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思勉意犹未尽的将那一盅都给喝了。
区区一碗汤,应该,大概不会有事吧?
刘蔚然心下不安。
入夜,
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屋内只留着一盏起夜的灯。
男子床前而立,瞪大眼睛,总算察觉不对:“我被子呢?”
刘蔚然披了件外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里头是清凉的里衣,如此这般她热的不行,却到底没脱。四下无人时,总算有机会出声:“午间婆母来过。”
云思勉清楚了。
他没当回事。
“无事,天儿热,我不盖也成。”
刘蔚然松了口气。她上塌,去了里头。
很快,床幔被放下,阻了灯光。视线所及处跟着一黑。边上有人也躺了下来。
周遭寂静无声,隔着榻上的剑,刘蔚然也能察觉云思勉沉稳的呼吸声。
她将自己埋到了薄薄的被褥下,窸窸窣窣的开始抹黑脱外衫。做好这些,她睁着眼睛:“云思勉。”
“怎么?”
“你可又哪里不适的?”
“有。”
刘蔚然:!
“困死我了!”
“你若困,那边早些歇息,明日一早还得当值。”
刘蔚然说完这句话。她身子朝里挪了挪。
云思勉的确困的不行,可也不知怎么了,入鼻都是女儿家的馨香。说不出的好闻。
他翻了个身,闭眼。
又翻了个身,伸手隔着被褥戳了戳刘蔚然:“你身上抹了什么?”
“你前些日子玲珑醉买来的膏脂。”
云思勉吸了吸鼻子,脑袋昏昏沉沉:“还挺好闻,改日我再给你买一点。”
一听这话,刘蔚然也没和他客气:“那到时候,记得多买一盒口脂。”
“行。”
“你也记得给婆母买些。”
“知道了。”
刘蔚然浅浅的打了个哈气:“那歇息吧。”
云思勉随意的应了一声,闭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蔚然都要睡了,耳边又传来幽幽的一声:“这天儿愈发热了。”
“睡了也就不热了。”
云思勉辗转反侧,最后起身:“不行,我胸口抓心挠肝闷的实在是厉害。”
刘蔚然意识含糊的应了一句。
“嗯。”
等等!
???嗯???
她倏然清醒。就见云思勉心烦意乱的起身,大步走出去。
脚步声渐远,随后是‘咯吱’的开门声。
外头的徐妈妈,上前:“公子。”
云思勉热的浑身都要烧起来:“怎么是伱守夜?去取几盆冰来。”
徐妈妈眉心一动。
她看了眼天色,语气惆怅。
“这天色已晚,奴的眼睛不太好使。前些日子走夜路还摔了一脚,腿脚如今还不利索,公子且耐心等等,奴这就去。”
一听这话,云思勉只能道:“算了。”
“谢公子体恤。老奴明儿定早早备下。”
云思勉: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他只能举着烛火,折而往返。随即对上刘蔚然担忧的的视线。
右侧的幔帐已被被挂入金钩,随着他一步一步靠近,女子的眉眼一寸一寸变得清晰鲜活。
对方半坐着,一手捂住被褥遮在胸前,小家碧玉很是耐看的脸蛋,在今夜十分诱人。
他喉咙有些干,不知怎么了,他的腿不受控制的想要近一些,再近一些。
“刘蔚然。”
“你还挺好看。”
刘蔚然:???
这不是屁话吗?
她刚要启唇,眼前却是云思勉倏然放大的脸。
他沉重伴着带有热气的呼吸喷洒过来,绯色而勾人的面容近在咫尺。
刘蔚然一愣,随即身子往后仰。拉开距离。
云思勉:“我有些难受。”
“头也有些晕。”
刘蔚然想了想,语气生硬:“憋着。”
昏黄的灯光下,男子鼻血紧跟着涌了出来。落在榻上,开出旖旎的花。
刘蔚然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她面色一骇,连忙去取帕子堵住对方的鼻子。
可就是这样,身上的被褥往下滑,露出女子姣好的曲线。
她里头穿的哪里是里衣,分明是薄薄的一层轻纱。
有一抹丰盈的白在云思勉的眼前晃过,他的鼻血流的更凶了。
“不行,我这就去叫大夫。”刘蔚然不敢耽搁。
可刚起身又被人给拉了下去,很快周边场景一转,她头晕眼花的砸到床上,随即,不同于女子娇软的身躯,有力量的压了上来。
刘蔚然心口一跳。她紧张兮兮的看着身上的人。
云思勉嘴里发出一声喟叹。
如今身体的渴望,和先前种种反常,他又怎么不知是那汤药出了问题。
可现在,已经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了。
他很想……
他直勾勾的看着刘蔚然。
“我可不可以……”
刘蔚然咽了咽口水。所有情绪都提了上来。
她下意识要推开云思勉,可伸出去的手却又在触到其滚烫的身躯时,又连忙缩回了手。
她总不能守一辈子的活寡吧。她还没尝过男人的味道啊!
日后,长辈催着要孩子,她从哪儿变出来?
从云思勉的肚子里面吗!
刘蔚然稳住心神。夫妻之事她好像,没理由拒绝。
答案很快出来。
她红着一张脸,就要点头。却不想那双要来扯她纱衣的手,生生的改了一個方向。
‘啪’的一声脆响,在此刻,异常的动听。
云思勉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他破口大骂:“我怎么可以对兄弟下手!我他娘的还是人吗?”
刘蔚然:?
云思勉喘了一口气。可他太难受了,难受的像是要爆炸。
他没忍住,继续伸出罪孽的爪子。刚要碰到,又缩了回来。
‘啪’的又是一耳光。
他把自己打的耳边嗡嗡响。
刘蔚然冷漠看着。
“不行!忍住!云思勉你可以的!”
刘蔚然:“下去!”
云思勉费力的翻身,鼻血混着滚烫的汗,砸的刘蔚然一个激灵。
男人背对着刘蔚然,蜷缩着身体,咬着被褥,整个人都在抖,背影显得格外弱小无依。
是个人见了都心生怜惜。
“我准备好了。”许是羞涩,她嗓音也格外的轻。
见对方没有反应,她靠近正要再说一遍。
就听云思勉在麻痹自己。
“记住!她不是女人,不是女人,不是女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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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刘vs云 我怎么可以对兄弟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