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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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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贩听她要女奴,瞪大了眼:“我这里都是供官老爷当牛马差使的男奴,是要做苦活的,哪来的女奴?”

一旁的黑脸汉子立马笑脸迎过来:“小姐要女奴?我这里可是应有尽有。”

黑汉子卖的奴都是“好货色”,不像卖苦力的那些男奴,和牛马同栏,而是或坐或卧在案台上。

男奴女奴皆面容姣好,穿的也是颜色鲜亮的时兴袍子,不用破衣烂衫躺倒在污秽中,冻得瑟瑟发抖。

这是些卖美色的奴隶,说白了就是男倌和□□。

听她说要女奴,黑汉子便暧昧地猜想着她该是有磨镜之癖。

暗中使了个眼色,花枝招展的女奴便开始对着许温澜搔首弄姿。

这可把她和荷香吓坏了。

一时间她像唐僧进了盘丝洞,不知作何反应才好。

为了掩饰尴尬,她便问黑汉子:“你这里可有洛河来的女奴?”

黑汉子心道来了个懂行的。

她这些女奴,都是从山西平城弄来的。

山西平城的婆姨,丰乳肥臀,精通床上功夫,艳名远播,一直以来都是南上经商的商人狎妓的首选。

而洛河的女子,凭借着天然去雕饰的惊人美色,是比这些婆姨更加香艳的存在,京师的达官显贵豪掷千金,只为能买回一位洛河女奴尝鲜。

洛河女奴本身在家乡也是极其稀贵的,许多高门大户都争抢着要,要大老远送到京师来卖并不容易。

于是东市有经验的奴贩便将一锭锭银子从自己的荷包送到洛河知县的腰包里去。

白花花的银子消弭了两地的高墙,变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每年正月末,洛河知县便会秘密送一批女奴过来。

只是如今正月未到,运送女奴的马车恐怕才启程不久,要送到这里还需一段时日。

面前女子穿着不打眼,居然开口就问洛河女奴,想必是位显赫人家的小姐,是见过大世面的。

京师本就是卧虎藏龙,世家荟萃的宝地。

一口锅从天上砸下来,砸死的十个里,五个都和官府沾点亲故。

黑汉子马上恭敬地对着许温澜一揖,如实告诉她洛河女奴到达东市还需要一段时间。

落红是万分重要的人物,她心里着急,但也没有表现出来,抹下右手的玉镯,塞到黑汉子手中,还留下姜府的地址,叮嘱他若是女奴到了,定要第一时间给她消息。

将玉镯收入袖中,黑汉子喜形于色,忙不迭答应。

她与荷香慢慢往回走着,准备去东门寻车夫。

在路旁躺着的男奴,即便知道这位小姐恐有磨镜之癖,仍大敞衣襟,露出里衣,不死心地拨弄着鬓发,直白露骨的眼神若有若无荡过来。

唯有角落里一个青袍男子垂眸,定定坐着,视线从未投向她们的方向。

他的外袍穿得齐整,大部分秀丽乌发用素簪固定,剩余部分则随意披散着。

不像个小倌,倒像个落难读书人。

迎面来了好几个上年纪的男人,大剌剌冲撞过来,差点撞到她。

她和荷香连忙侧身避开。

这些人个个肥头大耳,滚圆肚子里盛满了酒和诸如酱牛肉、开洋豆干、花生米等下酒菜。

走在最前头的该是个开染坊的,十根手指头上看得出十种颜色;最末的长得最胖的该是个鱼贩子,经过许温澜身边扬起阵腌渍入骨的鱼腥味。

鱼贩子生怕旁人不知他手里有铜子似的,将银包儿系在腰带上,走一步便伴着碎银铜钱碰撞的清脆声响。

他一瞥便瞥见缩在角落的少年,越是懦弱卑怯的小倌他越是喜欢。

鱼贩子朝他走近,少年哆嗦一下,下意识往后躲。

他笑得越发猥琐,将文弱少年仰面摁倒在地,另一只沾满鱼腥味的手扯开少年青色外袍,在瘦弱胸膛上揉了几下,便要去扒他的里衣。

少年紧紧咬着唇,不愿意顺从他。

“小心肝,你就从了爷,让爷好好看看你的身段,要是满意了便将你买下伺候。”

乌发在地上摊开,露出少年白净清秀的脸,听见鱼贩的话,他挣扎得更加激烈了。

鱼贩没有得偿所愿,手被挣扎的少年推开,他当即便拉下了脸子。

奴贩正忙着招呼与他同行的好兄弟,他便恶从中起,将腰带上绑的银包儿熟练解下,丢在少年身旁。

“好哇,你个贱种,竟然敢偷我的银子!”

鱼贩大喝一声,便骑在了少年瘦弱的身板上,对着他拳打脚踢。

奴贩被喝骂声惊动,忙过来询问。

鱼贩一口咬定少年偷了他的银子,要打死他。

奴贩见他的银包儿确实掉落在地,而且鱼贩气势汹汹,要让他平息怒火只能将少年一顿毒打。

他抄起皮鞭,狠狠鞭打起少年来。

皮鞭在空中挥动,破空之声和抽打在人身上的声音听得人胆战心惊。

少年抱作一团在地面滚动着,衣服被抽破,沾染鲜血的棉絮被鞭子抽散,从袍子破处钻出来。

不一会,血便流了一地。

少年瘦弱的身子禁不住如此狠毒的鞭打,哀叫声越来越弱。

“住手!银子不是他偷的!”荷香厉声说道。

许温澜也走上前制止奴贩挥鞭的手:“方才事端发生时,我们恰好就在一旁,目睹了来龙去脉。”

“他确实没有偷这位大人的银子。”

鱼贩扭过头将许温澜和荷香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哪儿窜出来的两个黄毛丫头,你们说他没偷,拿得出证据吗?”

许温澜淡定地用块帕子裹着,从地上捡起银包儿:“其一,这银包儿上,尽是浓郁的鱼腥气,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气味。而小倌手上惯例涂着香膏,若真如大人所言,他偷了您的钱,那为何银包儿上全无脂膏香气?”

“其二,您的银包儿系在腰带上,打的是双线扣结,要解开此结十分困难。银包儿口上的绳完好无损,说明它是被人解下来的。若要偷您的银包儿,分明用利器割断绳子才是快又简单的法子,他为何偏偏选又难又不易实现的法子呢?。”

鱼贩听完她这番话,嘴里像是被塞了块抹布,说不出话来。

他愣了片刻,眼神一下阴沉下来:“我说是他偷的,就是他偷的。我说他是用脚偷的我的银包儿,所以才没染上什么香味,你信吗?”

说完他便嘎嘎笑了起来。从许温澜手中夺过银包儿,交到奴贩手中。

“就是他偷我的银子!大爷我今天非要看到他被打死才解气!”

奴贩接过沉甸甸一袋碎银铜钱,打开看了看。

这些钱,能买五个他这样的小倌!

钱到手就行了,管他是不是清白!

他挥开许温澜阻挡的手,扬起鞭子对着在地上快没了生气的少年人又是一鞭。

区区几两碎银,他便成了鱼贩的同谋。

他便能不分青红皂白将无辜之人人活活打死。

人命在他们眼中,轻渺如尘,连一袋铜钱的分量都没有。

鱼贩看着少年在地上被鞭子打得蜷缩一团,不断抽搐的样子,连连拍手叫好。

他眼角笑出眼泪,叉着腰挑衅道:“你们想护着这贱种?凭妇人空口之言可不能作数,你们得拿出凭据来才行,不然,就只能眼瞧着他被活活打死咯。”

许温澜攥紧右手,骨节咔哒作响。

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的肉身,可是训练多年、武力值爆表的刺客。

就在许温澜想冲上去捏爆鱼贩奴贩两人的狗头时,一道声音忽然自身后响起。

“我能证明他的清白,我身旁的白大人也能证明。”

声音清冽若茶,又坚如玄铁,铿锵有力。

循声望去,男子着黑缘天青色氅衣,布料上的星辰龟甲纹隐隐可见,剑眉斜飞入鬓,目若朗星,生得温润端方模样。

一身清明素净,自灰败凋敝背景中跳脱出来。

看见来人,奴贩挥鞭的手僵在半空。

鱼贩下意识止住笑声,唾液还没来得及咽下,呛在嗓子,他忍不住咳嗽连连。

男子经过许温澜身侧,带起阵微风吹动她绑发的浅色丝带。

“你们不认得我,总该认得柏大人吧。”

奴贩扭头一看,吓得面色乌青,扔了手中鞭子,扑通跪倒在地。

他不是瞎子,认得那身穿蓝色常服,头戴乌纱帽的,正是京城巡城御使柏泉!

那可是日日威风凛凛在城内察看、代替天子出巡的官老爷!

鱼贩看见乌纱帽,吓得脚都软了。

他如烂泥瘫软在地,口水还呛在喉咙,却硬生生憋着不敢咳出一声,直憋得整张胖脸浮上青紫之色。

御使大人监察着城内诸事,“大事奏裁,小事立断”,权力极大。

他向来严明清正,一视同仁。

城中不平之处他皆会依法整治,现在他们竟然被撞见污蔑虐打男奴!

平时碰见御史大人,他们只敢远远偷看两眼,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们会跪在他面前,等着被他治罪!

鱼贩终于咽下了唾沫,声音颤抖不已:“大人、大人饶命!小人知罪……”

奴贩也心悸得很,砰砰磕了两个响头。

“是、是他非说男奴偷了他的钱!是他污蔑在先,我只是受他蒙骗,才鞭打了那个奴隶几下,还请大人明察……”

鱼贩听见他出卖了自己,气愤地伸手从他袖中掏出他贿赂他的银包儿,两个人扭打起来。

柏泉还什么都没有询问,他们便自己招了。

他冷眼看扭打在一起的两人,令后面的手下将两人拉开,押送官府,柏泉朝着穿天青色氅衣的男子行了个礼,跟在后面离去。

“二位姑娘受惊了。”

他距离她们足足两步远,对着她们一揖。

她们也对他拱手回礼。

方才许温澜的手被鱼贩的衣袖拂过,沾染上了鱼腥气,正想寻水清洗。

何华向身后白袷示意,白袷旋即取出湿了水的净帕递给她。

她道了谢,接过帕子,仔细将手指擦干净。

“敢问二位郎君是……”

朔风骤起,掀起许温澜袄衣和里面棉布衣的袖口,露出小半截皓腕,左手的梅花形胎记尤为醒目。

男女有别,非礼勿视。

他不动声色地别开视线:“小生何华,乃寻常读书人。他是我的书童白袷。三日前我来到京城省亲,柏大人是我的故交,今日在城中交谈走动,碰巧撞见此事。”

眼前人穿着便服,依然贵气难掩。

就算他真是个书生,也定然是显赫世家的公子,不然不会和年纪差着一轮的御史有什么过往交情。

他既然不想多说身份,她便也不多问。

“今日多亏了二位公子与柏大人相帮。”许温澜报上名号,郑重道谢。

“举手之劳罢了,姜姑娘不必多礼。”他轻描淡写道。

两位姑娘走后,白袷看着躺倒在地的男奴,问道:“公子,他该怎么办?”

男奴深一口浅一口喘着气,倒在地上似乎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

何华亲自将少年背起,放到台子后面铺着毛毡的角落。角落一面贴着柜台,另外两面围着木片,是奴贩搭建作冬日挡风之处。

放着颜色娇艳的男奴女奴在外受冻,奴贩自己却躲在这避风,真会享受。

少年眉头紧紧揪着,乍到无风之地,他还不能马上适应,头脑越发昏沉。

何华解开身上保暖的氅衣,白袷连忙阻止。

“公子,您可是千金之躯,何必为了区区……”

他止住白袷的话:“我不打紧。”

氅衣尚余体温,接触到少年冻得像冰坨儿的身体时,他像是被烫着了,剧烈抖动一下。

少年方才在肮脏的地上被抽打,面孔染上脏污,却依然可见他原本容貌清秀,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

他帮少年掖紧氅衣,过了片刻,少年绞紧的眉头终于舒展了。

在大商,奴隶毫无人权可言,身份甚至比不过牛羊,被打骂、虐待是稀松平常的事。

被富人买下后,主子就掌握了定夺他们生死的权利,心情不悦便可以将他们随意处死。

按照大商律法,他们随意虐待奴贩是无罪的,柏泉无法治他们的罪,顶多是将人关上几天再放回来。

律法一日如此,他们便一日生活在无休止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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