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没想到自己躲过了组织和琴酒, 连毒药都没毒死他,最后居然会摔死——
他还没找出公安内部的卧底,还没毁掉组织, 还没为Hiro报仇,还有很多要做的事。
转念间,脑子里转过万般思绪, 直到身体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了。
“……没事吧?透?”耳边传来花山院涟焦急的声音。
安室透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 这才发现,自己跪坐在一楼的地板上,似乎……不疼?
“哪里疼?摔到哪里了?”花山院涟在他身上捏来捏去。
“好像……没受伤?”安室透迟疑着看了看二楼,又看看掉在不远处的断裂扶栏——木地板被砸出一个不浅的坑。
“怎么可能,你是从三米多高的地方摔下来!”柯南喊道。
“但……”安室透摸了摸身下的地板, 脸上更加疑惑。
虽然事情发生得太快,但之后回想起来, 着地的时候,他似乎感觉到地板有点软?而且……那个时候,他仿佛听见了萩原和松田的声音, 甚至还隐约看见了Hiro的身影!
“你可以让他先从我身上起来吗……”在普通人看不见的视觉里,伊达航趴在地上, 一脸的生无可恋, 而安室透坐的位置,正好是在他背上。
在降谷遇险的瞬间, 他突然发现自己能从玩偶里出来了, 赶紧用自己当了一回软垫。
普通人看不见他,再控制好力度,让零在距离地板不足一厘米的地方停下来, 看起来就像是摔在地上一样。所有的操作都很完美,唯一的问题是,他发现自己被压着爬不起来了……可明明他是没有实体的式神,怎么会被活人压住呢?
花山院涟眼睛都没眨一下,手指轻轻一勾,先解除了旁边诸伏景光的定身。
诸伏景光松了口气,眼看安室透没事,也发现了自己这回太冲动了。只是看见Zero从二楼摔下来就乱了方寸,爆发的灵力一下子取代了萩原和松田,出现在现世。幸好花山院涟及时阻止,否则他出手救人的话,普通人眼里可能就会看见掉下来的小孩子在半空悬停,然后被神秘力量拎回去之类的灵异现象了,就像是倒带一样。
明明应该知道,有涟在,肯定不会让Zero受伤的,果然是关心则乱了。
“难道是因为……这个玩偶垫在下面充当了缓冲?”毛利小五郎开口。
“这不太可能吧?”柯南不太相信。
玩偶只有30厘米左右大小,虽然是软的,但也护不住一个小孩的全身。要说头磕在玩偶上避开了致命伤还好说,像这样毫发无伤也太离奇了。
“大概是我运气好。”安室透慢慢地笑起来,捡起玩偶,拍了拍上面的会,紧紧抱在怀里。
萩原、松田、Hiro……班长。或许真的是好友在背后保佑他呢。
“嘛,总之人没事就好。”毛利小五郎说着,擦了把冷汗。这孩子也是他带出来的,要是真出事了,英理不知道要怎么发飙呢。
“嗯,太好了。”柯南用力点了点头。
确实,人没事就好,纠结为什么没事没有意义。确实有人天生运气好,六楼摔下来都没死没残呢,这种例子不是没有,运气本就是个说不清楚的东西。
“能站起来吗?”花山院涟问道。
安室透扶着他的手站直,试探地跳了一下。
地板就是地板,无论脚感还是反震力,都和普通的地板没有任何区别。
伊达航眼神死:混蛋降谷你能从我身上下去再蹦跶吗?你踩的是我的背!不是……你的脚陷还在我身体里!
诸伏景光看着这堪称惊悚的一幕,惊愕了好一会儿,终于笑了出来,身体消散在空气里。
果然,他一消失,伊达航就发现自己恢复了自由,立刻一跃而起。
“看起来,还是因为灵力不足啊。”小只的萩原研二坐在花山院涟肩膀上,一脸了然,“灵力不足以支撑两只完整形态的式神同时出现,所以我或者Hiro在场的时候,班长就被困住了,能出现也应该是因为玩偶里有什么东西吧。”
“里面有块勾玉,靠近挺舒服的。”伊达航回忆了一下说道。
“也不错。”萩原研二若有所思。
看起来,就算灵力不足,但也是可以被动现身的,就像刚刚班长保护了降谷一样。式神在玩偶体内,就不需要回到式神空间。之前他们要么呆在涟的式神空间里,要么使用涟的灵力才能出现,距离他越远,耗费灵力越多。而有了这个玩偶,就可以不占用涟的灵力而跟着别人。
这玩偶……有点像是护身符的味道了。只是,一般做护身符的话,用御守才是最常见的,反正起作用的是核心的勾玉。涟把护身符做成玩偶,分明就是恶趣味吧!
“虽然看起来没事,但还是得去医院检查一下才放心。”花山院涟叮嘱道。
“涟哥哥,我不想去医院。”安室透又蹦了两下,“你看,我好好的呢。”
“万一磕出暗伤怎么办?有些内伤不会马上发作的。”花山院涟不同意。
“就是!透君,一定要好好检查一遍!”毛利兰从楼梯上跑下来,女孩的眼眶红红的,顿了顿,用力抱了抱他,“谢谢。”
花山院涟心里其实最清楚安室透有没有伤,想了想,提出了折中的建议:“那么,我们不去医院,去找上次给你看病的浅井医生检查好不好?”
安室透想起那个温暖的小诊所,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柯南见他没事,走到旁边,看了看那截扶栏,脸色严肃起来,回头喊道:“叔叔,你来看,这里好奇怪啊。”
“什么什么?”毛利小五郎刚把大门重新关好,闻言走过来。
“这里。”柯南指着断口处说道,“这个木头有一大半是黑的,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是不是腐烂了?这座别墅不会被大风吹倒吧?好可怕!”
“嗯?”毛利小五郎凑过去闻了闻,脸色一变,“硫酸!”
“那就是杀人未遂了。”花山院涟的神色也冷了。
他大致还原出整个案情,樱子从某个渠道得知了酒井千鹤上位的经过,想要效仿,只是她比酒井千鹤更狠。或者说,她不觉得能把用过同样手段的酒井千鹤送进精神病院,万一酒井千鹤吐露出当年的往事就糟了。所以她用硫酸服饰了木头扶栏,想直接伪造事故!一个总说有鬼,被吓得神神叨叨的女人撞了栏杆,坠楼而亡谁也不会奇怪。
就连酒井千鹤不愿意让人怀疑她做过的事而做出一副怕鬼的模样,也被利用了。
“我报警了。”毛利兰说道,“不过风雨太大了,警察说最早也要天亮才能上山。”
“明天啊。”柯南看了看窗外疯狂摇曳的树影,只希望今晚不要再出事了。
“反正也睡不着了,我去煮点咖啡,毕竟……指望不了樱子了呢。”酒井晴奈走下楼梯,一边整理了一下被抓乱的头发,回头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樱子。
别墅里那么多人,也唯独她的心情是所有人肉眼可见的,好得出奇。
柯南抿了抿唇,脚步一动,想跟上去,却被抓住了手臂。
“柯南君能陪我一下吗?”安室透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柯南一怔,下意识点点头,安慰道:“放心,不会再出事了,天亮就可以回去了。”
“嗯!”安室透对他笑笑。
柯南心里也软了,原本这就是毛利大叔接的案子,却让安室透受了无妄之灾。从二楼摔下来这种体验,哪怕没受伤,但肯定也是怕的。
倒是酒井晴奈,他思考了许久,终于还是摇头。
酒井晴奈只是告诉了樱子一件往事,甚至没有证据证明她挑唆犯罪,决定实行的是樱子自己的野心。
情感上,他清楚酒井晴奈一定是预料到了现在的结局,但法律上,她无罪。
“嘛……是竹田千鹤自己千挑万选的人,果然是臭味相投。”酒井晴奈在厨房门口脚步一顿,语气轻快,“说起来樱子还真是像你,怪不得你一眼看中就雇佣她,人最容易爱上的就是自己,这话一点儿都不错。”
“你说什么!”酒井千鹤死死盯着她的背影。
“千鹤夫人。”毛利小五郎拦住了她,一脸严肃地开口,“关于前面那位夫人的事,我有点问题想问……”
第二天一早,天色放晴,碧空如洗,好像前夜的狂风暴雨只是一场幻影。
目暮警部带人赶到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苍老了十年的管家。
樱子被佐藤美和子带走,酒井千鹤也以协助调查的名义上了警车。虽然能不能找到证据不好说,但消息传到酒井太一耳中的话,相信她的下场也好不了。
“终于结束了。”毛利小五郎打了个哈欠。
“我们也走吧,先得带你去浅井医生那里。”花山院涟转着车钥匙说道。
“花山院君,能顺路送我一程吗?”酒井晴奈推着个巨大的行李箱走过来,一身清爽的运动装,长发梳了个马尾,看起来宛若新生。
花山院涟看了她一会儿,笑了:“当然。”
“谢谢。”酒井晴奈回了个笑容,一语双关。
她相信花山院涟看出来了,但却没有告诉警察。要不然,就算没有证据,也会耽误了她留学的日期。
花山院家的家主——如果花山院涟对自己抱有同情或是好感,拉近关系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花山院涟很愉快地把车开到了一条路口停了下来。
“这里是?”酒井晴奈疑惑。
“在顺路的前提下,这里是距离成田机场直线距离最近的地方,我就送到这里了。”花山院涟微笑,“毕竟,我赶着去看医生,怕是不够时间将酒井小姐送到机场呢。”
酒井晴奈:……
“噗。”后座的安室透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愧是你啊,涟。”旁边的诸伏景光捂着嘴偷笑。
“请吧。”花山院涟催促。
“抱歉,让安室君受到惊吓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花山院君。”酒井晴奈带着行李箱下车,虽然有些无奈和失望,但还是落落大方。
“不用客气。”花山院涟摆摆手,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涟哥哥,把一个女孩子扔在半路好吗?”安室透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路口的酒井晴奈。
“打个车是多大事,这地方是闹市区。”花山院涟不以为然。
酒井晴奈完全可以搭毛利小五郎的车,他那位姨父一定很开心送一位美女。选择他,不过是想结好。
他不讨厌酒井晴奈的心机,当年一个十岁出头的女孩一直坚持查探母亲的死因,谁也不能苛责她什么。只是……他这人护短,纵有千般不得已,伤害了他在乎的人,就没可能结好。
以后他和酒井家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只希望酒井晴奈心愿了却后,珍惜自己的人生。,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