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和我绕关子,我知道是你的人下了手脚,是她教唆的吧?”沈闫看向沈天擎,他还活着,已经开始一窝斗了,要是他死了,不知道安家人好像撺掇天擎做些什么。
沈天擎看向沈闫,“爷爷怎么不说说《金融时报》的最新报道,又是谁的授意,是谁说沈氏集团因为掌舵人遭遇车祸生死不明摇摇欲坠,受增长乏力和法律诉讼的困扰,电影电视业务、理财业务和对冲基金业务相比,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沈闫振振有词地出声,“我那是提醒你将心用在正事上,别一味地儿女情长,挥金如土,都忘记自己姓什么了。当然,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芊芊的死和你认定的妻子可能脱不了关系,你自己看看吧。”
他看向冯悦。
冯悦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堆资料,递给沈天擎。
沈天擎没有接,看向冯悦,“爷爷,听说你打算认冯悦做孙女?”
沈闫嗯了一声,“你先看看吧,要是看了以后,我还没有改变初衷,那我现在就给你户口本,让安家和哈恩撤诉,从此往后你爱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去,我就当
沈家没有你这么个人。”
沈天擎眸色深邃了许多,扫了一眼冯悦手中的东西,不确定苏子航又想干什么,让爷爷如此笃定他看了这东西会改变主意,“可是,爷爷,你确定舒舒的户口本还在你手里吗?”
沈闫看向冯悦,“让他看看舒舒的户口本。”
冯悦愣在那里,摸了摸手提包,掏不出来。
沈天擎盯着冯悦,轻笑,笑得冷漠,不咸不淡地出声,“装模作样的功夫不浅,你私下给苏子航了吧?”
他声音一落,冯悦手一抖,手提包落在地上,楚楚可怜地看向沈闫,“老爷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沈闫看向掉在地上的手提包,“拿来。”
冯悦捡起来递给沈闫,沈闫翻了几下,的确找不到户口本,眉头跳了一下,看向冯悦,“户口本呢?除了你,没有人能动我的手提包。”
冯悦柔柔软软地站在那里,清秀的脸上盈满泪水看着沈闫,紧张害怕得浑身发抖,“老爷子,我真的没有,我怎么敢动您的东西呢。”
沈闫看了冯悦一眼,见她眼泪大颗大颗地坠落下来,是他最疼爱的芊芊的模样,仿佛看
到自己的孙女儿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正控诉地看着他,又想起自己最终是委屈了她,心中一阵波动,悦悦胆小害怕的样子不像是撒谎的模样,声音也放柔了几分,“好了,别哭了,仔细想想路上碰见什么人了吗?”
冯悦想了一阵,看了一眼沈天擎,心头一阵紧张,“除了在医院门口有人撞了我们一下,我手提包掉在地上,没再没有离过我的手。”
沈闫吸了一口气,看向沈天擎,“你怎么知道户口本不在我这里了,是不是根本就是你拿了?”
沈天擎轻轻冷笑了两声,眸色寒峭地看了一眼冯悦,如沟壑一般深邃,没想到最后养了一只会养人的狗,还是摇尾乞怜的模样,只是换了主人,“想过怎么会是什么结局吗?”
冯悦的脸色一下子苍白到了没有一点血色,心像被利剑刺穿了一下,看向沈天擎。
沈闫不悦地看向沈天擎,“别对悦悦这么说话!”
沈天擎但笑不语,看着冯悦,从她手里拿走那一堆资料,翻看了几眼,是舒舒出现在现场的照片,那张照片拍的很清晰,舒舒惊慌失措的模样也很写真,可是
,舒舒是他关注了八年的女人,即使中间空缺了三年,她皱皱眉头,他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的喜好、她的习惯、她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他扫了一眼资料中描述舒舒出现和离开的时间,甚至中间打过一个电话,故意丢了手机……眸色幽邃了几分,从口袋里摸到打火机,啪地打火,凑近资料的下面引燃,捏在手里扬了扬,回头看向沈闫,“爷爷,这些什么也说明不了,就是拿到法庭上,也当不了证据。”
沈闫气得直咳嗽,就算和子航有关,他也相信子航是被人利用的,“芊芊去的那天为什么她外公和外婆的忌日,她就那么巧出现在现场,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沈天擎垂眸看着手里燃烧的火焰,映红了他淬冰的眸子,“解释,适当的时候会有,不是现在。”
沈闫紧紧握着拐杖看向沈天擎,“我查了,那个时候子航在追她,她很了解子航的行程,子航又不知道两家的恩怨,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沈天擎抖了抖手里最后一些资料,扔在烟灰缸里,盯着A4纸被烧为灰
烬,才抬眸扫了一眼冯悦,看着她一副委屈的模样,眸色清明地盯着。
冯悦被盯得莫名发慌,抖个不停,加上流泪的模样,更加楚楚可怜,沈天擎不由地想起第一次见冯悦,她也是这样,紧紧抓着他求他求救,因为这张脸,他救了她,对她照顾有加,可是渐渐地看清一些事情后,只觉得丑陋。
沈闫看着沈天擎的反应,失望地闭上了眼睛,“那你给我个准话,你父亲的事,你到底管不管?”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了沈闫一眼,“爷爷希望我怎么管?”
沈闫沉沉地吸了一口气,“哈恩是你的朋友,应该不难说吧?听你父亲说,也是你让他报警的。至于舒舒母亲那边,你和他舅舅交涉一下,我们可以私了,赔钱什么都可以,他们以后可以长期在国内,沈家不会做任何干涉。”
“舒舒母亲至今在昏迷,爷爷,你觉得这种话我能说出口?”沈天擎抬眸看向沈闫,眸色深邃。
沈闫喘了一口气,“你父亲还在拘留所呢!你能看得下去?”
沈天擎看着沈闫,低低地问,“爷爷,你觉得就算我和安东说了,他能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