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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第 36 章 (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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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瑾瑜回到书院的当天, 便直接大病一场,正坐在桌前用膳便直接晕倒过去。

幸而书院的院医来得及时,施了针方才让徐瑾瑜的高热退了下去, 只是, 即使如此,院医仍面色凝重。

问讯赶来的翠微居士见此不由皱眉:

“小吴医师,你这是怎么了?”

吴启摇了摇头:

“这位学子的脉象好生奇怪, 明明虚浮无力, 可却自有一股生气,然内里却有遍布旧日沉疴, 倒像是生来带着的。

除此之外,按理来说,那生气本该随着日积月累抚平沉疴,如今却被沉疴压制……山长,此事只怕要等我爹回来细瞧了。”

翠微居士听了这话,将眸子的担忧压下:

“那今日又当如何?”

“这位学子数月前应动怒伤心,振动五脏, 后虽因生气滋养有所好转,但还是内里虚啊。

此番受寒起热, 看似来的凶险,但其实远不及昔日沉疴,需要好好静养即可。”

翠微居士听了这话,心放下了一半, 随即又道:

“那依你之见, 明年二月的县试,他的身体可能下场?”

吴启皱起眉,思索良久, 方道:

“不好说,但只要这段时间好好养着,想来应无大恙。”

那股生气,着实奇也怪哉,连吴启自己也不敢确定。

吴启诊断过后便去熬药了,翠微居士叹了一口气,一转身就看到在旁边低着头,双手握拳,咬紧牙根,似乎全身都在用力的师信。

“山长,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瑾瑜他怎会……”

翠微居士闻言却拍了拍师信的肩:

“莫要自责,徐小友愿意雪夜陪你归家救母,可不是要你这般的。”

师信闻言,沉默不语,可心里一阵刺痛。

两人沉默良久,徐瑾瑜方睁开了眼:

“山长?信兄?你二位为何在这里?”

徐瑾瑜说着便要起来,山长连忙拦着:

“自己生了高热都不知道,竟是生生热的昏厥了过去,可吓煞吾等了。”

徐瑾瑜有些惊讶:

“我就说怎么感觉浑身无力的,未曾想……”

“好了,你就安心休息两日吧。”

这两月以来,徐瑾瑜的勤勉和聪慧被翠微居士看在眼中,心里早就起了几分爱才之心。

可翠微居士虽这么说,徐瑾瑜却是不愿的:

“那怎么行?山长,还有两月就要县试了,我必不能耽搁。您不是还说近日要教我八股文吗?”

徐瑾瑜正要起来,却突然觉得一阵头重脚轻,差点跌下了床,被师信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瞧瞧,瞧瞧,你这是作甚?我也不瞒你了,其实你的能力考县试绰绰有余,八股文乃是院试之用,这段时日你倒是可以先歇息歇息。”

徐瑾瑜:???

好家伙!

这是给他超前灌输啊!

怪不得他总觉得学不完,根本学不完!

翠微居士被徐瑾瑜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只轻咳一声:

“好了,你安心休息,一会儿好好喝药,吾还有些事情。”

随后,翠微居士脚底抹油,直接溜了。

徐瑾瑜:“……”

“瑾瑜,你想喝水吗?”

翠微居士走后,师信这才上前,只是看着徐瑾瑜的眼神中,仍然藏着几分歉疚。

徐瑾瑜摇了摇头:

“我不渴,信兄你过来点。”

师信上前进步,徐瑾瑜看了看师信,道:

“信兄,抬起头。”

师信缓缓抬起头,徐瑾瑜虽白着脸,可却眉眼弯弯:

“莫要做垂头丧气之态,你没听山长所说吗?不会误了我的乡试的。”

师信听了后,沉默着,却眼圈红了:

“虽是如此,可是看到瑾瑜病痛,我心难安。”

“那不如把我奶给信兄包的柿饼再分我一半?”

徐瑾瑜笑眯眯的说着,师信想也不想就道:

“那可不行,柿饼性寒,瑾瑜如今病中,不能吃。”

徐瑾瑜:“……”

友尽一分钟!

师信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

“不过,我可以给瑾瑜留着,都给瑾瑜。”

师信说完,看了看时间,忙出去端药,并连番叮嘱徐瑾瑜不要偷吃柿饼,弄的徐瑾瑜哭笑不得。

这是把他当成小妹那个小馋猫了啊!

不多时,师信带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苦药汁子回来,徐瑾瑜一闻到那味道,脸一下子就绿了。

这药打他穿越后,身子渐好就没再碰过,可奈何记忆太好,现在一看到,味蕾就已经不自觉的发苦。

“瑾瑜,快趁热喝吧。”

徐瑾瑜十动然拒,可是他估摸着自己要是表露出一丝的不情愿,师信又得自责了,只能木着脸,一仰头,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好苦!”

徐瑾瑜吐了吐舌头,下一刻,口中便突然觉得一甜,徐瑾瑜直接愣了。

“蜜饯?”

“嗯,在宋真的寝友处讨得,给瑾瑜压压苦味。”

徐瑾瑜都没想到,素来在教学斋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两个字,高冷一批的师信竟然去讨了别人家的零嘴。

“柿饼虽然甜蜜,可是瑾瑜吃不得,这蜜饯正好。”

师信认真的说着,徐瑾瑜不由莞尔。

吃了三日的药,徐瑾瑜出了一身的薄汗后,觉得身体轻盈起来,可以正常下地行走了。

虽然那日得了山长的宽心,可是徐瑾瑜并未懈怠,还是正常的按照原有的计划去请教山长。

上课,练字,训走,武课,一样一样,按部就班的运转着。

转眼已经结束了半年的学业。

天空飘散这细细的雪花,一柄油纸伞在屋檐下撑开,伞下少年面色苍白,却不掩其好容色:

“咳咳,信兄,收拾东西,咱们该回家了。”

“伞沉,我来。”

师信从徐瑾瑜的身后接过了伞柄,油纸伞顿时高了一个度,徐瑾瑜有些怨念的看了一眼师信。

长得高就是了不起哦!

“方才见你在教学斋咳了两声,这是茶水房的温水,你先喝着。”

师信说着,递给徐瑾瑜一只竹筒,水温温的,竹筒也是温热的。

徐瑾瑜喝了两口,缓解了一下嗓子的痒意,便拿在手中暖手了。

两月前的那场高热虽然平平淡淡的过去,可是徐瑾瑜的面色却一直带着些病态的苍白,时不时还要咳嗽两声,颇有几分病弱西子之态。

尤其是,这般模样作态,竟是在每每上学的路上,让不少学子都看愣了神。

但见徐瑾瑜抬手作出遮掩的动作,轻咳两声,随后放下墨色衣袖,露出那张菱红的唇,双眉微蹙,直让人不由心生怜意。

“砰。”

不知是谁撞在了落了雪的假山,师信皱了皱眉,将伞压了压,转头对徐瑾瑜道:

“瑾瑜,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就是,咳咳,嗓子痒,别的什么事儿都没有。”

徐瑾瑜说着,倒加快了脚步:

“咱们走快些,太晚的话,我奶估计又得在村口等了。”

两人说着话,收拾好东西后,出门没多远就看到宋真在观云亭负手而立,一动不动。

“真兄,你在这里做什么?”

宋真转过身,看到徐瑾瑜面露恍然:

“是瑾瑜和信兄啊,我,我家中有些琐事,今年过年不必归家了,今日也不忙收拾行李。”

“真兄不回家过年了?”

徐瑾瑜有些惊讶,随后道:

“那真兄过年预备如何?”

“舍馆可以住到三日后,后头我租一间小院就是了。”

“哪用那么麻烦?来我家吧,正好,家里盖了新房子!”

宋真听后有些心动,随后被徐瑾瑜磨着点了头,不过他一个人并没有什么东西,所有只略略收拾就和两人一道启程了。

徐瑾瑜家新起的房子乃是由徐瑾瑜自己画图纸设计而成,除徐老婆子住的主屋外,另有东西厢房各三间,厨房,茅房,淋浴房等应有尽有。

尤其是,家里原本院子里的那做葡萄架也被保留了下来,下头还放了一套师信和曲氏送给徐家的花好月圆青石桌凳,无论是赏月还是露天宴饮都是颇为风雅的。

一下子,徐家成了小石村数一数二的体面人。

小石村的宅基地原给的不小,毕竟家家户户都也是人丁兴旺,只是大多人家习惯前后院种菜养鸡,再加上家贫的缘故,看着并不那么规整,总是有多出了银子才盖一间。

倒不如徐瑾瑜家一次建成后,给人的古朴典雅之感。

“哇,瑾瑜家好大!”

宋真原本听徐瑾瑜说自己家只是一个村庄,以为应该是那等茅屋或者石头房。

却没想到眼前竟是一座青砖瓦房。

三人回来的早,徐老婆子正提着徐瑾瑜上个月用月试奖励买的黄梨木桂枝杖要出门,看到三个少年不由眉开眼笑:

“瑾瑜今日回来的早!快快进屋,小信,还有这……”

“您叫我小真就好了。”

宋真如是说着,却突然敏锐的察觉到徐瑾瑜别过脸偷笑,有些不解。

等随着徐老婆子进了家门坐定后,宋真才一拍大腿,小真,小珍,这名儿可是太女气了些。

“瑾瑜也不提醒我!”

宋真不由抗议,师信亦是勾了勾唇。

徐瑾瑜眼中含笑:

“哪里能怪我,还不等我说话,真兄就自个给自己寻摸好了呀。”

正说着话,大妮端着一盘热乎乎,一指长的炸鱼走了过来:

“大郎,这是小妹前儿个在河里捞的,你和友人快尝尝。”

“长姐,你们也吃呀。”

大妮笑着道:

“我们等下一锅就好了,小妹捞了一小桶呢!娘还在炸,曲伯母在帮忙,你们先吃,我再倒些热水来。”

炸鱼的香气四溢,一口下去酥的掉渣,鱼肉又鲜又嫩,吃的三人头也不抬。

徐老婆子笑眯眯的看着三个少年,越看心中越欢喜,尤其是宋真嘴皮子利索,不像师信沉默寡言的,三言两语就让徐老婆子乐开怀。

尤其是宋真对着徐老婆子说起徐瑾瑜在书院中的趣事时,说的那叫一个跌宕起伏,让徐老婆子笑的合不拢嘴。

在徐家的这段时间,因为徐家人性子爽利和善,即便是有了师信、曲氏、宋真三人的加入,今年也过了一个热热闹闹的年!

这是徐瑾瑜在异世过的第一个年,可也只这半年,他便拥有了亲人,友人,美食佳肴,良田瓦房。

丰盛的年夜饭让徐瑾瑜曾经那颗漂泊不定的心,终于安稳下来,他笑吟吟的举杯庆贺:

“新年大吉!愿朝朝暮暮,恰如今朝!”

……

“哎呀,竟然要回书院里!我好舍不得,瑾瑜家里住的太舒服了!婶子做的菜也好吃,瑾瑜家的被子也舒服……”

看过灯会后,休整一日便要准备入学了,可宋真赖在床上,颇有些不想离开。

“真兄喜欢,等书院休假再来就是了。”

徐瑾瑜穿着徐母和徐老婆子二人特制的兔毛镶领月白棉袍,这会儿巴掌大的一张脸被兔毛围着,愈发显得青涩可爱了。

宋真看着都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对着徐瑾瑜脸颊的软肉蠢蠢欲动。

徐瑾瑜颇有先见之明的捂脸后退警惕:

“真兄,你意欲何为?”

宋真尴尬的收起手:

“这不是婶婶为瑾瑜你做的这件棉袍实在是太适合你了,让我这颗心都蠢蠢欲动啊!”

徐瑾瑜:“……”

这不就是萌吗?

他堂堂男儿,绝不承认自己萌到别人了!

绝不!

然而,等徐瑾瑜穿着新衣回到书院的时候,一路上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听到“砰”声了。

气得徐瑾瑜回了舍馆就赶忙换上了院服,免得同窗们又撞到了自己聪明的脑袋。

回到书院后,徐瑾瑜等人就迎来了翠微居士的考核,所幸三人玩归玩,闹归闹,都没有放松学业,所以等到最后,翠微居士终于松口:

“再等半月,尔等皆可下场。”

“是!”

三人相视一笑,却全都齐齐松了一口气。

县试之时,乃是需要考生五人联合作保,一名廪生具保。

但书院之中自然不缺做保之人,其中,廪生乃是熟人乙级的段锡峰。

而联保之人,尤其是一听和徐瑾瑜三人联保,几乎被大家抢破了头!

毕竟,和三位霸榜学霸在一起呆着,那也能沾沾运气呢!

本次和徐瑾瑜三人联合作保乃是丙级特字号的两名学子,名唤:陈云,曹韦。

因为教学斋与一二三号教学斋不在一处,所以徐瑾瑜等人在得知此事时还有些惊讶。

“我们都是已经下过场的,要是在和你们同坐一座教学斋岂不无颜见人?”

“……说的好像现在就有脸见人似的。”

“嘿!指不定咱们和头名,榜二,榜三处着,就更近一步了呢?”

“一天天净想美事儿!”

“你又岂知,上次本县县试取中六十人,而我,就是那六十一名!”

“……”

马车里,陈云悲愤的声音让众人纷纷沉默,但没过多久,陈云自己就好了:

“不过这一回,有头名,榜二,榜三在,我一定可以有一个好运气!”

陈云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笑道:

“那便祝云兄心想事成!”

陈云哈哈一笑,随后看着徐瑾瑜:

“来来来,头名的手先借吾摸摸,添福添彩!”

徐瑾瑜笑着伸出手,手指细长如玉,陈云摸了摸手背,都快乐疯了:

“来来来,头名再借吾捏捏脸吧!听说那日小瑜弟弟穿着一身月白长袍,恍若天人,怎么以后就不穿了呢?”

陈云语气中满是可惜,徐瑾瑜直接捂着脸缩回去,想都别想!

年纪小真是太吃亏了!

等五人到了城门门口下车检查的时候,徐瑾瑜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人不由愣了:

“娘?”

师信也唤了一声娘,原是徐母和曲氏过来等候了。

“可算是来了,娘提前定好了安静的院子,你们啊,都去,都好好的考。”

县试要考三日,徐母和曲氏打听过后便来城门口等着了。

“娘你也不怕等不到我们,这么冷的天,真是的。”

徐瑾瑜小小的抱怨了一声,虽是初春,可是雪还未化,春寒料峭的,实在是让人担心。

徐母闻言便大大方方的摆了摆手:

“怕啥?大不了我跟庆阳学,问问那最好看的小郎君在何处不就行了?”

众人闻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随后不由笑了。

“娘!”

见徐瑾瑜恼了,徐母这才笑眯眯道:

“行了,快别在这儿吹风了!回去娘给你们做好吃的,听小信说你喜欢糖醋的,咱们做糖醋小排怎么样……”

徐母找的这个院子实在是妙,大就不说了,住十个人都绰绰有余,尤其是它的距离。

院子距离县试考场也不过一条巷子的事儿,这往往都是要被抢破头的,真不知徐母是怎么定下的。

就叫里头最喜欢斗嘴的陈云和曹韦看着这院子都不由感叹:

“当初我要是有这么好的地方,也不至于赶路急,下笔匆匆,失了先机啊!”

这两人都是外地学子,虽本籍在京城,但京中房产因为无人居住早已破败,所以只在一座客栈订了屋子,可是没想到吃过了徐母做的饭后,在徐瑾瑜的盛情邀请下,两人也欣然住下。

本次县试,书院给了学子们三日的准备时间,是以大家都提前三日来到考场附近。

不过这一次有徐母准备的小院,倒是让大家难得的轻松起来,陈云更是直接冲着徐母行了一礼:

“婶子,这回我若考中,必有您一份功劳!”

这话逗的大家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徐瑾瑜与师信、宋真二人收拾好心情开始抽背起来。

从四书五经的段落内容背到释义,进行整体阐述,几乎与书院考题不相上下。

县试第一考考经解,而四书五经的内容和释义何其多?

答卷时间却是有限的,所以除非将这些四书五经和其释义都练成条件反射,那一定可以大大的省时!

陈云和曹韦在一旁听了两刻,两人对视一眼,不由苦笑:

“我算是知道这人和人,真的不能比!”

“他们三人这排名,实至名归。”

但很快,徐瑾瑜发现二人没有加入进来后,征得他们的同意后,开始了新一轮的五人抽背。

为此,徐瑾瑜还提出了惩罚:

背不出来或者背错就要在脸上贴一张白纸条。

等这场抽背进行了一个时辰后,徐瑾瑜面上干干净净,抱着茶碗,慢悠悠的喝水。

师信和宋真脸上也是寥寥无几,反倒是陈云和曹韦二人——脸上没有一处空地!

“非人哉!真的非人哉!”

“贴不下了,真的贴不下了!”

等二人盯着这张脸去院子后门的茅厕冷静时,被无意间出门的老太太看到吓了一大跳。

自此以后,整条巷子开始有了一条白面书生鬼被关在茅厕的传言。

陈云和曹韦二人冷静好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战役,不过三日时间,二人过的极为“充实”。

这日,天还未亮,徐母便已经开始烧热水,等徐瑾瑜被叫醒的时候,天依旧黑沉沉的。

考生们需要在卯时三刻便在考场外等候进场,一行人安安静静的吃过了早饭,这便准备出门了。

却不想,刚出门就和踏马疾驰的赵庆阳撞了个正着,黑咕隆咚,还是徐瑾瑜眼神好这才认出了赵庆阳。

“庆阳兄,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赵庆阳翻身下马,爽朗一笑:

“今日瑜弟下场,我岂能不来?”

徐瑾瑜闻言也不由一笑:

“这么早,倒是有劳庆阳兄记挂了。”

“说的什么话?不过,我今日过来乃是有件事情要与你说的。”

赵庆阳说着,看了一下周边的四位学子:

“事关本次科举,尔等要听,也无妨,不过若是传出去只怕会为尔等招惹事端,还望尔等慎言。”

赵庆阳随后便压低了声音:

“我今日才得了消息,本次考场的食水,煤炭,你们能不用便不用。此番县试的司记或有贪墨,只怕他们的东西有问题。”

大盛的科举,不允许考生携带食水,煤炭,笔墨等物,一切皆由官府提供。

听说是此前有考生在馒头里藏小抄,笔杆里塞纸条等等行为的存在,特意规定。

而徐瑾瑜等人闻言不由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这可是科举,今上近年颇为看重科举,他如何敢……”

“小小司记自然不敢在科举学子的用物中动手脚,可那司记也不过是个马前卒罢了。

笔墨是要呈上去的,想来他不敢动手脚,唯独食水和煤炭,只恐有瑕,你们需要小心取用。”

赵庆阳说着,从怀里掏了一个包裹给徐瑾瑜:

“这两日从老头子那里弄来的东西,瑜弟考完了私下随便用用吧。”

徐瑾瑜一打开,嚯,狼毫笔,上等徽墨!

“多谢庆阳兄!”

赵庆阳说完后,就拍了拍徐瑾瑜的肩膀:

“好了,瑜弟,你该进场了。”

该进场了。

可是赵庆阳的消息,却让五人之间的气氛都沉凝起来。,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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