛。

若是悟得,可为界主。

为界主之后,便可探那星官之道。”

“道友是想用此之事,让诸位道友懂大同之意”云鹤等人也顿悟。

宁郃略微点头,又不再言说,反而看向了下方。

此刻。

山下恒宗的诸位修士,正在一边腾云驾雾,一边用秘法牵引有缘者进入山内,引得那数十万人连连惊呼下拜,高呼“神仙!”

更有甚者,正在使劲磕头,希望这些恒宗弟子也带他们进入仙境。

因为同样是眼前之山,他们之前进入其中,那还是一样的山。

并且走几步后,还会再退回来。

但被仙者指引的人,当踏入其中之后却消失不见。

可实际上,他们所谓的向前,在其余人看来就是原地踏步。

这些时日来,他们也一直都是如此,没法前进一步,所以才渐渐聚集到了这里。

可是出山的话,却没有丝毫阻碍。

同样,当如今有缘人都被接走,众人看到再无仙人出来时,虽然心中不满、哭闹,但也有大部分人默默离去。

也有不少人暗恨,恨自己了半辈子的积蓄,跑遍了几朝,到头来却求了一场空。

可是恨归恨,从始至终,没人敢怒骂出声。

而也有一些心思明亮之人,知道仙人并不欠他们什么,且也没让他们来,所以此行一游,也就当做游玩一行了。

剩下的人,则是依旧聚集在这里,期望仙人能被他们的毅力所感染。

只是天上的诸位界主、修士,却没有看依旧聚集的人。

反而多瞧了几眼,那些心思明亮之人。

有其中几人资质挺不错的,算是能修行。

往后找个机会,倒是可以和恒宗主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带走这些心态乐观之人,带到他们的界内去修行。

且也在众修士各有所思时。

进入山内的九千人,是来到了一处大山之前。

这里也是恒仙宗的最外围。

又在这大山底部,还有五条开凿出来的漆黑山洞,那里就是考验。

五条道也都一样,进哪个都可以。

考验也很简单,就一个幻阵。

这也是资质都有,只需要考验心性了。

悟性,则是修炼以后看的,所以不需要那么繁琐。

于是。

随着几位五洲恒宗弟子的讲解。

在众有缘人听来,就是走进山洞,若是能走到山的另一边,便是通过。

之后等待几日,等所有人都通过之时,就可以分房舍,入修行。

这猛然一听,众人觉得这测试也太简单了?

还不如一些民间里的客栈厨子收徒。

甚至平常门派里收徒,都得测根骨,测忠心,查家世,查是否被官府通缉,最后还要交上拜师钱。

但又当众人想到这里是仙宗。

他们又觉得这般简约才是仙家做法。

一切都化繁为简,直至修行大道!

同时,也在这一刻。

恒宗的副宗主从天边踏云而来,又朝天扔出一物,瞬间有九千九百余枚辟谷丹洒出,精准落于众人之手。

“此物乃我恒仙宗所炼的辟谷丹,服之,即可三十日内无需服水、无需服物。”

话落,副宗主就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瞬间消失不见。

若不是手中的丹药散发出清香,他们都以为之前的一幕皆是幻觉。

“辟谷丹”再瞧瞧这仙丹,他们却又不舍得吃。

“请。”在山腰半空的恒宗弟子,则是神色郑重的一指山下,示意他们开始测验。

亦在此刻。

在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开始有人心里一横,带头向着山洞走去的时候。

在云端上方。

恒宗主是站在云殿正中,一边指着那大山,一边向着四周道友与正首的几位仙者解释道:

“诸位道友也知晓有一种术法可以蛊惑人心,让人陷入种种幻境,而此山道之中便有小幻境存在。

如若心性在常人之上,即刻破开幻境,归入我宗。

等到时再逐一测试。”

恒宗主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言道:“既然在凡尘,那就如民间门派那般,到时根据各自资质、悟性、分杂役、入门、外门、内门。”

“小幻境?”众人一听这事,却没管这弟子划分,反而好奇那阵法。

此刻望去,他们看到山洞之下的泥土之中,埋有一百六十枚上品灵石。

且这灵石还是他们五洲的。

恒宗主见到众人望去,也开始解释灵石的事。

而没参与宗门建设的众人听到,也知晓此方天地内的灵气不高。

而若是想要布一个让万余人进行测试的阵法,是需要灵石维持,或者修士加持。

但加持有些太麻烦,耽误他们恒宗的弟子修炼。

于是恒宗主就提议用灵石。

只是这百日内,他们找了此方天地的许多地方,发现这个天地内的灵石稀少。

就算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灵气充沛之地,又挖地千丈,也只是区区一颗中品灵石,还有十几颗下品。

之后,找的太麻烦,再加上五洲内的灵石太多,他们宗门内的灵石又太多,那就用宗门内的灵石了。

反正他们恒宗有两座灵矿,每年都有数十万的上品灵石无处用,那就取来用一些。

再加上如今天地灵气越发浓郁,估计再过十年、百年,这每年无用的数十万上品,就变成了没用的数十万极品。

所以五洲不缺灵石。

而这一百六十枚上品,若是只维持这小小的练气阵法,就足够十六万人走完。

同样,众人听到‘五洲灵石多’一事,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因为除了阴司点魂灯,会消耗下品灵石以外。

如今五洲灵气越来越浓郁之后,练气与筑基修士也不用灵石了。

灵石留着也的确没用了。

或许等五洲灵气再高一些,极品灵石再发生质变,又有更高的出现。

他们可能会多看两眼,最后感叹一句,‘原来还有更高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们修得皆是问心一道,不需要那个。

“我等且观。”恒宗主介绍完,则是看向了下方过关后的山谷,“如果我等心性为十成。

常人心性为五成。

那么稍微坚定一些,六成即可过。

或者有执着向道之心,无论正邪,亦可过。”

“六成?”众人也随之望去,看到先前进去的百人,最终通过了三十人。

看到这一幕,不少修士都摇摇头。

这么简单的小幻境,都能刷下来一大半人。

但与此同时。

在山前。

靠前些的褚源,当看到不少人都进去山道以后,也是二话不说的走了进去。

这猛然进来,也就是寻常的小道,亦是没有感觉到黑暗。

反而在一种晶莹的光芒中,他还看到一女子在前方谨慎行走,好似也是有缘者。

女子好像听到脚步声,也回眸看来。

下一刻,褚源就看到了一张梦中都难梦到的绝美脸颊。

好似这般多看一眼都是一种享受。

她看到褚源望来,也是莞尔一笑,轻挽轻纱,一举一动都勾人心魄,“这位公子,仙者的幻境可能有凶险,你我二人要小心一些。”

“是该小心。”褚源郑重点头,又看了两眼,就红着脸,低着头的向前走,准备快步路过这绝美女子。

他如今一心求仙问道,更暗恨前些日子的跳河之仇,心里只有对实力的渴望。

只要有实力,天下一切不是尽可取之?

何必在意这一女子?

甚至这女子也是他的!

而且很可能这个是幻象。

谁知在两人将要错过时,这女子忽然脚崴着了,想要靠在褚源身上。

又随着她轻摆衣袖,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飘来,不像是假的。

褚源见了,心里总有个声音,好似告诉他,就这么一扶,手掌那么一歪,就可以稍微占点便宜。

沾点便宜,又不算是贪恋美色。

况且这一扶,也是助人为乐。

总不能看到一位自己意中的姑娘摔倒吧?

尤其同样是求道问仙,这般结个善缘岂不美哉?

褚源这般想着,稍微用肩膀一架,把女子将要倒地的身子架起。

之后就以更快的超越女子,低着头,赶着路,不顾女子在后方的道谢。

褚源觉得,他是要寻仙的!

真能长生不老,呼风唤雨,谁会在乎这些恩恩爱爱?

等成神仙了,他能享受万万年的绝美女子!甚至一个时辰换一个,又何必急于这一时?

就这样,他径直的大步往前走。

哪怕是看到地上有武功秘籍,好似是之前的有缘者不小心掉的,他亦是跨步过走,不看一眼。

不一会。

他就感到眼前光芒一亮,后方也没了女子的呼声。

再等这光芒消散。

他就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巨大山谷内。

这一刻他才知道,刚才竟然是幻象,那女子是假的。

自己都不知道刚才是怎么进入那幻象的。

幸好没占那些小便宜。

他这般想着,又朝前方望去,看到谷内的人也有不少,但比起先前进来的百人,如今只有三十人了。

就这么简单的小幻境,稍微坚定一下,就能过的环境,却已经打下去了七成。

可这般看着看着,他却看到了两个熟人。

正是那高矮汉子!

之前倒是只顾着来回数人数,又兴许他们所进的山洞离自己远,倒是没认出来他们。

同时,高矮汉子也是时刻盯着新出来的人。

当此刻看到褚源以后,他们亦是心中一愣。

还真是缘分!

两人不由对视一眼,心中是泛有杀意,怕此人向仙人言告之前抢马的事。

但亦是想到此地为仙门后,矮汉子就打散了心中所想,又看向了高汉子,小声告诫道:“且看仙人所布下的幻象,应该是想让咱们放下世俗贪念,世俗怨恨,诸般琐事。

于此我觉得,此刻不能动手,也不能和那‘跳水狗’闹起来,以免让仙人不喜。

反而我觉得应该言和几句,以免此人告状。”

“对”高汉子也忽然回神,压下杀意,“如今学仙术要紧,况且咱们又不知那水狗的天赋如何,但既然能通过考验,那咱们还是小心为好。

万一是修仙之才,再记得前几日之仇,那出事的估计会是咱们。

但若是我二人为修仙之才,再谈前些时日的恩怨不迟。”

“是这理!”矮汉子点头。

于是,两人统一好意见以后,决定先去和好。

褚源看到两人走来,却暗中戒备。

高汉子看到褚源紧张的样子,却笑着道:“之前的事,还望这位兄弟莫要放在心里。”

“什么兄弟?”矮汉子这时插话道:“今后咱们就是师兄弟称呼了!兄弟?这太生分了!”

矮汉子说到这里,还从口袋里拿出一金,解释道:“那日想买,但你怎么走了。”

“对!”高汉子大赞,又连连向褚源道歉。

给人一种这就是误会的感觉,他们如今就是来化解这段误会的。

褚源是平静的看着两人。

并且褚源也知道那日只是自己猜测,这两人也真没给自己打出伤。

如今要是告诉仙人此事,那真就是三个人,三张嘴,各说各的。

高高在上的仙人,估计也不会在意此事,更不会为自己出头。

但这说无事,就无事,真当他褚源是泥巴捏的?

真当这事对了,错了,都是他们说的?

一句无事,就无事了?

他们如今都进了仙门,那可是不分高低!

大家都为仙人门中的弟子!

既然结怨,那就很难善了!

褚源心里想着,便笑着抱拳道:“哈哈,只是一件小小事情,两位大兄太客气了,小弟早就忘记了,更莫说记在心上。

且那日一走,我也是心中悔恨,怕两位大兄误会。”

褚源说着,也是‘昨日之仇怨,今日之道友’的高兴模样。

“到时候大兄请你喝酒!”高矮汉子也是笑呵呵的,好似真化解这段仇怨了。

实则他们心里是一样的心思。

都怕对方是天才。

都等着找机会给对方致命一击。

而也在三人各有所思,继而假惺惺的称兄道弟,等待剩余人结束考验时。

在天空中。

恒宗主见得这三人一幕,却是大为不喜,更感觉在诸位道友面前失了面子。

要知道这三人归根结底,只要通过考验,那名义上就是恒宗的弟子,代表恒宗的脸面。

同样,众人看到三人这般虚伪,亦是议论纷纷。

众人这一议论,更是让恒宗主面上无光。

最后还是一位元婴宗主和恒宗主的关系不错,继而出面言道:“在我等五洲内,没有开宗的一说,亦没有这般大肆收徒。

而是宗内弟子下山,去寻有缘法、以及心性佳的弟子。

这才使得我五洲正道少有这等桀骜不驯与睚眦必报之辈。

可如今是开宗,这人心就杂乱了。

不是宗内寻人,而是众人寻宗。”

“王宗主此言善..”众人听得,也是先后点头,亦是知晓这个理,更没有笑话恒宗主的意思。

只是如今见得这事,又这三人将来还要入道,继而讨论了一下。

同时,恒宗主看到众道友讨论这三人修炼时,也叹道:“这三人虽然资质尚可,亦能通过考验,但却有一股执念。

这执念,非正非邪,以诸位道友所观,我是否要收入门中?”

“是否收?”众人听此一问,倒是相互对视一眼,也没有因此小事去问几位仙者。

宁郃等人亦是没有言说,只是看众人之意,对这万道之意。

之后过了几息,还是那位王宗主先开口道:“我虽未修得元神之妙,但亦懂神魂之法。”

他说着,先是瞭望一眼山谷内笑着聊天的三人,随后又看向众人道:“这三人的神魂中不仅有一种对大法力的执念,亦有睚眦必报的心思。

且身有血煞,害过生人,但好在未杀过无辜之人。

于此,睚眦必报先不言,血煞先不言。

先言执着之念。

此念,也是一种求道心性,虽然会让他们走上歪路,但也可能是我辈正途。

不管哪条路,他三人此刻不是邪修,应当收入门下。

至于今后如何,还是要看恒道友如何去管教。”

“王道兄所言不错。”另一位金丹修士点头,“在此方天地内,成功筑基后,即可接往我等仙州。

如果成正道,那自然是善事,可前往宁仙的山下学堂。

若是将来成邪,那便送去无边之海。”

“何须成邪再去?”李宗主还是那般嫉恶如仇,也因此开口道:“等他们三人筑基之后,我会直接带他们前往无边之海,先历练几年,磨其心境。

若是成正道,那再去往学堂不迟。

如若成邪,我便封进我那小天地内的镇妖塔中,永不见天日。”

“好。”恒宗主也没反驳,反而顺着李宗主的话,笑着向众人道:“等筑基成,李宗主接走之后,此人就不是我宗弟子了。

今后如若出了何事,惹上了哪位道友,诸位找李宗主,莫找我。”

“我只带他去无边之海。”李宗主否认道:“如若非要说个宗门,那此人可以定为无边之海的散修。

我与他的道,不同。”

“但李宗主既然带他去无边之海,亦然是劝他了。”旁边一位金丹宗主言道:“既然劝,还是一劝多年,一管多年,这已经有缘法,已经有师恩。

他三人也有两位师父。

一位是李宗主,一位是恒宗主。

两位是走不掉的。”

“这也算缘法?”李宗主摇摇头,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是。

包括恒宗主听闻这些,也是皱眉思索。

如果有缘法,那到底是收不收?

要知道他们五洲修士的各门各宗,在三千年来还真没出过一位邪修。

两位宗主这般想着,因为事关缘法一事,他们解不清,不由就望向了上首的宁仙。

并且其余修士也一同望来。

毕竟往后随着小天地越来越多时,他们再开宗门时,也得面临这般选择。

那就是如果一人有成恶之心,且必定成恶的话,那收不收?

宁郃看到众人望来,则是笑着言道:“诸位为我辈正道修士。

对邪道者,当杀。

对于邪妖者,当诛。”

宁郃言道此处,却又话语一转,声音带有一种奇异的道韵,

“但,诸位又皆为界主。

对各自方天地内的众生,当有容法之度。

对于邪者,不可杀

邪魔者,不可诛。

其下弟子,也亦可成邪。

只是,当‘杀’与‘不可杀’归为一起。

也即为,可杀,也可不杀。

可劝,也可不劝。

当诛,也可不诛。

这便是五洲修士的万事随心。

亦为天地界主的容法之度。

诸位”

宁郃用道音一点,“可有所悟?”

“容法?”众人神魂一震,随后又思,想到宁仙为五洲法主,一样是没有干扰他们各自的道法,反而是让他们各自修行。

这好像就是一种容法,是各自修各自的道行,修自身的心性,却又包容万千。

那反过来说,自己等人对于各自的小天地,一样可以放任万道修行,让自己的小天地内万道齐鸣?

如若这样,这好像就是各修其道,但自己心境不变,修的道不变,却又是宁仙所言的容法之度。

因为修士本就是随心所欲,对于邪修可以管,也可以不管。

若是刻意为之,反而是成了自身执念。

众人悟到这些,纷纷抱拳一礼,对天地一法各有所获。

亦在这一刻,他们又惊奇的发现,自己和各自的小天地内,多了一种多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好似自己此刻若要处在自己的天地内,那么术法就会受到天地加持。

他们觉察到这些,又不由看向了宁仙,想要求上一些解惑。

只是他们如今有了这种奇妙的感觉加身后,却发现宁仙并不是如以往般平静亲和。

反而当此刻他们悟得容法之后,又仔细望去宁仙时,却看到宁仙如堂皇大日凌空,照耀了他们所有的小天地!

众界主见得这一幕后,也心下恍然,知道这种奇妙的小天地之法加持自身后,才让他们看到这些埋藏在天地内的真正神异!

亦知晓宁仙刚才是点醒他们,才让他们受到了各自天地的认可。

不止是他们,其余未有小天地的修士,亦是经过宁郃这一点,也悟得容法。

若是再有新的小天地,即可得界主之位。

同样,悟得容法的他们,也看到了随着此刻小灵界的夕阳落下时,一轮圆月虚影又在宁仙的身后缓缓升起。

只是此刻同样习得容法的云鹤,当看到宁郃身后的日月轮换时,却忽然想到去年的时候,五洲大日升起,宁道友醒来。

宛若天地在唤醒宁道友,也如宁道友在唤醒天地。

且不止是云鹤,其余诸位界主看到这日月轮换后,亦是有这般奇妙之感。

好似宁仙来到这个小天地后,整个小天地都在围着宁仙运转。

又在云鹤看来,在五洲亦然。

宁郃看到众道友疑惑望来,则是温和笑道:“之前只是我等口封小天地界主,而如今却是五洲天地之法认同了诸位的所思、所想、所法。

也于此,诸位被五洲封小天地界主后,也自然是能见得五洲大天地法相。”

宁郃言道此处,起身向众人抱拳一礼,“宁某代五洲天地,见过诸位天地界主。”

众界主听闻,也连忙回礼道:

“我等拜见五洲上苍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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