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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再见爸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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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买茶醒于早上八点,她看了洛可可风的床幔许久,通过摆设确定她在竹园自己的房间后破口大骂起来。

没多难听,就是一直重复听得旁人烦,于是打算先把手头事务处理完的Robert从笔记本电脑后头探出头,央道:“Babe你能不能停一会儿,等我把会开完。”

月买茶哦了声,转而在床上翻滚起来。

她翻第十七个跟头时Robert咳了声,“我开完会了。”

月买茶从档间探出眼睛,瞅了他两眼,翻回去,捞起掉至手肘的吊带,也咳了声:“我晕了几天。”

“就一晚。”Robert搬着有天鹅绒垫子的椅子到月买茶床边,详细地把昨晚她晕了之后发生的事都讲给她听。

推她的温锦衣被禁了足,她爸爸大法官温不愠特意上竹园来道歉,要抓她的成诉和找她谈镇定剂滥用的阿尔伯特被秋月白出面搞定了。

“怎么搞定?”

Robert手舞足蹈地描述起秋月白看人时的瘆人眼神和冷酷气质。

“成诉直接打了报告回法国,阿尔伯特则放下这件事,去找大法官谈制定扼制镇定剂滥用的法律去了。”

“有个哥哥真好。”

“你听着像在怀念Alex。”月买茶说着下了床,走到衣帽间里去换常服。

“帮我拉个拉链。”她朝外喊道。

Robert便走进衣帽间。

那条裙子就只有美感没有舒适度,拉链设计得极难拉,Robert使了好大的劲才给它拉到顶端。

正要抬手擦汗时,他听见月买茶如此惊呼:“你是不是整容去了,怎么长得跟Alex这么像。”

“是你想他了。”Robert坐到衣帽间中间的长椅上。

环顾两层楼的衣帽间,他喃喃道:“我应该去越南的。”

“快别讲了,”月买茶坐下到他身旁,与他背对背,“你一讲越南我就想到Alex去越南度假的计划。”

“我们不该见面的。”Robert落寞地说。

“那样Alex就死绝了。”月买茶靠在他肩上,哼起Alex的保姆教他们唱的斯卡布罗集市。

*

“所以什么是rosemary?”金发碧眼的男孩儿问唱歌的保姆。

保姆说rosemary是剪牛排会用到的一种香料:“我去剪一枝给你们看。”

“谢谢您。”男孩儿矫揉做作地吻吻保姆肉嘟嘟的手,请她顺便帮他和他的两个朋友煮杯奶茶。

保姆答应了,并要三个孩子待在房间里,哪也不许去。

男孩回了声尾音很长的“Yes”,那几乎消散在空气里的“s”音在保姆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后变为一声敲鼓一样的“No”。

“Elle,Robert,我们出去玩吧,Frederick说他发现一部长满草的皮卡车。”Alex站起来,手舞足蹈地描述他们可以越过大人们的管制开那辆皮卡车去海边。

“不要叫我Elle,叫我Yue Maicha。”月买茶说。

“不要,那好难发音。”Alex凑到她身边,求道:“去嘛去嘛,一点点阳光,不会晒黑的。”

月买茶皱巴起脸:“你当我眼瞎啊。”

她望向栏杆下的波光粼粼的露天泳池,指着Alex妈妈亲手栽的无尽夏说:“花都被晒枯了。”

加州的阳光炽烈滚烫,像熔化的金子一样灼伤空气,在蓝天下炸出星星一样的光斑。

这样风都会吹黑人的午后,爱美的月买茶是决计不肯出门的。

但她还是松口了,因为Alex在她犹豫的时候说服了Robert,和他一起恳求她,并答应为她编一顶花环。

山风和暖,三个小孩手牵着手从掩藏在无尽夏后面的小铁门出去,继续他们探索比弗利山庄的旅程。

那无疑是可以被拍进电影里的好天气。

月买茶顶着Alex用随手扯的两根杂草结在一起的草环,坐在草坪上,看两个男孩在废弃生锈的皮卡里闹腾。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那是一个行为艺术家的作品。

因为比弗利山庄不会有废弃皮卡。

红日低落,清澈的蓝天变得金橙而朦胧,望着悠游徜徉的云霞,月买茶闹着要回家。

Alex不想,他说了好多理由来劝月买茶乖乖坐在草坪上。

“你没有听到什么声音?”Alex故弄玄虚道,“要回你一个人回,被声音抓走了我可不救你。”

月买茶侧耳听了会,偏头道:“只是解琟和哈维在一起会发出的声音,为什么要怕?”

“什么?!”两个男人一起大惊,然后缠着月买茶要她说出声音由哪发来。

月买茶指了条小径。

“你们为什么这么激动?”月买茶问小脸通红的伙伴。

“因为nanny说这是制造婴儿的声音。”Alex说。

“所以你们要去看制造婴儿?”

男孩们重重点起头,他们向往的样子让月买茶也跟着想去看婴儿是怎么被制造出的。

那是个足以被拍进电影里傍晚,落日晚霞无尽夏,风轻抚草叶,兰博基尼旁男人爱抚女人。

只能说不愧是史上最帅的拳王和貌美到做花瓶都有人支持的影后,哪怕是偷情野.合,他们也可以搞出超出背德之外的迷幻感。

汗珠滚动在肌肤上,月买茶听见男孩们咽了咽喉咙。

一只飞鸟在此刻路过,和Alex一起发出悲鸣。

“Mommy!”Alex拿着路上捡的树枝朝山坡下冲去。

“Dad!”Robert也拿着长满刺的树枝朝山坡下冲去。

月买茶像穿了滚烫的铁鞋一样被困在原地不能动弹。

眼睛被烫飞到了天上,她同时看见路过的飞鸟撞死在昂贵的落地窗上吓得那后面交.媾的人大惊失色,Alex被大惊失色的拳王一拳砸进血泊里。

尖叫声刺破了可以被拍进电影梦幻夏日午后。

月买茶在哭声里晕倒在匆匆赶来的监护人的怀里。

她醒转在一个同样美得可以被拍进电影里的午后。

Alex的Nanny一言不发为她穿上丧服,一言不发带着她穿过彩色玻璃的幻影和悲痛人群的注视,一言不发领着她到棺椁旁,看安静的像睡着的Alex。

“抱歉,没看到你摘下的rosemery。”月买茶说。

Nanny摇摇头,拿起枪对准额头,自尽在Alex的棺椁旁。

人群里爆发出鸣叫,月买茶拎起裙摆,像谢幕一样朝愕然的人们屈膝。

随后她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后来的事月买茶就不知道了,监护人请了心理医生,设法让她忘掉了那些日子的许多事。

*

“那些天你去哪了?”月买茶戳戳Robert。

Robert深吸了一口气,“跟你在一家精神病院,我在你隔壁。”

“怎么说起这个了?”他笑笑,说:“车到了,你还是想另一件哀伤事吧。”

跟Justin的仇月买茶倒是记得一清二楚,但她懒得去回想。

以法拉利FXX开头的十余辆限量款超跑停了一地。

见到死而复生的老朋友们,月买茶并没有太多感触,她知道他们又要死一回了。

“特意找你Professor拿的。”Robert递来一根钢管。

接过钢管,月买茶嗯了声。

随后她走近FXX,朝车前盖扬起钢管。

一辆、两辆、三辆……她像她Professor敲坏车辆一样再一次敲坏他们。

动静惊动了不少人。

主要来自慈山。

白色的雪跟着目光破空而至。

“下雪了。”月买茶望着天说。

“听说这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Robert吻吻她的脸颊,接过钢管,挽着她的手,要回竹园。

他们没走成。

休假在家的年轻军官的车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Mr.Louis,你的目的地是沪城。”林嘉措一脸敌意地说。

Robert.Louis耸耸肩,看向月买茶。

“你先回去吧,我跟他走一趟。”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林高义只是让林嘉措过来问问发生了什么事而已,因为议院长刚好在他家而他家离悯山最近。

低眉顺眼地答了原因,月买茶被叫去帮忙准备晚餐,据说家里要来年轻的女客人。

“许给嘉措哥吗?”月买茶问保姆。

保姆嘘了声,说林嘉措不是很乐意,叫她别在他面前提。

提不提人都要来,虚情假意的午饭后,月买茶寻了个躺椅歇下。

原是打算小憩一会儿,却没想一睡就睡到了晚上。

她睁眼时林嘉措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悉达多》。

都说往日有如前世,可她却好奇了过往。

“当初是谁想让我们两个订婚的?”她问林嘉措。

程鹏飞只是一个商人,没那么大能耐拿捏第九议席长的孙子,李敏衡作为沪城一把手倒是有牵线的实力,但他是第一议席的人,犯不着冒着结党营私的风险给她挑林嘉措当未婚夫。

林嘉措掀起眼皮,认真地看了眼月买茶,一双瞳如黑曜石般透亮,像照妖镜一样照出人之所想。

“我只是好奇而已。”月买茶笑道。

林嘉措垂下眼皮,顿了会儿才说:“过去的事没什么好知道的,做好齐叔叔的女儿就行。”

“可我真的好奇。”月买茶哀求道。

她要病了。

老友将至,她回忆往昔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到底得是怎样一对夫妻能在死后保佑女儿一生荣华富贵?她好奇起自己过分的幸运。

林嘉措冷冷回答道:“是齐叔叔。”

“这样啊。”月买茶心中陡然升起一鼓怨恨,她站起来,向门口处去。

雪地里长出了生父的遗体,无边黑夜中,雪簌簌而下,埋葬了不堪往事。

可葬不尽的。

地藏菩萨尚且度不尽地狱众生,只一场薄雪,怎么葬得了过往。

寒风吹过,寒意自骨里生发,月买茶倚在门框上,盯着不远处流溢着冷调黄色光的议院大楼,它孤独地立在山巅上,像一个经历过很多事的人一样冷眼旁观一切。

视线向下,月买茶看到了掩映在树木下的一排形制相同的小楼。

她愣愣地回过头,看壁炉旁一身家居服,垂眸讲话的林高义,看乖顺坐在沙发上的江家小姐,恍惚了一瞬才发觉自己踩在慈山上。

慈山,手眼通天的人住的地方。

寒风吹起身上的斗篷,夹在滚烫和寒冷之间,月买茶看到一个老妇人举着伞向她走来。

“小林先生。”老妇人站在台阶下,仰着脸说:“议席长想见月小姐一面。”

“那你该问她。”不知何时,林嘉措站在了月买茶身后。

老妇人看向月买茶,混浊的眼球滚动着,和蔼又不近人情。

看了眼林嘉措后,月买茶点了点头,

走过马路,再拐个弯,就到了第五议席长秋玉叶的家里。

她是这个国度里现存的权力最高的女人之二。

屋里暖融融的,随处可见暖色系的针织物,错落有致摆放着的绿植鲜花削弱了权力二字自带的冷血无情,不去想秋玉叶的身份,单看她的人,旁人只会觉得她是海城弄堂里,生活得认真精致的老太太。

“秋夫人。”月买茶一进门就对坐在沙发上撸猫的老太太问好。

油光水滑的胖橘猫受了惊,喵喵着蹿上了楼。

“喊我秋奶奶就好。”秋玉叶伸手拿过一个小小的长方形盒子,木制眼镜盒古旧,遍布白色抓痕,她打开后月买茶才发觉那是个眼镜盒。

戴上眼镜后,秋玉叶的气质一下子就变了,她看了看月买茶,没说话,站起来走到木柜子前,拿出一个保养得很好的大木盒子,拿着它坐回原位。

“你坐。”秋玉叶说。

月买茶便乖顺地坐在长沙发上,侧身正对秋玉叶,眼眸半敛头微低,端一副乖乖女样。

秋玉叶沉默了会儿,说,“给你的见面礼。本来想让月白带给你的,没想到你自己来了慈山。”

“也好,当面给才有诚意。长辈的好意就不要推脱了。”

月买茶便接过了木盒子。

“我送您回去。”适才引月买茶来的老妇人在秋玉叶讲完后立刻开口。

“谢谢秋奶奶。”月买茶道完谢才起身。

小心捧着盒子,月买茶出门拐弯,顶着愈加大的风雪,加快了回林高义那的脚步。

出去了不过十分钟,门口就停了一辆车。

看形制是议院的人,级别应该挺高。

进了客厅她才发现来人是彭嵩,五十五岁的人,精明壮实,一派只属于第九议席的暴徒样。

讲话的两人看都没看月买茶,话么,也没避着她。

自动屏蔽声音移开视线,月买茶开始想东想西。

从窗外向远处眺望,可见灯火通明的竹园大别墅,灯光照耀下,玫瑰花田若隐若现。

狂风大作,玫瑰花瓣在漆黑夜空下化作一道漩涡,黑红黑红的,像久未清洗的绞肉机。

想到绞肉机,月买茶就开始想现在的局势。

换届的时间,针锋相对,都屏着气想摁死对手,往日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气度消失殆尽,只有赶尽杀绝。

收回视线,暗骂声关你屁事,月买茶乖顺地垂着眼皮,把目光稳稳当当地放在木盒上。

看久了她才发现上面漆画的是《女史箴图》里的“欢不可以渎,宠不可以专”。

端庄优雅知进退……描述掌家夫人们的好词在脑里过了一遍,最后浮出一张淡然似水墨画就的脸。

还是爱情好啊,月买茶感叹。

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没那么多尔虞我诈,弯弯绕绕,干净得像外头下着的雪。

“想什么呢?”老迈的声音问。

月买茶不假思索地回:“李惨绿。”

反应过来后,月买茶不仅没红脸,还强词夺理道:“那不是无聊嘛。”

不知何时,彭嵩已经走了。

把盒子摆在茶几上,月买茶弯着腰说,“秋议席长给的。”

“给你你就收下,还能是毒药不成。”不屑于月买茶的谨小慎微,林高义直接打开盒子——

一整套首饰,珍珠贝母蚌壳组成的石榴,流盈柔光,是年龄有五个月买茶的老物件。

月买茶对夏洲传统文化没什么了解,但多多少少知道首饰是有其含义在的。想了半天想不出含义,她傻愣愣地盯着林高义看。

“洋鬼子。”林高义先是斜月买茶一眼。

“拿回去给月白处理。”他叹了一口气,挥挥手,示意月买茶离开。

扁扁嘴,月买茶合起盒子,更加小心地捧着它出门。

林嘉措还站在廊下,看到月买茶,他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问:“你要回江家吗?江家的女人一个比一个疯。”

“你考虑清楚。”

月买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或许是觉得她在午饭时跟江家的小姐相谈甚欢?

看眼门前的半降着窗的帕拉梅拉,她摇摇头,没说是不知道还是不会。

“去吧。”

月买茶便拉开了帕拉梅拉的副驾车门,车里没开灯,车窗升上,在雪天里隔绝出一方温暖黑暗的小世界。

看向驾驶座上的秋月白,她捧起盒子到秋月白眼下,“你奶奶给了我一套首饰做见面礼,珍珠贝母的,盒子上画女史箴图。”

“林爷爷说让你处理。”

秋月白点点头,喊了声“舅舅”。

“叫人收起来就好。”

后座传来的微哑男声吓了月买茶一大跳,她竟然没发现车上还有第三个人。

“您怎么在这?”她转过身,把盒子递给齐燕华。

齐燕华接过盒子,看也没看就放在身旁。

他没回答月买茶。

“走吗?”秋月白懒懒地把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被远光灯照得无处遁形的雪,说,“彭叔叔的车在奶奶家门口,您要去打招呼吗?”

“走吧。”

看了眼后座,月买茶面向前方,不知在跟谁说:“嘉措哥的未婚妻是不是算我表姐?”

“没打算让你回江家。”秋月白嗤了声。

“江水寒占着一个将军位。”月买茶的手捏着安全带,小巧的骨节透出青苍白色。

只有在病里长大的人才能白得那样死人。

“没听见他说江家的女人不好惹。”秋月白弯着眼笑说。

说完他踩下油门,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却凭空透出一股不回头的决绝。

“一个将军而已,谁家没个将军。”

月买茶看了眼后座,齐燕华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他静静看着窗外,像伺机而发的箭。

见齐燕华没说什么,月买茶索性就不讲话了。

一路沉默到竹园,下车时,齐燕华突然说:“晚上让修姨陪你睡。”

秋月白闻言把手放上月买茶额头。

“有点低烧。”他说,“要不要去医院?”

月买茶摇摇头,“不要,吹了风而已,睡一晚上就好。”

进了起居室,照旧吃过药,月买茶把自己扔到暖融融的躺椅里。

秋月白去放木盒子了,这会儿起居室就她和齐燕华在。

由着管家给自己披上毛毯,月买茶问在脱外套的齐燕华,“舅舅,你后来怎么不打算把我嫁给嘉措哥了?”

齐燕华像没听见一样,把大衣挂在架子上。

月买茶不甘心地追问:“你为什么不带我我回来?”

“解琟对你不好?”齐燕华转头,运动的肌肉撑起衣料,收束一拳就能砸死人的力量。

咽了咽喉咙,月买茶与他直视:“他对我很好。”

“我只是觉得青琐的高考难度比较低。”

“你黏着他不肯走,我有什么办法?”齐燕华冷冷地哼了声,去了楼上的书房。

月买茶顶了顶腮帮子,喝补汤时咕嘟嘟地吹了一碗泡泡来发泄不满。

喝完补汤,月买茶打了个电话给李惨绿。

听到鼎沸人声,月买茶问:“你在应酬?”

“朋友聚聚。”那头传来椅子被拉开的声音,嘈杂人声渐渐远去,看着落地窗外簌簌而下的雪,月买茶不禁想李惨绿今天会喷什么香水。

想他喷冰雪味的香水,周身萦绕凛冽寒风,不近人情,孤傲一人,身边只能有她。

想着,她仿佛看到雪地里孤零零站着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淡如水墨画,一笔容纳千山百川。

“我在想你。”月买茶像热恋的少女一样滚烫着脸笑出来,“你们局里都有谁啊?带我见见呗。”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比如?”

“温锦衣。”那头传来银制烟盒被打开的声音,漠然的音色被烟草一滤,添了丝少爷浮华,“温锦衣刚刚跟我说你跟成诉有一腿。”

月买茶咯咯笑了起来:“我猜猜,你会说:你还不如说她跟秋月白有一腿”

“错了。”那头传来不屑笑意,“我说——你还不如说她跟修奶奶有一腿。”

他说完,月买茶大笑起来,停不下来的笑,成了撕心裂肺的咳。

“茶茶!”是秋月白的声音,“叫救护车来。”

“Matcha?”李惨绿紧张地喊出月买茶少有人知的小名。

“没事啦,喝水呛到了。”靠在秋月白肩上,月买茶有气无力道。

久不联系的职业经理人打来电话,免提声里,月买茶听见他说:“Elle小姐,您父亲在瑞士银行存放的另两百亿美金全额将由您继承。”

“原定的继承人于今日上午选择放弃继承财产,将财产全部转赠给您。”

喉咙里漫上腥甜,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里,月买茶听见自己问:“那个人呢?”

那个她一直怨恨的,分走她一半财产的陌生人呢?

“抱歉,所有手续皆通过Secret完成……”

职业经理人的话月买茶已经听不清了。

她无力地睁着眼,看水晶吊灯旋转出闪亮的漩涡,绘制出梵高的《星空》。

眼泪难以抑制地从眼角滑落,脑壳欲裂的头疼里,月买茶咧了咧嘴,嚎啕大哭了出来。

愚人节还没到呢。

做什么这么欺负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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