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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震惊!胡轻侯临阵投敌! 天公将军有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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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轻侯带领众人一路向北突围, 前方有数千真定百姓挤在一起,哭爹喊娘。

炜千大声叫着:“真定县胡县尉在此!”

数千百姓有的转头大哭:“县尉老爷救我!”

有的见胡轻侯的队伍不是官兵,乱糟糟的也是一群难民, 压根就不理会, 只是往前跑。

忽然, 前面出现数百黄巾贼人, 厉声叫道:“苍天已死, 黄天当立, 岁在癸亥,天下大吉!”

无数百姓尖声惊叫, 后面的百姓拼命地跑向胡轻侯:“县尉救我!”

胡轻侯厉声道:“让开,前面的百姓让开!”街道狭小,数千人堵在前面,根本过不去。

数百黄巾贼人大叫:“我等只杀门阀老爷和官老爷, 平民百姓速速抱头跪下!”

数千平民百姓大声欢呼:“快跪下, 快跪下!”“我们是平民!我们是平民!”

更有人叫道:“县尉老爷就在后面!杀了县尉老爷!”

最前方有一些平民百姓掉转了头, 恶狠狠地叫着:“对, 县尉老爷就在后面,大家伙儿杀了县尉老爷!”

声音唯恐不大, 表情唯恐不狠,可脚却牢牢地钉在地上,一动不动。

数百黄巾贼大叫:“杀了官老爷, 杀了门阀老爷,大家分他们的粮食,分他们的田地!”

一群平民百姓大声欢呼:“分粮食,分田地!”

有平民眼睛发亮,低声商量:“他们说分粮食啊, 是不是真的?”

被问的人毫不犹豫地道:“不管真假,试一试没错。”

又是一个平民低声道:“死的是官老爷,就算贼人不分粮食我们也不吃亏。若是不听贼人的,死的就是我们。”

无数平民同样想通了这点,兴奋地大叫:“杀官老爷,杀门阀老爷,分粮食,分田地!”

好些平民开始转头寻找胡轻侯:“胡县尉就在那里!杀了她!”

赵县令大怒:“贱人!反贼!都该杀了!”

姬梓涵用力跳脚:“杀了这些贱人!砍下他们的脑袋!扯出他们的肠子!”

什么礼仪,什么温和善良,在一群百姓背叛官府,投靠贼人,想要杀了她们的时刻,统统消失不见。

曹躁叹气:“这就是百姓啊。”

他还幻想着无数百姓跟着他们反杀贼人,平定真定县,此刻才知道民心根本不在他们的身上。

胡轻侯眼神复杂地看着数千平民百姓,唯有叹息:“走!我们去农庄!”

众人跟着胡轻侯转向而去,那些大声叫着杀胡轻侯的真定百姓龟速前进,眼睁睁地看着胡轻侯逃走,然后大声欢呼。

数百黄巾贼人叫着:“追上去!追上去!”

只是等他们推开堵路的数千百姓,胡轻侯早已不知踪影。

胡轻侯带人在狭窄的小巷中穿梭,几个队伍中的平民百姓一边跟随,一边眼神诡异。

“那些贼人说只杀门阀老爷和官老爷,与我们没关系。”一个百姓低声道。

附近几个人缓缓点头,贼人的这句话他们是信的,自古以来贼人都是抢有钱人,抢穷人干什么?

有人低声道:“他们真的会分粮食吗?”

几个人犹豫了,他们哪里知道?

一个人看看左右,低声道:“要不要……”

几人一齐点头,脚步越来越慢,终于落到了最后面,然后瞅准机会,猛然转身就逃。

曹仁大怒,这是要从贼?就要杀人。

炜千伸手拦住他,低声道:“老大说,由得他们去。”

她愤怒地瞪着那些人的背影,心情复杂,有时候真希望老大心狠手辣一些啊,这些王八蛋都该死。

曹仁恶狠狠地瞪着那些人的背影,骂道:“狗贼!下次被我遇到了,一定杀了他们!”

众人从小路穿过一片菜地出了真定县,远处有不少真定百姓就站在边缘,对着县城内探头探脑,见众人出来也不惊慌,只是保持了距离。

胡轻侯回过头,却见身后跟随她的数百平民不知不觉中溜走了大半。

胡轻侯身后的平民破口大骂:“一群王八蛋!”

他们不是不想投降贼人,可是手中都沾染了贼人的鲜血,怎么投降?

好几个门阀贵公子贵女愤怒又悲伤地看着胡轻侯,关键时刻,只有门阀中人才是自己人,你现在后悔杀了自己人了吗?

胡轻侯冷冷地笑,她以为自己是代表了平民百姓与邪恶作战,可是在平民百姓的眼中,她就是邪恶。

是她没看清了自己,她是官,是狗官,是有钱人,在平民眼中天然就是邪恶的。

我想救人,可是人未必想要我救。

胡轻侯恶狠狠地笑了:“既然如此,胡某以后何必再装善良。”

……

集体农庄。

黄瑛都带着数百人被千余人团团围住,有黄巾贼人大声叫着:“投降吧,我们只杀官老爷和门阀老爷!”

珞璐璐急忙大声叫道:“大家伙儿别上当!他们见人就杀!”

被围困的数百人用力点头,他们当然不信,若不是跑得快,他们就被这些黄巾贼人杀了,他们怎么会信呢?

赵恒叫道:“黄教头,我们杀出去!”那些黄巾贼人不算很厉害,应该打得过的。

黄瑛都有些犹豫,若是单挑,她谁也不怕,可是……

她转头看身边的数百人,属于护院队伍的不过几十人,其余都是老弱妇孺,怎么打?

但黄瑛都知道若是等下去只会有更多的贼人,她咬牙道:“赵恒,你与我打头,我们向南杀出去!县尉一定在那里!”

赵恒用力点头,从怀里取出一个舍不得吃的鸡蛋,大口吃了,厉声道:“杀出去!”

黄瑛都厉声叫道:“杀出去!”

两人带着数百人奋力冲向南面,喊杀声顿时四起。

忽然,有一条人影杀入了南面的黄巾贼人中,瞬间连杀数人。

“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

数百人跟着胡轻侯杀入黄巾贼人中,南面的黄巾贼人顿时四散。

“胡县尉!”黄瑛都大喜。

胡轻侯厉声道:“跟我走,去学堂!”小轻渝在胡轻侯的背上对着黄瑛都用力招手。

黄瑛都来不及多说,立刻招呼众人跟上。

赵恒从地上捡了几把黄巾贼人的刀剑,随手扔给了几个没有兵刃的护院队员,厉声道:“守住后面!”

……

张明远厉声道:“放下兵刃,放人,我保你活着离开!”

学堂内,有人冷冷地笑道:“一个小丫头就敢对我指手画脚,信不信我撕烂了你的嘴?”

张明远脸色铁青。

事发突然,当她得知有贼人杀入集体农庄后,急急忙忙带了人手赶到学堂,已经迟了,学堂内的赵洋一家以及几十个孩子已经尽数被十几个黄巾贼人抓住,正要离开。

十几个黄巾贼人见张明远带了百十人赶到,又匆匆退回了学堂,贼人有人质在手,张明远不敢硬来,只能将他们围住。

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少农庄社员仓惶逃到学堂,也有更多的黄巾贼人赶到,将张明远等人团团围住。

张明远纠集了一群护院冲杀了数次,终于杀退了黄巾贼,双方陷入了对峙。

一群农庄中人沮丧地坐在地上,惊恐又畏惧地看着四周的黄巾贼人。

有人颤抖着叫道:“胡县尉呢,胡县尉呢?”

有人气得浑身发抖:“我的庄稼啊!”刚种下的豆子被这么多贼人乱踩,哪里还会有收成?

有人在人群中寻找熟人,可是这么多人挤在学堂中,密密麻麻的,怎么都找不到熟人。

张明远厉声叫着:“不要怕!胡县尉很快就到了!”

百十个护院乱哄哄叫着:“胡县尉很快就到!”“贼人过来受死!”“我们很厉害的!”

这百十个护院身强力壮,只是人生第一次被数千手拿刀剑棍棒的人围攻,这百十个护院中的大部分人手软脚软,心中惶恐到了极点。

张明远愤怒地看着众人,只觉这些平时个个豪气冲天勇气爆表,真遇到了事就是一胆小的兔子!要是这些人有平时训练时的一半勇敢,她早就打破了贼人的包围了。

黄巾贼人中,有人再一次叫道:“我们是太平道的,我们不杀好人,我们只杀贪官污吏,还有那些门阀老爷,你们放下武器投降吧。”

张明远不理会包围她们的贼人的叫嚷,厉声呵斥学堂内的贼人:“再不出来,我们就放火了!”

有社员急忙作势要放火。

学堂内的贼人毫不在意:“你有种就放火啊!”

薛不腻愤怒地看着嚣张的贼人们,这些贼人是农庄的社员,陡然翻脸,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与众人一齐被抓住了。

她仔细看学堂内的其余人,发现了赵洋一家,却没有看到小轻渝和小水胡,心中微微庆幸,总算没有被一网打尽,然后又愤怒了,这些叛徒个个都是王八蛋。

贼人中有中年妇女柔声对学堂内的人说道:“大家不要怕。”

“张教主会分给大家吃的喝的,生病了也不用怕,张教主会治病,只要心诚,什么病都能治好。”

她碎碎叨叨地说着假如太平道的好处,眼神慈祥,动作温柔,全然看不出就是她方才重重打了另一个社员。

忽然,远处有人叫道:“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

无数人一齐转头,却见数百人杀入了黄巾贼人之中,领头的人正是胡轻侯。

“胡县尉来了!”张明远大叫。

“胡县尉来了!”无数农庄社员大叫。

张明远厉声道:“列队!”

百十个护院大叫:“杀!”飞快跟在张明远身后杀入了贼人之中。

胡轻侯连杀数人,黄巾贼人没有一个人能够挡住她的脚步,数百人跟在她身后奋力厮杀,只是片刻时间,杀透黄巾贼人的包围,与张明远等人汇合。

胡轻侯举剑高呼:“必胜!必胜!必胜!”

数百人齐声大叫:“必胜!必胜!必胜!”

数千黄巾贼人沉默无声,不敢应战,只是远远地围着。

胡轻侯冷笑:“土鸡瓦狗!”

张明远走上前,道:“县尉表姨夫一家被贼人捉住,就在学堂之内。”

胡轻侯点头,看了一眼张明远,道:“若有吃的,立刻修整。”

她又转头对黄瑛都道:“你召集护院,整队!胡某养兵千日,就是为了今日。”

黄瑛都大声应了:“护院都出来!”

胡轻侯继续道:“紫玉罗,所有十二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人尽数拿起刀剑编入队伍!”

紫玉罗匆匆而去,叫道:“都过来列阵!平时怎么教你们的?都站好了。”

胡轻侯大步走向学堂,炜千曹躁等人跟在她身后,学堂内的黄巾贼人厉声道:“站住!”

胡轻侯理都不理,继续前进。

有黄巾贼人厉声道:“你若是再前进,我就杀了你表姨一家!”

立刻有贼人抓了赵洋一家人出来,刀子直接架在了几人的脖子上。

曹躁暗暗叹气,这事情不好办了。

炜千拳头捏得紧紧的,这些王八蛋。

好几个鬼公子贵女板着脸,恶人自由恶人磨,胡轻侯,你活该!

胡轻侯脚步丝毫不停,越走越近,距离黄巾贼人不过几丈,问道:“你们想要什么,不妨谈谈。”

一个黄巾贼人狞笑:“我要你砍下自己的一只手!”

另一个黄巾贼人大骂:“一只手怎么够?老子要砍下她两只脚!叫你逼老子干活!老子给地主老爷种地都没这么辛苦过!”

又是一个黄巾贼人恶狠狠地道:“砍什么手脚,老子要她做我婆娘,所有钱财土地都是我的!”

一群黄巾贼人大笑,拿住了胡轻侯的亲戚,还怕了胡轻侯不成。

一群黄巾贼人对着胡轻侯大叫:“快!砍下手脚!”“快,做老子婆娘!”

胡轻侯认真道:“能不能还个价,我给你一百两银子怎么样?”脚下继续走近。

炜千悄悄看黄瑛都,老大肯定要救人,你身手灵活,动作快,注意点!

黄瑛都不动声色,暗暗凝聚全身力量,救人可不容易,万万不能有一丝差错。

曹操看曹仁,能不能帮把手?

曹仁看看手中折断了大半的长槊,有些尴尬,自己的功夫属于大开大合的招数,只怕不太好用,但尽力而为了。

一群黄巾贼人大笑,就知道胡轻侯不敢怎么样。

有黄巾贼人厉声道:“老子要你跪下来给我磕头!”

一群黄巾贼人厉声道:“不错,先磕头!不磕头就砍了你的姨妈!”

炜千怒视一群贼人,王八蛋!

刘婕淑看着胡轻侯,脸上泪水滴落,然后大声道:“大丫,不用理会我们,杀了这几个贼人替我报仇!”

只要稍微有一丝理智就知道落在贼人手里哪有什么活路,预期拖着胡轻侯一起倒霉,不如痛痛快快杀了贼人一起死。

赵苑琪叫道:“报仇!报仇!”眼中泪水滚滚,浑身发抖。

赵洋淡定地看着几个贼人,道:“想要杀,只管杀了,难道赵某是贪生怕死之人?”

几个黄巾贼人狞笑:“好,我就先杀了你们的女儿!”

赵苑琪闭上眼睛等死,只觉自己真是倒霉,怎么就遇到了贼人呢?她大声叫道:“替我报仇!”

“噗!”热热的液体落在了赵苑琪的脸上。

“啊啊啊啊!”惨叫声戛然而止。

胡轻侯淡定地看着四周,道:“区区十几个贼人也想在胡某面前放肆?”

黄瑛都在学堂内收起了手里的杀鱼刀,身边几具贼人尸体犹自僵立。她傲然看着四周,家传宝刀杀几个贼人轻而易举。

一群贵公子贵女眼珠子都要掉了,胡轻侯这么能打?混蛋啊!

赵苑琪的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缝隙,只见身边空荡荡的,那挟持自己的贼人倒在了地上,又飞快地看爹娘,虽然爹娘都处于惊愕之中,但没见到鲜血,显然没事,终于忍不住大哭:“天杀的!”

小轻渝努力向赵苑琪伸出手:“苑琪姐姐不哭。”

炜千挥手,一群社员急急忙忙进入学堂之内,将学堂内的孩子抱了出来,又将十几具黄巾贼人尸体扔出了学堂。

有人不停地踢着贼人尸体,怒骂着:“王八蛋!”没想到贼人就在社员之中,差点被这群贼人坑死。

胡轻侯安慰了赵苑琪一家人几句,匆匆又出了学堂,道:“来人,聚集所有人手,胡某要反攻夺回农庄!”

无数社员大声叫着:“夺回农庄!”

胡轻侯一到就击破了数千贼人的包围圈,又反手杀了学堂内挟持人质的垃圾,好像世上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住胡轻侯的,人人士气倍增。

一群贵公子贵女看看四周,心中不甘不愿,脸上却满是狂喜:“夺回农庄!夺回农庄!”

曹躁走到曹仁身边,问道:“如何?”

曹仁一直呆呆地看着学堂内,忽然惊醒:“啊?”

曹躁耐心地重复道:“胡县尉的剑法比你如何?”

他的武艺马马虎虎,看不出胡轻侯的强弱,曹仁比他强,正好拿来做个比较。

曹仁死死地看着曹躁,指着十几具贼人尸体,道:“你有没有搞错?”

一口气杀了五六个挟持人质的贼人啊,还没有误伤自己人分毫,他就没有见过出剑这么快的!

这完全不是战场上厮杀的功夫!

胡轻侯整顿人手,汇聚在一起的人有千余人了。

她看看围在外面的数千黄巾贼,冷笑:“列阵!胡某要一举击破那些贼人!”

两三百个护院列阵,齐声叫道:“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

张明远看看身边众人的气势,终于感觉这群废物胆小鬼兔子终于像个人了。

其余所有人拿起各种各样的兵器,跟在护院队伍身后,齐声大叫:“杀贼!杀贼!”

一个黄巾贼人大叫:“真定县的百姓都听着,你们何必为了一个狗官卖命厮杀呢?”

“我们人多,杀你们易如反掌,你们就要为一个逼迫你们从日出劳作到日落的狗官卖命吗?”

“你们只是狗官的农奴,不管你们种出了多少粮食,狗官都不会给你们的,你们只能每天吃野菜糊糊。”

“我们太平道就是要杀尽天下狗官,人人有吃的,人人不需要纳税纳租!”

一个黄巾贼人怒吼:“真定县的百姓们,还等什么?杀了胡轻侯,然后平分这几万亩田地,你们每个人都有几十亩地!你们再也不用看狗官的脸色了!”

千余农庄社员一声不吭,有人坚决不信,就没听说过有分田地的事情。

有人半信半疑,尝试一下不吃亏吧?

有人心中热血澎湃,杀了胡轻侯就有几十亩地啊。

有人恍然大悟,给胡轻侯干活果然得不到什么好处,那为什么不分了几万亩良田?

胡轻侯仰天大笑:“若是你们没有杀我农庄社员,我还信了你的,如今已经有血海深仇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什么好说的?”

“列队,杀光了贼人,大家今晚吃鸡!”

千余农庄社员想到“血海深仇”,用力点头,投降官兵还有活路,投降一批想要杀了他们的贼人哪有活路?再说胡县尉到了,说不定就打赢了呢?

小轻渝眨巴眼睛,咦,好像要下雨了。

胡轻侯厉声叫道:“杀!”率领护院杀了出去。

数千黄巾贼人怒吼:“杀!”

两伙人飞快地撞在一起,血肉横飞,惨叫声此起彼伏。

胡轻侯和护院队伍如入无人之境,所向披靡。

数千黄巾贼人乱成一团,有人奋力向前厮杀,有人躲在后面迟迟不肯移动脚步,有人声嘶力竭地叫嚷。

“噗!”又是一个黄巾贼人的头颅高高飞起。

一个黄巾贼人终于崩溃,大声叫道:“逃啊!”

越来越多的黄巾贼人转身就逃,黄巾贼人的战线瞬间崩溃。

胡轻侯大声叫道:“必胜!必胜!必胜!”

数百护院大声叫着:“必胜!必胜!必胜!”

曹躁微笑,贼人就是贼人,一旦遇到稍微顽强的抵抗,折损了一些人手,贼人就会崩溃逃跑。

“必胜!”曹躁大声叫着。

一群门阀贵公子贵女同样看出了便宜,只要贼人溃败,夺回了营地,是不是大胜不好说,至少是有个稳定的基地了,小命安全无恙。

若是运气好,打败了贼人,那这就是妥妥的军功啊。

“必胜!”几十个门阀贵公子贵女大声怒吼。

集体农庄千余人奋力追杀贼人,数千黄巾贼人拼命地逃,不时有贼人落后被社员追上斩杀。

有贼人惊恐跪下求饶:“不要杀我,我投降!”

追上来的社员杀红了眼,一刀斩下,厉声叫道:“杀光贼人!”

无数人附和:“杀光贼人!”

好好的家园破败,到处都是鲜血和尸体,更有不少同伴不知生死,谁忒么的和这伙贼人讲道理,必须都杀了!

胡轻侯看着众人士气爆表,大笑:“追上去!看胡某今日大破黄巾贼!”

只要击溃了这数千黄巾贼人,她就整顿农庄人手,抽调四五百个能打的去收复真定县,就那些全家都上场的黄巾贼人定然是打不过精锐士卒的,分分钟就能收复真定县。

然后就是收复冀州,横扫天下!

胡轻侯傲然弹剑:“普天之下,谁能挡吾一击!”

赵县令踉跄地跟在人群中,见胡轻侯意气风发,急忙大声谄媚地笑道:“胡县尉天下英雄也!”

胡轻侯是不是英雄关他P事,但是这个时候靠胡轻侯救命,必须最热情最真诚的恭维她。

胡轻侯仰天大笑:“天下英雄,舍我其谁!”

胡轻侯已经想好了,农庄基业还在,要人有人,要军队有军队,要粮食有粮食,绝对可以与黄巾抗衡,只要她扫荡了冀州的黄巾贼,她就是铜马朝的最大功臣,分分钟就是大将军!

什么曹躁、孙老板,诸葛村夫,司马宅斗,老老实实做自己的手下吧,哈哈哈哈!

前方号角声响,逃跑的数千黄巾贼人忽然爆发出了激烈的欢呼:“天公将军!天公将军!天公将军!”

胡轻侯失声道:“天公将军?王八蛋啊!”

怪不得小小的真定县有这么多黄巾贼,你丫是黄巾贼的大老板在这里啊。

可为什么张角竟然在真定县?搞什么鬼!

远处,那数千黄巾贼人陡然停住了脚步,开始整顿队伍,虽然没看到严密的阵型,可却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再无一人逃跑。

胡轻侯破口大骂:“搞什么东西?”

刚才还拼命逃,张角来了就立马稳定了,张角就这么厉害?

曹躁追上胡轻侯,叫道:“胡县尉,小心!”

胡轻侯点头,挥手止住追赶的队伍,同样开始重新列队。

集体农庄的数万亩良田中,两伙人渐渐对峙。

黄巾贼人中,张角缓步而出,望着胡轻侯,笑道:“原来阁下就是胡县尉胡轻侯,久仰大名。”

胡轻侯瞅瞅张角,问道:“张角?”

张角笑了:“没想到胡县尉也知道老夫的名字。”

胡轻侯瞅瞅左右,大喜若狂:“贼人的头目就在那里,谁为胡某砍下他的头颅喝酒?”

曹仁跃跃欲试:“不如我去。”他的仆役急急忙忙牵来战马,瞅瞅曹仁手里的断马槊,又给他换了一根长矛。

赵恒小心翼翼地道:“胡老大,不如我去。”看那老头好像很容易打,这个机会万万不能错过。

胡轻侯仰头大笑:“抢什么,大家一块儿上!”

干掉张角,天下太平!

炜千瞅瞅张角,觉得自己或许也行,仰天大叫:“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集体农庄内好些人听过这句话,跟着大叫:“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对面数千黄巾贼人大怒:“无耻!这是剽窃!这是我们太平道的口号!”

炜千大怒:“这分明是我们老大在去年就喊的口号,你们迟了一年,谁抄袭谁的?无耻!卑鄙!下流!人渣!”

胡轻侯尴尬无比,这谁抄谁有些不好说。

数千黄巾贼大叫:“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癸亥,天下大吉!”

瞧,比你们多八个字,妥妥的原创!你们都是抄袭狗。

炜千大怒,挥手,怒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杀出一个温暖的世界!”

不多不少,比你们多一个字!谁抄袭谁!

数千黄巾贼人怒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癸亥,天下大吉!”

千余农庄人手大叫:“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杀出一个温暖的世界!”

天地间一时间唯有“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呼喊声。

张角捋须大笑,认真问道:“胡县尉竟然与老夫有同样的口号,这是天意啊。”

“当今朝廷腐败,皇帝好色贪婪,不顾百姓死活,搜刮民脂民膏建造宫殿,门阀酒池肉林,而百姓吃口野菜糊糊都吃不饱。”

“如此天下,哪里符合天道?”

张角认真地道:“胡县尉不如与老夫联手,重新建立一个美好的新世界如何?老夫有几十万信徒,我们一齐建立一个一个新世界。”

“那里没有皇帝,没有门阀,没有欺压百姓的贪官,唯有居者有其屋,唯有男耕女织,人人有饭吃。”

数千黄巾贼人眼睛放光,这才是美好世界。

胡轻侯认真道:“胡某正在建立美好新世界,是你打碎了胡某完美的新世界!”

集体农庄若是能够成功,推广天下,人人有饭吃只是时间问题。

张角笑道:“胡县尉太过拘泥了,小小的真定县哪有什么新世界,这铜马朝不灭,胡县尉终究不能创造新世界的。”

胡轻侯摇头道:“你的太平道太过粗糙,不可能成功。不如你投降了胡某,胡某有太平道几十万人口之力,建立一个新的世界易如反掌。”

一群贵公子贵女用力点头,什么建立新世界不用理会,只要招降了造反头头,平息了叛乱,那就是大功一件,搞不好要封侯拜相。

好几个贵公子贵女忧伤地看胡轻侯,你的言语太直接,太没文化,好歹委婉一些,或者多说几个华丽的词语,让对方多思考一下啊,菜场买菜都没你这么直白!

张角摇头,道:“胡县尉过于狂妄了,老夫得天意天道,立太平道,以黄老之学为教义,可教化众生,可修炼自生,可活天下苍生,胡县尉如何能够与老夫相比?”

一群黄巾贼人用力点头,太平道有几十万人,你丫才多少人?

一群贵公子贵女看胡轻侯,瞧,招降失败,玩砸了吧。

张角认真地道:“胡县尉,莫要执着,老夫可以带你见识天道。”他缓缓地伸出手,身上白须白发在春风中飘动,仙气隐隐。

胡轻侯依然摇头:“胡某真心劝你投降,你仔细考虑,胡某数到十,若是你不投降,胡某只能杀了你。”

她咧嘴笑了:“你一定要相信胡某的真心,胡某真的想要招降你。”

张角叹气,胡轻侯是毫无诚意也好,是另有所指也好,总之是不愿意投降他。

“如此,真是可惜了。”

胡轻侯身后,两个男子手中长刀陡然恶狠狠地砍向胡轻侯。

同一时间,一个男子手里的棍子恶狠狠地砸向小轻渝的脑袋。

炜千尖叫:“小心!”

曹躁眼角看到了一切,脸色大变。

胡轻侯猛然转身,剑光一闪,长棍断裂,那个手持棍子的男子咽喉一抹血红,缓缓倒地。

两个持刀砍向胡轻侯的男子中的一人双膝一软,倒在了地上,鲜血从脖颈处疯狂涌出。

另一人倒退几步,挥刀护住了身周,紧张地道:“大当家,我也不想的!”

他那一刀稳稳地砍中了胡轻侯的胸膛,并没有感受到砍到了坚硬的铁甲,胡轻侯是硬生生挨了一刀。

虽然胡轻侯的肚子上此刻没有看到鲜血,但那不过是鲜血还没有湿透衣衫,他有把握这一刀至少切开了胡轻侯的肚子。

四周一群黑风寨的山贼猛然拔刀对准了身边的农庄社员,厉声叫道:“不要过来!”

“我也不想的!我是被逼的!”

炜千愣愣地看着一群黑风寨仅存的同伴,浑身发抖:“你们疯了……”

远处,张角挥手,几百个人从队伍后面走了出来,有老妇人大声叫道:“二娃!娘在这里!”

有老头大叫:“大牛!儿啊!”

有年轻女子欢喜地叫着:“铁蛋!”

有小孩子挤出人群,叫道:“爹爹,爹爹,你在哪里?”

有人乐呵呵地叫道:“狗蛋!我是你邻居六毛啊。”

炜千脸色大变,竟然是黑风寨的人!

她颤抖着转身看二十几个黑风寨的同伴,紧张地道:“你们……”

那二十几个黑风寨的山贼中,有人厉声道:“我爹娘被太平道抓了,不杀大当家,我爹娘就要死了!我没得选择!”

另一个山贼理直气壮地道:“天地君亲师,我爹娘当然比大当家重要,我杀她是为了孝道!”

一个山贼厉声道:“我儿子就在他们的手里,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无论如何要保住他的命,大当家,这次算是我欠你的。”

另一个山贼红着眼睛,厉声道:“什么欠不欠的,大当家当了大官,享受荣华富贵,有了几万亩田地,有分给我们吗?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炜千浑身发抖,二十几个山贼竟然大多数都背叛了胡老大,唯有几个人与她一样莫名其妙。

她后悔莫及,早知道就该杀了他们!

“你们……”她指着山贼们,再也说不下去了,只觉得有东西堵住了咽喉,无法出声。

曹躁恶狠狠地看着张角,没想到张角手段这么卑鄙!

黄瑛都恶狠狠地看着黑风寨的山贼们,还以为是自己人,没有丝毫的提防,果然只有自己人才是最可怕的。

赵恒握紧了长刀,愤怒地手脚都在发抖,叛徒!无耻偷袭!

千余集体农庄的人惊恐地看着,脸色惨白,怎么回事?

数千黄巾贼人大叫:“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癸亥,天下大吉!”

张角叹息,眼神之中满满的惋惜,道:“胡轻侯,老夫是真心想要与你联手,不然老夫何以会到这个小地方。只是……”

他长叹道:“胡轻侯,你好好去吧,老夫会厚葬你的。”

胡轻侯一死,这千余人分分钟土崩瓦解,当然,就算这千余人浴血奋战也没用,他根本不在意这千余人。

胡轻侯平静地笑着:“老张啊老张,我一直在等这一刻啊。”

反手一剑,将那持刀砍她的山贼的手臂砍了下来。

那山贼惨叫着,惊恐地看着胡轻侯:“你……你……你……”

胡轻侯冷冷地道:“胡某其实想过给你们活路的,可是你们偏偏要作死。”又是一剑,将那山贼的脑袋砍了下来。

她淡淡地道:“来人,将他们都杀了!”

四周护院一齐动手,二十几个山贼尽数毙命。

黄巾贼中人几百个黑风寨人凄厉大叫:“儿子!”“爹爹!”“娃他爹!”

千余农庄社员又惊又喜地看着胡轻侯,这是没受伤吗?为什么被砍了也没事?这是没砍中吗?

曹仁点头,一定是没砍中,不然肚子里肠子都流出来了。

胡轻侯挺直了身体,冷冷地看着张角:“你等着,胡某要砍下你的脑袋当球踢!”

炜千用力点头,必选砍下来当球踢。不知道为何,她的眼中泪水狂涌。

张角笑而不语。

胡轻侯厉声道:“杀!”

千余农庄社员齐声怒吼:“杀!”奋力冲向黄巾贼。

数千黄巾贼同样冲了上去:“杀!”

两伙人再一次杀在一起,人人士气爆表,死战不退。

胡轻侯厉声叫道:“赵恒!张明远!曹仁!你们跟着本座去杀张角!”

三人应着,努力跟上,无数黄巾贼人冲上来阻挡,却被几人尽数杀退,片刻间杀出一条血路。

胡轻侯仰天大笑:“黄巾贼没有猛将,注定了不是胡某对手!”古代打仗有个以一当百的猛将实在是太重要了!

她恶狠狠地看着远处的张角,厉声道:“张角,洗干净脖子等着受死!”

张角淡定地看着胡轻侯,慢慢地张开了手臂。

胡轻侯大笑:“这么好的姿势,胡某好久没有砍得这么顺手了!”

几百个人站在张角背后齐声叫道:“教主沟通天地了!教主沟通天地了!”

数千黄巾贼人陡然士气暴涨:“教主施展大神通了!大雨!大风!大雨!大风!”

胡轻侯笑得差点跌倒:“敢在胡某面前装神弄……”

忽然,一滴雨水落在了胡轻侯的脸上。

胡轻侯呆呆地抬头,却见濛濛细雨从天而降。

数千黄巾贼人齐声大叫:“大雨!大风!大雨!大风!”

四周到处都有农庄社员惨叫:“下雨了!下雨了!”

胡轻侯不敢置信地伸出手,感受着雨点:“这不可能……”

这是东汉三国,不是西游记!

“大雨!大风!大雨!大风!”

数千人的疯狂吼叫中,张角平静地看着胡轻侯,道:“老夫说过,老夫得天意天道,你怎么就不信呢?”

曹躁转头看四周,千余士气爆棚的农庄社员大部分惊骇欲绝,手脚发软,恨不得跪下来,哪有还有士气再战?

他急忙追上胡轻侯,叫道:“胡县尉,不如撤退。”

胡轻侯死死地看着天空的濛濛细雨,眼神迷离。

曹躁顿脚,这个时候竟然吓昏了,他只能代为下令道:“撤退!”

黄瑛都看胡轻侯依然发呆,厉声道:“老大!”然后对炜千打眼色,厉声道:“赵恒!护院跟我押阵!”

炜千匆匆扯着胡轻侯撤退。

数千黄巾贼人怒吼追杀,被黄瑛都等人杀了几十人,脚下就站住了,只在哪里叫喊:“大雨!大风!大雨!大风!”

胡轻侯忽然大叫:“张角,不,张教主,不,张天师!我是自己人啊!”

曹躁和一群人悲凉地看着胡轻侯,主将临阵投敌?你丫胆子也太小了!不过怪不得你啊,谁遇到一个有神通的人都会吓死。

胡轻侯继续大叫:“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我是自己人!教我吧,教我吧!我要回家!”

曹躁怒视胡轻侯,你不是投敌,你是馋人家身子,不,神通!

炜千拼命捂住胡轻侯的嘴巴,与一群人拖着胡轻侯逃跑。

胡轻侯犹自奋力挣扎大叫:“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我是自己人!教我吧,教我吧!”,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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