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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坑(4) 如果有人可以感同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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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可以感同身受,那想必会不会意外,此时我脑海里最鲜明的念头,是想走到营地陷坑面前,往里面跳一回。

也就是这几分钟的功夫,随着宵禁的正式开启,营地里迅速回归了常态的安静中。

出来抽烟的大厨伙计被我们留下了。他原本脸上还满是一种和隔壁队兄弟们半夜联谊摸鱼的兴奋新奇,但被我们十来个伙计包围在其中一言不发,笑容就越来越僵硬,终于变成了一种隐约的惶恐。

我捂着脸,拿着刚“缴获”的热毛巾按在鼻子上。

鼻血恢复得很快,身边热气呲了一下,是临时搭起来的一个烧烤架子。

想必如果有人经过,并且能神志清明地发现我们的异常,一定会感到很强烈的黑色幽默。

因为一群泥中祟,正在满脸奸邪怪诞地打劫后厨,把其中一个帐篷里的炊具一样一样摆出来,跟摆盘一样排了一圈。

那厨子伙计哭丧着脸,完全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以为营地里终于有人抗不住疯了,要饱餐一顿就此反了严二掌柜他丫的。

我是真的很好奇,他现在眼中的我们到底如何,他又被哪种自圆其说的东西蒙昧了意志,即使如此疑惑惊疑,居然还没有发现我们是异类。

我更想知道的是,如果我们不把东西还回去,营地里其他人醒来后,碰见如此异常地景象,会怎么样看待我们。

这个念头其实相当疯狂和不负责任,因为泥中祟也许是需要努力掩藏自己,再去代替什么,又或者完成某一刻陷坑“母体”给予的指令。

像这样暴露,也许只会让我们顷刻间加速异化畸变,最终将我们的理智蒸发挥霍掉。

想到那些被发现的泥中祟尸体数量之多,个中隐藏的意味多少就变成了刺目的死亡预告。

但此时,随着烤肉呲一声响动,食物的热气和香味扩散,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提起这些忧患,都在专心而沉默地吃着热食。

那大厨伙计脸上发白,腿完全是软的,但又不敢怠慢,就埋头给我们继续搞宵夜,脸上的疑问俨然从怀疑我们变成了对自己的费解。

我开了瓶矿泉水,喝了一口,看了眼时间,发现转眼又过去了半个小时。

夜晚的时间唯有在此刻突飞猛进,过得十分快速,又完全凝固,好像黄昏时所有人满怀信心整理装备要下地的景象还在眼前。

但下地那漫长麻木的三个多小时带来的梦魇还没有消散,夜晚的短暂就已经摆到了我们面前,变成了对下一个夜晚将会到来的恐惧。

这一晚上没有任何喘息,我看到所有同行伙计眼里,压力和绝望油然而生。

再看严二掌柜,还有神色依然有些神经质的野猫,我一瞬间引发的那些可怖联想和明悟就压住了。

我没有办法把这些直接说出来。

我无法承担一个黑暗猜疑链掀开后可能引发的后果,更不想这么快让大家思考,作为泥中祟对营地里其他人的态度和立场。

至少现在,宁可使唤大家做些毫无收益的荒唐事,我也绝不能把事态恶化到,让哪个伙计首先提出来要混入营地中取代什么。

不管怎么样,第一个“泥中祟”的自我认知不能这么快出现在我们这群“人”里面。

正在这想着,鼻子又是一热,我没有防备,就感到一道蜿蜒的热意沿着下巴滑落到我拿着的肉串上,顿时一阵反胃。

前不久被大厨邀请,意动后神态古怪的那个伙计,一直在埋头吃着,此时霍然抬起头来,直勾勾看着我。

他露出有些发白的牙齿,就说,“顾问,你病了。我们去队医那里看看吧。”声音和神色无法形容,那种僵硬非人的微笑几乎是妖气冲天的,“这是我们自己的营地,没有什么客气的吧?”

这句话的怪异语气让离他最近的大厨伙计几乎是一下子瑟缩了一下,往后就退。

厨子这一退,整个队伍里所有人就一动,全都猛然看着他。

我自己也没有例外,随着厨子脸上的惧意和怀疑,我立刻感到一种强烈的冲动带着扭曲的情绪一下子充满了我的胸膛,让我难以抑制地死死盯着他看。

我知道,如果这时候,他像当初的严二掌柜一样从噩梦中惊醒,却又没有掩饰好选择揭露,我和其他人会不顾一切让他重新“认同”我们是同类,是营地里普通的一员。

这种手段里,甚至包括让他永远闭嘴。

乡间的俚俗怪谈中,就常有五仙五类夜间拦人讨封的说法。说如黄皮子一类的妖物,在马上要成人的时候,会拦截路上乡人,问对方眼里看自己是什么。

此时如果对方答是人,则黄皮子会因此获得人的身份。而作为把妖邪转变为人的代价,给封的此人会被迫支付出一切寿数和命运。

而如果答非人,讨封被破坏,黄皮子则会受到重创,变成似人非人的邪物,从此一直怨毒地对此人加以报复。

我们现在,不管主观上是否愿意,就变成了这种混迹在人群里渴求身份认同、不停无声讨封的鬼东西。

绝望,一丝绝望在我不受控制的恶意里涌了上来。

“喵……”

就在这个时候,很奇怪的,我感到脚背上始终存在的那份错觉般的沉重里,好像有一只猫在叫。

我被这声猫叫打了岔,迅速下滑恶化的情绪停了一下,下意识就低头去看。

但什么都没有。

我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东西是人会看不见的,又或者是成为泥中祟后就会看不见的。但那种幻听实在太清晰了。

我忍不住就道:“嘘,你听见猫了吗?”

几乎要涕泗横流的大厨愣了一下,眼泪朦胧看我,大概完全无法思考这种一触即发的极度妖异里,这么一句莫名其妙地问话是什么。

但他确实下意识努力去听了一下,有点茫然看我,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没有啊。”

随着这句话开始,他在潜意识里好像重新找到了一个亲近我的锚点,那种惶恐和惊疑不定褪去了很多,快速变回了懵然不觉的信赖。

他好像完全没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被这份重新建立的亲切感覆盖了,忍不住又问我:

“营地里让带猫吗?兄弟,你可以啊,我也就敢偷偷出来摸根烟……哎,土猫吗?”

我定了定神,感到自己和其他人笼罩过去的恶意在渐渐收拢平复,但那种恶毒的余韵还残留着,让我的脑子突突发疼。

我匆匆擦掉已经半干的鼻血,随口说,应该吧。

很快,这一顿晚饭吃下去,我又让大厨给我们炖了一锅乱七八糟的大杂烩,像胡辣汤一样每人端了一碗。

我喝着,出了一些汗,人就舒服了一些,就让大厨回去休息,说剩下收拾的事让我们兄弟自己来。

片刻后,只剩下我们自己,重新归回的寂静里,我听到方獒在一震后叹了一口气,骂了一句脏话。

像他这样陡然僵硬了一下,从那种扭曲的攻击欲望和认同感里清醒的,也不止一个。

很快,端着碗的我们几乎是每人轮流开始低声骂脏话,接龙一样快速过了一圈,最后在严二掌柜和高六这个末端停住。

严二掌柜是凭借个人形象在队伍里没什么地位,就算这种鬼地方鬼时候也没人给他递话头;高六是单纯话少,没有那个语言储备,微微一愣后,只有些犹豫地掀起眼皮,最后看了看野猫。

有那么一瞬,在凝重的气氛里,我突然冒出来一个荒唐跳脱的想法,想听听野猫会不会替高六再骂一遍,词汇量够不够用。

但野猫的反应再次让我皱了一下眉头,感到一丝不对。

他好像是无意识就避开了一下和高六的对视,脸上的神色非常僵硬排斥,就好像在这里的高六不是他唯一的妹妹,而是什么冒牌货一样。

我想到他先前在我耳边呓语的那一句,说他看见高六跳进了陷坑,心中就是一沉。

同时,另一种疑问则让我不由在想:如果高六已经成了更深层一次的“泥中祟”2.0版本,这个套娃的结果按理说只会让野猫更加信赖她,美化加固他的认知,让他更加辨别不出来高六的真伪。

所以,在他这里,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反逻辑的事情?

我下意识去看高六,和高六对视了一下,几乎是同时,听到对方说,要几个人跟自己走一趟。

严二掌柜在恍惚里吓了一跳,有些应激地坐直起来看我们两个:

“去哪儿?这时候你们要分兵?!”

这时候我看他实在要晕倒一样,在混乱里倒有了一丝亲切,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想看看,我们下来的那个地道还在不在头顶上。”

这个话题无疑一下击中了队伍里无法直言的禁忌,我看到身边人的表情都痛苦扭曲了一下。

然后野猫站起来,冷冷说,让我留下,方獒守着我,他和高六一起去。话语里充满了提防。

高六又看了他一眼,有些沉默垂了下眼,立刻就平静说:“我一个人去,带一个录像跟大家同步就行了。”

我看着这两个人,不知道怎么的,有种莫名在调解家庭纠纷的焦躁,心说我又不是真的老父亲,也不会这套啊,恨不得上去一人一脚把他们踹翻。

尤其是野猫,吃错药了吧。

一时间头疼不已,但我又没法忽略这种异常情绪,简单地归纳为闹情绪闹矛盾,就没好气道,两个都坐着,我和严二、方獒去。

方獒一愣,被正副两个队长的眼神一下对上,冷汗就冒了出来,完全没有了那股莽气。

我才不管他死活,亡命徒的职场人际关系是不是被我败坏了,不是我现在的良心和道德感能考虑的,就立刻把严二掌柜拽起来就要走。

这时候,高六和野猫反而都冷静下来,默契对视了一眼,就说不行。

我被这两人拦住,无奈,他们快速聊了两句达成了共识,最后还是决定让高六带两三个伙计去,方獒在一旁监督汇报。

至于录像,固定的胸前拍摄仪比较轻便,不至于影响行动,也让他们都带上。

看他们一样一样安排好,我还有点不放心,想要说些什么。

高六站了起来,看着我的眼睛淡淡说:“顾问,我们都是把脑袋别裤腰带的人,对于有主意的向来很佩服……你也该相信我们。”

这番话由寡言的高六来说,已经是出奇的长和认真。

无声无息地,队伍里跟着站起来好几个精悍伙计,都自然走到高六身后,沉默地互相检查装备。

一给对视,我好像当胸挨了一拳,心里顷刻间涌出不知道是什么的古怪滋味,甚至有些无地自容。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此时神色复杂的野猫,难得微笑了一下,这个笑容雾气般稍纵即逝:“我们也没有让菜鸟送死的传统。”

我一愣。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这么不客气说我是菜鸟。但不得不承认,指挥权被强制拿走,看到他们高效率行动起来,就好像某种重担突然被移开喘了口气。

我也勉强笑了下,有点五味杂陈,还有点说不清楚的放松。

很快,高六方獒和其他几个伙计的身影就到了我们视野的尽头。

此时夜色里向上望去,天空中只有黑色,看不出到底是溶洞的穹顶,还是无星无月的夜幕。

我对能否在头顶上重新找到一个近乎玄幻的地道出入口,心中充满了悲观。

手指就微微痛了一下,好像被什么很轻咬了一口。

我心下古怪,总觉得这里好像真的有只猫,已经饿得气急败坏了。就从边上拿了几串还没吃完的烤肉串,拿了个干净碟子放在手边阴影处,自己也觉得幻觉有点严重。

此时只剩下野猫严二和我们,我把目光投给心事重重似乎也有些自我疑问的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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