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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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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蓝色的流苏坠子,他一眼就认出来,是他当年给她的那个。她这是在借用物件表达思念,他明白。可这是他给她的,她怎么能又还回来呢?

于是把东西推回去,“这个流苏甚是好看,君子不夺人所爱。”

“无妨的。”她又推过去,“一个小物件而已。等大人什么时候想同我再说些别的话,可以此物为凭,来宫里找我。”

意思就是,等你愿意和我相认了,再把它还我。

不再等他答话,她起身道:“礼已送到,不多叨扰了。今日有些冒犯,实在抱歉。”

他起身送她,被她阻止。

“您今日原本闭门谢客的,是我来搅扰了。您休息去吧,我自己走。”

他看着那个直挺的脊背,身影一如当年那样骄傲艳丽,又多了几分绝然。

等她一走,整个人就瘫软下来。

从前他只是以侍卫的身份保护她,但经过了那一次的事情,死里逃生后他发现,做一个侍卫远远不够。他需要成为更强大的人、为那些贵人所认可的人,才能更好地保护她。

花了很大力气造了身份,刚考完科举,就打听到她与宗世昌和离之事。为着他捧在心尖上的小姐遇人不淑,他面上虽还是那个从容沉毅的大理寺官员,暗地里心中都快要气炸了。

寻隐的世界里从来只有小姐一个人。谁要欺负小姐,那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然此心不能说,此情不可言,世事变化,沧海桑田。

莫雨清回到宫里就闷闷不乐,一个人捶枕头,吓着了豆蔻,问她她却什么都不肯说,就跑来找黛霜。

黛霜过了不多时就赶来安慰朋友,以为是她去舒府答谢被欺负了,正替她想办法,就听她说:“没有事,什么都没有,是我自己认错人了。”

事关重大,连最好的朋友也不肯说的。她虽和黛霜情同姐妹,但她是皇后,是皇上的枕边人,如果知道了舒寒夜就是寻隐,万一和皇上说漏嘴了怎么办?

“他府上有个侍卫,长得很像我从前认识的人,我就闹了个笑话。不过舒大人表示不介意,我把谢礼给他了,他也很高兴。”

“那不就好了?”黛霜笑道:“这也难免的,你又不是有意,别不开心啦。”

“觉得有点窘迫罢了。”“好雨清,都过去了。我们晚上吃栗子糕好不好?”“栗子糕?”“你从前最喜欢吃这个了,寻隐也是。我让小厨房做去了,估计一会儿就好。”

是,她是最喜欢吃栗子糕。寻隐也喜欢,是因为她喜欢。

从小她喜欢什么,他就也喜欢什么。她不喜欢什么,他就不喜欢什么。他的世界里只有她,没有他自己。而他真正的喜恶是什么样,她至今不知。

现在的舒大人比起以前会有改变吗?他有了新的身份,有了功名与仕途,是不是能做他自己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挺好的。

栗子糕做好了,两人刚吃完,周公公来叫黛霜到皇上那儿去。

玉知微没一天不忙。他处理完朝政,就变着心思想花样给他的霜霜玩,这天他想到她之前说过一道名“云林鹅”的菜,就想自己动手给她做。

她说要他选秀充实后宫,可见是对他的表现还是不甚满意,他要再努力一点才行。听说夫妻间亲手为对方做的菜会更有心意,从没下过厨的他就打算来尝试一下。

之前岳父岳母下乡里去了,本想再给他们一些待遇却被婉拒,他明白他们的心思,也允了他们的决定。

御膳房的厨子听说陛下要他教他做菜,嘴巴差点没掉到地上,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没做好,忙跪下磕头请罪。皇上忙解释说只是自己想学做这道菜,御厨震惊之余,只能从命。

“云林鹅”:整鹅一只洗净后,用钱三钱擦其腹内,塞葱一帚填实其中,外将蜜拌酒通身满涂之。锅中放一大碗酒,一大碗水来蒸,用竹箸架着鹅不使其靠近水。灶内添上山茅两束,缓缓烧尽,盖上锅盖。待锅盖冷时揭盖,把鹅翻个身,灶内再添茅柴一束烧尽,用棉纸糊封锅盖,逼燥裂缝,以水润之。(1)

他研究了这道菜三天,今日正是出锅之时,自要请她来一道品尝。

听说这样做出来的鹅,起锅时烂如泥,汤汁亦鲜美无比。不过他还是第一回做菜,不知能否成这个效果。

若是放在以前,他一定会为自己下厨这件事感到惊讶。可若是为了他,他无论做出什么事就都不奇怪了。

黛霜过来了。她今日穿了件杏色常服,外罩一层梅花纹纱袍,一头青丝半束半披,手肘上挽着一条金鹊乌云披帛,两边脸蛋上晕着红晕,娉婷如醉颜。

侍女们把菜上了桌就出去了,和云林鹅一道的还有几样小菜、一碗鸡丝粥。他不打算先告诉她那道主菜是自己做的,免她尝了不敢实话评价菜品的味道,就说都是御膳房做的,他就是邀她过来用晚膳。

她与他对面坐下,他让她先吃那道云林鹅。

她尝了一小口,脸上并无太多表情。

“如何?”

“不错,就是烧得生了点儿,云林鹅当是烂如泥的。我猜这位御厨是添茅柴的时候挑拨了柴火,导致火力分散。”

玉知微看着这小丫头。

她说得太对了,他的确是挑拨了一下柴火。

“怎么了陛下?”她见他那般看着自己,就放下筷子问道。

“我来尝尝。”他自己也吃了一筷子,品完了说:“的确还差点功夫,不过整体上味道不错。”

“陛下何以如此在意这道菜?是御膳房新来了人么?”

她若是夸好,他自然会站出来得意地承认这是自己做的。可现在不那么好,他要不要承认呢?

她见他不答,却敏慧瞧到了他袖口沾上的油渍,说道:“宫里的人可是怠惰了?陛下的衣角上沾了油渍也不知道。”

“油渍?”他自己看了一看,可不是么。就是做菜时沾上的。

再抬头看那小姑娘,却感觉她正憋着笑,好像已经看透了一切。

她上回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他堂堂一个皇帝竟会亲自下厨,研究菜谱。第一次能做成这个味道,没有炸厨房,这已经很厉害了。

但他现在不欲承认,定是因为她刚才说做的有不足之处。

“你的手怎么了?”她放下碗筷,起身过来,却先于他抓住了他的指头,垂眸瞧道:“怎么伤着了?”

“练武时不小心弄的。”他说着想把手抽回去,倒是她抓住不放了,一时巧笑倩兮,“这样细小的刀口,只能是来自膳房里的厨具。”

玉知微:……

“陛下为臣妾亲自下厨,臣妾很是感动,受之有愧,下次不必了。伤了陛下龙体,臣妾担待不起。”

“下次的味道定能叫你满意。你不必担待什么,是我自己愿意的。”

“臣妾上次与陛下说的选秀的事,陛下考虑得如何了?”

两人原本气氛温馨,她忽又提到选秀,他的嘴角立马扯了下来,“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陛下,您是一国之君。”

“朕就是太纵着你了。”他忽然起身反拽住她,“你就是想多一些女人在后宫里,朕就不会来烦你了是吗?”

她给他吓住了,两只小鹿眼睛委屈巴巴。他这说的都叫什么话啊。

他也很委屈,委屈地巴望着她的爱。她到底什么时候能懂,还是因为不爱他故意装作不懂?

黛霜觉得她需要为自己解释一下,“陛下,我这样说都是为了你的江山。”

自古以来没哪个皇帝后宫里只有一个人,这样不利于江山后继有人,也不利于稳定朝局人心。

“可我打下江山是为了你。”

……

“你不要扯那些别的理由了。你就是心里没我,从一开始就抗拒我,想着法把我支开,你以为我不知道?”

“陛下,人都是会变的。您若对我真心,我也非无情之人,自当回报。为什么老抓着过去的成见不放呢?”

“若说成见,你对玉相难道没有成见?如果是回报,我宁可不要,因为我不要你出于恩义来报答我,我只要你的心。”

黛霜觉得自己没有说错什么,可也不知为何两人就吵了起来,气氛变得尴尬,让她想要离开。她不想和他吵。

“陛下,我想回凤仪殿。”

没想到亲自下厨给她做了一道菜请她品尝,最后却落得个不欢而散的结果。这次他没再逼着她,而是失望地放开了手,背过身说:“你走,朕不想再看到你了。”

她却真的离开了,潇洒如斯。只是他那句“再也不想看见她”稳稳落入她耳中,一时气闷。

他亦气得将桌子掀翻,精致的菜肴撒了一地。

她不理解,这些时间他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也没再像从前那样生他气了,和他在一起时她很快乐,为何他总会说起过去,也不相信她会改变?他不是还和她定了一个一年契约要征服她的心吗,何以对自己没有信心?他怎么就不相信她的解释呢?

可玉知微是自小亲缘淡薄之人,命孤煞,亲朋少,没安全感。对于她说的一些话,并不倾向于认为那是为着自己考虑的,只会下意识里觉得她仍在逃避他。

皇后盛宠不衰大半年后,帝后二人罕见地分居了七天。

这七天他晚上独自醉酒,醉得不省人事,清醒过来后就疯狂处理朝务,一整晚批奏折到大天亮。周公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怎么劝也不成,宫人都被赶了出去,谁也不能靠近。

想来想去,应该是和皇后娘娘闹别扭了。

于是周公公就去凤仪殿,想请黛霜出面劝一劝,或是帮他们和解一下。这陛下老这么下去,无疑是心里有气,折磨自己。

可是去了一打听,凤仪殿和凝霜殿都没人,原来是皇后带着她的好姐妹出宫玩去了,不知何时能回。

皇上给她的特权太大,可以随时微服出宫,若无要事,都能几天不回来。

她想到那晚的争吵也觉得心里堵,索性带着雨清出宫散心去了,什么时候心情好了什么时候再回。周公公找不到劝解的人,只好每天手足无措地守在养居殿里看着皇上,怕他把自己身体整垮了却无可奈何。

二人在宫外游荡,不同于从前皇上带她出来都是去最热闹好玩的地方,这次她走到了些偏僻位置,又见了些民生疾苦,想来自己贵为皇后,恩宠荣华,同一世界里却有百姓贫寒受饿,只能每到一处就留些碎银给他们,再悄悄溜走。

第七天,玉知微酒醒了。

没有她的每一天都让他感到浑身冰冷。头有些晕,唤来了周公公,问他皇后这些天都在做什么。

周公公实话实说,他愣了一下道:“朕在这里喝闷酒,她倒好,跑外面快活去了,真的一点也不关心朕。”

周公公道:“陛下莫要这样说,娘娘许是因为心里太闷了,才出去散心。再说,因为陛下之前关过娘娘,后来为了哄娘娘,又许给了她随意出宫的特权,娘娘这才能离开的呀。”

他说的是。不过虽给了她这个特权,却也交代过云隐和落星,只要她出去,两人都要暗中跟随保护,不能让她受到伤害,更不能让她再跑掉。

“她会去哪里呢?”

黛霜和雨清到了城郊的乐华湖,听见亭子里有人吹笛。笛声悠扬,格外好听。

“好像是个江湖公子。”雨清看过去道:“模样挺俊的。”

“这首曲子我听着耳熟,就是想不起来曲名是什么,你知道吗?”

“等这曲吹完,问他去。”

两个漂亮姑娘上了亭子,等那江湖人吹完了,打了招呼,询问曲名。

“此曲名为《汉广》。”白衣男子说,“说的是一名男子对一名女子爱而不得的绝望。”

雨清道:“难怪听来这般哀伤。”

“想来是借了《诗经》的意,作曲人融了自己的情。”黛霜转头又和雨清说,“我总觉得在哪听过,却不记得了。”

“那姑娘必是之前听过此曲。”白衣人道:“这首曲子是在下的一位朋友所作,只有我与他吹过,能听到的都是有缘人。不知姑娘可是与我那位朋友认识?若真如此,在下和姑娘也算是朋友了。”

“敢问是哪位才子所作?”

白衣人默了默才答道:“在下的这位朋友如今飞黄腾达了,一般人不能直呼其名讳。”

……能飞黄腾达成什么样子不能直呼其名啊?

“天底下能直呼其名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黛霜这下什么都明白了,看着他直言道:“是皇上让先生来的?”

“非也,是在下自己来的。”

想不到玉知微还会作此哀音,她以为他仕途亨通,又顺风顺水地当了皇帝,能力出众,能把天下翻云覆雨,除却童年不快外,几乎没有不悦之事。

可彼时她还不曾深想童年之不幸会怎样笼罩人的一生。因她有着快乐美满的童年,不曾与他感同身受。

面前这位江湖人,极通音律,能知道她的行踪,又知道她和玉知微近来闹了矛盾,还和他关系好到能直呼其名。

“慕盟主好兴致。只是本宫出来散心,还不想这么快就回去。”

她很快就猜到他的身份,慕华也不意外。“皇后娘娘可愿听在下一言?”

“慕华哥哥!”一阵清脆的笑声从远处传来,两人看见一个拿着两串糖葫芦的小丫头登登登跑上了亭子,也不管有人在场,伸手就把一串糖葫芦戳进慕华嘴里。

他宠溺地看了她一眼,把最上面一个糖葫芦吃掉。

“嘻嘻,好吃吗?”小丫头欠身问他,几根麻花小辫子都垂了下来,甜甜的笑容像抹了蜜一样。

“江帮主?”黛霜还没有忘记她。这不是那个帮玉知微一起坑自己亲他的那个小姑娘吗?

“皇后娘娘。”江雪向她行了个礼,笑道:“你怎么在这里呀?”

慕华揉了揉她的头发,“和你玉哥哥闹别扭了,僵着呢。”

“谁要叫他哥哥了,人家明明只叫你哥哥,你怎么胡乱编派?”江雪撅起小嘴儿就不乐意了。

他点了下她的鼻子,“因为人家想看你生气。”

江雪:?

他差点大笑起来。若不是还有黛霜和雨清在场,早就笑翻天了。憋了许久才平静下来。

江雪完全不拘礼,当着她两的面就坐到了慕华腿上,把玩着发辫,歪头笑道:“怎么闹别扭了,我们两劝和劝和?”

“不必了。”这两人就是玉知微请来的救兵,专要帮他说服她的,她才不上当,拉着雨清转身就走。

她是被那首曲子打动了过来的,原来作曲人是他。隐约记得他什么时候也吹过,只是她那时没过心里去,也就不记得。

“你在想什么?”雨清问。

那首曲子的确好听。忧伤,忧伤如夜晚的寒潭,如薄雾、浓云,忧伤如清冷月色下潺潺的水,如生离死别誓言成空……

大概是在当上皇帝以前写的曲吧,那时她还是别人的妻子。

也不知他这几天过得怎样。她一面走,一面发呆。

慕华搂着江雪看她两走了,也不拦,只说:“我这么帮那臭小子,他也不谢我。”

江雪却道:“他自然是谢你了。慕华哥哥,你有多久没回盟里了?”

“小半年吧。”

“小半年,你真该回去看一看,看了就知道他拿什么谢你啦。”

“你去看过?”

“那是自然,我可是盟主的未婚妻,未来的盟主夫人,他们可敬着我呢。等以后咱们两个大帮就结为一家,你说好不好?”

“只要你高兴,怎么都好。”

“不如名字就叫‘华雪盟’?”

他掐了把她的脸蛋,“你可真是个小淘气。”

“你说,他们什么时候会和好呢?”

“这你我就管不着了。我只是帮他一帮,至于人家姑娘什么时候不生气了,人家小夫妻之间的事我怎么算得准?你莫不是把我当神算子了?”

“神算子哪有你准?”她躺在他怀里说,“小时候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掐指一算就说我是你未来的妻子。那时候我还不明所以,阿娘倒是很生气,告诉老盟主把你打了一顿。现在看来,你可真的比神算子更准。”

“那我还算过,咱们以后会有一群孩子。”

“哎呀你坏!人家才刚夸你,你就说这些。”她装模作样地轻扇了他一巴掌,低头害羞地把小嘴儿遮在毛领里。

他装模作样地喊疼,“夫人下手真狠,我好痛哦。”

“你这人太坏了吧,人家都没用力扇你。”这下她转过脸来,用力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

这次是真的疼,但慕华却没叫,只是看着她笑得一脸宠溺。

“下月初五是个好日子,我找人看过了。就在那天,咱们把婚礼办了吧。”

“诶?”江雪以为还要过上一段时间,没想到他这般急不可耐。此事要父母点头同意,她的父母同意还是五天前的事儿,他这就把时间计算好了,急着要娶她过门儿。

他实诚道:“夜长梦多,我怕你跑了。”

江雪大笑,“那你可要看紧了,说不准我哪天看到个比你长得更俊俏的小伙子,就不要你了。”

“你敢。”他掰过她的手腕,对着她的唇猛地咬了一口,以示惩罚。

两人亲热着,他这会儿将方才想与黛霜说的话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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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明灯煌煌,人影茕茕。

“你说,朕是不是那天太凶,吓着她了。”

“若非她对此毫不在意,又怎会两次劝朕选秀?”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回?她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地上全是酒坛子。周公公站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出。眼风一瞥,忽瞅到一个人来了,如看到救兵似的,忙识趣地退到一边。

“你来了?陪我喝杯酒吧。”

“好小子,你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慕华把他手里的酒杯夺下来,整个人还是一副潇洒不羁的模样,“喂,我和江雪下个月初五大婚,记得来吃喜酒啊。”

玉知微微睁了一下眼睛。

“来来来,有什么不高兴的。要我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你是皇上,皇上啊!她说的不对吗?哪个皇上不是三宫六院?”

“你懂什么。”玉知微有些恼意泛上来,正欲发泄一番,眼神却忽然一凛,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顿了顿,说道——

“我知道,她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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