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左思右想,还是发出了那条短信。
到手的鸭子可不能飞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可能的助力,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跑掉。
他也不是完全的空穴来风,在这个称得上繁忙的夏天里,他也专门抽出时间,去大致的去了解了一下菅田真奈美...
普通人的信息永远是最好买的,而她本人的术式的作用是提升脑力和推演能力,现在是经济学的在读学生。
十八岁之前的人生堪称平平无奇,就是老老实实的上学念书做乖乖女的日子,只有到了十八岁之后,不知道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还是终于顿悟到自己作为咒力的持有者,是可以拥有一些特权的,迅速的完成了从平平无奇的普通女孩,到现在浪的飞起的转变,速度之快令人咂舌,简直要让人怀疑她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夺舍了...
如果仅仅是作为帮手来看,她很好控制,显然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而且对于咒术界和咒术有关的一切,都充斥着强烈的好奇心,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人选了。
先套套近乎嘛,正好已经九月份了,大学都已经开学了,虽然这种请异性出来的行为真的有点奇怪,但左思右想,夏油杰都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
地方是菅田真奈美订的,夏油杰自然是毫无意见。
浅色头发的年轻女人托着下巴,没有画那么浓烈的妆容,甚至有点憔悴,面无表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白色的咒灵一开始还肯老老实实的呆在夏油杰的怀里,但当菅田真奈美试图把它抓过来薅两把的时候,就毫不客气的脱离了人类的怀抱,一股脑的钻到外面去,自己偷着玩了。
夏油杰甚至看到它在对着其他人桌子上的食物闻来闻去。
“想吃吗?”
菅田真奈美完全不去注意夏油杰,捏了根薯条,笑着伸出手,对着白色的咒灵挥了挥。
...那根薯条又短又小又焦,明明有满盘子的好薯条,偏偏挑了这一根卖相最不怎么样的。
白色的咒灵斜斜的看了她一眼,一人一咒灵对视了几秒。
它悠哉游哉的游到了菅田真奈美的手边,叼住那一小根薯条,慢慢吃了。
女人笑嘻嘻的揉了两把它的脑袋,顺带把手上沾着的油也擦上去。
白色的咒灵只是慢悠悠的甩了甩尾巴。
它完全不生气,但也不怎么喜欢被菅田真奈美触碰,像是只性格温顺,但难以讨好的猫。
“所以。”
菅田真奈美自己捏了一根薯条,慢慢的吃。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想和您做一笔交易。”
夏油杰不自觉地用上了敬语,好像有点怕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他恭恭敬敬的递上了盘星教的财务报表。
“...这些东西我不敢去找其他人看,自己又实在没有精力和能力去弄明白。”
他斟酌着词汇,想要尽量委婉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所以...”
“呀,懂啦懂啦。”
菅田真奈美一把抓了过来。
“你打算给多少钱?”
夏油杰报了个价。
“不够。”
现如今还是刚开学的大三学生,菅田真奈美揉揉鼻子,厚颜无耻的表态了。
“你这东西不怎么干净吧,要加价。”
夏油杰自然是无条件的同意。
“你还得有空陪我出来玩。”
菅田真奈美开始看着自己的手指甲——新做的,是橘色,画了黑色的小猫。
“...你要玩什么?”
“吃饭逛街到处走走喽,舍友朋友都有男朋友啦,你来伪装一下,否则我岂不是很掉面子。”
“......”
夏油杰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开玩笑的意思,这说法也太突然了,完全不像是什么正经正式的请求或者交易。
女人还是气定神闲的,不再摆弄自己的手指,就转而去看杯子里的薄荷叶子,就是不看他。
他们就这么长久的沉默着,谁也没说话,像是僵持住了。
白色的咒灵游了回来,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左看右看,懵懵懂懂的。
夏油杰也不敢看它。
“哇。”
五条悟真心实意的的感慨出声。
“脸色好差,好像死人。”
伏黑惠皱着眉头,瞪了不懂礼貌的猫咪一眼。
“本来就是死人嘛。”
一色晴生微笑着,表情平淡,毫无变化。
本来就苍白的肤色此刻看上去更糟糕了,简直隐隐透着一股灰,有种说不出的疲惫感。
有了上一次的昏睡经历,这次也算是有了底。
...越是临近他自己的“忌日”,身体和咒力的状况就会越差,不知道是不是和他去祭拜有关系,还是说只要到了那一天,昏睡就不可避免。
一色晴生也想试试,毕竟再倒在墓园里,也是会给其他人添麻烦的。
伏黑惠开学有了一周,因为老师无论如何都想要见一见监护人,而五条咪显然既不是成年人也显然算不上合格的监护人,最后思来想去,家入硝子做主,五条悟打电话,叫了一色晴生。
...这就是个问题了,据五条猫猫所说,上学第一天,是津美纪送的弟弟去了教室。
“可能是因为所有的家长那天都见过了,只差小惠?”
五条猫猫完全不理解,摸了摸下巴。
“所以非得要见家长就是很奇怪...这种事有这么重要吗,没有家长的可怎么办。”
“因为小惠的监护人一栏里填的是你的名字吧,麻烦认真一点。”
“不是啊。”
五条悟理所当然一样的回答他。
“监护人一栏填的不是我。”
“...?”
一色晴生愣住了,不过转念一想也的确,还要今年的十二月,五条悟才算成年,那么监护人一栏填他也的确不太合适,大概率是那位他们的老师...
“我把你的名字填上去了。”
小猫咪抬头挺胸,满脸写着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完全一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的样子。
一色晴生直接哽住了。
把他的名字填上去了...可还行。
“...我知道了。”
诚实的讲,他都还没想办法说服杰让菜菜子和美美子去上学呢,现在还得去给伏黑惠和津美纪...?
“...那津美纪那边怎么回事?”
“不知道诶,她从来没提过,自己解决了吧。”
一色晴生重重的叹了口气。
最近都是什么事啊,先是有人当着他的面要ntr,又是要给两个孩子开家长会,这两种组合在一起不就是完全变成了丈夫出轨的年轻妈妈的生活了吗。
饶了他吧,最近好累,好想睡觉。
“...你是伏黑惠的...?”
有些年迈的女老师迟疑了,看看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小男孩。
且不说脸的问题了,姓氏就天差地别,到底是怎么被填进这一栏的?
白发的青年对她微笑。
“我是受小惠的父母亲的嘱托,一直照看着这孩子,所以也就自称是他的监护人了。”
挑不出什么毛病的答案。
老师的本能告诉她应该多问两句才是,可是某种难以言喻的心安,反倒让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于是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年级还好。”
像是想到了什么,负责的女士皱起眉头,还是提了一句。
“等到升上二年级,学校里的各项活动,就都会让孩子们参加了,其中不乏很多场合,需要家长出席,诸如运动会,还有各种社会实践...”
“既然您已经自称是他的监护人了,那么这些事情上,还是要负起责任来。”
一色晴生笑着应下一切。
反正只要他有时间,肯定会来嘛,就算没有,也可以想办法哄五条悟过来。
小猫咪自己选择饲养的人类幼崽,适当的也要负起责任来啊。
“刚刚的那是你妈妈吗?”
一色晴生和老师谈完话,自然而然的送了伏黑惠回教室。
这自然引起了不少孩子的兴趣——似乎是某种民族特性了,即便是孩子们,也会对一贯和自己不同的那些人和事感到稀奇,如果略微接触一下,稍微觉得有什么不好,那就会变成彻头彻尾的排斥。
同班的女孩有些好奇的发问,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伏黑惠。
小男孩默不作声,轻轻偏过头去。
即便是毫无回应,那张称得上是小帅哥的脸,也没法引起其他同学的不满。
“怎么可能是伏黑同学的妈妈啦,那一看就是男人诶。”
这是另外的声音,但同样有掩饰不住的好奇。
“所以,刚才的到底是伏黑同学什么人?”
伏黑惠沉默了好一会,低着头,同学们并没有四散开来,趁着下课的时间,非得要把这个问题的答案问出来。
“...是我妈妈。”
小男孩的声音细如蚊呐,听着就知道,一定是感觉别扭极了。
同龄的小孩子们可是听不出来的,立刻欢呼了起来。
“我就说是伏黑同学的妈妈吧!!只有妈妈才回来和老师见面的!!”
“可是那是先生吧?先生怎么可以做伏黑同学的妈妈?”
先生当然可以做他的妈妈。
伏黑惠想着,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如果说,会来学校见老师的,就是妈妈的话。
那一色先生,只要他不说,就可以,是可以暂时做他的妈妈的吧?,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