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收好。◎
又是一夜旖旎色。
茜色等茶都喝了两盏了,倒也不敢再喝,只怕里头主子叫人时候没有人在。
徐公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从他们殿下开了荤腥,这就止都止不住了,好的是他们殿下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不如说是英勇异常,男子表率,发愁的是其他女人都是废物,只戴良媛一个得了恩赐。
随着两个人愈发熟悉,戴玥姝和卫卿珩之间在床笫之事上除了默契增加不少,最开始的那种莫名的过分的兴奋感也褪去了些许。
倒不是意味着两个人没有了那种激情,只是在更多的时候,他们选择用更温和、更和谐的方式来处理。
男女之事,本就不是两人间交往的全部。
温存之后,戴玥姝依靠在他的怀里。
现在的卫卿珩可比一开始的有分寸多了,她大略也猜出来,他此前是真的没有过经验,不过两个人都是这般样子,倒也没有什么,大哥不说二哥的。
“这个你收好。”卫卿珩像是准备了很久了,不过是这时候将它拿了出来。
两个人黑发交织在一起,墨色浓重,他将一枚白壁貔貅图案的玉佩塞进她的手心。
“这是……”戴玥姝拿起端详,却意外发现在貔貅右前腿的地方,有一个极小的缺口。
她动作一顿,下意识看向他,卫卿珩亦是陷在自己的思绪里面。
“这是枚旧玉佩。”
他开口一句说完,便停住了,像是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卫卿珩一应物件皆是奢华,样样最好,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身边极少会有“老旧”之物,但于他性子来说,能留下的必都是对他有相当意义的重要之物。
戴玥姝了解他,也体贴他,收回了玉佩,敛下思绪,这就不打算再问。
但卫卿珩打定了注意要告诉她,思虑许久,他才重新组织好了语言。
“在宫里,甚少人会提起我母后。”
开篇便是这么一言,戴玥姝依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在自己的思维里缓缓诉说。
卫卿珩的声音很好听,低沉但不沙哑,有与他人一致的清冽感,有如幽林山野涧,山泉顺着水道,落在青石之上,自有其旷然与幽静之感,并不会显得过分年轻或清脆,当然也不会显得过分老成,只有独属于他的威严和雅致。
“除了我父皇。但……最不喜欢别人提前她的,便也是他。”
戴玥姝微微动了动,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像是察觉了她的不安,卫卿珩更用力地搂住了她,紧紧地将她揽在怀里,双唇一下下地吻着她发旋。
“放心,不和你说这些。”他道,“只叫你知道这事。我若不和你提,怕你在不知道的时候,受了委屈。”
卫卿珩让她和其他人一样,在宫里都不要提起他生母孝廉皇后,并且十分明显的,连他本人都被迫遵守了这一众人默认的规则。
这显然不是因为贵妃或是其他妃嫔,仅仅只是因为皇帝本人的意愿。
当今不愿其他人提起皇后,不论是好是坏,但他本人又时常提起,这才让孝廉皇后上官氏不至于成为宫中那个早早逝去的无名无姓无宠之人。
当然,退一步说,有卫卿珩这个太子在,孝廉皇后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完全泯然、悄无声息的,只要他这个太子一如既往稳当、高调、强势,无可阻挡。
戴玥姝抿了抿唇,只觉得有几分干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连原本旖旎温馨的气氛也变得有些紧张,即便这与两人本意无关。
秘闻到底是秘闻,又是从他口中说出,可信度高得叫人害怕。
她还记得外面人提起孝廉皇后时,总会说她曾是当今的真爱,是对于曾经年幼的帝王来说的又一个“小珍妃”,但她和珍妃一样,都不算好命。
珍妃最终失去了她的帝王、先帝,而孝廉皇后也因为贵妃等人的存在和帝王心意难测,而失去了那份独宠,芳华早逝。
所幸,卫卿珩说此事也只做一个引子,并不是真的要和她议论他尊贵的父皇和母后曾经的感情故事和宫廷秘闻。
他道:“我出生后没有多久,母后便走了,前头几个孩子里,唯有三哥活了下来……三哥与母后的感情更深,更为亲近,但他身体不好,宫里人都不让他们见面,怕互相过了病气。”
“这枚玉佩,”他握紧了她的手,“是我母后幼年时曾佩戴的‘玩物’,算是带进宫里的陪嫁,是独属于我母后的,但随着她逝世,画像也好,其他也罢,所有和我母后有关的东西都被收了起来。”
“世上,只有一人能留有这些。我也没有资格保存。”
他再度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心:“但我年幼时极为思念亡母,有一次,三哥来看我时,见我一个人在干清宫住着,日夜忧思,又不敢表现,便偷偷地将他唯一保存下的来自于母亲的私人物件,这枚玉佩,给了我。”
此兄长,便是去年早逝的三皇子,仅留下了一个女儿薇慈公主,难怪卫卿珩这般疼爱侄女,他和兄长的感情也确实常人难比。
“母后的东西很多,很多都有特别的意义。唯独这枚玉佩,当年被我三哥拿在手里玩耍,却不小心摔了个角,母后为了安慰他,后面偷偷地找人重新做了一枚一模一样的造记在册,而这枚缺了一个小角的便留给了三哥。”
“皇后慈爱。”戴玥姝隐约能明白这份心情,为了不叫孩子内心惶然,孝廉皇后贴心至此。
“是啊。”卫卿珩亦是满脸感慨。
“母后的嫁妆等物都被严格地收记在册,便是曾经留在上官家的一些私人画作、闺房之物,也全被父皇收走了,外头不准半点‘残留’,便是我三哥所有的,也只是样子上过得去的那些。”
越是私人之物,便越是被皇帝收藏在自己之处。
即便是他孩子身上有的那些曾属于孝廉皇后所赠,也没有能够留下。
卫卿珩对当今非常敬重,不愿说其父母的不好,但遇上这种事情,也不由升起些微的情绪,尤其是对幼年失母又满是私念的孩子来说,他几乎是连个念想都没有了。
“唯独这枚玉佩,因已经有了一枚新的在库房中,父皇亦是不清楚这属于三哥和母后的‘小秘密’,”他看向她手心被很仔细地保存着,又残留着曾经的故事的痕迹的玉佩,“直到我四岁时,三哥将其赠与了我,它被我藏在枕下,之后又一直藏着,过了很久很久。”
“殿下,这太贵重……”戴玥姝知道了原委,更觉得自己不该收下了。
“不,你收下吧。”
卫卿珩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他定定地看着她,但最后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有再说。
“你好好收着……曾经我三哥替母后收着,我替我三哥收着,你便也为了我,好好留着它吧。”
戴玥姝心跳如鼓,她看向他,却发现那双深邃幽深的眼眸里满是温柔,她克制不住地摸上他的侧脸,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告诉他。
“我定不叫殿下的心意荒废。”
“那便好。”他眼眸一深,定定地看着她。
她那般柔媚的姿态,只让他心里翻滚起各般心思,左右不过叫了一次水,眼下欲情升起,叫人不想停滞。
她双手搂着他脖颈,他立马欺身压上。
床帐内温度骤然上升。
夜色尚早,朝阳未出,倒叫春色先漏了几分出来。
作者有话说:
玥玥:不是说好上床不是全部吗?
小白鹤:不,没有说好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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