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云给秦孝诚扎了几针之后,秦孝诚吐了一口血,睡了一下午。
“啊啊啊啊啊!”
楼上传来了秦孝诚的叫喊声,在楼下的几个人听到他的声音连忙上去查看。
他们推开门进去,秦孝诚光着脚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我告诉你们我做了一个很是恐怖的梦!”
武书心和段文云对视了一眼,随后翻了个白眼。
段文云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哪里是在做梦,那是真的!”
秦孝诚脸色开始变得苍白,他手颤抖地指着段文朝,“那……那他不就是……”
“是你个头!”
段文云又一次敲打了秦孝诚的脑袋,秦孝诚吃痛地捂着他的头,埋怨地看着段文云。
“不是你说是真的吗?”
“那是你出现幻觉了,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离开驿站的,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大街上?”
对于段文云的这个问题,秦孝诚也很想知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被冷醒的,那时候我就已经站在大街上了,等到我想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魅影,后来那个魅影还变成了段文朝,再后来段文朝又变成了那个魅影!”
秦孝诚的描述让在场的人都觉得一头雾水,段文云低头看到了秦孝诚光着脚,“你不冷吗?”
这时候秦孝诚才反应过来连忙钻回到了被窝里。
——
从驿站回来,段文朝又开始忙碌起来。
逍遥王把太子的事情甩给了他,段文朝又无法拒绝,只能应允下来,只是这样离奇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该从哪里调查。
他的计划已经被打乱,现在要抓住所有的蛛丝马迹,段文朝站在太子的尸体旁,看着太子那惨死的模样,他一脸的冷漠。
这么多年了,总算是死了。
原本段文朝给他安排的死挺体面的,但是似乎上天不乐意,才会让太子以这样惊天动地的死法离开人世。
段文朝将刺入太子咽喉的那支箭拔了出来,他仔细观察着,射出这支箭的人倒是挺准的,一箭封喉。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就在段文朝观察着这支箭的时候,武书心走了进来,段文朝将箭放到了一旁,拿出手帕擦拭了一下手,面带微笑地看着武书心。
“这倒没有,我只是过来看看他的死状而已。”
京城出现了这么离奇的事情,一定和那本禁书脱不开关系,但是一时间又无法查出那本书到底在谁的手上。
武书心将白布拉到了太子的脸上盖了起来,她拍了拍,“早知道他就是太子,我昨晚上就不应该让他这么轻松的离开人世。”
武书心杀人追求的是速度,一箭封喉是她最擅长的,虐杀是她最不喜欢的,但是听到楚国太子提出要娶她的意思,她心中的怒气就没有消过。
“是你干的?”
段文朝有些惊讶,武书心的身份特殊,这要是让其他人听到了,再传出去可是会引起两国战争的。
段文朝不放心地张望了一下四周,武书心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好了,没人敢偷听的。”
武书心拿起段文朝放下的那支箭,箭上还沾染着太子的血,暗色的血迹沾满了整支箭。
“昨晚发生了什么?”
段文朝知道武书心不会随随便便就杀人,而且太子死的那个位置有些不太对劲。
武书心把昨晚上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段文朝听完了之后脸色变得很是阴沉。
得不到就毁掉,太子的这一招可真是不顾任何后果,现在死了还真是便宜了,不然落到段文朝的手里他可不是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太子。
“血腥味太浓了,我有些话要说,先出去吧。”
“嗯。”
段文朝跟着武书心离开了停尸房,在他们离开没多久,停尸房的角落的地板被人推开了,一个人从地下爬了出去。
走到太子的尸体旁,掀开了那层白布,看到太子瞪大着眼睛,眼睛里满是血丝,那人嘴角挂着冷冷的笑意。
“还真是可惜呢。”
——
“别去。”
武书心伸手拉住了刚要回停尸房的段文朝,段文朝被武书心拉住了之后便停住了脚步,他带着疑惑的神情看向了武书心。
“你都已经查清楚了?”
武书心摇了摇头,“这件事情的幕后指使者才刚刚浮出水面,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为好。”
段文朝看着武书心的眼神里充满了欣赏,这一刻他似乎真的看不懂她了。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段文朝可不认为她把他叫出来就是为了说这几句话。
武书心忽然俏皮地朝着做了个鬼脸,“你不是能看透我的心思吗?现在怎么还问起我来了?”
段文朝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认真办事的书心我是真的看不透。”
段文朝之前之所以能看懂武书心的想法全都是因为她的一举一动都没有一丝算计,那是最自然最放松的状态。
而现在的武书心带着一股神秘感,她的笑似乎就是在迷雾之中。
“哈欠——”
武书心忽然打了个喷嚏,段文朝眉头一皱,看着武书心今天穿得有些少,他连忙将身上的貂皮披风解了下来披在了武书心的肩上。
“着凉了?衣物不够我待会让人再给你送些过去。”
武书心揉了揉鼻子,抬头眼睛里带着点点星光。
但是她接下来的话让段文朝又气又心疼。
“不是衣服的问题,是我昨晚出门的时候就穿了一件单薄的红衣纱裙。”
不出武书心所料,她说完这一句话,段文朝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阴沉了。
“这都下雪了你还穿这么单薄?”
“你看看这披风这么厚,穿着出门多不方便啊!”
段文朝深吸了一口气,将她的双手握住了,他手心的温度很高,一下子就把武书心的手心给捂暖了。
“一点记性也不长,你忘记了上回掉河里然后生病的事情了?”
“我也没觉得有多冷啊,而且我今天不是好好的吗?”
段文朝被她的这句话给气得没话说了,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正常他才稍稍放下心来。
“简直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