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念杂生,云思勉多次想要出去,却又被徐妈妈笑容满面的请了回来。
他没再上塌,而是在椅子上坐下,任由汗渍顺着轮廓往下落。
刘蔚然目睹这一切,不由咬了咬牙。
这会儿,她已经不知该生云思勉的气还是自己的气了。
她翻了个身,思绪万千带动着她全部的情绪,以至于到最后成了自我怀疑。
所以,她!已经这般没有诱惑力了吗!
云思勉都喝牛鞭汤了啊!
他怎么可以忍的住?
被褥下的手经不住的去摸身前柔软处,她这里不算大,可也不小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
黑暗中,她得出结论,云思勉就是个没长眼狗东西。
所以他不配得到她!
刘蔚然松了口气,宽心了,闭眼睡觉,还做了个好梦。
而这一夜,于云思勉而言,却是极是难捱。
翌日,他出门时,眼底一层青丝,头重脚轻,身子都是弯曲的。
他一出门,徐妈妈便忧心忡忡的去寻了镇国公夫人。
镇国公夫人正修剪盆栽,见徐妈妈请安,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很快,屋内的奴才一并退下。
四下无人时,她满是急切的看着徐妈妈:“成了吗?”
徐妈妈面色难看,摇了摇头。
“公子忍了一夜,也不曾动少夫人半分。”
镇国公夫人的身子晃了晃,今儿天色明媚,也在她眼里,却是黑的彻底。
她呼吸急促,整個人都不好了。
若儿媳对此彻底失望……
不说坏了姻缘,便是两府的联姻都成了笑话。若被有心人知晓,大做文章,后果不堪设想。
往小了说,是云思勉不满勇毅伯爵府的姑娘,往大了说,便是镇国公府不知谢恩,连皇上赐婚都能置之不顾。
半响,在徐妈妈关切的目光下,她吐字艰难道:“去,将我匣子里的那套最贵的头面,给少夫人送去。”
“只说……只说……”
她沉沉的阖了阖眼皮。
“罢了,无需说什么,她是个聪明的孩子,岂能不知。”
徐妈妈福了福身子:“是。”
很快,她抱着楠木匣盒往回走。不敢有半点耽搁的将匣盒恭敬送到刘蔚然手上。
刘蔚然打开,被一片金光闪闪的晃了眼。
!!!
相对比之下,云思勉前些日子带回来的首饰实在不值一提。
她整个人都激动了。
“如此贵重之物,我如何好收?”
“夫人说了,少夫人您年轻貌美,自该好生打扮,贵重不贵重都是次要,这些不过是身外之物,您欢心便可。”
这话说的实在是漂亮。
刘蔚然毫无心理负担的笑:“那就谢过婆母了。”
!!她下次出门就戴出去招摇撞市!
不过,这些说到底都是昨夜的补偿。
嗯,感谢云思勉眼瞎。
“徐妈妈。”
“奴在。”
“昨儿的汤药,夫君爱喝,今夜不若再备上吧。”
这样她就又有一副新的头面了!
徐妈妈:???
她心事重重,一口应下。
经历过一夜,少夫人竟然没有丝毫芥蒂,甚至未曾同公子闹别扭,不愧是世家出来的姑娘,知书达礼。
而那一晚汤药,也只有被凉却的份。
云思勉没敢回府。
想到昨天晚上他扯着兄弟衣裳的意图轻薄的情景,他就无地自容。于是,下职后他厚着脸皮,去了盛府。
吃了闭门羹。
一番辗转,去了易府。
吃了闭门羹。
他咬牙切齿的去了首辅府邸。倒没有再吃闭门羹了,他喜滋滋正要去看看顾晏宁。可中途就被得了风声的长肃给扛出来了。
好啊!
这一群人!!!
后面的几天,他开始有意无意的避着刘蔚然。
府邸也不回了,不是办公各处揽活,便是抱着书看。
他这般上进,丝毫不做假。即便镇国公夫人再恼,又怎会特地撵他回去?
镇国公夫人只能向刘蔚然那边送各色宝贝。甚至担忧她在府上闷出病来。便撺掇她出去走走。
刘蔚然每天都在期待中,眼巴巴等着徐妈妈过来,容光焕发。
云思勉这辈子都不用回来了。
她也变得很忙。隔三岔五的出门。
刘蔚然去茶楼点戏,翘着二郎腿,就能待上小半日,日子过的有滋有味,可不比在娘家差上半分。
可总会有不顺心的寻上门。
譬如现在。
“云少夫人。”妇人打扮的佟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见过嫁了人还这般抛头露面的,云世子想来都气狠了,难怪都不着家。”
茶楼的人,一听这话,都看了过来。
刘蔚然瞥了一眼,看清来人后。言辞犀利。
“我当时谁这般不长眼,原来是你。”
“李叔乃我父亲的至交好友,他疾病缠身去的早,因着这层关系,我刘家照拂你一个遗孀,你也本该是个可怜人。”
偏这个女人,一边念着为夫守节,得来名声鹊起。一边又借着各种法子亲近父亲。
眼里留着丧夫的哀痛不知几分真几分假,就心比天高的看上了勇毅伯爵继室的位置。
佟梅嘴里说着她这辈子不想改嫁,心已死,下一句却说愿刘善给她一个容身之处。
她口口声声说想有个贴心的女儿,下一句就是——然姐儿也可怜,嫂嫂早早的就走了。
想到这些,刘蔚然没有给半点面子。
“有明珠在前,我母亲千好万好,父亲怎会看上你这么个玩意?”
众人:这可比看戏有意思!
刘蔚然:“至于旁的,就不劳你费心了。”
她余光瞥了一圈周边的人,拿腔作调:“我夫君疼我,他如今用功,求的无非是步步高升,让我过好日子,他啊,对我是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坏了。”
众人:!!我们就知道!!
偷懒过来听戏的云思勉:我怎么不知道?
他一眼看着不远处甜蜜的刘蔚然。下意识就要溜。
“呀,云世子?”有人眼尖,喊了一声。
刘蔚然:???
云思勉:???
两人你瞪我,我瞪伱。
很快,刘蔚然反应过来,她小跑亲昵上前。眉目含情,跺了跺脚,娇嗔道:“都说了无需来接我,我还能丢了不成?”
云思勉:……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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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刘vs云 假装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