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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天晴局 从始至终,属于你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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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雪堆落窗边, 室内热沸如夏。

稚澄悄悄睁眼。

腰间搭着一只纤细修长的手臂,冷白瓷的底色,血管蜿蜒出一簇簇淡青色的枝蔓, 虎口则是咬了两三圈热情的牙印, 深得见了淤血, 稚澄心虚地移开目光,她也不是故意的, 就是抵达了巅峰,血液奔流江海, 她没克制住, 高热的头颅支配之下, 爆了一两句脏口。

还没过足瘾, 就被哥哥快准狠地捂住牙口。

就跟幼兽的乳牙似的,刚长出来总会痒得厉害, 她的破坏欲望也达到了顶峰。

然后稚澄一看,更心虚了。

怎么哥哥跟她小时候玩坏的飞机模型一样……好像从头到脚被她暴力拆卸清洗了一顿。

不行。

稚九九, 你都是成年人了, 要控制自己的呀。

稚澄惆怅摸了摸床头小柜的暗格, 里头是她不见天日的私藏, 稚澄叼出了一根水蜜桃双爆, 她捏爆橙色烟珠, 溢出一股浓郁的水蜜桃甜香,随着烟雾袅娜升起, 她吐出一个甜甜圈似的小烟圈,稚澄好玩戳破。

她又啜了啜。

只是这一回甜甜圈还没有成形,就被另一张唇吸了进去。

哥哥不知何时撑起了半臂,肩颈盘踞着一条懒洋洋的绿眸金蛇, 正错过脸,夺走她嘴里的水蜜桃味的薄烟,那烟雾从他口腔里乱闯乱撞,因为不太适应,他的眼尾迅速撩起了一片殷红,在黑夜里异常妖异魅惑。

稚澄觉得这一根烟还没吸完,她的阴气就要被男狐狸精收刮一空了!

“还有么?”

班斐哑着一口薄荷嗓。

稚澄想也不想反驳,“你不准抽!”

牙口那么漂亮,镀黄了怎么办!

班斐瞅她,“只需官州放火,不许菲菲点灯?”

“……”

稚澄在他的虎视眈眈下,只好郁闷碾碎了烟头,浪费了最后那一颗粉红爆珠,“那我以后不抽了嘛。”

班斐见好就收,手指松松捏着这猫虎的脊背,和缓着她的敏感的神经,“哥哥要跟小鬼长命百岁的,稍微为哥哥,为我们,改掉一点坏习惯,嗯?”

“……好叭。”

稚澄总是很难抵挡这种温柔陷阱。

话落,她的肚皮翻出一连串的声响,稚澄肉脸一红,立即推锅,“都怪哥哥不省心,今晚让我太操劳啦!”

班斐挑眉。

真是好大一口黑锅,搞得好像她没有爽过似的。

得,给他祖宗儿背着吧。

三更半夜,稚澄骑上了墙头。

墙头里边是她的江南哥哥,白昼里敬酒的那一袭黑檀唐装还在刀柄上挂着呢,班斐也不挑,随便翻了翻衣柜,捡了稚澄高中的一套校服,白底绿圈的款儿,硬是被他穿出了云中翡翠的美感,他个儿高挑,袖圈跟脚管都缩水了一小半儿。

稚澄瞧着就冷。

她禁不住开口,“要不你回屋等我吧,里头啥都没穿,冻着腚儿可怎么办。”

班斐竟也不恼,唇边荡着笑,“总归你吃饱还有个下半场的,索性就不折腾了,哥哥又不爱洗衣服,能少洗就少洗吧。”

稚澄:?真相竟然如此感人?

狂飙赶来的外卖小哥:?这都能塞我一嘴狗粮?

“咦!外卖来了!”

稚澄倒放下了一柄雨伞,冲着外卖小哥翘起脚尖,示意:放我这儿!

外卖小哥摞起一盒盒的塑料袋,小心翼翼挂到黑直伞的小弯钩上,“行不行啊?很沉的。”

是有点沉。

这要不是大半夜的不好随便出门,容易让人误会他们新人床笫不和,稚澄也不至于刨墙。

她掂量雨伞,好奇地问,“买了什么吃的呀?怎么这么重?”

外卖小哥贴心道,“好吃的可多了,有周记的肥肠炖豆腐,酸甜茄汁小排,整了一中盘的烤鲈鱼……”说道最后,外卖小哥顿了顿,“还有一些促进消化的精神食粮。”

稚澄:?

精神食粮是什么玩意儿?

很快稚澄就知道那残酷的答案。

稚澄不喜欢在小桌上吃饭,那会让她手脚都施展不开,在没有外人的场合,她一贯是放肆得无法无天的。

于是她拎着一摞吃食,盯上了那开阔的床。

但班斐不允。

稚澄不高兴噘嘴,“我垫张毯子不就行了么?又不会弄脏床。”

班斐捏着眉心,似乎有些惊讶她家人是怎么能养出这么一个小糙猪儿的,他耐心道,“睡觉的地方跟吃饭的地方,是不可以混为一谈的。”

“怎么不行?”

这混账小鬼指了指那满床春天,“我刚就在这里吃了哥哥的,吃别的就不行啦?这床难道成精了,背着我悄悄升级了不成?”

班斐:“……”

班斐:“…………”

要命了,这小鬼,长了一张天真纯情的娃娃脸,那澄澈丸瞳也跟猫儿眼似的,好像永远都长不大,偏偏经过她那张软嘟嘟的小唇,都是一些荤话。

好在班斐情场的等级也不低。

“哥哥今夜都跟你了。”他嗓音柔情脉脉,“还不能拥有一条独有的、不能与万物共享的餐桌嚒?”

稚澄:?!!!

超!

爷被拿捏了!

班斐是个不折不扣的洁癖狂魔,尽管他对她的权限已经开放到“可以允许在床上弄脏他”,但下了床,他依然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更不允许稚澄翘起二郎腿靠床吃饭,于是他不知从什么地方又拖来了一卷小怪兽红鼻头爬爬毯,精细铺在地上。

稚澄都惊呆了。

“我房间还有这玩意儿?!”

班斐挂着意味深长的笑,“给哥哥一点时间,会更了解你的。”

就像了解你的身体的每一处,你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喜欢什么样的食物,我都会一一了如指掌。

稚澄饥肠辘辘,扒开了塑料袋子,她手劲儿重,开盒容易溅起油汁,被班斐制止后,只好眼巴巴瞅着他优雅地掀开餐盒,香味疯狂逃窜。

等等。

稚澄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最后一个厚重的塑料袋里,露出一面绿油油的封皮:

《亲亲这边浪大建议小朋友不要玩水》

稚澄翻开第二本。

《疏离正确1v1恋爱价值观让你少走20年弯路》

??

这都什么呀?!

班斐给她挟了一筷子的肥肠豆腐,中途那豆腐被筷尖一夹,霎时凶残断成两半,颤巍巍滑进了浓汁里,仿佛预示死得很惨。

稚澄:!!!

这必在警告我!

果然!

下一刻班斐温柔道,“宝贝,先不急着翻,等你吃完了,咱们再来探讨一下这人生爱情的哲学观。”

稚澄:啊这。

海王竟然试图教会我真诚恋爱?!

稚澄化悲愤为食欲,一不小心就吃撑了,在小屋里走来走去,班斐干脆拉着她出门消食。

老宅夜深人静,只有雪声簌簌而落。

俩人行到一处祠堂,青砖高围,石狮镇世,半旧不新的古朴模样。

稚澄拉着他就要掉头。

班斐却挽住她的腕臂,“咱妈……”他捋了捋自己的语气,“就在这儿吧?”

实在是他亲缘欠缺,跟着班女士到了京市之后,同姥爷也生疏了不少,鲜少有撒娇之举,更别说成年之后,去亲近一位与他没有血缘关系、从未见过面的长辈,但这是他姑娘的至亲之人,没有她的应允,他姑娘也到不了这个世上。

他当心怀感激。

班斐再次开口就顺畅多了,“今天咱妈离得远,也没喝到咱们的喜酒,这怎么能行呢?”

稚澄:“?”

稚澄:“你要干嘛呀?”

“自然是——”班斐眼波流动,“给咱妈再拜一回堂,让咱妈好好沾沾咱们的喜气。”

???

你确定不是在满足自己的私心吗?

本来订婚宴只是简单走个流程,当这厮问到他们老稚家没有拜堂磕头之礼,很是长吁短叹了一阵。

仿佛丢了好几个亿。

稚澄被他使唤得稀里糊涂,她硬是在这个大雪夜里,在她妈所在的祠堂前,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直到夫妻对拜。

班斐又挪动双膝,在雪地里划开一道痕迹,与她面对着面,丹凤眼灼灼燃烧。稚澄同样双手撑地,她是个心怀鱼塘的老实美女,所以她咚的一声,没有任何水分,老老实实冲对面磕了个头,抬起的时候还碰了狠的。

额头撞额头,响声很大。

稚澄:“……”

班斐抬指揉着她额头红肿,“怎么样?疼不疼?”

浑然不觉他脑门也顶了一个包。

雪水渗进了膝窝,凉飕飕的,稚澄严肃地说,“我怀疑你在整我。”

班斐诧异道,“你这样说,咱妈要伤心的。”

稚澄:麻了。

为什么你能如此熟练?

她忍不住道,“你不用改口那么快,明天才给改口费。”

班斐笑,“咱妈生了你,举世无双的功德,再要改口费就不礼貌了,我不是那种黑心的女婿。”

稚澄:?

你听听这话?你说着怎么不亏心的呢!

她正腹诽间,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哥哥没有起身,而是膝行了两步,与她膝盖抵着膝盖,他跪起来也高她一个头,所以他是叠下了腰,视线与她平行,“你看这片雪,从古至今,朝代更迭,她下满了寺庙、长街、千家万户之后,终会走的,回到天上。”

“但哥哥不同,我从始至终都是属于你的,从今日始,至死方休。”

班斐捉起她的指尖,粘着指心,热热得渗出汗来。

“哥哥比你大,长得比你高,不要担心,这世事再崎岖,哥哥始终领先你一步,好的,坏的,我替你先尝,暗的,冷的,我替你先挡。你床上不是还说过么?哥哥可是你的战船,必然为你淌过每一片江海,踏平每一处高山。”

茫茫雪夜里,她鼻尖很快簇起了一堆白兔毛,猫瞳却亮得惊人。

“哥哥,我悟了!”

班斐温柔地映着她的眼,“悟了什么?”

稚澄:“女孩子床上床下都是两幅面孔的!说的话不能全信!”

你悟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见他一言难尽的样子,稚澄揉了揉掌心捏的小雪团,拉开他的校服后领就塞了进去。

随后大笑着,逃之夭夭。

班斐:???

她以为她骑了齐天大圣的摇摇车,自己就可以大闹天宫了么?

他单手撑地站了起来,也抄起一个雪球砸了过去。

“大圣!吃哥哥一招!”

又是闹了半夜。

隔天,稚澄转醒,摸了摸旁边的床铺。

凉的!

我的对象呢?我那么大一个可恶又漂亮的对象呢?

最终,稚澄在家门口外的胡同捡到了人。

“好,我们要进入下一个动作了,首先山式站立,把右边的膝盖屈一下,对,对,小班做得很不错,脚跟站稳,去找臀部……”

她对象跟着她的二堂哥、五堂哥、六堂哥,混在一群头发花白的老奶奶的中间,迎着旭日东升,做起了有益身心的清晨瑜伽,只见他吐纳呼吸,伸展肩膀与胸膛,手腕后折,优美无比地拉住高高反弓的脚背。

经典的Natarajasana!

画风异常和谐!

稚澄:???

不是,您还是个风度翩翩的名门太子呢,你怎么能接地气到这个地步!!!

离她最近的五堂哥悄悄摸过来,悄悄地打小报告,“小九啊,你这对象,好有心机啊,刚进咱家门一天呢,天还没亮就忙着给你洗衣服了,还笼络了二哥跟六弟,好得都能穿一条裤子似的!就连老奶奶的芳心都不放过!”

“现在咱们这一条胡同,人人都知道你昨晚把人给办了,你再想偷偷摸摸始乱终弃,可就不能了啊。”

稚澄:“……”

哥,我新婚,能不能说点吉利的?

五堂哥撇撇嘴,“你瞧瞧,瞧瞧,那腰弯成了什么样子,多骚呀,整一个祸国妖姬样儿!”

稚澄:他是妖姬我是什么啊?暴君吗?

祸国妖姬见她找来,悠悠收了动作,冲着老奶奶们道,“我先回去敬茶了,惹得我姑娘要心急了,得吃了我。”

奶奶们爆发出一阵热烈的笑声。

“成,快回去做你的好媳妇儿!”

班斐收起那张芋泥紫瑜伽垫,携在腰侧走来,跟稚澄咬耳,“跟五哥说什么了?”

稚澄:“五哥说你弯腰,骚。”

五堂哥:“?!”

不是!不带你这样玩的!咱们可是一起挨过打的交情!

班斐弯唇,额头出了一层薄汗,“哥哥这不是想着,练好了腰,给你玩点更漂亮的嚒?你不高兴我就不练了。”他又不软不硬刺了五堂哥一句,“不过五哥,姐说你近来腰力不行,还是得练练,咱们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让女人操心身体呢。”

五堂哥:“!!!”

稚澄纠结得又咬起手指头,被班斐亲了亲,转移了注意力,“等我换身衣服,就敬茶去!”

于是他又换了一身珠母白绣禅莲的唐装,耳边夹着一尾桃灰色的长穗,将般般入画的江南意境发挥到了极致,老稚家的男男女女都被镇住了!

不是没见过敬茶场面,但这种美色的,他们恍惚以为小九是娶了个男后回来,正在觐见太后似的。

稚老太太很满意这男孙媳妇,褪了一只玲珑剔透的玉镯,“这是我稚家的传家之宝,只传给当家主母……”

三姑小声提醒,“小班是男孩子啊,这怎么戴啊?”

稚老太太的动作僵在半路。

却不料班斐笑意吟吟接了过来,他骨节修长,腕口也略纤细,微微摆弄一阵,就顺利滑了进去,如同皎月沉水,“谢谢奶,晚辈很喜欢。”

稚老太太松了口气,这孩子啊,真善解人意啊,难怪能降住混世小魔王。

稚澄见状,立马抚起老太太的后背,“您都要一只脚踏进棺材了,当痛痛快快地活,不用看我们这些小辈脸色的。”

老太太:“……”

如果这不是她小孙女,她真要骂一句小畜生,会不会说话的呢?

老太太还没顺下这口气,又听着小孙女悄声说,“怎么样,这冲喜效果是不是很显著?不枉我辛苦了大半夜,您今天红光满面,看着就年轻了好几十岁哪。”

老太太:“……”

老太太到底是没憋住自己的好奇心,“什么冲喜?”

嫡长孙理所当然道,“您那天在医院里快要嗝屁的样子,我怎么可以放着您不管呢,自然是要试一试土法子啊,再不济也可以让您在闭眼之前,看到我的终生大事有着落,可以含笑九泉再无遗憾了。”

老太太:???

很久。

很久。

老宅响起了一道中气十足的怒吼。

“稚九你给我跪祠堂去!!!”

稚澄惹恼了老宅战力第一人,订婚第二夜是在祠堂过的。

幸好她家哥哥还是有点良心的,偷偷带了一床棉被进来,捂着她热烘烘过了一夜,稚澄蹭着他的胸膛,不满地说,“我奶也真是的,便秘是人之常情嘛,非得藏着掖着,害得爷真的以为她要驾鹤仙去了,这才想出了冲喜的昏招。”

“昏招?”

班斐唇角微抬,“……跟哥哥冲喜,很委屈小明王呢。”

完蛋!又惹了一个!

稚澄立即掌嘴,“呸呸呸,刚才鬼上身了,哥哥就原谅我吧。”

她可怜兮兮地求饶,哪有不应的呢?

班斐掖着棉被,在满祠堂的祖宗前,把她裹得更紧。

感谢冲喜!

感谢她偶尔不清醒的脑瓜子!

年关之前,沸沸扬扬的豪门同妻案走到了终审。

班斐又一次走进了法庭,黑西服,白衬衣,船型胸袋里郑重别了一枝新摘的白玫瑰,它素白沉冷,却挺拔峭立。比起第一次的冷落潦草,这一次在听众席里,浩浩荡荡的,全是一众熟面孔,方少等人赫然在列,亲生弟弟梁笑寒则是别别扭扭坐到最后一排。

就连他不曾过多联系的师长、同学、朋友,也漂洋过海地来支持他。

最引人瞩目的,还是老稚那一家,放言望去,全是肌肉型男,惹来不少女孩们的惊叹,稚澄坐在他们的中间,活像是混进狼群里的一头小绵羊,她戴着顶黑蛇图案的鸭舌帽,领口则是用小山羊夹子咬住一朵白雾玫瑰,中指顶起光泽闪烁的银戒。

法官当庭宣判,高洁谋故意教唆他人犯罪、自残、自杀,并且致人死亡,以故意杀人罪论处,判以无期徒刑。

高洁谋艳丽的脸庞骤然扭曲,癫狂大笑。

“好,好,被小毒蛇反咬一口,可真有趣!”

高洁谋双眼泛着一丝猩红,“小贱种,听说你订婚了啊,祝你订婚快乐啊,要小心了,人类那两条腿可是很难管的,除非你把它们锯断,否则呢,你永远也阻止不了它们会奔向更潮湿的地方,就跟你爸一样哈哈!迟早都要重蹈覆辙的啊!”

稚澄:?

我看你是想提前投胎了!

高洁谋恶毒地说,“而且你真的确定自己取向正常吗?你那对象,也真不挑嘴啊。”

时至今日,班斐眉眼沉稳温和,并不被他的挑衅激怒,他的至高信仰早就铸成了,没有人可以动摇他的决心。

班斐反而微微一笑,“多谢高叔教导,我们过得很好,也是托了您的福,没有您这些年对我的磨练,我对象哪里能心疼我,爱重我呢,我对象的家人又怎么会对我高看一眼呢,可见有得必有失。”

从悬崖,从深潭,我一路跋涉,终窥见天光。

至于梁父的下场,班斐浮现出一丝讥笑。

令人惊讶的是,这个男人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插手,就连给班女士找的私奔对象,都是高洁谋一手包办的,他只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再到适合的时机进行发难,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因此他的处罚并不如高洁谋来得重。

但没关系,从今日起,他也身败名裂了,他的上级,他的同事,以至于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疏远他,厌恶他,直到他像少年的他——

被拖进一座大火日日焚烧的孤岛!

我尊敬的翻译官父亲,您可要,好好享受儿子的新婚礼物。

上午庭审,结束在十二点。

班斐刚踏出法院,日光刺眼,大批长枪短炮就迎面铺来。

“从年少至今,您终于打赢了这一场胜仗,您最大的感受是什么呢?”

“梁先生作为国内外知名的翻译官,您大义灭亲……”

“关于同妻的困境您怎么看?”

“班先生,您经此创伤,以后会怎样生活呢……”

记者们争先恐后,试图截获第一手情报。

“啪嗒!”

混乱之中,有人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不管是堂哥表哥狐狸眼还是二狗子,都给我上!”

于是一条条粗壮的胳膊伸出来,如同铜墙铁壁一样,将疯狂的无冕之王拦在了高墙之外,清空出了一个绝对领域。

记者们:???

班斐刚转身,就被人逼到墙边。

鸭舌帽单手扶墙,在他胸口劈叉,哪怕带着一只纯黑口罩,都掩饰不住那嚣张的恶霸相:“喂,漂亮男孩,要不要来我家煮饭?”

班斐挑眉,“这不太好吧,咱们在一起,你老公会不高兴的。”

记者们:!!!

你们搁这里演我们呢?要不是事先了解,他们还真信了哪!

在众多镜头前,在重重人海前,稚澄尾指扯掉了口罩的松紧带,她腿压着他的胸,手勾着他的颈,吻得天昏地暗。

以我之热吻,嘉奖你这一次大获全胜!

班斐的咽喉从涩痛到欢愉,吞咽着她汹涌而至的情潮,同样回应得又急又凶,他手腕细口套着一只琉璃玉镯,涌荡出一抹云山蓝,皮肉微微压紧,从她的肩胛骨一路滑到小臀,朝着他的身体倾倒,似倾倒了一座用尽一生起仰望攀爬的岛屿山峦。

稚澄亲得够本儿,才放开了人,发现哥哥眼波碎成一片粼粼金海,双膝差点软得跪在她身上。

唇也超软。

她又嘻嘻一笑,舔了舔他嘴角没有收拾好的银丝。

“走!我接哥哥回家啦!”

她兴冲冲牵着他离开,跟那时带刀杀进重围一样,义无反顾地——

带我走。

“轰隆隆——”

动油缸疯狂燃烧。

记者们只看见一头重型粗犷的公路怪物喷出煞气,飞奔出了法院。

车后座绑着一大束楼兰玫瑰,日光如碎金瀑洒,开得正蓬勃热烈,在素白的底色中,嫩黄与橘粉交错闪烁,仿佛那遥远干涸的沙漠又重新浮出了一片绿洲,那里日光盛烈,水汽充沛,垒砌着举世皆知的王国传奇。

班斐戴着同款的wink眼许愿兔头盔,搂住他家祖宗儿的皮实小腰,精悍,灼烫,极有安全感。

随着她在沥青公路的棕榈树影里穿梭,在热浪涌动的街市驰骋,在粼粼洒金的人间撒着欢儿,他清晰地嗅到了她颈间热腾腾的汗腥味儿,混在机油、金属、硝烟与玫瑰里。

狐狸弯着唇眼,叼走了那块他最心爱的、最独一无二的奶酪。

雪还在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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