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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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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大家的心情都不爽。

突然被骂了这么一句,一下子气氛更加郁闷。

转头一看。

胖子直接呸了一口。

“老爷子,你这话说错了吧。这可不关我们的事。

是那什么三爷他眼光有问题,再说,这事能怪我们吗?

你胖爷我混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给雷子撵得满街跑,真他妈憋气。”

说着,吴邪看了看潘子,默默给胖子打了个眼色。

胖子明白那意思。

于是这一看潘子,干脆直接闭上嘴,抱着手靠在那里,也不说话。

潘子转头就问陈皮阿四。

“陈家阿公,咱们也算打过交道,现在也不是批评我们的时候,你是这里辈分最大的,现在夹喇嘛的筷子断了,您看这事怎么办?我们听您的。”

对于潘子的决定吴邪自然是没有怨言。

但胖子一听,那眼睛直瞪了回来。

“诶,不是,我们凭什么要听他的?他....”

还没说完,潘子一把将他按住,愣是让他没叫出声。

吴邪知道他肯定有什么打算,于是也拉住胖子,拍他后背让他镇定点。

陈皮阿四眯眼打量了一下三人,沉默很久。

“算你懂点规矩,既然这样,我就提点你们几句。

这火车是不能坐了,我安排了其他车队。

想来的,等一下跟我上车。

不服气的,哪儿来回哪儿去!

不过我事先告诉你们。

这次要去的地方,没那么简单。

吴三省当初找我,就是要我这个老家伙给你们提点着。

那地方,当今世上,除了我,恐怕没第二个人能进去。”

胖子当即就是一个冷笑。

“切!老爷子,你别吓唬人,你胖爷我什么世面没见过?

我告诉你,我们几个上天摘过月,下海捉过鳖。

不就一个九龙抬尸棺吗,能有多厉害!

老子过去一巴掌能把里面的粽子打得自己跳出来。

还有这位,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长沙狗王的孙子,想当年在山东的时候……”

说着,吴邪没等他说完,赶紧捏了一下胖子。

“老爷子,别听他胡说,这家伙说一句话,你得掰一半扔茅坑里去。”

陈皮阿四默默看着,他期间也没有太多情绪变化。

“你也别否认,我知道你是吴老狗的孙子。你老爸的满月酒我去喝过,算起来,你还要叫我一声阿公。”

吴老狗是爷爷在道上几个走的近的人称呼的。

记得之前小时候,爷爷和他,自己和这人有打过交道,看来不错。

于是吴邪忙点头,礼貌地叫了对方一句。

“四阿公。”

陈皮阿四直接就古怪地笑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潘子就问,“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是先找个地方落脚,还是……”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长两短的汽车喇叭声。

陈皮阿四直接看都不看几人,转头径直离开。

“车,来了。

是来是去,你们自己考虑。

要上山的,跟着我过来。”

说完,他迈步就向喇叭响起的地方走去。

等他走远,几人互相看了看。

潘子是肯定要去的。

“看来,这老家伙是早有准备。

好像早知道我们在这里会出事。

我敢肯定是他卖了光头。

现在敦化那边接头的人肯定也没了,装备什么的趁早也别指望了。

要弄清楚怎么回事,这下咱们非得跟着他不可。

只是这一招真他妈狠啊。

无论如何,三爷交代的事情我一定要做下去。

小三爷,你们去不去,自己考虑吧。”

说着,潘子已经站起来,直向陈皮阿四的方向走去。

闷油瓶看了吴邪和胖子一眼,接着也站起来,往那个方向走。

这一下子,瞬间只剩下吴邪和胖子两个。

吴邪看了看胖子,胖子也看了看他。

两人顿了一下,胖子就问。

“对了,他刚才说的东夏皇帝的九龙抬尸棺是什么东西?”

吴邪摇了摇头回答。

“我也不知道。”

“那,要不,咱们追上去问问?”

“.....嗯。”

上车之后,果然,在车站碰到的跟着陈皮阿四的中年人,就是老家伙提前安排在附近的手下。

那车队的安排,自然也是他们。

上车之后,外面的货厢瞬间就堆上货物。

一路直开出去山海关,上了省道,开往二道白河。

终于,再没有出现任何岔子。

村寨旁,几张大型越野停在那,看上去格外显眼。

“你们勘探队真是辛苦啊。”

“您太客气,这是我们该做的。”

说着,村支书和几个村委干部,跟着一行人走了出来。

“这几天,山里风雪大,已经到了封山的季节。

途中,这勘探队要去的地方,离岗哨所又远。

为了防止中途可能出现的物资缺乏问题。

我们给杜教授你们准备很多能用得上的东西,希望能帮到你们。”

“那实在是太谢谢您。”

说着一边的人,看了看时间,低声在男人耳边提醒一句。

“杜工,时间来不及了。”

这时几个村干部也忙立即附和。

“对对对,等一下天黑下来,路可就不好走了。”

“那您几位也快回去吧,注意安全。”

“诶,好好,路上小心,祝你们一路顺风,勘探顺利。”

说完,一行人在众多村民的注视下,迅速上车。

一行车队浩浩荡荡地向雪山深处驶去。

渐渐地,天黑了下来。

雪地中行进的队伍,宛如一条黑龙一般。

一路扬起的雪雾,在暴虐的风雪中,依旧没有削减。

全速前进。

“没想到,这次审批还挺快。”

说着,女人淡然一笑,直接挑了挑眉。

等到了一处森林腹地。

此时,四周的能见度已经达到最低。

强风伴着巨大的降雪量呼啸而过。

马背上,男人顶着满头的雪雾骑马走过。

来到其中一辆载货的皮卡后。

掀开雨布,轻轻一拉。

箱子落地瞬间,一个人直从里面滚了出来。

对方趴在雪地里,好半天才回神。

只见他慢慢抬起头,想看一看四周。

结果,那眼睛完全睁不开。

直到一边有人走过去。

一把将他从雪地里提起来,往前一推。

险些一个踉跄摔倒。

车旁的人就这样环抱双臂,靠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

慢慢地,他终于迎面站直了身体。

抬手挡住那刺眼松散的雪粒。

“睡得不错嘛。”,对方道。

说完,车灯下的面孔猛然一顿。

抬眼间,吴三省立即转身,看向远方那片群立巍峨的雪山。

‘到了......’

那一路,吴邪睡得是昏天暗地。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汽车没火车那么方便,到现在还有大半天的路程。

不过温度已经比杭州不知道要低多少。

车斗虽然有篷布,但风还是直往里钻,冷得他是直发抖。

陈皮阿四裹在军大衣里,有几次不经意间露出了老人的疲态。

但这样的表情几乎一瞬就消失。

吴邪看着他,不由心中暗叹。

这年纪,果然还是大了一点。

只是不知道这样一个已经知天命的老人,到底还要图谋什么。

之后几人商量了即将进山的进程。

按照陈皮阿四从光头那里得来的消息。

等到了敦化,他们也是要通过汽车进二道白河。

然后,那里有当地的向导和装备在等他们。

从那里,一行人会再进一个叫栗子沟的小村子。

之后,陈皮阿四会透露给他们这次目的地的信息。

向导会带着所有人去那里。

那再然后,找到地方及之后出来的事,就是他们自己的了。

“只是现在,栗子沟我们肯定不能去。”

说着,只见陈皮阿四的人指了指地图上的点。

“雷子很有可能已经守在那里。

而且,那地方离二道白河还太近。

另外我看了看,除了栗子沟,再进去,里面还有几个村子。

我们的车可以一直开到没路为止。

同时,我们不知道光头到底知道多少关于天宫位置的信息。

现在他已经不在了,事情自然就难办得多。

长白山很大,还有一部分在朝鲜境内,要一寸一寸的找,恐怕也不现实。

不过我们推测。

既然是去栗子沟,那地方必然在它附近。

那按老路子来。

先到附近村子里去踩踩盘子,打听打听消息,应该会有收获。”

说完,只见陈皮阿四沉思了片刻。

“一切就按计划进行,具体的,等到了二道白河再说。”

“是,四爷。”

之后,又过了四天。

吴邪一行人终于来到横山林区比较靠里的营山村。

那卡车能开到这里真是奇迹。

途中有几段路。

那外面三十厘米就是万丈深渊,只要司机稍微一个疏忽,那人就摔成肉泥了。

陈皮阿四的手下等到了那里找当地人一问才知道。

这里原来有过一个边防岗哨。

后来给撤消了,所以路才修到这里。

不然,得用雪爬犁才能过得来。

不过正因为有了路,这里现在偶尔会有一些游客自驾游,村里的人也习惯了外来人。

这次跟着一起来的,陈皮阿四有三个伙计。

一个叫郭风,就是开车的,大个子。

一个叫花和尚,带着眼镜,不过身上全是刀疤,主事辅助的也是他。

还有一个三十多岁年纪比较小的。

一路上,话一句也没停过,叫叶成。

几人下了车,环视四周的雪山。

吴邪想找出记忆里和海底墓中影画相似的山景。

然而,显然是站的地方不对。

那看上去,雪山几乎都是一个样。

这时,就听一边的陈皮阿四说。

“寻龙容易点穴难。《葬经》上说,三年寻龙,十年点穴,定一条龙脉最起码要三年时间,但找到宝眼要十年。这一过程非常严格,既然我们知道了龙头在横山,只要进到山里,自然能够找到宝眼的位置。

问题是,怎么进到山里去,这里不比其他地方,雪山太高,一般猎户不会去那种地方,采参人也到不了雪顶,要找一个向导恐怕很难。”

说着,几人点了点头。

村里没招待所,没找到地方住。

于是,一行人只好去敲村委会的门。

那村支书倒是很热情,给他们找了间守林人的临时空木房子。

等付了钱安顿了下来,在村里呆了几天。

租好了马,几经辛苦。

终于找到了一个当地的朝鲜族退伍兵顺子愿意做他们的向导。

对方告诉他们。

“一般人不会上雪山,由于风雪变化,基本上每天的路都不一样,而且上去了也没东西,只有我们当兵的,巡逻的时候要上去。

这里的几座峰我都能上,所以你们真想上去,我能带你们去,不过进了雪区之后得听我的。”

于是一行人和他商量好了价钱,事情就这样拍板下来。

整顿了装备,又按顺子的要求买了不少东西。

九个人、十四匹马浩浩荡荡地就往林区的深处走去。

长白山风景很美。

举目望去,山的每一段都有不同的颜色。

因为山高得让人心寒。

吴邪也没有太多去注意四周的森林景色。

主要是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保证自己不掉下马上。

但是偶然一瞥,整个天穹和山峰的那种巍然感,还是让人忍不住心潮澎湃。

长白山是火山体,有大量的温泉和小型的火山湖。

从营山村进林区,顺着林子工人的山道一直往上四个小时,就是“阿盖西”湖。

朝鲜话就是姑娘湖。

湖水如镜,一点波澜都没有,把整个长白山都倒影在里面。

为了让顺子认为他们是游客。

几人疯狂在湖边留影,然后继续出发。

刚进去一段是在山脉的低部,之后越往里走就越陡峭。

最后脚下几乎是行进在60度左右的斜山坡上。

每一步都显得非常惊险。

顺子告诉他们。

“再往上,那里还有个荒村,就是之前边防哨所在的地方。

不过现在那里已经没人了。

我们在那里过第一夜,然后第二天,就要过雪线了。”

此时“阿盖西”湖已经在几人的下方。

一行人由上往下俯视,这时,另一只马队也出现在了湖边。

所有人一顿。

明显那边马队的数量远远超过了他们。

一开始,大家还觉得有点意外。

不是快封山了吗?怎么还有人进来?

胖子拿出望远镜,朝下面看了看,然后递给吴邪。

“我们有麻烦了。”

与此同时,营山村内。

家家户户开始亮起了灯。

路上基本已经没有什么行人。

一边,几个小孩在坡下玩起了捉迷藏。

“躲好了吗?”

“躲好了!”

听着身后没有什么动静。

小男孩慢慢转过身,开始四处寻找自己的同伴。

这时,一个穿着黑衣身影径直从他的边上走过。

男孩从她身边跑了一段雪路。

突然,他停了下来。

下意识站在那里回头去看。

只见刚才擦肩而过的人,此刻早已没了踪迹。

他站在那里呆愣了片刻。

这时,几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伙伴们也在找他。

“黎簇?黎簇你在哪儿?”

“诶,我在这儿呢。”

“你妈妈给我小姨打电话了,让你赶紧去接。”

“好!”

吴邪一边策马前进,一边顺着胖子指示的方向看去。

透过稀疏的树木,只见下面湖边上熙熙攘攘地站了大概有三十几人,五十多匹马。

是一支很大的马队。

此刻,那些人正在湖边搭建帐篷。

看来是想在湖边上过夜。

其中,有一个女人正在张开一个雷达一样的东西在调试。

吴邪用望远镜一看。

阿宁?

胖子在一边,不由暗骂。

“这阿宁也来了这里,看来你三叔想要拖延的人,恐怕就是这一帮。

只是不知道这阿宁他们的捞泥船公司,来内陆干什么?”

说着,花和尚也看到了下面的马队,脸色一变,轻声看向陈皮阿四。

“四爷,怎么办?”

陈皮阿四轻蔑一笑。

“说明我们的路没走错,继续走,别管他们。”

一边,吴邪还在拿着望远镜一个人一个人地看过来。

潘子见状,忙骑着马就过来询问。

“怎么样小三爷,看到三爷看了吗?”

他摇了摇头。

“我没看见三叔,不过既然有可能落在他们手里。

那他也不会有太多自由时间。

很有可能是给关在帐篷里了。”

说着,胖子就叹了一口气。

吴邪看他。

“怎么了?”

“现在胖爷我很不舒服的是,下面人当中,居然有一半人都背着五六式□□,而且......我还看到了好多卫星电话和很多先进设备。”

接着,他转头就开始去和陈皮阿四唠叨。

“老爷子,你说这不□□不□□的。

这下好了,人家荷枪实弹地撵上来。

之后要交上手怎么应付?

难不成,你要我们拿脸盆当盾牌,用卫生纸去抽他们?”

陈皮阿四看了他一眼,甩了甩手不多做解释。

“做我们这一行,从来不靠人多,等过了雪线,你就知道跟着我是对的。”

由于所有人的对话全是用方言交谈。

此刻,汉语都讲不利索的顺子完全一脸问号。

根本听不太明白。

不过,他做向导好多年了,自己也知道有些客人说的话,最好还是别听。

于是一行人继续往上走。

直看到前面出现一些破旧的木头房子和铁丝门。

顺子告诉他们。

“这就是雪山前哨战的补给站。

现在几个哨站都换了地方。

这里也荒废了,雪线上,其他几个哨站也都没人。

你们要是上去的话,到时候有机会可以去看看。”

当夜无话,一行人就这样在那里凑合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继续赶路。

顺子觉得奇怪。

还是少有旅游的人会这么拼命的。

不过收人钱财,也只能由得他们这样飞速地前进。

只是早上起床的时候,四周已经开始下雪。

气温陡然下降。

其实南方人很少能适应这样的天气。

除了胖子和叶成,其他几个无一不冻得僵硬。

之后再往上过了雪线,风雪逐步变大。

天越走越黑。

顺子拉起绳子让他们每个人都绑在身上。

因为能见度太低了,根本什么也看不到,叫也听不见,只能靠绳子才能让人集中在一起。

吴邪走着走着眼睛都有点花,怎么也看不清楚。

一行人也找不到可以落脚的点。

因为接下来可能预防会发生雪崩。

所以顺子也没打算让他们停下休息。

必须得继续赶路。

等找到附近,记忆里中的某处温泉缝隙才能停下。

于是,前面的人越走越远,后面的人越拖越后。

这一发现,吴邪两面都看不到人。

自己心里不免咯噔了一声。

幸好顺子走的还挺稳。

虽然看不见他,但能感觉到那绳子的走向很坚定。

心里也能平缓许多。

只是,原本这种风雪他一定已经习惯了,跟着他准没事。

正想着,吴邪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继续往前。

忽然,就见前面的雪雾中出现了一个黑影。

迷迷糊糊地,他也看不清楚是谁。

等走了几步,那黑影子忽然一歪,倒在了雪地里。

吴邪赶紧跑过去一看,竟然是顺子。

后面,闷油瓶也赶紧追了上来。

看到顺子,忙将他扶起。

此时情况越来越糟。

几人背着他,一边拉紧绳子,让其他人先聚集过来。

胖子一看眼前的情况,直接做了一个非常古怪的表情,大吼。

“这,什么向导啊?不认识路不说,我们没晕他先晕了,这下怎么办?”

此时,四周的情形已经完全失控。

强烈的夹着大量雪花的风,被岩石撞击着直在几人四周盘旋。

一米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就连刚才来时的脚印,也几乎一下子就给风吹没了。

根本什么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而且强风压过,头也抬不起来,一站起来就会给吹倒。

所有人脸色全是惨白。

就连陈皮阿四,眼睛有也些迷离。

看样子,老头在这样的极限环境下,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

就算顺子不倒下,他肯定也坚持不了多久。

潘子大喊,“我们不能停下来等死!温泉可能就在附近!

拉长绳子!分散了去找找!

找到了,就拉绳子做信号!”

说着,几人四处散开。

几经波折,总算是找到了那藏在缝隙里的温泉所在。

同时,一行人还意外发现了,隐藏在雪雾之下的石雕百足龙————巨型蚰蜒。

以及,被人粘贴在岩壁上的壁画。

几人将石雕地上的积雪扫掉。

胖子问吴邪。

“怎么这龙这么难看,像条虫一样,看上去邪气冲天,比故宫龙璧上的难看多了,该不是刻坏了。”

花和尚就道,“不懂别乱说,这条是百足龙,不是蟠龙。

东夏国早期的龙雕都是这个样子的。

在中国早些时候,远古的龙有着迥异的形态,有的龙还有猪鼻子呢,这不奇怪。

而且,刚开始的龙都是匍匐爬行。

随便找个兽头放在蛇身上就是龙了。

那个时候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龙图腾。

之后各部落分别演变,到最后龙的形态也各不相同。

后来汉文化传播,夷夏文化大融合。

汉龙的形象才和各少数民族的开始混合。

到最后逐步统一成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说到底,这条百足龙,其实就是龙和蜈蚣的混合体。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吴邪一看那龙身下长了这么多只节肢动物的脚。

不但无法给人威武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刀疤兄,看不出,你还挺博学。”

说着,花和尚看了看石雕,又抬头看了看山坡的上面,表情十分疑惑。

“只不过,这块雕龙的石头是从哪里来的?”

“诶,同志们,这里好像有温泉的味道!”

长白山是潜在的活火山。

根据史料记载,最后一次小规模的喷发应该是在1000年前。

现在虽然火山归于沉寂,但附近地热极其丰富。

不少火山时期的地质缝隙和熔岩口都保持着极高的温度。

这盘龙封石的后面,说不定就压着一条冒着热气的地缝,才会冒出硫磺的味道。

这对吴邪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奇怪,这里怎么有字啊?”

说着,花和尚凑过去看了看。

“这是女真字。”

“写的什么?”,胖子问。

花和尚摇头。

“等我没那么厉害,要看看才知道,这样,我先把它描下来。”

字不是刻在缝隙的壁上,而是刻在一块横在的底部乱石上。

都是几个陌生的文字,有点像中文,又有点像韩文,刻得很凌乱。

几人等了片刻,花和尚把这些字抄到本子上。

胖子打头,一行人继续往洞的深处走去。

但说是走,其实用手的机会比脚还多。

整条缝隙几乎是三十度向下,又没有阶梯。

里面时宽时窄,时高时低。

有些地方,人要坐着才能通过。

不过,这里唯一让人舒服的是,里面暖和很多。

爬着爬着,几人都开始出汗。

只好解开衣服扣子。

这时候胖子就问,“老爷子,你说会不会那封石堵着这条缝,不是偶然啊?”

陈皮阿四回答。

“开同建陵,就地取材。

这里的外面这么多乱石头,应该是修建陵墓时候用来采石的石场。

可能这条缝是他们采石的时候发现的,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要用封石压住。”

果然,下了不到一百米。

此时空气中硫磺的味道越来越浓,岩石也越来越黑。

都开始呈现琉璃的光彩。

吴邪知道,那是云母高温融化过的痕迹。

看来温泉,找到了。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打头阵的两个人停了下来。

手电照去,原来前面裂缝陡然收缩,乱石重叠,只剩下一个极小的缝隙能够下去。

吴邪蹲下去用手电照了照里面。

那是缝隙坍塌造成的。

里面空隙很小,看样子要匍匐着才能进去。

陈皮阿四看了看这个洞口,知道自己的体力是爬不进去了。

于是商量一下,让花和尚陪着他。

潘子照顾顺子,而胖子、吴邪、还有闷油瓶先进去看看,里面到底还有什么。

这一次,是闷油瓶打头。

三个人前后下去,一点一点挤进那条缝里。

刚开始,吴邪还以为那一段坍塌只是暂时的。

结果没想到,这一段空隙很长。

他们三个真的爬了很久。

而且前面还能通行,深得出乎意料。

里面的石头尖子非常锋利。

吴邪才爬了几步,身上衣服就已经勾破了好几处。

岩石挤压着他的肺部,加上温度越来越高。

呼吸似乎都有点困难起来。

后面胖子也和他感觉一样。

等实在在爬不动了,干脆一把拉住他的脚,说。

“不成,这里的空气质量可能有问题,咱们探也没探就进来,太莽撞了,还是先出去吧。”

这时,吴邪想回头看看。

但空间太小,实在没办法。

想着刚才爬过来很长一段距离。

现在要回去,还是有点舍不得。

而且这个局面,倒着爬出去恐怕比来的时候要更加痛苦。

于是翻过来安慰胖子。

“胖子,咱们再往前几步,如果还没底,再退出去。”

胖子应了一声。

这时,忽然,前面的闷油瓶嗯了一声。

吴邪转头向前看去。

只见刚才还在堵着他的闷油瓶,现在却不见了。

四周空空荡荡。

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石隙通道,不知道通向何方。

“小哥呢?”

与此同时,雪坡之上的身影,缓缓停下脚步。

转头看向不远处,早已被风雪掩盖的山峰。

从吴邪听到闷油瓶说话,到发现他在自己面前消失。

整个过程,绝对不超过五秒。

就算是一只老鼠,也无法在这种环境下如此迅速的在他眼前消失。

更何况是一个人。

吴邪顿时感觉到十分地不妙。

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想再看仔细。

结果一恍神间,闷油瓶又出现在了自己的前方。

胖子就在吴邪后面,给他突然退后了的一步,直接吓了一跳,忙问。

“怎么回事?”

吴邪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支支吾吾地说。

“那个,没。。。没事。”

闷油瓶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刻出了异状,顿了一下。

转头招呼他们一声。

三人立即开始加快速度向前爬去。

只是吴邪看着前面的人。

这一隐一出,只在一瞬之间。

虽然那感觉十分真切,但,这下又突然没了十足的把握,心里非常疑惑。

难道,是这里的空气让自己产生了幻觉?

后面,胖子一直在催促着。

吴邪一边纳闷一边又跟着爬了一段距离。

等爬过刚才闷油瓶消失的那一段空间。

他还特别留意了四周。

结果什么也没有。

一时间,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妥起来。

等通过这一段,又前进了大概十分钟。

闷油瓶忽然身形一松,整个人探了出去。

看着前面逐渐变得宽敞。

吴邪知道,出口到了。

只见缝隙的尽头是大量乱石。

爬出去后,闷油瓶打出数只荧光棒,扔到四周。

黄色的暖光将整个地方照亮起。

这里应该是整条山体裂缝中比较宽敞的地方。

大概有四五辆金杯小面包的宽度。

有一个半篮球场这么大。

底下全是大大小小的碎石。

都是这条裂缝形成的时候给撕裂下来的。

胖子扩大手电的光圈,四处观察。

很快便发现了山壁上的大幅彩色壁画。

那壁画的保存情况十分差,颜色黯淡。

上面的图案勉强可以分辨出是类似天女飞天的情形。

只是,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吴邪再一次陷入疑惑。

接着再往里面,缝隙又逐渐收拢。

直变成一条两人宽的小缝隙,往山岩的深处而去。

三人交换了意见,认为没有必要再进去。

于是招呼来外面的人。

在这里先短暂休息一下。

花和尚和叶成先后进来。

顺子也给潘子拉了进来。

因为这里温度的关系,其实顺子的脸色已经开始红润,但手脚依然冰凉。

不知道还能不能挺过来。

这上来的路都是由他带的,如果他死了,虽然不至于说下不去,但总归会多很多困难。

再加上,吴邪也挺喜欢这个人。

真不希望他因为他们这帮人就这么无辜的死去。

花和尚检查他的心跳和脉膊。

用毛巾浸满温泉水,放在石头稍微冷却后,给顺子擦身。

等全身都给搽得血红后,才给他灌了点热水进去。

这下,顺子终于开始剧烈地咳嗽,眼皮也在跳动。

“行了,死不了了。”

终于,气氛也算是缓和了下来。

叶成掏出烟,点上抽了起来。

陈皮阿四也给潘子搀扶着走进。

经过这一连串的变故,大家都筋疲力尽。

没力气说话。

各自找一个舒服的地方靠下。

身上的雪因为温度的变化,早就融化成水。

湿哒哒的,很不舒服。

于是脱下衣服放在一边干燥的石头上蒸干。

潘子拿出压缩的罐头,扔进温泉水里热过,分给众人。

吴邪一边吃一边和花和尚去看刚才发现的壁画。

这里非常明显是天然形成的,而且空间狭窄。

至于为什么要在这里画上壁画。

还有刚才闷油瓶突然在他面前消失。

以及洞口那巨大的封石。

吴邪实在是想不通。

然而壁画上也没有太多的信息。

不过这个时候,胖子一个动作,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见他伸出自己的大拇指,开始用手剥起壁画。

吴邪一看,忙拦住他。

“胖子,你怎么回事情,虽然这东西没什么价值,但也是前人遗物,别乱动啊。”

胖子就道,“你胡扯什么,难道胖爷的指甲就没价值?

这一般东西我还不剥呢。

你自己过来看,这壁画,有两层。”

“两层?”

说着,吴邪嗯了一声,皱起眉头。

接着众人又围了上去。

胖子让他们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只见上面有红色的朱砂料给他刮了下来。

再看那块被指甲刮过的地方。

果然,壁画的角落里有一块构图显然和边上的不同。

而且,画的东西也不同。

只是这一块地方,极不起眼。

要不是胖子眼尖,绝对看不到。

这显然是有人在一幅壁画上重新画了一层,将原来的壁画给遮住而造成的情形。

胖子继续用手指刮着。

很快,吴邪也用手指刮了刮那壁画。

发现那表面一层,似乎并没有完成所有的工序。

所以胖子随便一刮,就可以简单的将颜色擦掉。

不然,如果按照完整的步骤。

这层东西会像清漆一样保护壁画,使得颜色没有那么容易褪色和剥落。

陈皮阿四眉头皱得很紧。

等一大片脸盆大的壁画被剥下来。

壁画之后出现了有五彩颜料画的半辆马车。

那马车显然是浮在云上。

几个蒙古服饰的女子侍奉在马车左右。

马车的主人,是一个肥胖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的服饰,吴邪却从来没有见过。

“这是叙事的壁画。”

说着,他看向陈皮阿四,忽然紧张起来。

陈皮阿四看了眼吴邪继续说,“显然有人先画了一幅叙事壁画,但因某种原因,又非常匆忙的用另外一幅替代,而且当时的时间可能十分紧张,所以这外面的壁画,连最后的工序都没来得及完成。”

说完,他又看了看整幅壁画,看看周围的环境。

“这......和天宫有关系,把整面墙都清掉,看看壁画里讲的是什么。”

胖子早就想动手了。

当下,几人一起祭出自己的指甲,开始精细作业,剥去石壁上的壁画。

壁画大片大片的脱落。

不一会儿。

一副色彩绚丽,气势磅礴的画卷逐渐在几人面前展开......

四周静得吓人。

风灯也给提到了岩壁的一边,加强照明。

昏黄的灯光照在岩石上,给人一种古老神秘的感觉。

壁画的颜色非常鲜艳,用了大量鲜血一样的红色。

在不定光源下,闪现出琉璃一般的光彩。

好像是整块岩石正在渗出鲜血一般。

只是没想到,这掩藏在另一层颜料下面的壁画,居然能保存这么好,真是不可思议。

然而真正让几人感觉更不可思议的,却是壁画的内容。

吴邪很难用语言来形容,那上面到底画的是什么。

总之,壁画分为两个部分。

分别记述了不同的事情。

然而整合在一起。

看上去又十分完整。

可谓美仑美幻。

“这应该是东夏万奴皇帝和蒙古人之间的战争场景。”

花和尚看得眼睛发亮,自言自语地说,“你们看这个人,这应该就是万奴王本人。

这很可能是传说中,东夏灭国的那一场战争。”

“嗯?东夏?”

吴邪对东夏的了解非常少。

其他人显然也并不精通,都没有说话。

于是都选择听他继续说下去。

“这是万奴王的军队。这是蒙古人的军队。人数远远多过东夏的军队。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压倒性的战争。”

胖子就道,“那为什么东夏的军队,人脸都像娘们?难道,东夏人靠女人打仗?那不亡国就没天理了。”

花和尚就解释。

“不是,这是东夏壁画的一个特征。

你看所有人,都是非常清秀。

之前我在典故上也查到过一些奇怪的现象。

似乎所有和东夏国打交道的人,都说在东夏国,见不到老人。

那里所有的人似乎都很年轻。

朝鲜人说,东夏的人,就连死的时候,也保持着年轻的容貌。”

胖子就皱眉,似乎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吴邪想了想就解释。

“这可能和一些少数民族的习俗有关系。

有些民族,老人是不能见客人的。”

说着,花和尚又指了指壁画的第二部分。

“这一块,记载着战斗的情形。

东夏人以一敌三,这场战争最后变成了屠杀。”

那壁画,用了大量的红色表现战争的惨烈,代入感极强。

一时间,吴邪仿佛看见东夏士兵一批一批地倒在血泊里。

蒙古铁骑从他们的尸体上踏过。

开始焚烧沿路房屋和屠杀。

此时,壁画的第三部分,给压在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后面。

众人无法移开。

但估计,应该也是和前面的内容延续。

不过,吴邪总感觉疑惑。

他打断花和尚的话,问道,“可是不对啊,东夏这个国家,不是老早就给蒙古人灭了。我看资料说,他们才存在了七十多年,一直在打仗。如果说云顶天宫是他们造的,在当时的情况下,这么小一个国家,怎么有能力建造这么大规模陵墓?”

话音一出。

一时间,不少人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东夏是女真被灭国时期,在吉林和黑龙江一带突然出现的一个政权。

记忆里,它的开国皇帝万奴王甚至没时间传位给下一代,就给蒙古人绕道朝鲜给灭了。

那个时候蒙古正是极端强悍的时候。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壁画上的景象如果真是那一场决战。

那以蒙古人的性格,应该灭得十分彻底才对。

那个时候女真各部之间的生产力还是十分低下,没有大量劳动力。

就算之后没灭国,也根本没可能建造如此巨大的陵墓。

那四阿公所说的,云顶天宫里真的埋着东夏的皇帝。

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

因为他们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个实力。

还有,胖子你想想。

如果按照在海底墓穴中我们看到的东西推断。

这座传说中的陵墓是由汪藏海建造。

那修建的朝代怎么样也应该是元末。

那个时候,东夏国已经被灭几百年。

哪里还会有东夏皇帝能用来下葬?

这,这时间完全不合理。”

说完,胖子也回忆起了之前的景象,一个劲儿地点头。

“对,你说的没错。”

所以一时间,众人都将目光投向陈皮阿四。

毕竟,一开始就说云顶天宫中葬的是东夏皇帝的是他。

现在看来,似乎绝对没这个可能。

陈皮阿四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壁画,冷笑一声。

然后看了花和尚一眼。

“既然他们不信,和尚,你就给他们说说。”

花和尚点头,转眼看向众人。

“我知道你们在怀疑什么。

但我敢说,你们都想错了。

你们看到的关于东夏的资料,大部分都是根据一些不完整的古书推断出来。

实际上,东夏国留下的资料少之又少。

在国外,甚至都不承认有这么一个国家存在过。

所以你们现在所看的信息,实际有多少是真实的,很难说。”

“那既然如此,你凭什么说你的资料就是对的?”

花和尚道,“是这样,因为我们的资料更直接。”

说着,他从贴身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块白绢布。

直接在几人面前展开。

吴邪一看,不由心里咯噔一下。

竟然是,那条拍卖会上的蛇眉铜鱼!

不过,怎么会在他们手上?

老海不是说没人买吗?

忽然,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那一刻,他浑身震动。

竭力稳住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表现出太过于惊讶的表情。

但是心里早就已经乱成一团。

无数问题在脑海里炸出。

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兴奋。

只觉得手脚突然凉得,好像失去了血液一样。

花和尚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继续向几人说着自己的论证。

“这种铜鱼,是龙的一异形。

是我们老爷子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

我相信,它应该是一个知道东夏国内情的人制作。

但奇特的是,他通过一种非常巧妙的手段。

隐藏了一段绝密的信息在这条铜鱼的身上。

你们看。”

说着,他将铜鱼放到风灯的一边。

镏金的鱼鳞反射出金色的光芒。

在壁画上射出很多细细的光斑。

花和尚转动鱼身,光斑便开始变化。

逐渐的,那竟然变成几个文字样式的斑点。

“秘密就在这里。”,他道,“这条鱼的鳞片里,一共藏了四十七个女真字。”

吴邪当即心里就啊了一声。

下意识捏住自己口袋里的另两条铜鱼,有点颤抖地问花和尚。

“那,上面是……什么内容?”

花和尚叹气。

“因为这上面的资料并不完整,我还没全部破译出来。

不过,我能肯定做这条鱼的人,想把某些事情记录下来而不想让别人发现。

这里,记载了真实的东夏历史。

其实,早在我看到这东西前。

根据很多的蛛丝马迹,已经推断东夏国这个政权一直存在。

只不过他们退回了大山深处。

而且在几百年里不知道依靠什么。

这个极度弱小的政权,在一边极端强大的蒙古和一边虎视眈眈的高丽之间留存下来。

我研究过高丽志。

直到明朝建立之前。

还有采参人在这里的雪山里看到过穿着奇服的人活动。

我想,那应该就是东夏国残存的部分居民。”

说完,他又指了指铜鱼。

“这里的零星记载,证明了我的想法。

东夏国在与蒙古决战后,退到了吉林与朝鲜的边界,一直隐秘的存在了几百年,总共有过十四个皇帝。

蒙古和高丽不止一次想把这个小国灭了。

但却因为一个奇怪的理由,全部失败。”

潘子就问,“什么理由?和尚你讲话能不能痛快点?”

花和尚耸了耸肩膀。

“具体什么理由我也不知道。

那鱼上的资料不完全。

肯定还有其他的东西记载了另外一些部分。

不过根据我手上的这几个字。

我敢说东夏国能够存在下来,可能有非常离奇的事情发生过。

但后面就没了内容。

我们一直想找。

很遗憾,老爷子找了很多年,都没有找到其他部分。

现在,你们知道不知道,这几个女真字的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几人摇头。

“什么意思?”

“上面说,历代的万奴王,都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什么?”

说着,花和尚把铜鱼收了起来。

“上面说,他们都是一种地底下爬出来的怪物!”

“啊?”

这时,一旁的叶成仔细想了一下就问。

“会不会上面说的不是怪物,只是比喻皇帝是龙,一般人不都是这样比喻的吗?”

花和尚摇头。

“我原本也是这样以为。

但后来研究发现,这人应该只是单纯地想把一些秘密记录下来。

他对东夏的历史记录比较客观。

所以,不会用这么恭敬的语言。

而且,如果是你说的那样。

你想,会不会有人把皇帝是真龙天子这样的概念,直接用这样的方式表现出来?

你想象一下,如果是你给皇帝贺寿,先一句,陛下,你真不是人。

恐怕你第二句没出就给剐了。

所以,没人会这么写。

而且,后面这一句,写得非常清楚,非常唐突。

所以我一直很介怀。

如果能拿到另外的部分。

那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也许就能破译。”

胖子和闷油瓶都没有出声,两人都没有去看一边的人。

吴邪默默紧抓口袋里的铜鱼。

没想到,所有关键信息,竟然在自己手里。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把这两条鱼拿出来。

毕竟这两条鱼对于他并没有意义。

而且自己也并不会女真的文字。

但如果交给陈皮阿四。

他又感觉十分的不妥。

潘子还在盯着壁画。

胖子拍了拍他,就对花和尚说。

“刀疤兄,我说你破译什么啊,咱们是实在人,别搞知识分子那一套。到时候棺材一开,是人是狗,一清二楚。”

花和尚淡然一笑。

“我的意思是,知已知彼,总是好一点的。”

“是,你说的都对,但你有没有想过。”,胖子道。

“画这壁画的人干什么要把这些东西画在这里?不忘国仇家恨?”

花和尚摇头,显然也不清楚。

随后,大家也没个讨论头绪,逐渐散去。

叶成负责拍摄和记录资料。

陈皮阿四让他的人轮流出去在外面呆着,如果雪停了就爬进来叫他们。

那接下来,大家就开始轮流睡觉。

扥吴邪睡醒的时候,顺子也已经苏醒了过来。

正一个劲儿地给他们道歉。

胖子懒得理他。

吴邪拿了东西给他吃,让他好好休息。

毕竟等会儿,他们还得靠他继续上去。

就这样,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大概两到三天的样子。

雪终于停了。

等人们陆续爬出这条裂缝。

外面已经放晴。

到处是一片广翱的白色世界。

重新整顿装备,一行人继续出发。

只是这次,阿宁的队伍直接赶超他们。

不过对方的队伍显然也遭到了非常大的损失。

曾经密密麻麻的三十几个,如今也只剩下二十来个。

马也只有一半数量。

吴邪还是没有从里面看到三叔的影子。

但当他看到阿宁正用望远镜凝视一个方向时,忽然眼皮一跳。

只见远处那不知道是雪气还是云雾的朦胧气体中,一座雪封的大山巍然而立。

与其他山脉连成一体,又显得非常突兀。

那正是之前在海底墓中,看到的那一座山峰。

它的形状,几乎和影画中的,如出一辙。

“就是这里了。”

吴邪心里暗道。

于是一指那山,转头就问顺子。

“那是什么山?要怎么样才能过去?”

顺子手搭凉棚,看了看,当即脸色大变。

“原来你们要去那里?那里不能去的!”

此时,黑暗中,军用卫星显示屏上。

几人看着雪山表面实时传送回来的画面,不由轻笑一声。

“来了。”

说着,一边的人看了看一直默不作声的吴三省。

啪一声合上手提电脑,走了过去,一脚踹在他身上。

“该带路了,朋友。”

此时,雪坡另一面。

行进中的孤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只见她停下脚步,转眼看向不远处。

那座逐步掩盖的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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