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空口无凭的说喜欢自己,许念自然是不信的,归根结底在于她不相信原主留下的烂摊子攻略会这样的简单。
可是对方紧紧抱住自己的动作,几乎要将她嵌入到身体之中。
无论是对方温暖炽热的怀抱,还是鼻尖萦绕的对方身上的清冽香气,都叫许念不自觉的恍惚。
许念环住了对方的腰肢,声音伪装的愈发的深情,听的到自己的耳朵里,都有些起鸡皮疙瘩: “月白你也喜欢我,我好开心,我会一辈都将今天记在心里的。”
终究是虚假幻境,幸福的过头了,便显得极不真实。
就这样一辈子与许念过下去有什么不好,她方才竟然也产生了这样自欺欺人的可笑想法。
姬月白缓缓放开了环着许念的手臂,看着对方努力假装出喜欢自己的模样,也由着对方道: “好。”
许念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的情绪冷淡了许多,她心中暗道:果然被她猜对了,姬月白如今就是舍下身子与她虚与委蛇,想通过获得自己的信任来解除那禁锢她自由的法术。
但可能是自己方才演的太过头了,让毫无准备的对方接不住戏了。
不过,不管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对方既然肯低头配合自己,她就有的搞。
许念手指划过自己的唇,婉转的抬眸望向对方: “那月白你也亲我一下。”
对方如她所料的再次怔住了。
不过许念自有对策,既然任务让她对姬月白骗身骗心,又没有说先后顺序。
姬月白如今这样听她的话,她不妨先进行骗身这种难度系数稍微低一些的,稍微打开对方的心房,再进行骗心这种高难度的事情。想到这里,许念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她简直就是平平无奇的攻略小天才。
见姬月白黑眸以为不明的盯着自己,许念想当然的以为对方厌恶自己这样的蛇妖,联想到脑内剧本中的姬月白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她撑着床榻身体缓缓贴近对方,直到鼻尖几乎要贴上鼻尖,她甚至能从对方清
澈的黑眸中看到自己妩媚中带着勾引的面容。
她声音蛊惑,一字一句的对姬月白挑衅道: “怎么,难道你不敢吗?”
隐忍克制到最后,却是对方室不在意的挑逗和惹火。
她本就对许念有意,又怎禁起对方刻意的勾引,她不想对方只是因幻境纵情,等清醒过来又只余下悔恨。
“我只是,不希望你因此感到后悔。”姬月白声音不知不觉间低了下来。
许念简直是奇怪,大美人怎么说话呢,这事儿怎么看怎么都是她占了大便宜才对,她舌尖舔了舔下唇:“你这样说,会让我觉得你方才对我说的喜欢,都是在骗我……”
她在脑海中斟酌的话语还未说完,红唇就骤然被贴上来的柔软堵住了。
像是不满她方才的话语,对方近乎是惩罚的咬上她的唇,极具侵略性的上前,前膝向前抵住的动作迫使她跪坐的双腿打开,失了重心的许念迫不得已的揽上对方的脖颈好保持平衡,而作为蛇类天生的柔韧性,
又让她难以抵挡对方攻城掠食,后腰不断的向后弯曲几乎是挂在了对方的身上。
这种悬空的不安全感让许念愈发紧密的攀上对方柔韧而有力的身体。
说到底对方作为剑修,自身核心的力量远比许念这种菜青蛇要强得多,许念被亲的晕晕乎乎的,却又忍不住迎合对方,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以对方这样的实力,怎么会被原主拙劣的计谋算计,成为她在蛇窝的
仆人。
或许是许念的走神和不专心让身前的女人感到了不满,对方的攻势愈发的汹涌猛烈,隔着纤薄的衣料对方带着薄茧的手拖着她的后腰向前,好让对方更加深入的探索,与对方紧紧贴在一起隔着布料摩擦带起身
体奇妙的战栗,那时而啃咬时而用力也让许念难以分出心神再想别的事情。
她彻底软了身子,妩媚的黑眸迷离中水色激滟,此时除了任对方予取予求,便只剩下双臂无力的揽着脖颈,全靠对方的力道托着才不至于瘫软下去。
或许是因着怜惜,对方喘息着离开了她,清冷的黑眸中欲望隐忍至极。
修长的手指托起她的尖尖的下巴,拇指一点点将艳红唇上的水色研磨殆尽。
许念又是餍足又是空虚,她软软的的靠在对方的颈窝之中,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干脆一鼓作气,将对方身子也骗了去。
可她到底还是心虚了,对方看起来明明是出尘不染的高冷禁欲剑修,怎的吻技如此高超,简直就像是和自己不知道的人练过多少次一样,她手指无意识的掠过自己的唇,真到那时候还不知道是谁骗谁的身呢。
许念垂眸思想斗争了许久,暗暗咬牙。
反正都到这份上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步到位。
她鼓足了勇气,抬手将自己的层层外衫胡乱的剥下,接着又把怀中的姬月白反摁倒在床上,黑眸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对方: “做吗?”被她压摁着肩膀压在床上的女人长睫颤了颤,黑眸明显的震了一下,似乎是不敢相信许念所说的话,一时间竟没有动作。许念猜测对方或许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她本就容量不高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一时间竟想不起那种事情在修仙界是怎么说的。这时,木门却被扣响了。
“灵蛇大人,到青止大人来问诊的日子了。”
门外的侍女青枝禀告。
闻言,许念竟感到松了一口气,不敢再去看姬月白的眼神,她快速的从对方身上翻身下来,又怕等在外面的青止看出端倪,仓促的整理着衣裙,躬身从床边捡起那一层一层的衣衫匆忙的往身上套。
只是慌乱之间难免出错,不是外衫穿反了,就是将本该穿在外层的罩衫套在了中间那层,好好的衣裙焦急之下穿的乱七八糟,正当许念一股脑的将它们扯到一边时。
身边那双修长的手指接过了她层层的外衫,快速而灵巧的将它们捋的分明板正,又温柔而认真的帮着许念一件件穿在身上。
垂眸看着姬月白手指仔细的帮她整理着她的领口,许念脑海骤然闪过一副熟悉的画面与之重叠,她仿佛在以前看过这样珍惜对待她的姬月白。可是记忆中的姬月白,从未喜欢过原主,在原主满心欢喜的表露心意之时,她清冷黑眸中满是厌恶。
倒在是在什么时候呢,正试图回忆的许念,突然脑海一阵尖锐的刺痛,她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倒在身后柔软而让她安心的怀抱之中。奇怪,她为何会感到安心。
……·
“那扑棱蛾子的幻境相当的麻烦,幻修和我们用吸取天地灵气修炼的妖兽不一样,可以说是全然不同的两套系统,我了解的也十分有限,就算它已经飞升了,也必不会将能解开自己幻术的把柄留下。”“她头疼的症状,实际上也是因为幻觉不断加深与现实混淆的表现,我也只能尽力试着去帮助灵蛇大人抑制这些表象,这些是这一旬的药,若是有别的症状记得叫青枝唤我来。”
“好,劳烦你了。”
…·
当许念醒来的时候,青止那庸医也将那些稀奇古怪的制药玩意往储物袋里收,看到许念醒来,促狭的向她笑: “我说灵蛇大人怎会带来这样的妖兽仆人,原来你们竟然是这种关系,早说嘛。”不是,这庸医难不成看出了自己和姬月白的关系,他是怎么知道的,她看向疑惑的看向立在一旁的姬月白。
只是姬月白一如既往的高冷,绝美的面容上看不出情绪。
许念狐疑的盯着青止:“你看到什么了?”
那庸医啧啧道: “我方才同你这仆人说,灵蛇大人也到了寻配偶的时候,族中有许多适龄修为也高的王蛇,她若是有空可以帮灵蛇大人把把关,谁知道你这仆人的剑快的呀,要不是我躲得及时,灵蛇大人明年
的今日该给我上香了。”
许念听的爽极了: “活该你多管闲事。”
言罢,她余光又偷偷的去瞥立在自己身侧那白衣如雪的女人,窗格洒落的曦光描拳着她的轮廓,勾勒出她清冷的眉眼和微抿的略带倨傲的唇,连那白衣也借着辉光染了几分不可亵渎的圣洁。
这样的姬月白,会因为青止要帮自己找配偶,就拔剑威胁他吗。
察觉到许念的目光,姬月白淡淡道: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虽这样说,可她声音中却听不出分毫的歉意来。
青止同情的看向许念,贱兮兮的感慨: “可惜了,还没享受过花花世界,就先摊上个大醋坛子。”
许念生怕姬月白听了生气,连忙:“走走走,看完病就赶紧走,怎么那么多废话呢。”
“行行行,不打扰你们小两口培养感情。”
青止倒也识趣,当即一溜烟走了。
留下许念娇羞的看向姬月白,原来是她想多了,姬月白确实是喜欢她的,只是碍于面子不好直接表示,毕竟作为强大又骄傲的剑修,被自己这样的蛇妖使计绑了过来都没有生气,还在自己的诱导下承认喜欢自
己这件事情,已经是很给自己面子了。
没准儿,姬月白的心她实际上已经骗到了,这会儿只要完成骗身的最后壮举就行了,想到这里,许念心中激动不已。
既然对方已经主动了这么多,这会儿也该轮到她主动出击了。
于是许念知情识趣的向对面的女人抛了个自认为功力十足的媚眼儿,又掐着嗓子娇娇柔柔的勾引: “月白,我们要不要继续做……方才没做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