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 们投的人既不是凶手,也不是和受害者相识的人,因此, 们没有任何奖励呢!”
机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回荡在整个空间里。
“是谁?”
那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可每一个字都带着要毁灭一切的杀意。
出来时,师幼青看到隔壁的木门被踹出了可怖的裂痕,薄槐矗立在他前,出来后哪儿也没去,只是像一堵墙那挡在他跟前,复地问:“是谁?”
语气并不激烈,却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师幼青都被他的子吓得愣了。
那些人满脸震惊,似乎谁也没想到是这的结果, 他们全都出来了, 望着他们,神色各不相同, 有几人快就被薄槐冷电般的目光吓得移开视线。
忽然间, 薄槐动身了,他两步便走到悄悄吁气的任天羽身前。
“……”任天羽开口, 便被狠狠一拳挥扫到地。
人群尖叫着散开。
任天羽被打得险些晕厥,脸上瞬间就出了血,即便至此,对方也毫无放过他的念头,狠狠拎起他, 右手抬起——那袖竟伸出一把钢铁所制的鹰爪刀!
刀飞快旋转着,径直刺向他……
惊惧声, 广播再次响起:
“现在,请师幼青行选择接受惩罚还是淘汰, 如无选择,十秒内行判定淘汰,若选择惩罚,请在十秒内穿上隔间里的红色运动鞋。”
那边,封彬也失去部分理智,他竟试图拆卸那双红鞋,显然无法成功,可双手不敢听,边拆边冲上吼着:“出故障了!我们都没投票!是的机器有问题!新投啊!!!”
“好了,”拍拍封彬的肩,师幼青蹲去开始换鞋,“我选择惩罚。”
“不。”
“不。”
旋转着鹰爪刀的男人急促地呼吸起来,他一连说了两声“不”,狠狠踹开哀嚎求饶的任天羽,提着鹰爪刀冲过去。
广播的机械音数着倒计时,师幼青已经把红鞋穿好了。
那双鞋穿上后,就动缩紧,黏胶一缠上他的脚踝。
师幼青提了提脚,可鞋口缩小了,根就脱不来。
封彬也帮他脱了一次,发现无法成功,徒手拆卸红鞋的底部机械,手被刮出血也感受不到似的,满头是汗地吼着:“停!投!”
红鞋已开始移动。
薄槐扑到红鞋前,抬手——手上旋转的鹰爪刀往刺去,可也只是暂时阻碍了那双红鞋往前的速度,红鞋还在缓慢地动着!
忽然,一片锋利的石头从上掉了来,距离师幼青的脚不到五步的距离。
师幼青道:“们还记得我之前的话吗?”
薄槐摇头,什么都不听,一只手攥紧刀,另一只手扯开鞋带,捏着师幼青的脚踝往上拽……
拔不出来。
汗水顺着男人鼻梁滑落去。
也不知是不是焦急间的错觉,师幼青好像看到薄槐眼角湿了。
红鞋终于发觉前方的障碍,晃动几,然后地板一震,竟开出一条轨道,红鞋随着微微一转,速度开始加快!
后还在拆卸红鞋底部的封彬直接被甩开。
“师幼青!”
“按之前的计划来!快!”师幼青回头冲封彬喊道。
封彬身前就是不久前掉来的石块,锋利如刀,简直就像是特意为穿上红鞋之人准备的……
红鞋还在快速移动,没有任何停的迹象。
心砰砰跳着,一瞬间几乎要炸掉。
再犹豫……就真的来不及了……
他颤抖着捡起那块石片……
不料,移动的红鞋忽然发出了巨大的“咔咔”声。
他动作顿住。
一步之遥,薄槐的眼睛极尽血红,他手势一转,竟用鹰爪刀横切进红鞋底部,徒手抓住红鞋的鞋口,竭尽全力地撕扯起来……
手背青筋暴起,几乎要绷出血……
红鞋距离墙仅剩不到两步的距离。
师幼青回头:“砍啊!快!”
“不!”薄槐单腿往一跪,像一堵小山阻挡红鞋往前,疯狂撕扯鞋口……
这时,红鞋的鞋口缓缓开裂了……
师幼青诧然,随即脸色大变:“快闪开!”
红鞋在推着薄槐往前!
再往前一步,他会被推到“惩罚台”!!!
“艹……他不要命了?”
“快闪开啊!这们都会死的!”
“现在还来得及!快过来啊!”
“……”
清晰的撕裂声徒然响起,封彬早已丢石刀上前帮忙:“好像可以!可以!还剩一点儿……快!”
几乎不到两秒的时间,薄槐飞快抽起卡在红鞋底部的鹰爪刀,挥手一挑——鞋口撕出的缝隙瞬间完整划开。
两个动作一气呵成。
即将抵达墙,他抱起红鞋上的青年旋身往旁边闪去……
“天呐……”
沾着血的红鞋径直抵达墙,巨石随即砸,震响过后,那双残破的红鞋和巨石一起坠入打开的暗门之……
暗门合上了。
一时间,室内极其安静。
师幼青躺在地上,他张着嘴巴大口呼吸,眼睛往上,望着压在己身上的薄槐。
不远处,封彬浑身都湿透了,他像是从噩梦里醒来,胸口长一段时间都在剧烈起伏着,抬眼望着前师幼青和薄槐的身影,嘴角一扯,突然哈哈笑起来,竟笑得比哭还难看。
师幼青和满手是血的薄槐始终一动不动。
许久后,还是郝天硕过去把他们用力拉起来:“青青哥!薄槐!”
“……”
“没事吧?!”
师幼青似乎说不出话了,全身连带舌头都麻了似的,他勉强蜷了双腿,仍然沉默地看着趴在他身上发怔的大个子。
薄槐的手和一条腿已经鲜血淋漓,可他仿佛丧失了痛觉,等醒过神,起身去检查师幼青的双脚,确定没受伤了对过来询问封彬道:“没事。”
封彬去隔间那边拿装药的背包药时,师幼青的四肢像是终于苏醒了,撑着墙要站起来。
薄槐扶他,他摇摇头:“……受伤了,包扎。”
对方还是执拗地扶他起来,将他原的鞋子拿过来,蹲身替他穿上。
“不疼吗?”师幼青垂眸看着他。
薄槐摇头。
突然,有人讷讷道:“为什么他会活来?投出去的人,都死了吧?”
师幼青抬头,说话的正是缩最后里满脸青肿的任天羽。
任天羽看他盯着己,往后退了退。
常方兴不知从哪里找来了根棍子,在坠红鞋的地方敲打着试了试,发觉没有任何东西再砸来。
这说明惩罚确实已经结束了。
他不解,看向师幼青:“……好像被投出时,就知道己可以不死。能说说原因吗?”
师幼青神色淡淡:“安徒生的童话,红鞋。”
对方脸色微变,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个故事……就是那双鞋的规则?!”
刘雨也听过这个故事,皱眉低声道:“我记得结局女主角被砍断了双腿摆脱那双红鞋的啊……”
师幼青:“其实故事里有两次关于女孩穿红鞋后失控的节,第一次失控时周围的人帮她脱了红鞋,到了第二次,她想要摆脱红鞋控制,只能让人砍断她的腿。”
众人脸色一片惨淡。
哪怕师幼青已经告知了他们如何应对被投出的结局,可此刻根没人因此高兴。
他们每个人都亲眼看着那双红鞋是怎么从师幼青脚里脱来的,就算知道了这个规则,可谁会用生命去帮他们脱鞋?
而砍双腿这残忍的事,同伴不一定能得了手,陌生人更不会去做吧?而且没了腿就算活来,哪怕熬到最后成功找出凶手,该怎么出去?
没有人想去临那恐惧的状况。
师幼青讲完红鞋的故事后,再次看向了任天羽。
任天羽起初还装作不知,看其余人竟也跟着师幼青朝己看过来,再也无法忍受:“、们总是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师幼青,同伴那会儿对我动手我还没算账呢!”
师幼青:“投了我。”
“可别血口喷人了!我没事干嘛投?我都说我弃票了!凭什么只怀疑我?那个高菲是目前最有嫌疑的吧?”
高菲瞥他一眼:“我没投。”
任天羽嚷道:“我也没投!空口说谁不会?”
师幼青语气平静:“被投票的人可以看到投票者的名字。”
来还理直气壮的任天羽一子呆住。
那边,常方兴扔了棍子,走到任天羽前:“师幼青之前嫌疑最低,毕竟获取线索的两个相关人员都是他找到的,就算不想浪费票数,按理说也该投最怀疑的高菲,而不是师幼青……”
段东点头:“做这事的人,要么是凶手,要么就是忌惮师幼青的相关人员。”
“别想趁机污蔑我!”任天羽歇斯底里地叫嚣着,“就算是我投的怎?他来就可疑,上轮出来后他浑身都是汗,好像停电那段时间出去了一!我怀疑邢如月就是他杀的投了他!”
常方兴:“那投票的时候为什么不说?之前一直针对的可是高菲。”
“我来要投高菲!只是听他说要弃票,以为他们是一伙的!”
“别狡辩了,”常方兴嗤笑,“现在这轮投票已经证实师幼青既不是凶手也不是相关人员,在表示弃票之后却单独投了他,问题太大了。”
看任天羽还要说话,郝天硕无语道:“这狗日的把人当傻子,当时根就没人怀疑师幼青,凡他是凶手,连续两轮找出正确的npc获取线索对他根就没好处!别装了吧!”
如今,无论怎么争辩,任天羽暗投票师幼青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没人再相信他的话。
常方兴带人绑好任天羽后,目光便在周围悄悄扫射一圈,末了道:“上一轮停电期间,们也听到了,有人在外进行恐吓,现在必须要进行搜身。”
他一说完,就有人看向师幼青身边的薄槐,以及他手的鹰爪刀。
师幼青知道那些人什么意思,轻笑道:“不会认为当时砍动的声响,是他这把小刀弄出来的吧?”
他说这句话,其实是在试探一直最难摸准身份的常方兴。
像是积极的玩家,像是演技好的npc。
通过这轮投票结果,他身已经被排除了凶手和npc身份,对玩家而言,师幼青是玩家已经等同公开,因此,他不可能和副里的npc成为同伴。
之后,凡公然质疑薄槐和封彬身份的人,都不可能是玩家。
这一步险棋,倒是格外有用。
其实在上一轮提议大家弃票时,师幼青就猜到npc可能趁着这个机会去淘汰对他们极具威胁的人。
而诈出两个npc的师幼青,显然是投出的最佳人选。
至于投票的会是谁……
任天羽投票后的反应虽然可疑,在那之前,师幼青就开始怀疑他了。
他记任天羽一开始介绍己就是确定己被袭击后来到这里,这其实和大数玩家进副前的状态不同。
封彬之前也跟他说过这些关于玩家细枝末节的事,玩家进副前要么是因为车祸天灾类的意外,要么生活里发生了诡异的变化,不知不觉间进入副,要么则是主动进入。
不太可能因为被谁绑架或偷袭而进入副,毕竟游戏里的世界,来就不是人为可以操控的。
可没听说过,也不表完全不存在,何况这处疑点他根没法说出来,一说就会暴露己的玩家身份从而触犯规则。(被投出后,由于广播公布结果,身份被其他玩家发觉则非玩家行暴露,不算触犯规则。)
发动投票,势必需要充分证据。
某程度来说,红鞋是惩罚,也是玩家的一张王牌!
从一开始,想通红鞋规则后,师幼青就总在思考如何利用这个规则避免淘汰,同时能对其余玩家亮明己的玩家身份,再坐实薄槐和封彬的身份……如此一来,揪出npc会简单。
简直一箭雕。
最坏的结果他也想过——废掉双腿。
也仅仅是副里的废掉。
客观来讲,他和薄槐认识不久,并不能保证对方在紧急时刻定动手的决心,和他经过上个副的的封彬则更清楚副里的生存规则,因此,他预想的结果,就是脱鞋失败后,由封彬在最后关头及时砍去……
副里的伤残不会带到现实世界,只要出去……他的身体就会回到原。
他完全没想到薄槐会挡在那双红鞋子前,在惩罚降临的前一刻,还固执地脱鞋……
*
师幼青说完,常方兴就完全移开了目光,他让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互相搜身。
女生里,高菲、夏诗潼和刘雨人互相搜身。
没有人去搜师幼青人。
仿佛全都默认他们没问题。
搜身结束,大家都摇了摇头。
常方兴沉脸,带头喊了几人,一间间检查隔间内部。
不时,一把折叠长刀被他们从那对夫妻死去的隔间里找了出来。
常方兴色不快:“ta料到会搜身,把道具扔到没人的隔间里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玩意儿怎么处理?”郝天硕问。
一直没说话的夏诗潼道:“师幼青呗,他拿着大家不怕吧?”
常方兴没说,将那把刀递师幼青。
师幼青伸手接了,余光望向高菲。
高菲还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子。
卫生间里狼藉一片,大家开始休息。
薄槐前不久已经用酒精擦了伤口,此时侧过身,动作粗鲁地绑绷带,过来的封彬看不去,要帮他,他直接避开。
师幼青皱眉:“薄槐,没上药。”
那只拿绷带的手微顿,立马要去拿药,结果青年已探身拿了过来,垂头不声不响他敷药。
对方雕塑一僵硬,弯腰站着,片刻后,伸手要去拿他手里的药。
师幼青:“别乱动。”
瞬间一动不动了。
敷完药,鲜血淋漓的伤口看着更加可怖,师幼青和上前的封彬用新绷带帮他缠好。
薄槐偏过头,借着角落阴影掩过耳廓上的红。
与之前的积极推论不同,这次大家都有些沉默。
常方兴的目光在其余几人身上流转,神色变得肃穆起来。
俞锡勇则不停用衣摆擦着己的眼镜,嘴里喋喋不休小声念叨着神佛保佑的话。
刘雨一直将头埋在膝弯里,紧挨着她的段东揉着太阳穴休息。
夏诗潼在地上的灰尘上画着各小人……
而乔明城总是时不时地瞄向师幼青几人。
师幼青有次看过去,他立马收回视线。
轮投票后,正好对应一天的结束。
这次久都没停电,封彬猜测已经到了夜里,等第二天到来,会开始新一轮。
不过以防突然停电,大家还是回了隔间睡觉休息。
*
尽管地上被垫了厚厚的毯子,师幼青还是睡不着。
他睁着眼睛看着己的双脚。
没久,外有几个隔间都传来了呼噜声。
大家都累。
不知道薄槐睡没,师幼青试探着将手从缝隙探过去。
蓦然,一直温热的手捏住了他的。
……没睡!
他其实想问今天红鞋那里的事,可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好小声道:“包里还有吃的吗?”
片刻后,薄槐拎着背包过来了。
男生打开拉链问他:“想吃什么?”
师幼青:“……我看看。”
包里有少许补充维生素的泡腾片和冲泡粉剂。
师幼青从里拿起了一包巴西莓粉。
印象好像是薄槐临时在超市买的。
他撕开只稍稍倒出一点儿,手指就染上了一点儿紫色粉粒。
薄槐抽出湿巾他擦手:“那是喝的。”
哦了声,发现薄槐要拿保温杯他泡,他连忙凑过去摇头:“我不喝……是我刚刚冒出了个想法。”
对方垂眸看他,对视间,眼瞳微动,低头将那些东西收起来:“……我来做。”
师幼青诧道:“我还没说……”
这次薄槐凑近了他,一阵耳语。
师幼青眼睛睁得微圆。
薄槐退开了些许:“是这么?”
师幼青:“我们真是想到一块了。”
薄槐看了他片刻,低头他新铺了毯子。
“我己来……”
“我的工作。”
“……”
“……今天谢谢。”
“……”薄槐蹙眉,看他一眼,眉心蹙得更深。
到最后,师幼青还是没能问出那句:当时为什么那?我们明明都没认识久……
可话说回来,世上也不是没有那的好人。
这一次停电在六个小时后,大数人都睡了一觉,停电时所有人还在隔间里,有的人甚至还没醒。
薄槐在停电前出去了一趟快回来。
上一轮投错人,没有p,师幼青确定这次停电期间不会有人上管道。
大家都在隔间里互相聊着。
或许是刚睡醒的原因,大人说话都有些蔫蔫的。
师幼青在缝隙里拍了拍。
薄槐的手伸了过来。
师幼青在那只温热的大手上写字:我想轮上管道,要做一件事。
短暂的沉默后,对方嗯了声。
一个小时转瞬即逝。
在封彬开口前,师幼青抢道:“投任天羽。”
灯亮了。
投票结束。
广播响起:
“们找到了一位和受害者相识的人……”
来已经认命的任天羽突然间鬼哭狼嚎起来:“师幼青他妈居然骗我!我根就看不到投票的是谁!这个骗子——”
率走出隔间的几人一脸懵逼。
“什么意思?”
“看不到投票人?”
“……啊?”
“……他这是一招诈骗通吃全局是吧?”
“牛啊青青哥!”
任天羽哭嚎间选择了穿鞋,换鞋时还不忘嘶声大骂:“师幼青!我死都不会放过!!!”
“前个几出局的都放过了我,这显得小气。”师幼青道。
“……”
红鞋已经开始移动,任天羽奋力脱鞋,可完全脱不来,他尖叫着求他们过来帮忙……
没有人会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npc。
——任天羽淘汰。
“哇,恭喜们离成功越来越近了,奖励的线索如:任天羽是受害者的邻居,一直偷窥关于受害者的生活和工作,看到网上关于受害者被包养的爆料后,爆过受害者的地址哦。”
瞬间一片吸气声。
“真恶心!”郝天硕呸道,“什么狗屎玩意儿!”
常方兴:“线索特意提到这一点,俞佳甜的地址被泄露应该和她被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直不吭声的刘雨忽然抬头道:“凶手会不会是……一开始死掉的那个李美廷?”
众人看向她。
“为什么这么说?”
刘雨声音越来越小:“线索不是说有关于俞佳甜被包养的爆料吗?之前说何弛告白受害者被拒,那么身为老板的徐智是不是包养……”
高菲:“被爆料包养不一定就是真的包养,也可能是造谣。”
刘雨:“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不管是不是造谣,如果和那个老板徐智有关,那么作为他妻子的李美廷,会不会因此嫉妒动了杀心……”
“不用推测了,凶手不可能是已经死去的人,”封彬道,“投票的地方都没有投死人的地方,策划这一切的人也不会设置这死局。”
刘雨一怔,低头:“好吧,我忘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边,常方兴思索着说:“我认为,凶手不太可能是一个受害者完全陌生的人,如果只是陌生人激杀人,那所有出的线索都不适用,这个策划者还故意让我们找出另外六个相关人员,说明这些都和俞佳甜的死息息相关……凶手绝对认识俞佳甜,没有俞佳甜的住址,在那次爆料后,得到了俞佳甜的地址……”
说完,他看向师幼青:“呢,觉得凶手是俞佳甜什么人?”
“不会是上司和同事,这身份里,尤其是上司,获取属地址非常容易,而只要不是隐姓埋名地生活,也不太可能是家人……”师幼青想了想,“大概是同学或前男友吧。”
常方兴:“赞同。”
这,所有关注点都集在了几个年轻男子身上。
陈建:“别看我啊!我可不是!”
俞锡勇:“我都这么大岁数了,算是清白了吧?”
郝天硕看热闹不嫌事大:“之前说暴露地址被害也只是推测,这老家伙可别觉得己有金钟罩了!除非投己证明,不然都有嫌疑!”
俞锡勇气得脖子都粗了:“……”
郝天硕:“开个玩笑,刚说到哪儿啦?咱们继续!”
“……”
众人围在一起聊了半天也还是没聊出个结果。
最后,俞锡勇提议:“要不……这轮弃票吧?再观察观察?”
“得了吧!”陈建哼了声,“有师幼青这个前车之鉴,谁敢保证弃票后凶手不会偷偷靠着投票搞我们?任天羽可是证实了,根看不到投票是谁!到时候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大家都沉默起来。
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就算有那的勇气,也不是谁都能像薄槐那解救成功,搞不好,就直接搭进去两个。
一阵漫长的寂静后。
俞锡勇开始阿弥陀佛地念起来。
他来回摩挲着早已没电的手机,手机壳都被他沾灰的手抹了一层灰……
师幼青悄悄观察着这几人,目光流转间,薄槐俯身低语:“俞锡勇的手机壳和父亲有关。”
他仰头看他,同压着声音:“怎么知道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手机壳他也看了,都没看出有字。
“是阿拉伯语,翻译过来就是父亲,我也是刚刚注意到。”
……怪不得,他起初还以为那两个符号是掉了漆的花纹……
两人对视一眼,佯装要洗手的子去了俞锡勇旁边。
洗完手,便在一旁坐。
封彬远远注意到他们的动向,互相使了眼神,随后和那边的郝天硕侃起来,以此减弱他们那边的存在感。
师幼青和薄槐闲聊几句,等一旁的俞锡勇收回目光再次喃喃语后,顺其然地扭头和他说话:“大叔,念的什么?”
“没什么……就随便念念……”
师幼青哦了声,没再询问,他现在已经没什么诚信值了,一开始过来就没打算亲套话,闭上眼睛,靠着墙开始休息。
看他没继续问,俞锡勇显然放松了些,继续念叨着。
几分钟后。
薄槐:“声音小些,他要休息。”
闻言,俞锡勇不太高兴,也不敢招惹对方,老实地压低声音。
薄槐:“还是吵。”
俞锡勇强忍怒意:“我己都快听不到,哪里吵到了?”
薄槐:“吵。”
俞锡勇咬牙:“……那我走行了吧?!”
薄槐:“不行,坐这儿能挡光,太刺眼的光影响他休息。”
俞锡勇头顶都要冒烟了:“这人……”
薄槐:“他身体不好,我要照顾他。”
俞锡勇:“……跟我有什么关系?按照辈分,我还是长辈呢!怎么不照顾长辈?”
薄槐:“他家里就剩他一个了,是吗?”
俞锡勇深吸一口气,显然气急眼了:“……还道德绑架是吧?他家里几个人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可怜有理?”
薄槐继续无赖道:“反正有女儿不可怜不在乎别人死活。”
俞锡勇:“我凭什么要在乎?!”
薄槐:“哦,女儿大了?”
俞锡勇刚要回话,突然一怔,瞪眼看着他。
薄槐:“女儿大了?”
俞锡勇跳了起来:“什么女儿?我没有!别胡说八道了!、们……居然在设计诬陷我?”
一直装睡的师幼青再也忍不住,憋着笑睁开眼睛。
俞锡勇气慌,什么都不说了,转身跑回里的隔间关上门。
其他人早就注意到他们的动静,还没问,里的隔间就响起俞锡勇愤怒屈辱的吼叫:“什么人啊!想让我这个年纪大去送死是吗?!那个姓师的现在安全了,就想用我们的命乱投来赌!故意撒谎诬陷我!们不要相信他!”
“千万不要跟着他投票!他要踩着我们的尸体出去!”
“……”
“那老家伙抽什么风?”
“抽风倒也未必,目前况来说,师幼青已经完全不担心有人投己,为了尽早找到凶手,一个个投出去排除,对他而言也没压力,投错了顶是他没找对,反正不会被怀疑。”
“说什么呢?”郝天硕咬牙切齿,“合着之前的线索不是靠着人家找出来的?”
“只是感慨一罢了,不是不知道他是好人……就怕那我们试啊!”
“呵,投票的时候畏畏缩缩,现在倒是感慨挺。”
“有病啊……”
“我青青哥确实有病,怎么的,看不起病人啊?”
“操……”
眼看就要打起来了,灯光一闪,居然在这时候进入停电时间。
几人骂骂咧咧地跑回隔间。
停电前,师幼青就收到了上管道的通知。
进入隔间后,他直接爬上管道,这次没一间间停留,而是奔着俞锡勇的隔间去。
其实有女儿并不是什么可疑的点,五十岁,有个女儿听上去也没什么奇怪,只是刚好和受害者同一个姓氏。
只要有理有据的解释,说不定还能以策划者肯定不会出这么明显提示来反向己洗白。
毕竟姓氏这个点,完全无法作为对方和受害者相识的有力证据。
明明有女儿,却不承认,这奇怪。
到了俞锡勇隔间上方待了好一会儿,师幼青什么动静都没听到。
他往看了看,人影缩在角落。
这次真的紧张,连神佛都不求了。
等了一会儿,师幼青决定主动出击。
他爬过来的时候,嘴里特意含了一口背包里的牛奶,黑夜里是看不清颜色的,牛奶的触感粘稠,在这景,会让极度恐惧的人第一时间联想到血……
就如同独一人半夜在公司加班,遇到灯光乍然闪烁,大人会能地联想恐怖电影一。
几秒后。
牛奶顺着狭小的孔洞滴落去。
没一会儿,果然传来俞锡勇咋咋呼呼的惊叫声。
“……啊啊啊什么东西!!!”
“为什么会有东西滴来?!”
“怎么回事啊?”
“……我的天……是血!是血!”
隔壁的常方兴烦躁道:“乱喊什么?”
“血!我这里好像有血滴来了!”
“别一惊一乍的,”对的郝天硕被他的毫无预兆的叫声吓得直喘气,“这意思,头顶有鬼呗?”
俞锡勇叫得更惨了。
师幼青第一次做这事,一边觉得刺激,一边觉得己坏,他缩缩身子,开始用指甲在木板上轻轻挠动。
声音小,也只有的俞锡勇会听得比较清楚。
这损招也仅仅能对俞锡勇这总是神叨叨希望神仙解救己的人有点儿用了。
“啊啊啊——有鬼!真的有鬼!就在我这里!”
“就在上啊啊啊啊!!!”
“救命啊……”
俞锡勇惨叫不止。
也不知脑补到什么程度,没久竟吓得开始了胡言乱语。
“不、不要……”
“不要过来!!!”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是爸爸……做了鬼不要来找我啊……我是爸爸啊……”
“我也没办法……我欠了那么钱,那个人电话里说只要毁了那个证据,那些赌债他都会帮我还掉!”
“不要过来!”
“我也没办法……去找凶手!不要找我啊!”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放过我吧……”
……震惊,却在预料之。
这人确实就是俞佳甜的父亲。
师幼青冷脸,没再继续逗留,在其他隔间上方短暂观察后,他爬到了封彬所在的上方。
轻敲了,他打开暗扣。
封彬猜到俞锡勇那边的动静和他有关,早就借助马桶攀上去,贴近天花板等着他过来。
师幼青悄声将俞锡勇的况告诉他。
“这轮来引导大家投他,六个相关人员已经全部找出,只剩一个凶手,对凶手而言况不妙,一轮那人大概率会动手杀人,他的目标肯定是大家投票时不可能投的人……我隔壁是薄槐,他不一定敢动手,而除了我和薄槐,就是嫌疑最低的……他有可能瞄上。”
封彬:“我把他钓出来。”
师幼青动了身子,把专门带过来的折叠刀拿出来他:“要小心,看到人就喊我们。”
“放心。”
师幼青准备离开时,对方突然拿出一瓶迷装的矿泉水举过去:“渴了吧?停电前薄槐我的。”
师幼青:“?”
封彬:“他那意思是让我当好补站。”
“……”
接过那瓶水喝了几口,师幼青将木板合上。
回到隔间后,他照例在缝隙伸来那只手上拍了拍,然后一屁股坐休息。
距离来电没久了。
俞锡勇闹出的那阵动静,大家都隐隐听到了。
众人闹哄哄询问间,封彬道:“这轮投俞锡勇!”
“啊?”
“俞锡勇就是受害者俞佳甜的父亲!其他人可能没听清,他隔壁的人一定听得清楚……在俞佳甜死后,他手里可能有着找到凶手的关键证据,俞锡勇欠了赌债,为了钱毁掉了的证据……我们还没找到凶手,只能投俞锡勇。”
俞锡勇似乎被吓傻了,居然还在哭叫着求饶。
他隔壁的常方兴道:“既然这么怕鬼,就赶紧把凶手说出来,说不定女儿的冤魂还能放一马。”
段东也叹气道:“大叔,做人不能这,那可是亲女儿,现在说出来,女儿说不定还能让少受点儿苦。”
俞锡勇好像受不了了,“哐咚”一声,没了动静。
“他是不是把己撞晕了?”
“喂?俞锡勇?”
“真晕了?”
“什么况……”
“这人心理状态真差……”
“话说,他怎么就吓成这了?”
“心虚呗,这就叫心里有鬼!”
“还父亲呢,真他么人渣!”
……
来电了,大家果断全投了俞锡勇。
熟悉的广播声来了:
“距离真相似乎只剩一步,俞锡勇确实是受害者的父亲。由于出局者未做选择,直接淘汰!奖励的线索如:受害者是被前男友杀死的哦!”
“……我的天,还真是啊!”
“被我青青哥猜了吧!”
“不过这简单了,直接就锁定男性了!”
“这么说高菲还真是清白的啊……”
众人出来喋喋不休地说着,刘雨的隔间却始终没有动静。
段东左右张望,发现刘雨一直没出来,过去敲了敲门。
谁知这么一敲,门直接就开了。
几秒后。
段东僵直地跪倒在地。
“诶,他怎么了?”
师幼青跟着人群过去,还没看仔细,就被身后的薄槐捂住眼睛。
“刘雨死了。”
——杀的,用镜子碎片割了手腕。
尸体已经淌满了血。
之所以判定是杀,是因为她死前用血在墙上留了字:
我是玩家,受够了。
空气几乎凝滞。
“她说我和她喜欢的人长得像……”段东恍惚着开了口,“我也觉得我们有缘分,明明还约定了一起逃出去的……”
有人上前安慰,有人沉默不语。
师幼青转身离开。
走到外后,他觉得己脑子似乎清晰了些许,低声对薄槐和封彬道:“郝天硕、乔明城、陈建还有段东,凶手就在这几人之间。”
封彬:“没常方兴?”
师幼青:“我被投出后,他不仅放弃观察我,就连们也完全不在意了。”
而在此前,这人非常警惕,几乎不放过观察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能认定师幼青同伴都不是npc的,只有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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