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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过溜走的打脸副本 太过小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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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间, 几个真定县衙的衙役跟在胡轻侯的身后。

胡轻侯冷冷地转头看他们,几个衙役感觉到了胡轻侯的不满,却莫名其妙。

胡轻侯对衙役的愚蠢真是伤心极了, 亏你们还是在言行举止都有礼法规矩的古代生活的, 竟然还不如21世纪的人懂得拍马屁。

她呵斥道:“这么大的风,想要冻死我啊?打伞啊打伞!”

一群衙役这才恍然大悟, 伞是没办法马上变出来, 但是挡风不一定需要用伞的。

几个衙役飞快组成人墙, 手挽手, 肩并肩,死死地挡住了风, 眼神中满满地为县尉服务。

胡轻侯这才满意了, 捋不存在胡须:“孺子可教也!”

几个陪同的小吏弯腰的幅度立刻低了三四十度,谄媚地笑容甜美了几十倍。

新官上任三把火, 马上就要过年了,新县尉竟然要巡视全县的农田。一个管兵事的县尉巡视P个农田!

但全县上下都知道胡县尉不是一般人,赵县令都没有吭声, 一群小吏和衙役除了老老实实陪胡县尉巡视农田, 还能怎么办?

炜千小心翼翼地看胡轻侯,低声道:“老大,会不会太过了?”官不大,官威这么大, 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胡轻侯大惊失色:“你太没见识了!”

“谣传某个东北籍杭州县令进入会议室, 双肩向后一耸,披在肩膀上的大衣滑落,师爷没想到他有这种癖好,措手不及, 大衣落在地上。”

“然后,第二天这个师爷就去扫厕所了。”

炜千瞅胡轻侯,是不是瞎说,还有这种脑残的人?

胡轻侯大笑,官场秘闻足够让你打开新世界。

她指着远处,道:“这些土地都是上好田地?”

小吏认真点头:“是,这些都是上等田地。”冀州土地平坦,河流丰富,多有上好良田。

胡轻侯喝道:“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这些都是荒地?”炜千用力点头,看杂草就知道荒废了只怕有一两年了,谁家的上好良田这么糟蹋的。

小吏赔笑道:“这些田地是李阀的,他家去年开始就雇不到佃农,没有耕种这块田地。”

胡轻侯失笑道:“没有佃农?”

小吏只能继续赔笑,田地是李阀的,他爱种不种,官府也不好干预。

胡轻侯望着远处,道:“哪里有上好的,无主的田地?”

小吏赔笑道:“本县的良田都是有主的。”良田怎么可能无主?这胡县尉真是白痴。

胡轻侯冷冷地看着那小吏,厉声道:“胡说八道!真定县这么大,人口这么少,怎么可能所有良田都有主?定然有荒地!”

胡轻侯真不是不知道老百姓最看重田地,有好田地一定会抢着买了,而是用另一种方式在估算田地。

根据铜马朝官方记载,常山国有97500户,人口63万余,真定县能够有多少人口?撑死七八万人。

胡轻侯只要想到铜马朝的真定县区域包含了后世的石家庄在内,就绝不相信真定县的田地只有这么多。

21世纪的石家庄有1120万人口,再怎么扣掉21世纪因为化肥和良种而爆发的田地产出,这真定县的田地在此时此刻至少可以满足100万人口的口粮。

胡轻侯并不觉得她随意推算的农田数字会有很大的差错,换种方式,以满清末年4亿人口,而农业没有化肥,没有良种的情况估算,这真定县也是可以容纳将近百万人口的。

如今只有区区七八万的真定县的良田应该在十倍以上。

小吏心中有了一些猜测,小心地看了一眼胡轻侯,道:“荒地自然是有的,不过,略微靠近水源的荒地都是有主的。剩下的实在是太差了,没有水,种不出庄稼的。”

胡轻侯脸色铁青,道:“带本官去那些荒地。”不就是缺乏水利吗,胡某还怕这个?虽然荒地前三年的产量就是狗屎,但要是面积够大,广种薄收也不是不能接受。

炜千等人用力点头,必须去看看。

小吏心中雪亮,松了口气。就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也没道理越权管理,搞了半天,原来是胡县尉自己想要买田地啊,这就不同了。

他向其余小吏和衙役打了个眼色,几个小吏和衙役心领神会,担心胡县尉严查渎职或者贪腐的心立刻放松了,气氛顿时热烈了。

“县尉且慢走。”一个小吏拦住胡轻侯,小心地用衣袖擦掉了胡轻侯鞋子上的污渍,感叹地道:“县尉为了了解民情,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真是让我辈汗颜又痛心啊。”

另一个小吏怒斥几个衙役:“还不牵两头毛驴过来,没看到县尉和妹妹们累了吗?”

几个衙役忙着递上热水:“天寒地冻,水有些凉了,还请县尉海涵,将就着洗手。”

胡轻侯黑着脸,呵斥道:“本官要的是田地!田地!田地!你们若是能够给本官找来上好良田,你们就是本官的心腹,若是找不到,本官就要你们好看!”

一群小吏和衙役为难地看着胡轻侯,是真没有上好田地,打死我们也变不出来啊。

胡轻侯冷冷地道:“你们去办妥了,命令本县门阀把土地吐点出来,胡某要买土地。”

她恶狠狠地看着几个小吏:“告诉他们,胡某愿意真金白银市场行价买他们的土地,若是他们不肯卖给胡某土地,胡某就立刻让他们全家都是盗匪,人人脑袋落地!”

一群小吏死死地看胡轻侯,这是县尉还是山贼?

胡轻侯知道自己很过分,霸占他人田地的行为与抢毫无区别,但是想想“岁在甲子”,她的腿肚子都在发抖,来年开春必须有几万亩田地,然后疯狂吸收流民并耕种土地,到了秋收后粮食多得仓库装不下,家家户户天天吃一碗米饭倒一碗米饭,如此才有了消除该死的黄巾之乱的一丝丝希望。

“胡某是恶霸,胡某是人渣,胡某就是坏人!”她恶狠狠地道。

……

“这可不太好办。”几个门阀阀主冷冷地看着几个小吏。

门阀阀主和小吏们都理解胡轻侯想要收购田地的迫切心情,什么诗书传家,礼仪传家都是瞎扯淡,没有土地的家族就算文化和礼仪点到了满点,三代之后定然在街边乞讨。

土地才是一个家族的根本!

敢卖土地就是败家子!

就算是县尉想要收购他们的土地也不好使。

几个门阀阀主冷冷地看着小吏们,一个门阀阀主厉声呵斥道:“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你竟然与我谈这些?”

一个小吏无奈地道:“县尉开口,只怕是推脱不了的。”

他看着四周神情冰凉的阀主们,苦笑道:“胡县尉可不好惹,诸位阀主就算不知道京城的事情,还不知道元氏的事情吗?”

一群门阀阀主沉默,刚直清正的沮守沮长史在胡县尉到达元氏的第一天就被罢黜了。

一个门阀阀主慢慢地道:“不仅仅是罢黜,听说还受了重伤,没有一两个月下不了床。”

一群门阀阀主更沉默了,以前在各种谣传中看到胡轻侯的名字,大多只是不屑地一笑,以为在京城嚣张跋扈就了不起了,强龙不压地头蛇,但胡轻侯分分钟就把“地头蛇”沮守给打趴下了。

一个门阀阀主身后,某个贵公子厉声道:“胡轻侯不过是小小的县尉,我家县令者数人,州别驾也是我家的远亲,教训胡轻侯如碾压蚂蚁!”

另一个贵公子大声附和:“胡轻侯不过是个女人,也配当官?”

又是一个贵公子道:“胡轻侯在本地没有根基,只要我等联合起来,她算老几?”

那个小吏冷冷地看着一群沉默的门阀阀主,道:“你们也是这么想?”

他冷笑一声,道:“若是胡县尉用强呢?”

“胡县尉从温县一路血战,杀人盈万才到了真定,她是真的敢杀人,能杀人的,你们想过胡县尉用强的后果?”

“胡县尉只需要说一句你们是盗匪,就能将你们全家抓进大牢。”

一个门阀公子厉声道:“胡县尉以为世上没有王法了吗?若是胡县尉敢用强,我等就去找赵县令。”

那小吏淡淡地道:“赵县令会为了你而得罪了胡县尉?”他笑了:“而且,你与我谈王法,我都觉得可笑。”

一群门阀中人沉默,胡县尉敢杀汝南袁氏的子弟,能够在第一日就干掉了沮长史,常山国哪个官员敢与胡轻侯对抗?赵县令绝对不会为了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得罪胡县尉的。

某个门阀阀主长叹一声,道:“老夫平时一直嘲笑鄙视沮长史,今日方知沮长史才是常山国的顶梁柱,整个常山国只怕唯有沮守沮长史才会为了我等与其他官员据理力争。”

一群门阀中人伤心极了,其他官员只会官官相护,只会你好我好大家好,一齐鱼肉百姓。

一个门阀阀主对小吏道:“且让我等考虑一下。”

那小吏微笑离开。

一群门阀阀主见再无外人,说话再无顾虑。

一个门阀阀主道:“若是我等联手,一家有难则其余竭尽全力援手,胡县尉未必敢对我们下手。”就不信胡轻侯敢一个人对抗整个真定县的门阀。

一群人点头,对,就这样,人多力量大,一根筷子容易折断,一把筷子折不断。

一个门阀阀主冷冷地道:“我等之间各有嫌隙,真的可以竭尽全力的联手?若是胡县尉盯上了我家,你们就真的会不顾一切的支援我家,还是除了君子动口不动手?”

一群门阀阀主深深地看了那个门阀阀主一眼,说穿了,大家就不好办了。

那个门阀阀主冷笑道:“若是各安天命,谁家的田地被胡县尉看上了,谁家自认倒霉,老夫与你们联手干什么?”

一群门阀阀主沉默半晌,一个门阀阀主道:“干脆每家拿一些田地出来卖给胡县尉,大家伙互相置换一下,凑一片田地给她,多少也算有个交代。”

又是一个门阀阀主跳出来反对:“每家拿出多少?”

“胡县尉带着数千流民,怎么看都是要将他们尽数变成奴仆的,数千奴仆可以种多少田地?”

“数千亩?还是数万亩?”

一群门阀中人点头,这点毋庸置疑,不是为了把流民变成奴仆,谁有空养着一群流民。

那门阀阀主继续道: “胡县尉上任第一日就开始搜刮土地,贪心之大前所未见,要多少田地才会让她满意?”

一群门阀中人脸色微变,贪官见得多了,吃相这么难看的真是从来没见过。别人好歹是摆个酒宴,然后笑着索要好处的,哪有胡轻侯直接派个小吏“训斥”的。

那门阀阀主继续道:“若是胡县尉要一万亩良田,各家出多少?”

他冷冷地看着众人,道:“是每家平分,一家出几百亩,还是田地多的人多出,田地少的人少出?”

一群门阀阀主盯着他,有区别吗?

那门阀阀主冷笑:“我王家只有万余亩田地,赵家有三万余亩,我王家出一千亩田地就伤筋动骨了,对赵家却是九牛一毛。”

那王阀阀主盯着众人,意味深长,道:“那么,是不是我王家出五百亩,而赵家出一千五百亩?”

“赵家可愿意?”

赵阀阀主扫了一眼王阀阀主,这还用问?当然不愿意,凭什么我家损失一千五百亩,而你家只损失五百亩?

众门阀不欢而散。

王阀阀主带着几个王家子弟上了马车,脸色极差,低声骂道:“胡轻侯!”

大过年的竟然遇到这种糟心事,让不让人过个好年了。

一个王家子弟道:“那胡县尉背景深厚,只怕我等都不是对手,不如我王阀投靠胡县尉,除掉其他门阀。”

其余几个王阀子弟用力点头,道:“不错,胡县尉身边没人,我王阀投靠她,她定然大喜,以我王阀为重,略施手段就能让胡县尉盯上其余几家的土地。”

王阀阀主恶狠狠地看着几个子弟,厉声道:“闭嘴!”

“我等几个门阀虽然有些龃龉,但是毕竟在同一块土地上待了百余年,若是仔细算,我等都是姻亲,打断骨头连着皮,而那胡轻侯是外人!”

他看着不怎么服气的王阀子弟,叹息道:“蠢货!我们知道其余门阀的品行,知道他们大致会做什么,可以早做准备,可是我们知道胡轻侯的品行吗?能够预测她的言行吗?就不怕她过河拆桥吗?”

王阀阀主盯着子弟们,厉声道:“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他知道这些门阀子弟想要借着抱胡轻侯的大腿,进一步抱皇帝的大腿,可是胡轻侯自己都要一路血战才能到达冀州,他们抱胡轻侯的大腿只怕分分钟就被汝南袁氏血洗了。

王阀阀主叹气,抱大腿何必着急,看清楚些不好吗?

……

赵县令找到了胡轻侯,委婉地劝她略微注意一下影响。

铜马朝当官就是为了搜刮钱财,但是一来必须考虑可持续性搜刮,万万不能竭泽而渔,二来搜刮也是要讲手段的,万万不能得罪了所有的门阀。

胡轻侯对此唯有长叹:“老赵啊,我就是急着想要有几万亩良田啊。”

赵县令理解,谁刚当官不是就疯狂搜刮民脂民膏呢。

“饭要一口一口吃,先吃菜还是先吃肉很重要。”赵县令意味深长,对贪官后辈真是操碎了心。想要做贪官也是需要有人提点的,不然分分钟就跳进了坑里。

胡轻侯点头:“我确实急躁了。”

赵县令微笑,胡轻侯的领悟能力还是很强的。

胡轻侯道:“胡某应该请门阀吃饭,然后谁不卖田地就砍下谁的脑袋的。”

赵县令的眼神忧伤极了,你丫到底花了多少钱买的官,这么急着回本?

……

街上爆竹声声,不时有笑声传入屋中。

已经是年初一了,整个真定县都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之中,乐呵呵地提着大包小包拜年。

对赵洋一家而言,这个年过得一万分的毫无滋味。

年三十的赵家主支的年夜饭没有叫他们,这排“外”的心是毫不掩饰了。

赵洋一家只能安慰自己,没有人打搅,一家人吃个团圆饭,也是好事情,自在!

只是这冷冷清清的年初一就让人再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别人家都在欢欢喜喜拜年,迎接宾客,喜庆的欢笑,唯有自己家冷冷清清,与平时唯一的差别就是破烂屋子外贴了红色的春联,挂了红色的灯笼。

可看着这些竟然更加凄凉了。

赵洋看着妻儿,老实地道:“都怪我,我不该来真定的。”

刘婕淑摇头,找赵家主支是正经事,怎么会错,错的只是自己家不该以为主支会看在同属一脉的份上拉自己一把。

赵氏主支,赵氏旁支,一字之差,就不是一家人了。

有人在破烂屋子外叫着:“赵洋可住在此处?”也不见外,悠悠推开了院子的竹篱笆,到了房屋前。

赵洋微微皱眉,是谁?

他挤出笑脸,开了门,道:“在下正是赵……”

忽然,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猛然大声叫道:“你是大丫?你是二丫?”

刘婕淑风一般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死死地盯着门外的两个女孩子,放声大哭:“大丫!二丫!”死死地将两人搂在怀里,一颗心欢喜极了。

小轻渝小心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觉抱得好紧,有些难受。她悄悄看姐姐,扁嘴。

胡轻侯笑着道:“表姨,松手,轻渝要喘不过气来了。”轻轻推开刘婕淑。

小轻渝急忙跑到了胡轻侯的身后,小水胡牵住了她的手,睁大眼睛看着刘婕淑。

刘婕淑抹掉泪水,仔细打量着胡轻侯和小轻渝,唯恐缺了手脚,嘴里问道:“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饿着?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天杀的胡家!苑琪,快拿吃食来!”

胡轻侯同样仔细地打量刘婕淑,根据调查,若是没有眼前的这个“表姨”,原身姐妹早就死了。

赵洋已经平静,看清了胡轻侯和小轻渝身上衣衫虽然不华丽,但是厚厚的,还有一个小不点与小轻渝手牵手。

他微笑着问道:“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是谁?”

刘婕淑这才注意到小水胡,道:“是啊,这个小姑娘是谁?”

胡轻侯道:“说来话长,总之也是我妹妹。”

刘婕淑终于看清了胡轻侯的衣衫,干净又厚实,比想象中的衣衫褴褛好了千百倍,她欢喜地道:“你遇到了贵人了?真好!”

赵苑琪拿着吃食跑过来,递给胡轻侯、小轻渝和小水胡,道:“你们先随便吃点,我已经让人做饭去了。”她扯着胡轻侯,笑道:“能够看到你们,真好。”

刘婕淑用力点头,这个年过得真是幸福团圆。

胡轻侯淡淡微笑,道:“我带了些礼物来。”

刘婕淑扯着胡轻侯就进了屋子,道:“且坐下,让表姨好好看看。你这些时日过得可好?”

胡轻侯用力点头:“非常得好。”

刘婕淑仔细打量胡轻侯,总觉得与她记忆中的胡大丫的气质完全不同,虽然笑着,但是眼神如刀。她心中酸痛,一定是吃了许多苦,才会变得与往日完全不同。想到两个孤女流浪四方,吃了哪些苦简直不敢想象。

刘婕淑握紧了胡轻侯的手,认真地道:“不管过去如何,只要活下来了,那就比什么都好。”她也不想立刻多问,过去的苦难只盼尽数忘了,何必揭开伤疤。

赵苑琪欢喜地看着胡轻侯和小轻渝,道:“你们怎么来的?我娘年前还在想着你们呢,以后你们就和我住一个房间。”她丝毫没有想到马车内的人就是胡二丫,只觉只是凑巧,胡二丫怎么可能坐在豪华马车之内呢。

胡轻侯瞅破烂房屋,叹气道:“你们过得不怎么样啊。”

刘婕淑随手在她脑袋上一掌:“再不怎么样,有我们吃的,就有你们吃的。”

赵苑琪歪着脑袋看着两人,忽然想到了,道:“你们是跟着胡轻侯胡县尉来的?胡县尉真是好人啊。”

刘婕淑用力点头,整个真定县都知道胡轻侯胡县尉带了数千流民到了真定县,难得的是那个胡轻侯对流民还算不错,给吃给穿。

她道:“我去准备一份厚礼给胡县尉送去。”心中寻思着,若是胡县尉把大丫二丫当做了卖身的仆役,她就花钱赎身,多少钱都行,就冲大丫二丫还活着,以后给胡县尉立牌位供着都行。

胡轻侯感受着众人对原身姐妹的真心,替原身高兴,世上还是有人惦记着她的。她轻轻道:“其实那个胡轻侯就是……”

赵苑琪睁大了眼睛,兴奋地道:“我听说那个胡轻侯为人粗鲁暴躁,不讲理,是个典型的贪官污吏,而且非常非常非常地不守礼法,根本不像一个女人,还杀了很多人,是不是真的?”

她皱眉道:“一个女人竟然杀人,你们两个没被她打过吧?”

胡轻侯尴尬地看着她,这个时候说“那个胡轻侯就是我”,你会不会尖叫晕倒?

她板着脸道:“谣传,绝对是谣传!胡轻侯知书达理,貌美如花,温柔善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曾经听人弹奏一曲,立刻转头看弹错的人。”

“江湖人称,曲有误,胡郎顾。”

“胡轻侯文采风流,天下无双。走在街上有无数英俊帅哥扔鲜花,哪怕被胡轻侯踩脸都觉得幸福无比。”

赵苑琪坚决不信,笑嘻嘻地看胡轻侯:“骗人。”

赵洋呵斥道:“胡县尉再怎么不守礼也是我家的恩人,不许说她坏话。”

胡轻侯抬头看天花板,现在更不能说出我是谁了。

赵苑琪吐舌头,伸手捏小轻渝的脸:“哎呀,二丫好像变胖了。”

小轻渝睁大了眼睛看她:“你才胖了,你全家才胖了!”

赵苑琪一点不在意,抱着小轻渝打滚:“你就是胖了,你就是胖了!”

赵洋对胡轻侯道:“你们到了我家,再也不用回胡家了。等过几日我派人给胡家送信……”

刘婕淑喝道:“送什么信!你以为他们会记着大丫和二丫吗?”

赵洋点头,确实不需要在联系胡家了。他微笑着,心里盘算着等过完了年,是不是去元氏城找个营生。

众人絮絮叨叨,也不说什么要紧话,只是随意聊天。

门外有人道:“二十五哥,我来给你拜年咯。”

一个赵家子弟满脸笑容走了进来,远远地就拱手道:“二十五哥新年安好。”然后仔细地看着胡轻侯、小轻渝和小水胡。

赵苑琪冷下脸,低声对胡轻侯道:“我们不用理他。”见小轻渝睁大了眼睛看她,又低声道:“那是坏人,我们不理他。”

那赵家子弟微笑着问赵洋道:“二十五哥,这几个人是?”

赵洋对赵家主支已经没有了一丝的期盼,只当普通客人前来拜年,淡淡地道:“这是我内侄女。”

那赵家子弟仔细看着胡轻侯,眼睛一眨不眨。

胡轻侯懂了,打脸副本!

一个穷亲戚上门,遇到了趋炎附势的垃圾亲戚,然后被垃圾亲戚各种嘲讽,什么这杯酒是某某牌子的酒,你这辈子都没喝过,什么这一桌菜顶你一年的收入,什么这件衣服是某某顶级品牌定做的,然后就是反转,穷亲戚其实是大公司的董事长,分分钟就把垃圾亲戚解雇了。

这类剧情的小视频到处都有,各路人马已经演绎得淋漓尽致。

胡轻侯兴奋无比,想不到我竟然也能遇到这种段子啊。

但是,我胡轻侯要打出新副本,什么解雇啊,什么拿出一张白金卡啊,什么我是某某集团的总经理等等实在是太弱了。

这个家伙跑来嘲讽我胡轻侯,我胡轻侯就要物理上的打脸!

胡轻侯兴奋地看着那赵家子弟,眼神热切如火,快嘲讽我啊,我唾弃我啊,我最容易被鄙视了。

那赵家的子弟毫不掩饰地反复打量胡轻侯,客客气气地道:“原来是贵亲戚,不知道尊姓大名。”

胡轻侯开始酝酿情绪了,这家伙呵斥她只是流民的时候,她是不是该与小轻渝抱头大哭?

赵洋冷冷地看他,没想随便介绍胡大丫给垃圾认识。他冷冷地道:“你来这里是有何事?”

那赵家子弟两手空空,绝不是来拜年的。

胡轻侯低声对赵苑琪道:“会不会是来赶你们走的?”根据调查,赵洋在赵家主支的地位真是低地可怜。不过,若是前脚来赶走,后脚被打脸,那是真的爽啊。

赵苑琪原本没有这么想的,但对赵家主支的人恨得要死,低声道:“要是这样,我们就一起去其他城市,我早就不想待在这里了。”

她心念一转,扯住了胡轻侯的手,安慰道:“别怕,我们家还算有钱,我们不会挨饿的。”最后“我们”两个字重音,更紧紧地握住了胡轻侯的手。

胡轻侯瞅瞅赵苑琪,笑眯眯地也握紧了她的手。

那赵家子弟深深看了胡轻侯一眼,对赵洋拱手道:“二十五哥,今日来就是给你拜年的。”

他伸手入怀,取出一个钱袋塞到赵洋的手里,道:“一笔写不出两个赵字,你我是血脉兄弟,做弟弟的给哥哥拜年有何稀奇?”

“原本小弟该带上四色糕点,鸡鸭鱼肉,绫罗绸缎,但是唯恐这些东西不合二十五哥的心意,所以只带了些钱财,想着二十五哥可以自行购买喜欢的物品。”

那赵家子弟长长地叹气,以袖掩面,羞愧无比,道:“小弟此刻才发觉是小弟昨日喝多了黄汤,猪油蒙了心,竟然做出如此失礼的事情。还请二十五哥原谅。”

他深深鞠躬行礼,泪水长流。

赵洋莫名其妙,呆呆地看着那赵家子弟,只是道:“何以如此客气?”

胡轻侯眨眼睛,势利眼垃圾亲戚竟然没有嚣张跋扈,有没有搞错啊。

她努力向那个赵家子弟打眼色,看我的年龄,看我的粗糙衣服,为什么不打脸?

那赵家子弟捶胸顿足:“我不是人啊,我竟然如此失礼!二十五哥,你一定要原谅我!”

赵洋惊得呆了,转头看妻子,刘婕淑同样张大了嘴,这家伙是不是真的宿醉未醒?

那赵家子弟嚎哭许久,倒退行礼走出了赵家。

胡轻侯死死地盯着那赵家子弟,打脸副本就这么没了?我还没爽呢!

一转头,她叹了口气,懂了:“唉,细节决定成败啊。”

赵洋的破烂房屋外百步,胡轻侯的百十个跟班,十几辆马车静悄悄地候着。

那赵家子弟只要眼睛不瞎就会知道胡轻侯来头很大。

胡轻侯后悔极了,做人太胆小,百十个跟班不离身真是很难扮猪吃老虎啊,早知道刚才对那赵家子弟自我介绍,“其实我是黑风寨大当家”,那赵家子弟会不会跳出来打脸?

狗屎!一点都不爽!

赵洋看着那赵家子弟离开,认真地问妻子:“他是不是疯了?”

刘婕淑用力点头,不疯做不出这种事。

胡轻侯悲伤极了,都怪我太胆小!

一炷香之后,赵家阀主带着赵阀所有重要男丁尽数赶到,几十辆马车堵住了道路。

赵家阀主一边小跑,一边叫着:“二十五贤侄!二十五贤侄!”

一群赵家子弟欢喜地叫着:“二十五弟,为兄给你拜年了!”

“二十五哥,想死我了!”

“二十五叔,二十五叔,我给你磕头来了!”

赵洋小小的破烂屋子瞬间挤满了人,转个身都难。

赵家阀主深深看了一眼胡轻侯,以及她身边的小轻渝和小水胡,深情地对赵洋道:“二十五贤侄,是伯父太忙,怠慢了你,你莫要见怪。”

一个赵家老者看了一眼胡轻侯,对着赵洋一脸的怀念,道:“二十五贤侄,你父亲当年与我在同一个私塾上过学,我们还是同桌呢。”

另一个赵家老者呵斥阀主,道:“赵洋是我赵阀栋梁,为何让他住在这个破烂地方?你岂能如此对待赵阀子弟?赵洋,今日我做主,你搬去祖宅,有个院子挺宽敞的,正合适你们一家住。”

又是一个赵家老者笑着道:“老夫记得赵洋想要为家族出力,果然是我赵家子弟,永远不忘了根在哪里。赵洋,你年后且先管着赵家的商铺吧,且练练手,以后熟练了,赵家自然有大事交给你。”

一个赵家年轻人笑道:“大家且让让,这地方都无法站人了,我等带来的东西如何抬进来。”

挤满了屋子的人群神奇的让出了一个一人宽的道路,屋子外数百仆役挑着担子鱼贯进入了屋子,鸡鸭鱼肉,米粮酱料,绫罗绸缎,应有尽有。

一个赵家子弟握着赵洋的手,温和地道:“二十五弟,你家有什么短缺,只管与哥哥说。”

另一个赵家子弟挤过来抓住赵洋的臂膀,道:“二十五弟,这是给弟妹和侄女的红包。”一个大大的钱袋塞到了赵洋的手里。

又是一个赵家子弟扑过来抓住了赵洋,道:“二十五叔,我带了一些胭脂水粉给苑琪妹妹,若是不喜欢,只管去我的店铺拿,各种款式都有。”

一个七八岁的赵家小孩子钻到了赵洋身边,抱住他的大腿叫道:“给二十五叔磕头了!”

一大群孩子冒了出来,纷纷给赵洋磕头。

赵洋彻底惊呆了,大年初一,赵家举阀都疯了?

赵阀阀主仿佛第一次看到了胡轻侯,惊讶地道:“这是二十五贤侄的亲戚?那就是我赵家的亲戚啊。”从怀里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塞给胡轻侯,道:“都是自家人,不必见外。”

胡轻侯淡定收下。

一个赵家老者取出两个比寻常钱袋大了数倍的钱袋塞到了小轻渝和小水胡的手中,慈祥地笑着:“老夫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孩子,给你们个红包。”

眨眼间,无数个红包、礼物塞到了胡轻侯姐妹的面前,案几瞬间堆满了东西,然后又堆到了地上,再一眨眼地上的礼物堆得比人还高。

赵洋若是此刻还不知道赵阀众人的目标是胡轻侯,他就白吃这么多年饭了。

刘婕淑怔怔地看着胡轻侯,慢慢地道:“大丫……”

胡轻侯眨眼睛,看看左右,一群赵阀的人热切地看着她,赵苑琪莫名其妙地睁大了眼睛。

胡轻侯笑了,慢慢长身而起,双手负在背后,眼神陡然大变,冰冷彻骨,道:“我已经不叫胡大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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