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髯的话，青年本能的止住了动作，真气回涌之间，一口鲜血差点儿没有喷出来。
“你干嘛？！”他怒视的白髯。
“我的意思是，你们不动手的话，还能够活下去。”
白髯淡淡说道：“但一旦动了手，你们不仅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还会的我们还会在你们的尸体之上，刻上阉人两个字，沿途押送京师！”
听到白髯的话，两人的身体猛地一颤。
要知道，太监本就是残缺之人，最讨厌的就是有人骂他们是阉人。
即便天下人一看他们这身衣服就知道他们是太监，但他们依旧自我蒙蔽，不准别人说。
所以如果白髯真那么做，他们死都不会瞑目呀！
“你应该知道我是个说话算话的。”
白髯淡淡说道：“所以说，你在动手之前，最好要想好了。”
“一旦动手，你会死不说，还会丢尽脸面。”
“但如果你们没有动手，不仅能够活下来，甚至还会得到更多的东西。”
“是以，生与死之间，你们自己选一个吧！”
听到白髯的话，两人身体一颤，对视一眼之后，均是颓然叹了口气。
“我跟你们走。”
白髯见状，淡淡一笑，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当然，他心中却是对莫凡充满了敬仰之色。
指挥使就是指挥使，不仅算到了会有人来收尸，竟然给他的应对方法都这么有用。
只是几句言语，直接不战而屈人之兵了。
很快，两个小太监便乖乖跟着拱卫司的人，一起朝着鸡鸣驿赶了过去。
没办法呀，他们不怕死，但怕死了之后有人在自己身上刻字呀。
太监都是心思扭曲之人，所以他们所在乎的事情，也是常人所无法理解的。
这种感觉，只有当过太监的人心里才懂。
……
鸡鸣驿之中。
县衙。
一袭蟒袍玉带的身影高坐于公堂之上，周围身穿黑色飞鱼服的校尉静静站立。
至于公堂原本的主人，早就已经被赶走了。
他们也不敢有怨言，因为他们很清楚，这种级别的事情，他们要敢参与的话，一个不对劲就是粉身碎骨的后果。
很快，两名小太监就被押到了公堂之上。
原本站着的那些校尉已经尽数退去，只留下了莫凡一个人。
从这一刻开始，整个公堂之中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只会有莫凡他们三人知道。
看着两名拘谨的太监，莫凡微笑着说道：“你们不必紧张，只要听话的话，我不会为难你们的。”
“谢……谢谢指挥使……”
两名小太监身体一颤，连忙说道。
说实话
，他们原本以为莫凡不过是新任指挥使，身上并不会有多少的威势。
但眼下在看到莫凡的时候，他们这才发现，对方身上的威势根本不比魏瑾弱多少，
甚至于，满脸微笑的莫凡跟比之在他们面前阴沉着脸的魏瑾，还要令他们感觉害怕许多。
“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的谈话，只有你们和我知道。”
莫凡看着两人，脸上笑容不变：“也就是说，只要我愿意的话，我们之间的对话，永远也不会泄露出去。”
“当然，前提是你们得听话，明白我的意思吗？”
听到莫凡的话，两人连忙点头：“明白，明白的，指挥使。”
他们在宫廷之中待了那么久，所以在莫凡留他们一命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了。
因为做好了思想准备，所以说自然也就不会有其他什么想法了。
反正莫凡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呗。
他们也不会傻到将今天的事告诉魏瑾，以此来让他觉得他们不仅没有背叛，反而忠心耿耿。
因为在魏瑾身边待了这么久的他们，很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魏瑾的疑心病很重的，如果他们什么都不说，对方只要不知道，他们就是安全的。
但一旦他们说了，不管他们心中怎么想，魏瑾都会觉得他们已经不可信了
。
这样一来，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没有人回去怀疑魏瑾的手段。
能够在伺候来两位皇帝，至今依然信任不减，魏瑾的手远远比旁人想象的还要血腥和肮脏。
“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
看到两人的表现，莫凡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了：“所以说，你们现在可以先告诉我你们的名字。”
“回指挥使，小的叫小桂子（小李子）！”
两人不敢犹豫，连忙说道。
莫凡眼角抽了抽，果然太监的命就是贱呀，这名字取得这么随意。
尽管如此，莫凡依然笑着说道：“行吧，小桂子小李子。”
“你们现在可以告诉我，魏瑾派你们来的时候，跟你们是怎么说的了。”
“回指挥使。”
小桂子连忙说道：“厂督……不，魏瑾让我们来的时候，只是让我们看成功还是失败了。”
“如果成功了的话，就让我们接应刺客离开。”
“如果失败了的话，就让我们回去报信，以准备下一步行动。”
“下一步行动？”莫凡眼睛眯了眯：“你的意思是，魏瑾并不在宫里面，他也出来了？”
“或者，他派了其他的人接应你们？”
毕竟，如果是让小桂子他们会京师报信的话，那莫凡他们估计已经进入益州了。
再一回来的话，莫凡他们估计都到了州城。
在州城动手，眼下只有傻子才会那么干。
毕竟有了前车之鉴之后，益州知州齐鸣远在莫凡他们赶到的时候，绝对会派大军保护。
甚至于，或许还没有到益州，齐鸣远的州军就回来接应他们了。
所以说，莫凡才会如此问。
因为小桂子和小李子要去报信，绝对不会去京师，最多到益州。
而魏瑾如果想要继续行动，只能定在益州前面的路程之中。
听到莫凡的话，小桂子连忙说道：“指挥使英明，魏公确实派了一位大档头在益州等我们的信。”
“后续的所有行动，全权由大档头安排！”
“大档头？”莫凡眉头挑了挑，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一个叫百合的女孩。
当时就是她阴死了吴尚，而她则是自称东厂未来的大档头。
当然，莫凡也知道，这所谓大档头肯定是另有其人的了，毕竟，百合已经死了。
“没错，就是大档头。”
小桂子都不用莫凡问，便连忙说道：“东厂的大档头名叫黄菊，我们也不知道是魏瑾从哪里招来的高手。”
“我们只知道他十分神秘，到目前来说，见过他的并没有多少人。”
“黄菊？”莫凡眉头一皱，东厂的大档头，都喜欢用花儿来命名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