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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第七十六章 一道送命题抛向梁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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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伐楚王的第一场战役收获颇丰, 东州九郡夺了六郡下来,附带庐江和益胜,俞州家族又添了八郡。

这意味着梁萤手里握了近三百万人口。

这些人对于她来说就是行走的金疙瘩, 他们都是她的祖宗,因为只有足够多的劳动力, 才能有丰厚的产出回报。

不仅如此, 此次赵雉还收编了钟林一万多兵。

综合下来他们俞州的兵越打越多, 已经有五万三千人左右了。

从曾经的三百兵起家,从曾经的安县弹丸之地发迹,这些年他们疯狂扩张,坐拥五万多兵, 十八个郡。

每打到一个地方,就把土地国有制推进下去。

他用武力征服一个个大地主,她则用双手缔造理想国。

文治武功, 内外兼修,一点点托起这个庞大的新兴帝国。

哪怕最初的时候摇摇欲坠, 哪怕它看起来那么不堪一击, 甚至荒唐得好似海市蜃楼。

可是他们有很多人的手, 很多人的力量去把它托起来了。

而现在, 随着地盘的扩张, 越来越多的人涌入进这座空中楼阁。

如果说赵雉是最初托起这座海市蜃楼的那根木桩, 那现在, 底下受益的老百姓就是一点点累积在木桩周边的根基。

尽管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最底层的老百姓永远都无法撬起最上层的封建统治者, 但梁萤可以。

用跨时代的超前眼光去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推翻那个腐朽的体制,彻底颠覆洗礼整个王朝, 于硝烟战火中重建她的理想国。

这是一场伟大的变革,一场值得他们去浴血奋战打下来的辉煌蓝图。

那种撼动人心的力量来自一个女人身上,用一双纤弱的双手下达指令,所到之处,将在战火的灰烬中催生出绚烂花朵。

它值得所有人去憧憬,去期待。

现在八个郡的体制改革,需要大量有经验的人去实施她的指令。

州府里的全部人员出动,甚至连魏中丞那帮老头儿都被她抓过来搞土地下放了。

几个老头埋怨不已,这个晚年过得很操心。

梁萤理直气壮,还没干到八十岁呢,八十岁干不动了再说。

简直有毒!

东州这边战火熄灭,钟林大军被瓦解,六万大军战死两万多,赵雉收编一万多,逃跑一部分,金林收编一部分,所剩无几。

那钟林命大,被炸掉一只胳膊还是跑掉了,至于能不能活下来不得而知。

这边的战火才刚刚熄灭,泉州那边又搞起事来,杜阳常山王攻打泉州讨伐楚王。

泉州是楚王的老巢,常山王很是给力,直接捅马蜂窝,烧楚王的后院。

如果说打东州是讨伐楚王的第一站,那打泉州就是讨伐楚王的第二站。

事实证明,甭管各路诸侯是不是各怀鬼胎,只要讨伐楚王的利益是符合自己需求的,他们就会去冒险搞事。

梁萤吃准这种心思,在讨伐大会上向他们阐明这一观点,当时就得到了诸侯们的认同,现在他们开始用实际行动去整事了。

而梁萤一点都不贪心,拿到东州六郡先把治内稳下来再说,并没打算继续扩张。

亦或许其他诸侯夺得一座城池后多数会维持以前的治内,不会做出太大的改变,但他们这群人不一样,后续的治内工作要繁重得多。

要把土地下放,要把道路修缮扩宽,还要发展当地的特色副业,扶持商贸发展等等,杂七杂八涉及到的东西多得很。

抵达东州境内,赵雉亲自前来接迎。

鲁郡城门上的旗帜在风中飞扬,春日里山花烂漫,一片勃勃生机。

赵雉携州府里的官员前来迎接他们的公主。

梁萤由谭三娘搀扶下马车,所有人行跪拜礼。

她在阳光下眯起眼仰望城门上的赵旗,道了声起。

人们陆续起身。

赵雉伸手,梁萤搭了上去,他扶着她进城,暗搓搓跟她炫耀手头有五万多兵了。

梁萤嫌弃道:“瞧你这点出息。”

赵雉抿嘴笑。

梁萤瞥了他一眼。

那男人还是跟最初那般没什么变化,一双丹凤眼里仍旧有匪气,甭管他沾染了多少血腥,在她跟前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

他会把指甲修剪得整齐,衣裳穿得体面,知道她是个讲究人,身上绝不会邋里邋遢,因为会被嫌弃。

鲁郡是东州的州府所在地,城池比河城要小得多,城内只有几万人,但整个东州的占地面积比俞州大。

梁萤问起这边的地理环境和特色产业,赵雉淡淡道:“跟俞州那边差不多。”顿了顿,压低声音,“安悦那边有两个天然洞穴,产硝。”

梁萤默默地与他对视,两人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又可以省一笔钱了。

“今年秋收后,再跟老百姓借粮讨伐楚王。”

赵雉愣了愣,不解问:“不是有粮吗?”

梁萤:“讨伐楚王是大事,重在参与,得让老百姓知道,我这个大长公主离不开他们,甭管我们打到哪里,他们都是我们的根儿。”

赵雉:“……”

论起不要脸,她肯定是排第一的。

以前在永庆借过粮,今年就在俞州和临都等郡借粮了。

进入州府,家属院收拾得干净整洁,她很满意,那男人还是懂她的。

现在基层方面的事务梁萤不会去操劳,她要把控的是大方向发展。

把州府里的现状了解清楚后,翌日梁萤跟国家领导似的下乡县巡查各地的治内情况。

行至平昌的黄乡时,当地村民正在春耕,为种庄稼做准备。

这边已经完成土地下放。

看到一个稚童蹲在田埂边挖蚯蚓,梁萤上前随口问起他们家的情况,问他们家里有多少人口,知不知道自家的田地有多少。

那稚童说有六口人,还有一个姐姐因为父亲生病没钱医治被卖掉给某商贾大户做奴婢去了。

听到这话,梁萤皱眉,问道:“你二姐被卖的时候多少岁?”

稚童答道:“十一岁。”

梁萤:“她去程家做了多少年的奴婢了?”

稚童想了许久,才说道:“有三年了。”

梁萤戳了戳他头顶上的小揪揪,问道:“你想她回来吗?”

稚童点头,“想,可是阿娘说她不能回来。”

在远处忙碌的妇人找了半天才见到自家儿子,当时他身边围了不少人,个个都穿得体面,那妇人心里头不禁有些怵。

她慌乱地小跑过来。

听到她的叫喊声,稚童扭头道:“我阿娘来了。”

梁萤看向妇人。

那妇人得知她是大长公主,搂着自家崽恐慌地跪了下去,一个劲请罪。

梁萤把她搀扶起来,详细问起他们家里头的情况,着重问那个被卖掉救父的二姐。

提到这茬儿,妇人心中艰难,说起三年前家中遭遇的挫折。

原是自家男人生了一场重病,当时大女儿已经嫁人,为了治病家里把田地卖了,又从女婿那边借钱银还是不够。

最后没得办法,只得把二闺女卖给商贾程家做奴婢。

那时候闺女年纪小,如果是活契才只能卖两贯钱,死契则是三贯。

为了治病还账,家里咬牙把二闺女卖了死契,之后才慢慢熬了过来。

一家六口老大出嫁,老二被卖,老三则是这个稚子,底下还有一个妹妹。

这两年一家人全靠做佃农维持生计,前些日他们家分得四口人的自耕地,还额外还得了十多亩的租地,生活总算有了盼头。

哪怕当初卖的是死契,也想着日子好过了试试看能不能把卖掉的二女儿赎身回来,一家团聚。

梁萤心中不是滋味。

把母子打发走了后,她看向身边的赵雉,说道:“我若是那个被卖掉做奴婢的闺女,心中一定恨极。”

赵雉平静道:“众生皆苦,降生在这个世道本就艰难。”

梁萤眺望远处的山峦,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有死契这个东西呢?”

赵雉居高临下睇她,理所当然道:“阿萤若瞧着不顺眼,那便废除了,既然土地能禁止买卖,人口也能禁止买卖。”

梁萤愣了愣,“废除了?”

赵雉破罐子破摔,指着周边道:“这些土地都是你的管辖地,你想怎么着都行,哪怕是天皇老子来了都不管用,若是遇到不听话的,我去打他一顿,直到他听话为止。”

梁萤失笑,他真的是个草莽,粗鲁得要命。

可是她好喜欢啊。

一旁的谭三娘也附和道:“废除了挺好,好好的一个闺女,被卖去为奴作婢,一辈子的贱籍,若主人不放,就永无出头之日。”

梁萤想了想,说道:“那便从永庆那边开始,颁发禁止人口买卖的律令,只能雇佣,禁止什么死契活契,还有什么家生子。”

赵雉点头,“极好。”顿了顿,“若被卖的人愿意返回原籍,也能分得土地,有立足之地。”

梁萤:“那我回去后就把这事落实了。”

之后他们辗转到各地巡查当地情况,有些地方土地已经下放,有些地方则还在清理。

因着现在已经到了春耕时节,必须灵活处理土地的分发。

有些去年就栽种了冬小麦,有些已经翻过地,在保持原基础上进行变更调整。

也有少许出现划分重复的情况,若是已经翻过地或播过种,就在庄稼收割后归还回去,或者做成活田等。

大部分村民都能接受,因为土地关乎着他们的饭碗,只要公家能把土地下放了,什么条件他们都能忍。

巡查到章武等地时,遇到韩二娘一行人。

梁萤问起他们的进展,人们毕恭毕敬汇报,她认真倾听,也会提问。

这还是韩大娘第一次见到她,忍不住频频偷看,就跟韩二娘当初那模样,充满着浓烈的好奇心。

待梁萤一行人由郡守簇拥着过去后,韩大娘偷偷拉了拉自家妹妹的衣袖,小声道:“大长公主生得好俊,好威风啊。”

韩二娘得意道:“那可不,贼跟我们女郎长脸。”又道,“我记得她当初去平中时,那时候还是长史的身份,爹他们那帮大老爷们对她卑躬屈膝的,我还是第一次瞧见女人也能这般厉害,心里头痛快极了。”

韩大娘斗志满满道:“以后我们也要像她那般,抬头挺胸,叫人不敢小瞧。”

韩二娘笑道:“阿姐,外面的日子是不是比后宅有趣?”

韩大娘点头,应道:“外面虽然累了些,但心里头不累,有时候看到老百姓的夸赞,特别舒坦。”

韩二娘:“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夸赞阿姐,可比伺候薛大郎痛快。”

韩大娘抿嘴笑,她无比庆幸自己能走出薛家的泥潭,根本就没有空去自怨自艾,伤春悲秋,因为他们都好忙好忙。

那种踏实的,积极向上的,用双手去铺垫当地人的前程,得到他们个个喜笑颜开的敬畏夸赞真好。

她在这里感受到了被需要,感受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不再像以前在薛家那样总是反思否定自己。

拒绝内耗,尊重内心的感受,直面自己的不足,重新去接纳自己,这样的活法真的很好很好。

韩大娘喜欢这样的生活,虽然身体会疲惫,但内心充实,整个人都带着冲劲儿。

当初她羡慕韩二娘的勃勃生机。

如今,她也变成了第二个韩二娘。

以后还会有第三个第四个。

在东州这边革故鼎新,一派欣欣向荣时,楚王老巢泉州那边则陷入了混乱战火中。

泉州驻扎了十三万军镇守,杜阳常山王挥军十万攻打。

战火纷飞中的允州何氏隔岸观火,原本是不想去插一脚的。

前阵子楚王怕何氏一族跟常山王抱团,特地派了使臣前来加官进爵,加封何政为镇南将军。

现在常山王攻打泉州造反,朝廷下令让何政去平叛,一下子把他给难住了。

常山王卫家跟允州何氏有一段狗血的世仇,祖上曾是结拜兄弟,后来因着夺妻之仇闹得不共戴天。

何家这边的媳妇被义弟卫家给夺了去,闹得不可开交。

两家结下梁子,老死不相往来,甚至看到对方还得去打一顿。

上回他们一同出现在河城,当时梁萤还有点怕他们在河城闹将起来,好在是他们很给面子,没有生事。

现在常山王打着讨伐楚王的名义去攻打泉州,楚王下令让何政以镇南将军的名义去平叛。

若是平时,看到常山王那小子打一顿就好了,可是一下子让何政带上万大军去打群架,还是得斟酌一下。

这不,州府里为了打不打群架吵翻了天。

他们允州是有这个实力的,毕竟手里握了二十四万军。

这在众诸侯中算是顶级大户了。

杜阳那边攻打泉州,原本不关他们允州什么事,站着看热闹就好。

哪晓得那狗日的楚王鸡贼得不行,给允州扣了顶镇南将军的帽子。

如果他无动于衷,则属于抗旨;如果出兵打常山王,以后卫家被灭,就破坏了三角鼎立的平衡关系。

这是一道送命题。

何政很是发愁,他背着手站在军事沙盘前,盯着上面的杜阳,泉州和允州三地。

杜阳挨着泉州,允州离两地则有段距离。

三地里杜阳的资历最老,允州和泉州几乎是同时发迹起来的。

这些年他们相互牵制,相互制衡,一直和睦相处,哪怕楚王打到了京城,杜阳和允州都没有搞事。

现在不晓得那常山王哪根筋长歪了,非要挑起事端,把允州给牵连进来,委实让人懊恼。

长史徐茂认为宁愿抗旨都不能去打常山王,一旦把卫家灭了,便会直接跟楚王对阵,那时候对允州的局势实属不利。

高校尉却抱有不同的看法,说道:“杜阳跟泉州实力相当,不论他们谁把谁吞并,对咱们允州来说都是一头猛虎。”

虞校尉也道:“是啊,原本是两头恶狼撕咬,我们允州隔岸观火便是,可若让它们合并成一头猛虎,那就得不偿失了。”

何政捋胡子不语。

长子何术说道:“不若坐山观虎斗,谁若落了下风,我们允州再出兵落井下石去瓜分。

“如果是常山王落败,便打着平叛的名义发兵;如果是泉州落败,便打着讨伐楚王的名义发兵,两头都占理。”

这话把众人逗笑了。

何政道:“我儿说得有道理。”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反正打谁都有理由。

当即命人备战,随时待命。

另一边的常山王久攻泉州不下,厚着脸皮差使者前来协商允州这边出兵,何政端着架子稳如老狗。

朝廷那边也接连下军令命允州出兵平叛,何政继续端着架子稳如老狗。

京城的楚王气急败坏,为了保住自己的老巢,迫不得已从汶阳调兵十万援助泉州。

允州这边得知汶阳那边发兵过来,顿时坐不住了,一旦常山王扛不住被灭,那接下来他们何氏一族也保不住。

允州当即以极快的速度发兵围攻泉州,打着讨伐楚王的大旗加入群架中抢夺城池。

常山王接到允州发兵的消息,又气又笑,骂骂咧咧道:“何政那老小子就他娘的是条贱狗!”

有了这条贱狗跟他一起攻打泉州,不出十日,泉州城破,七郡陷入了争夺战中。

待汶阳那边的援军抵达泉州时七郡尽数被夺。

为了保住他们的战果,常山王与何氏联手抵御汶阳大军。

允州兵强马壮,和杜阳加起来近二十万大军反击从汶阳奔赴过来的援军,优势可想而知。

甘将军怕折损在泉州,只得撤退,不敢跟他们硬碰硬。

泉州失陷的消息传到京中,楚王在朝堂上雷霆震怒,他一气之下把上报来的公文撕扯得粉碎。

百官趴跪在地,大气不敢出。

少年天子一脸麻木地坐在龙椅上,脸上怯弱,内心却痛快至极。

该!

前阵子东州被俞州和金林瓜分,现在泉州又被杜阳和允州瓜分,楚王火冒三丈,开始意识到远在俞州的那个小妇人已经有本事让他如坐针毡了。

整个殿内一片死寂,陷入高压中。

跪在地上的百官一边惶惶不安,一边又看到了微弱的希望。

显然讨伐楚王的檄文是有点作用的,照这么打群架互殴下去,楚王迟早得被撕成粉碎。

接连受挫令楚王暴躁,先是在俞州那边折损了十万兵,现在泉州又相继折损。

他阴鸷的视线落到少年天子的脸上,也不知过了多久,才道:“好,好得很,好得很。”

冲天子和百官发泄了一通无能的怒火,也无济于事。

泉州丢了就是丢了。

常山王跟何政聚集了三十多万大军,这是一股可怕的力量。

楚王第一次感到了危机,他迫切地需要解决这道难题的法子。

先前他并未把那个什么镇国大长公主放在眼里,只觉得一个妇人罢了,能翻得起什么浪来?

而今被打脸,不禁开始正视起俞州那边带来的影响力。

现在俞州和金林抱团,两方也汇聚了十万兵,再加之俞州手里握有能横扫千军的火器,前有钟林被灭,他现在是不敢轻易发兵过去挑衅的。

杜阳和允州汇聚了三十多万兵,倘若没有这次的什么讨伐大会,估计泉州会一直与他们保持鼎立平衡。

而现在,平衡被打破,泉州失陷。

养出来两头猛虎。

还有北春汝南王手里也握有十多万兵马虎视眈眈。

建水广阳侯和青州柳氏那边也各自握有几万兵,以及其他不起眼的郡守林林总总也有不少。

楚王头都焦大了。

不论是谁,接连折损十多万兵进去,都会暴躁。

把天子和百官赶走后,他独自坐在乾政殿的台阶上,直勾勾地望着代表着无上权力的龙椅。

似乎到现在他才真正意识到,那把椅子并不是一般人能坐上去的。

可是人心就是那么贪婪。

楚王跟魔怔似的朝它走去,他一遍又一遍地摩挲扶手上的龙形纹,目中痴迷得变态。

他心心念念地惦记了它好久。

如今它就握在自己的手里,只要他愿意,马上登基改朝换代都可以。

可是残酷的现实又告诉他,只要他敢废天子,那各路诸侯势必会群体攻之,只能加速他的灭亡。

楚王只能在没人的时候偷偷坐到上面过一把皇帝瘾儿。

他独自坐到龙椅上,看着空荡荡的大殿,暂时忘了泉州被夺带来的痛苦。

也不知过了多久,尚书令文崖走进大殿,见他坐在龙椅上,已经习以为常。

文崖行礼道:“丞相,我有一策献上,不知丞相可愿倾听?”

楚王回过神儿,看向他道:“什么?”

文崖严肃道:“现在泉州失陷,虽说被允州和杜阳占据,但双方有世仇,在没有外力入侵的前提下,他们是不会主动抱团的。

“此次生变,皆因俞州怂恿。”

“那俞州委实不可小觑,虽然势力比不上其他诸侯,却极会煽风点火,若要防范其他诸侯抱团,必灭俞州。

“但俞州与金林相互协作,且钟林大军折损在此,不宜再度派兵围剿。”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以我之见,若要分化俞州,得把镇国大长公主擒到手方可化解这道难题。

“只要把她握在手里,不但能胁迫她交出俞州能横扫千军的火器,还能间接牵制住俞州和各路诸侯,一举两得。”

听到这话,楚王沉思了许久,才道:“如何把她擒拿到手?”

文崖出主意道:“用武安大长公主做诱饵。”又道,“当初俞州那边偷偷潜入京畿走的是武安大长公主的门路,我们不妨尝试利用武安把她钓出来。”

楚王缓缓起身走下台阶,“她会上钩?”

文崖:“可以试试,倘若不行,也没什么损失。”

楚王认真地思索此举的可行性。

文崖道:“唯有这个法子才是遏制住各路诸侯拱火的捷径。”

楚王盯着他看了会儿,道:“那便依你之意,试一试。”

于是文崖亲自走了一趟皇陵。

通常在皇陵守墓的宫人跟活死人没什么区别,她们不仅要像服侍活人皇帝那样为他备一日三餐,洒扫宫室,还要唱歌跳舞取乐先帝。

按礼制,还有哭灵祭司祈福等等,花样繁多。

一些心理素质差的,受不了成日在幽闭的皇陵里煎熬,选择自尽。

也有逃跑的,被抓回来打死了。

武安去年被幽禁在此,反倒习惯了这种日复一日的孤寂。

鉴于她身份的特殊,上头的管事也不敢太过苛刻,怕她有朝一日翻身会给自己找麻烦。

文崖过来时武安正在案台前上香,她一袭素白,整个人清瘦许多,气质还是那么清冷孤高。

不一会儿一宫人前来请她,说京中来人了。

武安扭头看了一眼那宫人,表情木然,言语里带着几分嘲讽,“可知是哪位贵人大驾光临?”

宫人应道:“是尚书令文令君。”

听到这话,武安愣了愣,随即便笑了起来,“真是奇了,我一无权无势的妇人,竟劳驾文令君来这趟,着实难得。”

宫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武安的心沉了下去,敛容过去应付。

文崖见她过来,行跪拜礼。

武安冷着脸端坐到椅子上,言语讥讽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文令君大老远走这趟,着实难得。”

文崖厚着脸皮道:“大长公主说笑了,我此次前来,实为助大长公主脱困。”

听到这话,武安笑了起来,有些瘆人,“这里挺好,看不到那些腌臜,不用脏我的眼,就不劳文令君费心了。”

文崖沉默。

武安看向他道:“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妇人,于你们楚王来说没甚用处,就别再我身上费心机了。”

文崖不客气道:“大长公主深藏不露,对外宣称不问世事,却闷声作大死,弄了一个什么镇国大长公主出来,委实不得了。”

武安没有吭声,隐隐猜到了什么。

这不,文崖道:“今日我来皇陵,是为助大长公主脱身,你若把俞州的那位哄过来,楚王便放你自由。”

此话一出,武安像听到了笑话一般,说道:“你们楚王也未免太看得起我武安了,当年我出嫁得早,先帝的女儿有二十多位,俞州那位排行十五,我连见都没有见过。

“这次她来找我,也不过是因为楚王发兵去围剿,迫不得已上京来讨个噱头回去镇住楚王和各路诸侯拱火。

“我愿意给她门路走,无非是想借她的手把先帝的事披露出来,双方算得上各取所需。

“除此之外,便再无交集。

“文令君想利用我把她引出来,也未免太瞧得起我武安了,我们虽然有姐妹的血缘关系,却没有丝毫情分,你这如意算盘算是白打了,找错了人。”

文崖捋胡子,“有没有找错人,总得试一试才知道。”

武安冷笑,“我武安孑然一身,你们若想取我性命,只管拿去,若想利用我为非作歹,就别妄想了。”

见她态度冷硬,文崖也不再那么客气,“只怕由不得大长公主。”

当即差人备笔墨,逼她写书信送往俞州下饵。

武安却是个硬茬儿,无动于衷。

去年她就已经抱了死志,被罚到皇陵更是跟行尸走肉差不多。如今这帮混账东西想利用她把俞州那位钓过来,简直是痴心妄想。

文崖可由不得她做主,立即命人用手段逼她写。

武安自然不会配合。

她既然不愿意动笔墨,那就用她的血好了。

禁军强行把她按压到桌案上,不顾她挣扎,扎破她的手指,用她的指尖血在纸上写下两个字:救我。

触目惊心。

纸上的“救我”二字扭曲得怪异,猩红的鲜血刺人眼目,好似一根索命绳索抛向了远在俞州的梁萤。

文崖把那张纸带走。

武安得到自由后,再也没法保持好教养,对他们破口大骂。

文崖怕她会寻短见,命人严加看管,如果她死了,那皇陵里的所有人都会陪葬。

这道命令把人们唬住了,不敢大意。

翌日文崖差人把那封“救我”的书信送至俞州,给梁萤抛出一道送命题。,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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