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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白痴种地记 .手段柔和,就要吃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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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定县赵县令裹着厚厚的被子, 有气无力地看着几十个门阀中人,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本官病了……”

努力咳嗽几声,翻白眼, 摇摇欲坠。

几十个门阀中人冷冷地看赵县令,少来这一套!

一个门阀阀主厉声道:“我等要与胡县尉谈判, 请县令做主!”

胡轻侯虽然上任第一天就开始大肆搜刮地皮,吃相难看, 但真定县门阀是愿意与胡轻侯友好协商的。

当官就是为了贪污,全人类都找不出不贪污的官员, 不然哪有这么多周公子,房叔, 表叔?

真定县门阀中人对胡轻侯的贪污非常理解,天下哪个官员不贪污?

但是,胡轻侯竟然是赵阀的亲戚, 那就离谱了!

真定县的门阀们用屁股想都能想到胡轻侯和赵阀如何联手吞并他们的钱财。

比如, 赵阀派人检举真定县门阀隐藏人口, 少缴赋税,然后胡轻侯火速出动,分分钟将偷税漏税的门阀一锅端,罚款罚得爹妈都不认识。

比如, 赵阀与其他门阀当街斗殴,然后胡轻侯火速出动,其他门阀的定义为抢劫杀人等等, 直接入了大牢, 赵阀都是良善百姓,回家吃鸡。

比如,赵阀与其他门阀谈生意, 货收到了就是不付钱,然后胡轻侯火速出动,将其他门阀的人抓入大牢,没三年不放出狱。

种种手段多到数不清,往前一千年,往后三千年,地方官与地头蛇联手吞并他人财产的手段从来就没有被禁止和消亡过。

那真定县各个门阀还怎么玩?

真定县各个门阀坚决要求县令出面,大家公开公平公正的解决胡轻侯的贪腐事件。

赵县令浑身摇摆,双目无神,说话声音比蚊子还要小:“本县令病了……等病好之后一定主持公道。”

一群门阀中人冷冷看赵县令,道:“恳请赵县令为民做主。”

然后挥手,一群仆役七手八脚将赵县令的厚被子掀了,换了官袍,体贴的整理衣衫,随后还塞个暖壶在赵县令的怀里。

“赵县令,真定县百姓就在生死存亡之间门,你一心为民,总不会见死不救吧。”某个门阀阀主冷冷地道,你丫收了我多少钱,这个时候想要作缩头乌龟吗?

赵县令哀伤极了,早就知道胡轻侯一到真定县,真定县的美好生活就完蛋了,可没想到才几天就闹出这么多事。

他喃喃地道:“过年啊,过个好年都不行吗?”

一个门阀阀主厉声道:“来人,传信胡县尉和赵阀,我们就在这县衙公开谈判!”

什么客客气气遮遮掩掩的词语全部都舍弃了,就是“谈判”,必须有结果,不然就开打!

赵县令不有气无力了,大声反对:“本官顶多是见证人,凭什么在本官的县衙谈判?绝对不行!”

一群门阀阀主互相看了一眼,不为已甚。

“好,我们就在王阀谈判!”一群门阀阀主大声道。

一个门阀阀主红着眼睛,厉声道:“大家带齐了人马,不可弱了气势!”

一群门阀阀主用力点头:“回去叫人!”

胡轻侯不是威胁要假公济私,假装山贼打击门阀吗?必须让胡轻侯看看真定县门阀有的是人手,谁敢玩硬的立马鱼死网破。

胡轻侯收到通知,勃然大怒:“这是给胡某下马威吗?”

赵阀阀主认真看胡轻侯,做手势,干脆就灭了他们!只要上报山贼肆虐,灭人满门,朝廷能怎么样?我可以借你几百块蒙面巾的。

胡轻侯瞅他,严肃极了:“胡某奉公守法,绝不做这毫无人性的事情。”

赵阀阀主崇拜地看着胡轻侯:“胡县尉果然人杰也!”心里彻底放心了,今日胡轻侯不愿意杀了那些门阀,明日胡轻侯就不会杀了赵阀。

胡轻侯不是没有想过假装山贼血洗不听话的门阀,她是真正的山贼,灵寿县杀官都干过,血洗门阀有什么做不出的?

胡轻侯不是不会做,而是不能做。

身为汝南袁氏死敌,身为天下士人围攻对象,多少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呢,她怎么敢玩“假装山贼”的老掉牙手段?

胡轻侯无奈极了,这就是众矢之的代价啊,太过分的事情真的不能做。

她真心没想血洗真定县的门阀,除了被人盯着之外,更因为时间门不够。

真定县的门阀又不是傻瓜,若是某个门阀发生了重要人物被杀乃至全族覆灭,其余门阀一定第一时间门怀疑胡轻侯,然后竭尽全力与胡轻侯鱼死网破。

虽然胡轻侯披着官皮,大可以别人讲法,她耍流氓,别人耍流氓,她就讲法,但是这势必造成漫长的纠纷。

她哪有时间门拖延?

别说半年或者一年的互相纠缠和争斗了,只要纠缠争斗时间门耽误了春耕,胡轻侯的所有计划全部泡汤。

“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已经过了年,明年就是甲子年,只有一年的时间门就要面对黄巾军了,时间门像老虎一样追逐着胡轻侯。

胡轻侯唯一能够想到天下太平的办法就是多产出粮食。

黄巾军席卷天下的原因不就是饥民造反吗?胡某釜底抽薪,种出大量的粮食,人人有饭吃,还造反个头啊。

虽然小小的真定县就算种满了粮食也无法阻止黄巾军,但是假如常山国种满了粮食呢?假如冀州种满了粮食呢?假如天下都种满了粮食了呢?

至少真定县或者常山国有了粮食,那么胡轻侯自己的小命就能保住了。

所以,对胡轻侯而言今年的收成至关重要,她只有一次机会种庄稼,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采取激烈地杀戮手段,陷入与真定县的门阀无休止的争斗之中。

炜千看了一眼胡轻侯,道:“听说那些门阀各自带了不少人手。”

胡轻侯眼神冰凉,拍案而起:“这是以为胡某没有人手吗?”

“来人,带齐了本座的人马!”

……

真定县王阀的宅子前,一群人眺望街头,有人欢喜道:“来了,来了!”

一个锦衣公子眼中精光四射,道:“来得好!”

远处,数千人缓缓靠近,一看便知是胡轻侯的人。

那锦衣公子冷笑,胡轻侯果然带了数千人示威,可是以为我们真定门阀就没人吗?

他傲然负手而立,目光平视,一个仆役会意,挥动手里的“王”字旗。

数百王阀的仆役挤在那锦衣公子身后,齐声大叫:“真定王家恭迎胡县尉!王家,王家,百年王家!”

李阀的公子冷笑,轻轻抬起手臂。

身后数百李阀仆役齐声大叫:“真定李家恭迎胡县尉!”几十个仆役扬起两面大旗,众人一齐叫道:“一门三县令,父子两别驾!”

张阀公子挺起胸膛,傲然凝望胡轻侯。

身后数百张阀仆役齐声大叫:“真定张家恭迎胡县尉!”

数百个仆役一齐跨出一步,挥舞手里的棍棒,虎虎生风,叫道:“三碗不过岗,五文钱六碗。”

无数人一齐转头看张阀公子,你搞什么?

张阀公子满脸通红,这些仆役都是店铺的伙计,平时喊惯了招揽客人的言语,一时没注意,窜词了。

“不要紧,胡轻侯听不清楚。”张阀公子努力降低恶劣影响,只要我们脸皮厚,胡轻侯一定没搞清楚怎么回事。

一群门阀公子怒视张阀公子,回头再教训你。

数千人缓缓靠近,对一群门阀中人视若无睹,直到王阀门前,忽然分立左右。

一辆马车缓缓出现。

胡轻侯掀开帘子,站在马车之上,傲然看着前方数千门阀中人。

一群门阀中人怡然不惧,别以为你有几千人,我们也有几千人。

胡轻侯冷笑:“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向本官示威。”

一群门阀中人不屑地看着她,小小县尉算个P,要不是你是赵阀的亲戚,我们都不带看你一眼的。

胡轻侯厉声道:“来人,杀了!”

一群门阀中人死死地看着胡轻侯,“杀了”?这是要翻脸吗?狗屎!

胡轻侯的马车后,百十个人端着一个木盆,迈着整齐的步伐,神情肃穆,大步前进,沉重的脚步声宛如一人。

某个门阀公子看着那些人的步伐,大惊失色:“是精兵!难道胡轻侯真的要杀人?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各个门阀阀主不是说胡轻侯只是虚张声势,绝不会愚蠢得真的杀了真定门阀的吗?

另一个门阀公子脸色惨白,强自镇定,道:“绝不可能!真定县所有门阀都在这里,她难道敢杀了真定县所有人吗?”

又是一个门阀公子颤抖着道:“若是胡轻侯如此胆大包天,我就去京城告御状!”

炜千厉声叫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杀出一个温暖的世界!”

数千胡轻侯的手下齐声大叫:“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杀出一个温暖的世界!”

百十个胡轻侯的精锐大步前进,身上杀气四溢!

一群门阀仆役乱成一团,说好了只是来喊几句口号撑场面的,别说刀剑了,棍子都没有,怎么能够与人厮杀?

有仆役尖叫:“我只是拿了五十文红包,没说要丢脑袋!”

有仆役大叫:“要是打起来,大家快跑!”

有仆役惊恐地看着那百十个胡轻侯的精锐手中的盆子,盆子里是刀子还是长矛?哦,盆子里装不下刀子?你确定?

那百十个胡轻侯的精锐大步到了一群门阀中人十几步前,齐声大叫:“杀!”

一群门阀公子仆役胆战心惊,然后就看到那百十人手腕一翻,百十盆冷水当头泼下。

“必胜!必胜!必胜!”百十个胡轻侯的精锐大声叫着,飞快跑回了数千人的队伍中。

胡轻侯看着浑身湿漉漉,目瞪口呆的门阀中人们,仰天大笑:“我是水王胡轻侯!”

一群门阀公子死死地盯着胡轻侯,什么礼仪都不管了,破口大骂:“胡轻侯!我与你势不两立!”“胡轻侯,我记住你了!”

小轻渝从马车中钻出来,叫道:“我是火王胡轻渝!”然后觉得外面好冷,又钻回了马车,差点与小水胡撞在一起。

小水胡匆匆站到胡轻侯身边,叫道:“我是……”忘记了词了,她怯怯地看看四周,随便叫道:“我是水胡!”

然后欢喜地钻回了马车,小轻渝递给她一个暖壶,道:“快,暖暖。”

小水胡用力点头,抱着温暖的暖壶,立刻觉得浑身舒服了。

胡轻侯无视一群跳脚骂人的门阀公子,淡定进了王宅,身后百十个人换了刀剑,紧紧跟随。

迎接的王阀阀主尴尬地道:“胡县尉,仆役在门外等候比较妥当。”

胡轻侯坚决摇头:“要是你们掷杯为号,冒出几百个刀斧手将胡某砍成肉酱怎么办?有胡某的地方就有这百余精锐。”

大堂内,一群门阀阀主见胡轻侯带了百余人手,立马怒了,你有人,我们就没有?

一个门阀阀主脸色狰狞,厉声道:“来人,喊人!”

另一个门阀阀主眼中升腾炙热的火焰,下令道:“叫李阀的人都进来!”

一个门阀阀主冷笑:“我张阀就没人吗?”

片刻之间门,各个门阀的人尽数挤进了王宅,大堂内各个门阀阀主的身后都是肌肉鼓鼓的,满脸横肉的肌肉打手。

一群门阀阀主冷冷看胡轻侯,不屑地冷笑,看见了没有,我们也有人!

各个门阀的人手不断涌入,莫说大堂内到处都是人,花园中,回廊中,空地上,假山上都站满了人。

一群门阀阀主傲然看着胡轻侯,现在知道真定门阀不好惹了吧。

胡轻侯冷冷一笑,一脚踢翻了案几,厉声道:“我胡轻侯出来混,为组织挨过刀,为组织坐过牢,难道怕了你们?”

“想当年我左手一把刀,右手一把刀,追杀了大傻三条街,将他砍成了肉酱,谁不知道我胡轻侯是延安路第一杀手!”

小轻渝和小水胡抱着暖壶,对着一群门阀阀主卖力呲牙!

一群门阀阀主恶狠狠地盯着胡轻侯,虽然一个字都听不懂,但是可以肯定胡轻侯正在玩耍,分明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赵县令缩在角落,看着胡轻侯,肝疼极了。

你运气好,隐藏深,竟然到了亲戚家的地盘做官,只要操作稳健,赵阀妥妥地在数年内成为豪强,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过个年就把自己暴露了呢?

难道你以为别人都是傻瓜,看不见你和赵阀眉来眼去吗?

王阀的阀主冷冷地看着毫不在意的胡轻侯,再看看捋须微笑的赵阀阀主,转头问赵县令。

“胡县尉是赵阀的亲戚,算不算本地为官,触犯朝廷法令?”

一群门阀阀主微笑,谈判?谈个P啊。你本地为官触犯朝廷法令,你丫回家中白菜去吧。

赵县令坚决道:“当然不算!表姨夫,关系远着呢。”要是表姨夫的老家都算“本地”,那么基本休想在本州之内做官了,谁家没有几百个七扯八扯散布在各地的亲戚?

别人不说,被胡轻侯暴打的前常山国长史沮守是邯郸广平人,距离常山国不过两百余里,绝对有亲戚在常山国,他难道就是本地为官了?

一群门阀阀主冷冷看赵县令,你站在哪边的?

赵县令看头顶,本官公平公正公开,绝不偏袒任何人。

王阀阀主冷冷地看着胡轻侯,长身而起,走到了胡轻侯面前,将踢翻的案几扶正,轻轻抹去上面若有若无的灰尘,然后在胡轻侯面前坐下。

王阀阀主慢条斯理,一字一句地道:“其实我与赵阀也是亲戚,因此你与我也是亲戚。”

其余阀主大怒,说好了谈判的,你一上来就投降吗?

王阀阀主淡定无比,这叫先礼后兵。一上来就打打杀杀那是愣头青才做的事情,我等一把年纪了,做事要成熟稳重。

张阀阀主欢喜地道:“其实我家在平山县也有分支,胡县尉与我家是亲戚的可能性极大。”

另一个阀主一脸的看到了亲人,道:“我家有女儿嫁给了平山县胡家。”

又是一个阀主慈祥地看着胡轻侯,道:“我母亲就信胡。”

赵阀阀主怒视众人:“做人不能太无耻!”

一群阀主惊讶极了:“能够认回断了联系的亲戚,这可是人伦大事。”

“有亲戚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打断骨头连着皮,大家是亲戚,这是无论如何消除不掉的真相。”

李阀阀主真诚地对胡轻侯道:“我们也是亲戚,作为亲戚,老夫必须交浅言深,提醒胡县尉一句。”

“赵阀信不得!”

“赵阀为人不讲信用,不考虑亲情,你姨夫赵洋是赵阀旁支,赵阀却屡屡排挤,给他住破房子,年三十的晚宴也不请他,这样无情无义的人怎么可以信任?”

赵阀阀主脸色大变,其余门阀阀主用力点头支持,纷纷说出尘封已久的真相。

“当年某个赵阀子弟就因为忤逆了赵阀阀主,结果被赵阀赶出家门,饿死在外地,尸骨不得回家。”

“有个赵阀子弟被许诺成为下届阀主,呕心沥血为赵阀办事,结果事了却被一脚踢开。”

“你姨夫赵洋本来是要被赶走的,你怎么替仇人做事?”

胡轻侯转头冷冷地看赵阀阀主,赵阀阀主用最真诚的眼神看胡轻侯:“胡县尉,此时此刻老夫说什么都没用,但老夫还是要说一句,老夫可以对天发誓,此生绝不负胡县尉。”

一群门阀阀主拂袖,老匹夫,你以为是爱情吗?

胡轻侯冷冷地道:“抱歉,我从来不信发誓。”

一群门阀阀主大喜:“对,谁信发誓啊!”“发誓的人就没有一个有诚意的。”

胡轻侯轻轻举起手臂,喧闹的大堂立刻安静了,众人一齐看着她。

胡轻侯认真地道:“胡某与诸位都是亲戚……”

一群门阀阀主用力点头。

胡轻侯继续道:“……亲不亲,自家人,没道理自相残杀。”

一群门阀阀主微笑点头:“不错,都是自己人,有事好商量。”胡轻侯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诡计?

胡轻侯微笑道:“胡某确实想要田地,但是,既然大家都是亲戚,胡某就不好下死手了。”

一群门阀阀主灿烂地笑着,心中更加警惕了。

胡轻侯挥手,炜千递上真定县的地图。

胡轻侯轻轻展开,手指在地图上滑动,道:“胡某要在这里安家,必须要有土地,没有田地算什么家。”

一群门阀阀主微笑点头,你丫的说来说去还是想要夺我们的田地!那就怪不得我们与你斗到底了。

胡轻侯微笑道:“胡某决定买几万亩荒地。”

一群门阀阀主脸上的笑容凝固。

一个门阀阀主小心地问道:“荒地?”转头看其余门阀阀主:“真定县还有上好的耕地没人买?”

一群门阀阀主一齐摇头:“绝不可能!”

胡轻侯的手指在空中打转,落到了地图的一角,道:“这里有两万余亩土地荒芜,胡某决定买下这里。”

一群门阀阀主仔细看地图,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干巴巴地看着胡轻侯。

胡轻侯神情立刻变了:“怎么?胡某顾及亲戚情分,买块荒地,你们竟然也不同意?这是要对胡某赶尽杀绝吗?那就怪不得胡某发飙,先杀光了你们!”

一群门阀阀主幽怨地看着胡轻侯:“其实……我们看不懂地图……”识字就不错了,怎么可能看懂山水画一样的地图?完全看不懂这地图上到底画了些什么。

胡轻侯恶狠狠地看众人,许久,拍案而起:“现场办公!”

……

真定县无数百姓从家中出来,笼着手,看着街上数千人走向同一个方向。

有百姓惊讶地问道:“怎么回事?这么多人去哪里?”

其余百姓也不知道,有百姓仔细地看,认出那是各个门阀的人,瞬间门懂了:“一定是去拜神!”

一群百姓鄙夷极了,瞎扯淡!然后淡定地跟在了数千人身后。虽然不知道门阀大举出动是去干什么,但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看看热闹也无妨。

众人一路远行,到了真定县城外,又走了许久,终于到了一处荒野。

胡轻侯道:“就是这里,胡某要买下这片荒地。”21世纪石家庄附近哪有不能种地的土地,这片土地一定适合种地。

一群门阀阀主四处打量,有阀主脸上露出微笑,慢慢地道:“原来胡县尉看中了这里。”

有阀主笑容满面,道:“胡县尉好眼光,这里确实是无主之地。”

赵阀阀主看着众人,蠢货,坑了胡轻侯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他踏出一步,认真地道:“胡县尉,这块地虽然是无主之地,但是这块地种不出粮食。”

胡轻侯皱眉,问道:“为何?”

赵阀阀主百分之一百确定胡轻侯这辈子没有种过地,对农事一窍不通,不然绝不会问出如此低级的问题。

他真诚地道:“因为这里没有水源。”

赵阀阀主转身指着远处道:“这里距离南面的滹沱河一十余里,距离北面的磁河亦有一十余里,如何浇灌田地?”

一群阀主板着脸,坚决不笑,还以为胡轻侯看中了哪块风水宝地,原来是一块没人要的荒地,真是傻瓜,也不想想如是容易种地,哪里还轮得到胡轻侯。

胡轻侯仔细地看着眼前满是荆棘和杂草的土地,问道:“只是缺水?”

赵阀阀主叹气,菜鸟,实在带不动你,缺水怎么种地?

胡轻侯看着一群阀主,道:“胡某决定就在这里种地。”

“这里靠近滹沱河与磁河的田地是谁家的?各自卖几亩与我,我要兴水利,挖沟渠引水。”

一群阀主微笑着道:“是。”

挖沟渠需要涉及多少亩田地?这种小数目不值一提,送给胡轻侯都无妨。

赵阀阀主冷冷看胡轻侯,暴发户就是暴发户,完全不懂种地的道道,一十里地啊,怎么引水?挖再深得沟渠,半路上水都渗入地下了。

你也不想想,要是容易引水,还会轮到你来买吗?

胡轻侯转头看一群门阀阀主,道:“胡某知道这些荒地未必能够变成良田的,胡某对种地一窍不通,搞不好这些土地就砸手里了。”

一群门阀阀主微笑,你不算太笨。

胡轻侯道:“但是胡某有三四千张嘴等着吃饭,所以……”

她看着一群门阀阀主,微笑道:“胡某想要租你们的田地。”

“胡某会按照行情付给你们租子。”

“去年每亩地的租子是多少?胡某不与你们玩虚的,什么几成粮食,什么几成佃租,你们直接说每亩地需要交给你们多少银钱或者粮食,胡某就按照这个数缴纳。”

一群门阀阀主互相看了一眼,一个门阀阀主柔声道:“胡县尉真是善良仁慈的人啊,还考虑着手下的吃饭。我等佩服极了。”

一群门阀阀主恭敬地深深鞠躬行礼。

那门阀阀主继续道:“可是,我等这些土地都是有佃农的,若是夺了土地租给胡县尉,那些佃农断了营生,只怕要活活饿死。”

一群门阀阀主一脸的忧伤,极有可能就是几万张嘴挨饿,做人岂能如此残忍?

胡轻侯脸色一沉,就要说话。

一个门阀阀主抢着道:“胡县尉有三四千人,能种地的不过是一两千人,还要派人开荒新地,能够租种我等田地的人手只怕也不过百余人。”

“依我之见,不如我等就各自匀一匀,租给胡县尉百亩田地。若是到了岁末粮食不够,我等就送一些粮食给胡县尉,决不让胡县尉的仆役挨饿。”

一群阀主用力点头,灿烂地笑,有阀主道:“胡县尉是我家亲戚,难道还能让胡县尉饿着?我家可以租给胡县尉十亩田地。”

其余阀主也道:“我家也可以租给胡县尉五亩土地。”“我家可以租给胡县尉三亩上等田地。”

一群门阀阀主心中雪亮,胡轻侯迫于众人联合,没能够得到万亩良田,心有不甘,因此假借租地,想要实行吞并之实。

众人冷笑,租地不给佃租,然后占为己有的套路太低级了,刁民赖账多用此手段,胡轻侯庶民出身,也就只会这些手段了。

胡轻侯冷冷地看着一群门阀阀主,转头看赵阀阀主。

赵阀阀主知道胡轻侯的意思,要他做表率嘛。但是他死死地咬住了牙齿,坚决不开口。

把家族的万亩田地租给胡轻侯?

别说胡轻侯这个亲戚有些拐弯抹角,就算是真亲戚,他也绝不会答应。

若是胡轻侯霸占了田地,他怎么办?他还能告胡县尉不交佃租吗?

为了看不见的联盟而断了家族的根本,白痴才干呢。

赵阀阀主心安理得地不吭声,胡轻侯若是打击其他门阀,他一定义不容辞的与胡轻侯联手,可胡轻侯不是说其余门阀也是亲戚吗?

这是胡轻侯背叛赵阀,不是赵阀背叛了胡轻侯。

胡轻侯笑了,道:“何必这么麻烦,不如你们各家卖一些粮食与我。”手段柔和,就要吃瘪,天经地义,世界真理。

一群门阀阀主微笑看着胡轻侯,小女孩子就是小女孩子,夺取了田地的计划彻底失败了。

众人微笑着道:“都是自家亲戚,绝无问题。”粮食卖给谁不是卖,没有必要彻底得罪死了胡轻侯,一县的县尉中就有的是办法收拾本地地主的。

赵阀阀主微笑着看着胡轻侯,忽然没了一个臂助有些可惜,他决定最后努力一把。

“胡县尉。”他柔声道。

“这块地是种不出什么的,有好些人试过,产出不到寻常的两成,这是几乎绝收了,之后再也没有人看上这块土地了。”

胡轻侯点头。

赵阀阀主看了一眼正在离开的其余门阀阀主的背影,道:“胡县尉想要有田地,有家业,想要在真定县落地生根,唯一的办法就是与赵阀联手,吞并其余门阀。”

“胡县尉只需要秉公执法,定然会有所斩获。”

赵阀阀主知道太多的内幕,有把握在三年内消灭真定县第一个门阀,然后每隔几年消灭一个,不出三十年,这真定县就只有赵阀和胡阀两个门阀了。

他真诚地道:“老夫祖上几代人的努力,历时百年才有了如今的根基,胡县尉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在三十年内建立家族,成为豪强,这已经是前所未有的奇迹了。”

做人不能太贪心,别人几代人的努力凭什么不如你几年的奋斗?

胡轻侯点头:“胡某会考虑的。”

赵阀阀主叹气,才建立了一天的同盟就完蛋了?

……

门阀中人尽数离开,荒野之中只剩下胡轻侯一伙人。

炜千微微叹气,她虽然是佃农,但是真心不知道距离河水一十余里的地方能不能种地。

她看其余人,其余人同样缓缓摇头,种地就要有充分的水,哪怕麦子比较耐旱,也不可能完全靠下雨的。

众人看着孤零零站着的胡轻侯,有些同情,即使是老大也不能夺了他人的田地啊,毕竟田地是一家的根本,谁敢抢就会与谁玩命的。

胡轻侯沉思许久,猛然发现周围的人都在同情地看着她。

她忍不住大笑:“你们以为这块地不能种地?”

“胡某百分之一百确定这块地可以种地。”

“不就是缺水吗?”

“胡某解决这个问题轻而易举。”

炜千小心地问道:“真的?”

胡轻侯点头,道:“解决缺水有两个办法。”

“第一,挖通大河。”

“距离滹沱河以及磁河一十里?胡某就挖一条一十里长的小河。待河水到了此处,胡某就再挖无数条沟渠,将河水引入所有田地。”

一群人一齐看胡轻侯,挖一十里的沟渠?开玩笑?

胡轻侯知道这个计划有些疯狂。她苦苦思索,对农业一窍不通的她只是确定距离河流一十里一定可以种地,不然东北那一望无际的黑土地怎么种庄稼?

但一群本地土著说种不了,那又是为什么呢?

胡轻侯绝不敢小看一群土著,他们与田地打了一辈子的教道,若是可以种地,早就种地了。他们说缺水,那一定是真的缺水。

难道21世纪的石家庄种地是靠抽取地下水吗?该死的,她完全不知道。

所以,胡轻侯决定多管齐下。

“紫玉罗,你带一千人去挖沟渠,建造水车,一架水车不够就两架,两架不够就四架!”

紫玉□□巴巴地看着胡轻侯:“老大,什么是水车?”

胡轻侯闭上眼睛,终于想起来了,有史记载的制作水车分别是十常侍毕岚和曹魏的马钧。

算算时间门,哪怕毕岚已经发明了水车,距离此刻只怕也是没几年的事情,小地方完全没有流传开。

“水车我亲自负责,你只管挖沟渠。”胡轻侯感谢自己工科出身,做个水车那是轻而易举。

“炜千,你带人去砍些竹子,本座要搭建竹水管!”

胡轻侯咬牙切齿,为了把这块未来一定可以种地,此刻是人见人嫌的荒地变成良田,她什么垃圾手段都能用的出来。

“若是引水不够,胡某就学习以色列搞滴灌!”

胡轻侯看着一望无际的荒野,她很清楚这块田地哪怕解决了浇水问题,可以在这个时代的条件下耕种了,没有三年也休想有高产量。

她前两年只能种豆子肥田,第三年才会有那么一点可能种麦子。

这只是一个立足长远的计划,不能解决燃眉之急。

难道她只能屠灭了那些门阀,强行夺取他们的田地?

胡轻侯不屑地看着天空中的太阳,嘴角露出冷笑。

这也太看不起她了。

今天只是最简单,最解决根本问题的方式失败了而已。她有的是其余办法。

……

荒野中,张明远叫道:“都准备好了吗?”

远处有人叫着:“好了!”已经切断了火势蔓延的可能,不会引起大火。

张明远点燃了一堆枯草,扔进了荆棘之中,只过了一小会,荆棘堆就冒出了青烟,然后就是熊熊火光。

张明远退开几步,伸出手感受温暖,可惜这燃烧荆棘的火焰比篝火差远了,在寒冷的冬天丝毫感觉不到温度,唯有呛人的浓烟。

一群人聚拢来,看着西北风将火焰卷向远方。

有人期盼地道:“若是这里能够种地,以后粮食再也吃不完了。”

有人左右看看,微微摇头,没有水种什么地啊。

张明远道:“胡县尉说可以,就一定可以。”

众人点头,满怀希望。

靠近河水的地方,无数人正在卖力的挖掘地面,虽然已经是春天,可是土地冻得严严实实的,挖起来费力无比。

“大家加油,有了沟渠,我们就有几万亩良田了!”有人叫道。

众人大声应着,有人却悄悄偷懒,到更暖和的时候挖不好吗?非要现在挖,这不是与自己过不去吗?

附近有一群人笼着手看着。

有人笑道:“胡县尉真的是一点都不懂啊。”

其余人也笑,没看见河水比田地低了两尺余吗?她是打算挖深两三尺的沟渠,还是打算那水桶将水倒入沟渠?

有人道:“贱人就是贱人,什么都不懂。”

其余人傲然点头,丝毫不在意辱骂县尉。

胡轻侯既然没能与赵阀联手吞并其他门阀,那么区区一个外地来的县尉一文不值,骂她又如何?

有人看着远处忙碌的流民们,冷笑着:“不论是种地,当官,管理天下,终究是我等门阀子弟的事情。没有我们,这天下就会大乱。”

一群人得意地微笑,门阀子弟天生就是做大事的,庶民天生就是做低贱的事情的,虽然偶尔有庶民因为奇遇而崛起,但个别人的奇迹改变不了大势。

“胡轻侯老老实实做县尉也就罢了,若是以为可以在真定县立足,那只会生死族灭。”

……

元氏城。

刘暠皱眉道:“请胡轻侯?”

一群官员点头,道:“若是宴会不请胡轻侯,只怕失礼。”

刘暠听懂了其中隐藏的含义,若是胡轻侯是刘洪的奸细或者督查,常山王府邸今年的第一次宴会没有请胡轻侯,透露的意思就足够让人心寒了。

刘暠笑了:“那就请胡轻侯。”

一群官员微笑,就知道刘暠是个酒囊饭袋。

一个官员笑道:“我家孩子早就想见识一下胡轻侯了,这次能够见到胡轻侯,一定会很高兴。”

上次胡轻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官员家眷都没能看到胡轻侯。

刘暠笑道:“你们把胡轻侯当做什么了?猴子吗?”

众人大笑。

有人板着脸道:“我前些时日在街上走,听见一个路人道,‘胡轻侯’?这名字一听就是个猴子嘛。”

众人笑得差点跌倒,不识字的人真是可笑。

忽然,有人皱眉道:“那么,是谁给胡轻侯取名的呢?”

众人一齐皱眉,老实说这个名字撇开区分男女有些艰难,其余倒是蛮不错的。

“胡轻侯,胡轻侯。”几人慢慢地道,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

有人冷冷地看着众人,意外?到了这个地步什么意外都没用了。,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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