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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 22 章 元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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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别吓到小孩子!”

有人上前将对方拉开,在男孩身前蹲下,轻轻握住他的肩膀, 顺势将他的视线从尸体上带开。

“小弟弟, 你还好吗?”对方看着仿佛吓懵了似的男孩, 努力放缓声音,“别害怕, 已经没事了,我们是警察。”

视线落在眼前人身上的警服,工藤新一顾不得还在隐隐作痛的头部, 连忙道:“我没有——”

一开口, 他就被那熟悉又陌生的稚嫩声音吓了一跳。

原高中生终于注意到自己身上明显不合身的衣物,与大幅缩水的四肢,不由陷入呆滞。

怎么回事?

他怎么变小了?!

这副神情落在警察眼中,无疑是受到过度惊吓的模样。

对方叹了口气:“先把他带上警车吧, 我去看看尸体。”

“……等等, 我也要!”

提到尸体,工藤新一立刻回过神, 唰地从地上蹦起来:“我也要看——”

话音未落, 眼前忽然一花,视野迅速拔高。

说话的那名警察竟然直接揽住他的腰,单手就将变小的名侦探以抱孩子的姿势托举起来!

工藤新一又有点懵了。

“小弟弟, 别闹了。”对方硬生生用一张硬汉的脸表现出温柔的神情,像模像样地掏出警官证出示给他, “乖乖去车里待着,那里会有人照顾你的。”

证件上的名字一晃而过。

伊达航。跟着的职位是警部补。

不管工藤新一再怎么抗议,如今看起来只是名六岁幼童的他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被对方轻而易举地塞进了警车。

伊达航解决完小孩,又去看那具尸体——

虽然有过两面之缘,但他显然没能把眼前完好无损的尸体和车祸现场那回对应起来。

再之前就更别说了。

他蹲下身,去探对方的脉搏,末了叹息一声:“看看有什么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想办法联系家人吧。”

警车上。

头上裹着绷带,披着其他警察拿来的毯子,碰着他们拿来的热水,从未受到过如此待遇的名侦探陷入茫然的深思。

他记得他是在跟踪一名黑衣人的过程中被打晕的……

旁边那具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他将毯子扔在一旁,扒着车窗朝外看去,在几名警察来去的缝隙间,瞥到了那具尸体。

脸上的血污将容貌尽数遮掩,只看得出是对方名成人男性,但工藤新一可以确定,他在被打晕前应该没见过这个人……

不对。

模糊的记忆渐渐涌上心头。在被黑衣人从身后偷袭以后,他记得对方还给他喂了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物。

之后……

在痛得死去活来的过程里,他依稀听到那两名黑衣人的几句交谈。

“蠢货……还有人……”

“这次你去……动作快点……”

工藤新一睁大眼睛,心头涌上一股凉气。

对方难道是被杀人灭口了?

现场取证结束得很快,那位向他出示警官证的伊达航带人去找可能存在的目击者,另外几名警察则带着尸体与工藤新一回到警局。

“……所以,你说凶手是两名黑衣人?”

“没错!”工藤新一踩着椅子信誓旦旦地挥手,“我变小的事情也是他们干的!”

两名警察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个要记下来吗?”其中一位问。

“呃……”另一位挠了挠头,“要不算了吧……”

听起来完全就是小孩子的胡乱言语嘛。

“我们问的不是你想象中的场景,小弟弟。”第一个人的表情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有没有看见凶手啊?”

“算了算了,小孩子估计被吓到了……”

安抚完同事,那名警察弯下腰对男孩道:“你乖乖待在这里,过会儿会有人来帮你联系家里人,让他们来接你的——到时候可别再说你就是工藤新一了啊?”

“说起来,目暮警部到现在还没带队回来啊……”

“伊达警官也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案子多到人完全不够用,法医那边现在还在做上个案子尸体的死亡报告……”

说着两人关上了门。

工藤新一皱着眉头站在凳子上,颇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他说的全是真话,怎么就没有人信呢?

不过……

在外面忙碌的警察并没有注意到,某扇门打开一条缝隙,某个小小的身影蹑手蹑脚地从里面闪了出来。

解剖实验室、解剖室实验室……

啊,找到了!

先是将耳朵贴在门上,确定里面没有动静,工藤新一小心地将门推开一条缝隙。

冷气扑面而来,房间里没有人,按照那两名警察的说法,法医还在解剖室里给上一位受害人做解剖。

看了看门上的标牌,应该是右手边的房间。

工藤新一大概知道那是谁——那个案子他才刚遇见过,受害者是位被前女友在云霄飞车上谋杀的男人。

那左边就是存放尸体的冷库无疑。

他小心地贴着墙挪过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开沉重的大门,迅速蹿了进去。

骤然降低的温度让他不自觉打了个冷颤,视线快速在存放室里扫过一圈,锁定了某个还盖着白布的、一看就是刚被推进来的尸体。

“奇怪……”

揭开白布后,工藤新一就发现了不对劲。

一般情况下,人在死亡后体温会迅速下降,身体也会渐渐由柔软转向僵硬。

从发现尸体到现在,怎么说也都至少有一个小时,但对方不但没表现出尸僵,看起来还是和刚死没什么两样。

种种诡异加剧了他心头的疑惑,男孩踩着下方的横杠爬上停尸床,先是探了探对方的脉搏。

确实已经停了。

确认对方已经死亡,工藤新一又试图拨开对方眼皮观察瞳孔——

这次挪到半路,他的手忽然僵住了。

是他眼花了还是错觉,为什么刚才看到对方的眼球好像动了动?

不用等他再观察线索做出判断,下一刻的场景已经验证了事实——

原本闭着眼睛躺在停尸床上的尸体忽然直挺挺坐了起来!

“咚!”

栗山阳向在重新恢复意识的那刻,下意识地就想叹气。

短暂的安宁又一次结束了。

但是耳畔的闷响吸引了他的注意,青年睁开眼睛,转头便看到地上躺着个约莫六七岁、穿着不合身衣服的小男孩,正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

眼里明显写满了:尸体坐起来了!

栗山阳向:“……”

他看看对方,又看看周围的环境,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现在的状况好像有点麻烦。

不,不是有点麻烦,是非常麻烦!

他朝男孩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微笑:“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可千万别一嗓子把人全都喊过来。

尸体说话了!!

工藤新一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却是不可置信地问:“你没死?”

如果是这样,那些不符合人死后尸体变化的现象就对得上了,可是……

虽然东京的警察大多很不靠谱,但判断一个人死没死这么简单的事应该不至于出错吧!

栗山阳向一时语塞:“呃……”

这个事情很难解释,于是他习以为常地忽略了问题,从床上跳下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工藤新一从地上爬起来:“警视厅内部用来暂存尸体的冷库。”

栗山阳向:“……”

怎么又是警视厅啊?

看现在的情况,要是再晚几秒醒,他恐怕就又要上解剖台了。

停顿片刻,青年发现那个穿着不合身衣物的小孩似乎已经恢复了冷静——甚至有点冷静过头了。

对方不仅上下打量着他,看表情,似乎还想再探究一下他究竟怎么诈尸的。

现在的小孩心理素质都这么强吗?

两人对视片刻,工藤新一率先急切地开口:“那你有没有——阿嚏!”

话没说完,他先无法控制地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心思都放在探究真相上年轻侦探这才发现,冷库里实在是太冷了!

“……什么人在里面?”

门外传来质询的声音,紧接着那扇沉重的白色大门就有被推开的趋势——

从解剖室出来,隐约听到隔壁似乎有响动的法医推开大门,看着空无一人的冷库陷入沉思。

是他听错了?

法医看着那张空荡荡的停尸床,以及落在地上的那团白布,一时之间陷入沉思。

然后猛地摔上门。

“来人啊!警视厅进贼了!”

门被关上后,栗山阳向一手提着男孩的衣领,一手捂住对方嘴巴,灵巧而熟练地从上方跳了下来。

那里是推门时的视觉死角,也是房间的墙角,只要用双腿挤住两边的墙面,就可以暂时悬停在上空。

被摇摇晃晃坠在半空的工藤新一推了推他的手。

栗山阳向低头看他:“我放开了你可不准喊啊。”

见对方点头,他才松开手——主要是他也怕把小孩子捂出什么毛病来。

工藤新一还真没喊,而是用古怪的眼神看着青年:“你为什么要躲起来?”

“不躲不就被发现了吗?”栗山阳向反问。

“发现又——”

青年这个时候已经鬼鬼祟祟地将门推开一条缝隙。

观察过外面的环境,在心里算好逃脱路线,他回头朝男孩比了个“嘘”的手势:“我要走了,我不告诉别人你偷偷溜进来,你也别说在这里见过我。”

“等等!”工藤新一情急之下,一把抱住青年的腿,“你还不能走——”

他还没问对方究竟是怎么回事,以及有没有看见黑衣人呢!

来不及了,栗山阳向不打算在这里和人纠缠,一把拎起男孩夹在腋下,带着对方迅速闪出房间。

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他迅速背身躲在转角后,小心地探出头。

下一刻,几名警察急匆匆地从尽头冲过来,开始搜查附近的线索。

栗山阳向立刻把头收了回去。

好险好险。

他的视线落在走廊里的窗户上,正打算趁机离开,脚步却又一顿。

……

在今天之前,工藤新一从未想过他会经历如此魔幻的现实:

先是在游乐园跟踪黑衣人的过程中被对方同伙暗算打晕,喂下药物。

醒来后发现自己不仅变成小孩子,旁边还多出一具尸体。

而正当他想要从尸体上找点线索的时候,对方忽然诈尸了!

诈!尸!了!

名侦探坚定的世界观遭到了剧烈的双重冲击!

这还不算完,眼看着对方就要跳窗离开警视厅,结果没走两步,对方又脚步一转,回去了!

接着他就听青年若有所思道:“我身上的证物——不对,这些人从我身上拿走的私人物品会放在哪里呢?”

工藤新一:“……”

年轻的名侦探眼睁睁看着对方又折回去,趁着人都在查偷尸体的贼,找机会顺走了放在密封袋里的证物。

“你这算是盗窃吧。”他无语地道。

栗山阳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可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工藤新一被他噎住:“就算是你的东西,涉及刑事案件,警方也有权利暂时扣押……”

“什么刑事案件?”

工藤新一一愣,下意识道:“死人了还不叫……”

说到一半,他忽然反应过来。

案子里死掉的受害者,他……

他又活啦!

再一次意识到这个离谱的事实,从没见过这等奇事的年轻侦探,世界观遭受巨大冲击!

“行啦,我可没拿任何不该碰的东西。”看见小孩愣住,栗山阳向随口安抚道,“看吧?我这就走了。”

没人比栗山阳向更清楚事情的真相:

他就是又一次特别地倒霉地降落在了不该降落的地方。

然后就被人顺手灭了个口。

他带着男孩避开警察,找了个监控死角,打开从里面锁住的窗户,径自翻了出去。

此刻天色已经擦黑,阴云翻腾着遮住月亮浅淡的光辉。

栗山阳向伸出手,几点清凉的雨丝落进他掌心。

开始下雨了。

本来还在发愣,忽觉视线被什么挡住,工藤新一茫然地抬起头,却发现是青年将他宽大的兜帽拉了上来。

“我看你头上缠着绷带,应该是有伤吧?”栗山阳向在他面前蹲下身,“伤口小心别碰到水。”

工藤新一又愣了一下。

那张满是血污的脸被雨水打湿几分,显得一双蓝灰色双眸愈发透彻。

停顿片刻,他扯住青年的衣袖,神情认真地开口:“如果你是通缉犯,现在回去自首还来得及,只要及时认错就能争取从轻处理。”

栗山阳向:“……”

栗山阳向:“啊?”

青年神色震惊:“小朋友,你搞错了吧?我可是良民啊!”

他究竟哪里像通缉犯了!

工藤新一:“……那看见警察你跑什么?”

废话,诈尸这种事哪能随便让人知道?

……不过眼前好像就有个目击者。

栗山阳向叹了口气,总觉得自己是真的倒霉。

不过,眼前是个只有六岁的小孩子,就算说出去,别人应该也不会当真?

只要躲开那些见过他尸体的警察就好。

“喂,我说。”见青年迟迟不说话,工藤新一的语气沉静下来,兜帽下一双眼睛直直看向那张逐渐被雨水洗去血污的脸庞,“你也被他们喂了那个药吧?”

动作一顿,栗山阳向终于认真看向对方的眼睛。

见青年如此反应,印证了自己猜测的工藤新一眼前一亮:“我听到了,他们说什么最新版的毒药、什么人体实验……”

“还有最关键的一句。”他露出成竹在胸的笑容,“在我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们最后谈到,‘这次有两个实验体’!”

一个是他,那另外一个就必然是当时在他旁边躺尸的青年了!

说到这里,工藤新一露出疑惑的表情:“我从17岁变成了6岁的样子,但你醒来后并没有表现出疑惑与震惊的表情,这就意味着你没有像我一样变小……还是说,你到现在都没发现自己的变化?”

说到这里,他仔细打量了一眼青年的外貌:“你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难道之前已经四十了?”

栗山阳向:“……”

栗山阳向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滔滔不绝的男孩。

“我也很奇怪。”他慢悠悠地说,“你怎么就没被毒死呢?”

工藤新一:“?”

“不过,我的确还有点印象。”青年紧接着又道,“我在……失去意识前,曾经见过一个趴在地上的年轻人。”

“那就是我!”工藤新一立刻道,“我变小了!”

“想必这话你也跟那些警察说了。”栗山阳向问,“他们什么反应?”

提到这个,对方肉眼可见地沉默下来。

看他这反应,栗山阳向心里就有数了。

“你指望人家相信什么呢?”他往骆驼背上压下最后一根稻草,“你变小,还是我诈尸?”

工藤新一:“……”

……

雨还在下,一时半会没有停下的趋势。

街边稀少的路人要么打着伞,要么将公文包或是衣服举在头顶,行色匆匆地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在这种情况下,很少有人有闲心观察身边经过的路人,更别提发现对方身上的绿夹克其实不够合身。

“袖子有点短。”青年评价道,“不过还可以凑合。”

男孩裹着卫衣帽子从他胸前冒出一个头:“别挑了,不然你要穿着那件全是血的大衣招摇过市吗?”

他口中的那件大衣此时被从里面翻过来,掩去有血迹的地方,不起眼地搭在青年臂弯。

他裤子上的血迹没有那么多,再让雨水与泥巴这么一盖,几乎已经看不出破绽。

“是是是,多谢你了,工藤小朋友。”栗山阳向随口敷衍,从兜里摸出一颗糖塞给对方,“你家还有多远啊?”

工藤新一抽了抽嘴角:“我对那种哄小孩子的糖没兴趣——而且,我已经十七岁了,才不是什么小朋友!”

栗山阳向:“未成年小鬼,你以为17岁就不算小朋友了吗?”

他的发丝被雨水打湿,湿哒哒地贴在脸边。工藤新一抬起头看了一眼,在对方脸上找不到丝毫岁月的痕迹。

“不过才二十来岁而已。”他小声嘀嘀咕咕,“装得那么成熟。”

说话间,青年已经在两扇铁门前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门牌。

“到了。”工藤新一的注意力被转移开,“这里就是我家,钥匙在夹克的口袋里,铁门没锁,你直接——”

踩着水奔跑的脚步声在两人耳边响起。

“呼、呼……”

街角转角跑出来位头发花白的地中海老头,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站在隔壁门前气喘吁吁地摸钥匙:“这雨怎么下得这么突然,真是累死我了……”

忽然转头看见两人,老头不由愣了一下:“你们是什么人啊,怎么站在新一家门口?”

他不记得工藤家有个长这样还带孩子的亲戚啊?

栗山阳向静默片刻,工藤新一扶着过大的兜帽,露出那张和他小时候完全相同的脸:“博士,是我啊!”

-

“你是说,你们云霄飞车那起案件里就有两个打扮得一身黑的嫌疑人?”

“没错,但那个案子的确与他们无关。他们两个在凶手被捕后就离开了。”松田阵平问,“那个小孩真是这么说的?”

“游乐园的保安发现尸体的时候,那孩子就趴在受害者旁边。好在他只是晕了过去,除了头部受到重击之外,身上没有其他伤口。”伊达航道,“他说就是两个黑衣人打晕了他。”

松田阵平不置可否:“黑衣服不能算作典型特征,但那两个人看起来的确不像普通人……可以回去再查查。”

说完,他敏锐地觉察到伊达航脸上的犹疑:“有什么疑点吗?”

“疑点就在那个孩子身上。”伊达航苦恼道,“他拒绝承认自己是个六岁小孩,还坚持说自己是个高中生,很难说是惊吓过度、还是头部受到重击造成的影响……”

松田阵平:“……”

死掉的受害者,和在案发现场很可能目睹线索但没办法正常沟通的小孩。

忽然感觉这个情况有点熟悉是怎么回事。

“我们几乎在游乐园里问遍了,也没找到可能目击到凶手的游客——可能是潜在的目击证人已经离场,也可能是凶手具备优秀的反侦查意识。”

伊达航最后总结道:“那孩子目前是唯一目击到凶手的证人,但是否采纳他的证词,必须经过谨慎考量。”

两边办的不是同一件案子,但因为地点相同,恰好碰上带人到处询问线索的伊达航。

两起案件的线索竟然还产生了联系,目暮十三干脆就帮忙一起问了问。

最后当然也一起回来了。

松田阵平思索着没有说话,从停稳的警车上下来,却发现警视厅内的气氛有些诡异。

“发生什么事了?”目暮十三疑惑地问。

“目暮警部!”被拉住的警察行了个礼,“警视厅失窃了!”

目暮十三表情一肃:“什么?!都丢了什么东西?”

“丢了,呃……”对方卡了一下,“一位受害者的尸体。”

目暮十三:“什么受害者?”

警察:“就是……”他的目光落在目暮十三身后面露好奇的伊达航身上,顿时道,“伊达警部补,您回来了,丢的就是您那件案子的受害人!”

伊达航当场愣住:“啊?”

松田阵平:“……”

忽然有种很微妙的预感。

-

“所有出入口的监控已经排查完毕,没有发现任何可能成为嫌疑人的对象。”

说话的警察面露难色,这个结果意味着什么?

那个偷尸体的贼要么就是动作巧妙地避开了所有的监控,要么……

要么就是对方大摇大摆地从正门混进来,又在没引起任何人怀疑的前提下将尸体偷偷运了出去。

无论是那种可能,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除了尸体,还有丢了其他东西吗?”目暮十三问。

汇报的警察一时语塞。

伊达航已经有所猜测:“证物呢?”

“也……都没有了。”对方艰难地说,“但是对方不知道我们已经为物证拍过照留档,那些照片都还在。”

物证也没了啊。

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这是凶手的阴谋,带走受害者尸体,又偷走物证,但是……

伊达航费解地托着下巴,那些杂物里有很重要的东西吗?

还是有什么他没想到的指向性线索?

这边,目暮十三还在确认:“确定所有入口的监控都排查过了吗?内部的呢?”

“只有解剖室附近的一个监控拍到了一点影子。”对方将画面调出来,“但我们对照过他的特征,根本没在其他监控里找到相似的人。”

几人凑近去看,但由于现有技术限制,视频的画面根本算不上高清。

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仿佛夹着什么东西似的从镜头下一闪而过。

伊达航忽然想起什么:“证物都还在原处,那个孩子呢?”

现场的警察俱是一愣。

其中一人悚然一惊:“不会也被那人带走了吧?”

另一个反驳道:“不可能!按理说,一具成年男性的尸体已经是个严重的负担,对方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再带走一个孩子?之前为了找尸体乱了一段时间,说不定他自己跑回家了。”

警视厅里没有血迹,嫌疑人也没有将分尸的时间和机会,但去询问附近的商户,对方也表示从没见过一个挎着大包或是拎着编织袋的男人。

所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目的又是什么?

伊达航百思不得其解,转头忽然发现某位朋友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

对方正背对着他,低头盯着桌子上的东西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走过去,伊达航才发现,对方看的是那些留档的物证照片。

“有什么问题吗?”他说着叹了口气,“虽然说是证物……唉,不怕丢脸地说,我是一点没从上面找到线索——甚至没找到能证明那位受害人身份的东西。”

这也是为什么他得知物证丢失的时候,感觉十分费解。

受害者的尸体和身上携带的杂物……

如果的确是凶手干的,对方有什么必要偷走这些东西?

难道上面真的存在什么他没发现的线索?

松田阵平没说话。

他一张张地切换留档的物证照片,从第一张看到最后一张,再从最后一张看到第一张。

这照片里的墨镜……

还有香烟与打火机……

甚至那一堆彩色的糖……

——都真的好·眼·熟啊。

“嘿。”伊达航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只见对方冷笑一声,抱起双臂:“说不定是尸体自己长腿跑了呢。”

伊达航:“……哈?”

“开玩笑的。”松田阵平若无其事道,“对了,那小孩之前坚持说自己是谁来着?”

-

“这……”阿笠博士挠着后脑勺,“如果不是听到新一亲口告诉我,我肯定是不会相信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效果的药物。”

“如果真的不存在就好了,那我也不会被害得变成这样。”

工藤新一一边整理领结,一边用余光瞥向旁边正擦拭着潮湿发尾的青年。

还好他父母出国前,有几件他爸没穿过的衣服留在家里没带走……

还好他小时候的衣服也还没扔。

这种鲜明的对比让工藤新一的眼神立即残念起来。

“变小是好事。”栗山阳向慢悠悠道,“否则你现在就已经死了。”

阿笠博士附和道:“是啊,新一,能捡回来条命就不错了……”

顿了顿,趁着青年转身的功夫,一老一小立刻凑在一起耳语。

“你确定他可以信任吗,新一?”阿笠博士压低声音问,“你变小也就算了,但他……”

诈尸这种事,比变小还要玄幻啊!

工藤新一有些莫名其妙:“但我的确亲眼见过他诈尸的那一幕,说不定也是因为那种毒药?让人陷入假死状态然后再恢复什么的……”

在自己真正变小之前,他肯定也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可是……

可是他都变小了啊!

阿笠博士有些一言难尽:“我不是说这个……”

虽然这件事听起来也很离谱就是了!

“新一,我的意思是那个组织非常危险,我们得保守秘密。”他蹲在对方面前严肃地说,“你有没有想过,一旦让他们知道工藤新一还没有死这件事……”

工藤新一脸上的表情忽然凝滞住了。

阿笠博士:“怎么了?”

“我猜,应该是因为他已经把这事告诉警察了?”栗山阳向插嘴道。

阿笠博士:“……”

工藤新一:“……”

半晌,他虚弱地开口:“至少他们没人当真,还觉得我的头被那些黑衣人砸坏了。”

“不对。”他猛然睁大双眼,“你听见我们说话了?”

栗山阳向抱歉地指指耳朵:“我的听力有点太好了。”

末了,他又礼貌地问:“需要我先捂上一会儿,给两位留出点私人空间吗?”

“有效果吗?”工藤新一木着脸问。

栗山阳向的回答很严谨:“我也不知道?”

变小的名侦探仰着头看了他半晌:“至少你应该不是什么危险人物。”

“虽然你见到警察就想跑,但我不记得在通缉令上见过任何和你相似的脸,也确定你现在的容貌没有任何伪装。”他冷静下来,逐一分析道,“还有你的手,两只手上都没有茧子,证明你并不具备从事某些危险职业的技能。”

“而且,在这件事上,你和我一样都是受害者。”工藤新一最后补充,“如果你和那些人是同伙,在警视厅附近就可以把我杀死……”

“——而不是注意到我的头上的伤口不能随便淋雨,帮我戴上卫衣的兜帽。”

栗山阳向感动地给他鼓了鼓掌。

终于有人明白这回事了,他真的是个良民啊!

自觉这掌声是对他推理的认可,工藤新一松了口气,爬上书房的椅子。

“你也是觉得那两名黑衣人可疑才跟过去的吗?”

他在跟踪那位大块头黑衣人的时候没见过对方,不过见识过青年躲警察的技术,没被他发现也很正常。

栗山阳向否认了这点:“我会出现在那里只是碰巧——”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顿下来,不自觉摸上自己的左臂。

真的只是碰巧吗?

原本近在咫尺的猎犬这么久都没能追上来,证明这次他成功了。

计算结果是正确的。

但中间那次错误的降落又是怎么回事?

栗山阳向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就算想追根溯源,此时也无从下手。

话又说回来,如果这次落点正确无误……

他的目光落在正等待答复的男孩身上。

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就在他落地的那一刻开始弯折。

会和对方有关吗?

“你想到什么了吗?”工藤新一有些急切地问。

栗山阳向耳尖一动,原本到嘴边的话便改了口:“不,我听到有人来了。”

几乎在同一时刻,寻找自己青梅竹马的少女推开了书房的大门。

-

在栗山阳向的亲眼见证下,工藤新一现在正式更名为江户川柯南,之后被毛利兰带了回去。

刚给自己改完名的小孩不停地回头对青年做口型。

对方可以暂且留在这里,他明天会找时间回来的!

到时候再说!

等两人一离开,阿笠博士抱歉道:“抱歉啊,刚才一时情急,就说你们两个是我的远房亲戚了。”

“没关系。”栗山阳向笑着道,“举手之劳而已。”

他笑起来时,眼角微微下垂,总是将这张脸衬托得尤其人畜无害。

阿笠博士的警惕心已经打消了七八分,闻言又多了几分歉疚:“你今晚有什么计划吗?如果不介意,可以先在这里住一晚上。”

虽说留在这栋房子里很危险,但也不差这一天,工藤新一临走前也是这个意思。

栗山阳向眨眨眼:“我可以申请在这里看书吗?”

阿笠博士一愣:“……看书?”

青年走到铺满整个墙壁的书架旁,从中抽出一本:“柯南·道尔——小朋友给自己取的名字就是来自这位作者,对吧?”

听一个年龄看起来只比工藤新一大几岁的人喊对方小朋友,阿笠博士还挺不适应的。

强迫自己忽略这点古怪,他点点头:“是这样,你从来不看推理小说吧?”

栗山阳向笑了笑:“您怎么猜出来的?”

“虽然我没有新一那么会推理,但如果不是完全不关注推理小说,一般人不会连柯南·道尔都不知道吧。”聊到这种话题,阿笠博士显然很有谈性,“实在是《福尔摩斯》这个系列太有名。对了,新一他就被媒体盛赞为‘平成时代的福尔摩斯’呢!”

指尖摩挲着书皮,青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他下意识朝胸前伸手,才想起来现在没穿着那件大衣,而那些东西也都在洗澡前和换下来的衣服堆在一起。

还挺不习惯,不知道衣服上的血能不能洗干净。

栗山阳向对那件陪自己走了三个世界的大衣还是有点感情在的。

能一直跟着他的事物本来就不多,扣除某些消耗品后就更少了。

等阿笠博士走后,青年没动这栋屋子里的其他任何东西,只打开一盏台灯,在书桌前津津有味地翻起侦探小说。

某位更名为江户川柯南的名侦探就没有这么安宁了。

他刚跟着毛利兰去到事务所楼下,就碰见因为案子外出的毛利小五郎。

跟着对方一起去破了个案,因为错估变小后身体的实力,被罪犯打了个鼻青脸肿。

还好一夜过去,那些伤都差不多好了。

这么想着,柯南与喝得醉醺醺的毛利小五郎打了个招呼,说明自己出去玩后,便从事务所一路跑回了自己家。

幸亏距离没多远,不然真不知道这个小孩子的身体能不能撑住……

转过弯,柯南却突兀一怔。

在他家的铁门前,正站着位穿着纯黑色西装的黑发男人。

柯南:“!!”

在他的黑衣ptsd发作之前,对方及时转过头,露出了一张有些眼熟的脸。

哦,好像是昨天云霄飞车案里见过的警官。

……吓死他了,还以为那些黑衣人这就找上门来灭口。

柯南松了口气,忽然又觉得不对劲。

警察站在他家门口干什么?

在他大脑飞速转动的时候,对方已经朝他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问:“你就是那个说自己变小了的工藤新一?”

柯南:“……”

不是!

昨天不是还没人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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