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是在公交车上被偷走了钱包, 但他很快判断出小偷已经在上一站下车,所以他中途让司机停车,跑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萩原研二把那名小偷按在了地上。
工藤新一道谢后, 有些好奇:“萩原警官是怎么发现他是小偷的?我如果没记错的话, 萩原警官应该在车的后半部分,应该很难注意到我这边的情况才对。”
萩原研二有些惊讶地看了眼这个脸上还有些稚气的少年, 能随便记住陌生人在公交车上的站位, 就算是大部分的警察都很难做到。
“不是我发现的啦,是和我一起的朋友。”萩原研二解释道:“他比较擅长注意这些细节。”
“他的工作也是警察吗?”
“……”
既不否定也不肯定?工藤新一升起了好奇心,那位朋友是因为某些原因辞去了警察的工作吗?但是这位萩原警官从心底还是希望对方继续作为警察工作下去,所以才不想说对方不是警察吗?
但是到底只是猜测, 所以工藤新一并没有说出口, 只是说也想去认识对方, 并且表达感谢。
两个人走回车站, 站牌旁却并没有人,萩原研二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甚至有些紧张地开始四处张望。
太不对劲了。
工藤新一想, 不要说对方是成年男性,就算是他这样的国中生,如果他父母没有在约定的地点看到他, 第一反应也不会是这样慌张, 大概率会觉得他因为某些事离开,但这位警官先生看上去甚至要报警了。
工藤新一观察这个十字路口, 说:“那边有卖场,有没有可能是去卖场的洗手间,或者去买水了?”
这是很有可能的推测,现在虽然是冬天, 但阳光充足,如果在原地等待太长时间,很有可能会腿脚疲惫,或者是口渴,那就会暂时离开原地去买水。
萩原研二没说话,但沉默片刻后,果断的抬腿向相反方向的街角走去了,那里是整条街最隐蔽的位置,墙后是监控死角。
他们还没走近,就听到男人惊恐的呜呜声,还有青年熟练的威胁句式,听起来墙后的人黑/道从业经验丰富。
工藤新一注意到萩原研二的脚步微顿,故意用皮鞋在地砖上踩出了脚步声,然后才继续走去。
他们绕过那面墙,银灰发的青年侧脸看向他们,那双眼睛的颜色和他身后冬日里的晴空无比相似,眼尾还挂着凶悍戾气,□□在右手上熟练的转了个刀花。
他嗓音干净清爽,但长腿踩人的动作却半分都不松懈:“萩原警官,他们两个打架被我阻止了。”
明显就是在撒谎,工藤新一忍不住跳出来戳破他的谎言。
青年勾起嘴角,笑容里满是轻蔑,虽然是对着地上的人说话,工藤新一却感觉这轻蔑时是对他的。
“我胁迫你了吗?”
“没、没有。”
“这种谎言未免也太拙劣了,谁会相信……”工藤新一怒气腾腾,这人的态度就像是在戏弄老鼠,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香取晴转头看向他:“小鬼说话要讲证据,没证据的推理就叫污蔑,不是你说是谎言就是谎言的。”
“赶紧去赶下一班公车吧,不然你的小女朋友还要帮你在老师面前撒谎。”
“兰才不会……不对!我们不是……你怎么知道?!”
工藤新一的脸色变红变绿又变白。
“基本功。”
都是曾经练出来的,面对赌客的时候,如果能猜得出两个人的关系,就能更轻松地从他们口袋里拿钱。
恋人里的男方总是更舍得给女朋友花钱,就算是输的再多,也不会说什么。
婚后的夫妻,却大部分都是丈夫来拿主意。
朋友、兄妹、姐弟……各种人际关系里,总有一方更占主导地位,主导的那方更强势,而另一方则相对软弱,用不同的方式对待不同的人,往往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刚开始的时候香取晴总是很难掌握诀窍,但后来小鸟游香教给了他一些技巧,这件事就变得简单很多了。
在车上的时候,工藤新一和那位同样穿着校服的女孩站在一起,两个人一直说着话,虽然工藤新一偶尔会做出嫌弃的表情,但身体却小心地隔开了女孩和人群。两个人就算没有确定关系,也是青梅竹马。
工藤新一却以为香取晴说的是警察的基本功,羞恼的同时,还有了种被击败的郁闷感。
他只是能记住车上人的大致站位,但对方却已经观察细致到,能从肢体语言中猜出其他人的关系。
他既然这样厉害,为什么还要辞去警察的工作,去做非正义(在巷子里打人)的事情?
把这样的才能用在正义的一方不是更好吗?
香取晴松开手抬起腿,两个人马上就爬起来,光速逃离。
他打了个哈欠,也给自己找好了理由:“累了,改天再和你去警视厅做笔录吧。”他不是嫌疑人,笔录内容也是补录,所以也不会强行要求他去警视厅。
萩原研二本来也不是为了让他真的去警视厅做笔录,所以很干脆的点头。
香取晴的背影逐渐远去,萩原研二扭头却发现工藤新一还站在原地,眼睛中有某种他熟悉的情绪。
萩原研二伸手揉了揉工藤新一的头发:“他就是这样,从前我和他认识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散漫地挥霍着自己的天赋还不自知。”
更气人的是,他总能在别人擅长的领域,轻飘飘地胜出一头,还做出理所当然的样子。
当时萩原研二觉得无奈,现在在了解了他童年的经历后,却有些能理解了。
他查了很多缅甸的案卷,发现那边最多的儿童拐卖竟然不是贩卖/器官,而是卖向各大名义上的KTV。
这些KTV私底下都做着赌/博和情/色业,他们从中选出数学天赋出众的孩子,加以培养训练,做赌/场中的特殊荷官,赌/场老板把这样的孩子叫做金童。
每当有厉害的客人来砸场子的时候,就把金童请出来,一来大部分客人在面对这些孩子的时候都会轻敌,二来就算是客人要翻脸,老板也能用这是个孩子糊弄过去。
买来的孩子成百上千,但金童也只能留下几个,老板当然不会养着剩下的孩子做慈善,转手再卖掉,或者干脆让他们自生自灭,就是最省钱的方法。
做不到这个程度的都死了,所以他这个程度就是基本标准……
香取晴那家伙大概就是这个想法吧。萩原研二心说,虽然能理解,但果然还是很让人郁闷。
工藤新一仰脸:“你真的相信他刚才说的话吗?刚才在墙后的时候,你故意加重脚步,就是为了让他发现我们,你这是包庇!”
“被揍的那两个人是在跟踪我们,如果不给他们一点教训,就会做出更过分的事也说不定。”萩原研二说道:“小侦探,这个世界并不是是黑白分明,小香取就算有违规行为,也是他们部门的灰色传统……而且我这不叫包庇,这叫信任。”
萩原研二按着工藤新一的肩膀,把他转过去并向外推去。
“赶紧去找你的小女朋友吧,别让自己的女人等急了。”
“!!”
“都说了不是!”
#
与此同时,安室透从通风口中钻了出来,用手捂着腹部,跳上了明黄色的法拉利后座。
贝尔摩德坐在副驾,而驾驶座上是她借来的伏特加。
贝尔摩德的车库里都是豪车,但她却不喜欢自己开车,特别是车里有其他组织成员的时候,她宁可骑机车回去,也不给别人当司机。
“受伤了?”贝尔摩德看向后座正在咬牙从伤口中扣出子弹的安室透:“你的状态不太好,和他吵架了?”
贝尔摩德当然不是在关心他,只不过是在旁敲侧击的打探情报。
安室透冷哼了一声,香取晴当众带走诸伏景光,不管他是作为波本还是作为降谷零,他都不认同对方的这个行为,太冒险也太剑走偏峰。
所以就算让贝尔摩德知道也没关系,他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撒谎会想办法编的滴水不漏的新人了,他知道只要说话留一半,对方自然会给他的行为,找到合适的理由。
贝尔摩德用手指勾着头发,笑道:“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
“我不认为我做错了。”
“波本你太强势了,男人都会喜欢更温柔的类型,你不如换种方式?”
安室透感觉贝尔摩德的话有些奇怪,用词有些过于暧昧了,但还是接话:“如果不是他,现在猎物就应该在我手里。”
“他也是为了你好。”
“都是借口。”
贝尔摩德说道:“那种情况如果他不拦着你,基安蒂那个疯女人真的会开枪,你也不想不明不白地死掉吧,他还是爱你的。”
某个字眼一出现,安室透包扎的动作停住,贝尔摩德说的每个字都是日语,但连在一起就变成了难以理解的火星语。
贝尔摩德的声音还在继续,感慨中还夹杂着羡慕,
“想不到他也是真心对你,看来传言也并不全对。”
“黑麦威士忌,也算是合格的男朋友了。”
安室透:?
你说谁???
有什么脏东西钻进他的脑子里了!!
滚啊——,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