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1 / 1）

这次的洪灾，叶希因为在水流中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转移学生，刚好被新闻社的记者捕捉到拍了照片发在了市报刊上，收到了上级的表扬，也升了官，正是风光正盛。

叶建坤看见报纸的高兴嘴都快咧到耳朵了，单位上的老伙计些都夸他养了个好儿子。叶建坤高兴的给叶希打电话说喊他回来，他买些菜让叶康煮了给他好生庆祝一下，一家人喝一杯。结果叶希说最近很忙得空些日子，叶建坤说：“那我先预约了，你得空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安排，你弟们也天天比较忙。”

差不多过了一周过后叶希才提前打了电话说第二天回来吃饭。叶建坤早早就去买了鸡鸭鱼和一些蔬菜，在家里把每一样菜得前期工作弄好，晚上叶康就早点回来弄菜。叶建坤则自己腌了排骨，早早弄上调料腌着，想着大儿子最喜欢吃粉蒸排骨，今天得亲自给他蒸一份。叶建坤也给叶芳和张晓东打了电话，喊他们晚上回来吃饭。

晚饭菜品非常丰富，叶建坤还破天荒得买了健力宝回来给不喝酒的女士和孙女涵涵，以前叶建坤最是不允许喝这些汽水饮料的，在他眼里开水是治百病的，饮料是百病的始作俑者。

香喷喷的饭菜摆在家里的圆桌上，除了叶鑫其余的都整齐的到了。吃饭期间你一杯我一杯的推杯换盏，男同志些都有些醉了，大嫂吴丽媛没有喝酒大哥宣布双喜临门，吴丽媛怀孕了，之前因为工作迟迟没有要孩子，叶建坤说：“也是到了该要孩子的年龄，我像你这个年纪，叶希都十岁了，那个年代结婚都结的比较早。”

张晓东说既然说到这，我们也宣布一个喜讯，叶芳也怀孕了。一瞬间屋子里更加的热闹了，大家都更加高兴了，“新的生命到来代表着未来的一片光明”叶康说我敬你们一杯，哎呀，涵涵终于要有弟弟妹妹了，涵涵，你是不是最高兴呀。涵涵拿着鸡腿手舞足蹈说：“我要有弟弟妹妹啦”。

叶建坤喝着小酒快要高兴的唱起曲了，他们这辈人的最大的荣耀不就是儿孙满堂吗。一家子就这么热热闹闹的就是最美好的生活。

叶芳怀孕后孕吐特别厉害就从厂里办理了停薪留职，住在张晓东们家的房子里和张晓东的弟弟妹妹和母亲住在一起，一大家子人。别人都说婚姻不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庭的日子。叶芳平日里基本什么都吃不下，吃啥吐啥，吐到整个人都消瘦了好多，天天都躺在床上身上没什么力气。

二嫂小华在家炖了鸽子汤给叶芳端过来，刚好张晓东的妈也在家，张晓东的母亲一个矮瘦的老太婆看着精明能干浑身都散发着心眼子那种老人家。每一个眼神都感觉要看穿你的心，用叶建坤的话说那个年代里带大几个孩子的寡妇身上的凌厉让人生寒，从五官上可以看的出张晓东母亲年轻时也应该是一表人才尽管现在皱纹横生，可是白皙的皮肤和高高的鼻子就可以看的出来年轻时的风韵。小华去厨房拿了碗给叶芳从暖壶里倒了一碗汤正喝着。张晓东母亲走过来说：“她二嫂来啦，家里乱可别嫌弃呀，我平日在店里忙着给人煮饺子，也没时间收拾屋子。”

小华说：“阿姨，见外了哈，都是一家人，哪里来的嫌弃，我们家叶芳是个爱做家务的孩子，就是这怀着你家孙子呢，所以有些倦怠了。”

张晓东妈说：“哎哟，我们可是好吃好喝伺候着呢，只是叶芳呀身子太较弱，和其他孕妇都不一样，所以受苦了。”

小华说：“主要呀肚子里的你们张家孙子以后肯定是个聪明的宝贝，瞧这还在肚子里就折腾妈妈了。”

张晓东妈见小华是个会说话的主，就说：“谢谢她二嫂了，我就先出去忙了，你多待一会。”说完就出去了，门关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

小华说：“叶芳，你这婆婆妈可不是好说话的人，你平日里可别性子太软了受了欺负。你以前可是嘴也挺厉害的，现在怎的都不咋说话了。”

叶芳说：“我那婆婆妈也是个苦命的人，公公以前让她不省心偏又走的早，一个人拉扯大几个孩子，我也不想和她争言语上胜负。何况争赢了能怎样，她还不是晓东的妈，一家人也不能总是丁卯相见的。”

小华说：“你以前在家，几个哥哥和父亲宠着，现在怎突然一下这么懂事。”

叶芳说：“哎，都是生活磨得，能怎样呢，日子不就是这样。”

小华看着叶芳喝了两碗汤，喊她多注意身体，实在不行就回家来养着，反正父亲现在单位上也没事，快要退休了，家里也可以照顾你，没必要在这听这老太婆唠叨。

送完汤的小华回来把去叶芳家遇到的一切都给叶康说了，叶康气的浑身发抖，气张晓东母亲对待叶芳阴阳怪气的态度，更气张晓东自己妹妹怀孕身体那样他一天下班还在外面闲逛。叶康三步并作两步的过来叶芳家，非要把叶芳接回家住一段时间。

叶芳说：“这突然就从婆家回到娘家去住恐怕惹别人说了闲话，而且也没什么争吵就回娘家，以后婆婆更得给她气受。”叶康也觉得自己行为欠妥，就又从叶芳家里出来，去找张晓东把叶芳和张晓东一起给弄回了叶家，这样就没话说了。

叶康给张晓东说，你在我们家住两天就回去，就说要回去给你母亲帮忙店子里的事情，叶芳就继续在家住着，等她身体好些了，不再孕吐了再回去。

叶建坤看到回来得叶芳瘦的面色都白了，心疼的一直在那说：“这可不是掉以轻心的事，我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有个和你母亲差不多时候怀孕的女士，也是孕吐得非常的厉害，整个人瘦了皮包骨，那个年代医疗条件也不好最后生孩子的孩子生下来没有几天人就没了。就是营养不良，最后大人没了抵抗力，一个小小的疏忽都能要了大人的命。”

在家休养了几天的叶芳还是吐的厉害，叶建坤就拉着叶芳去卫生院输液了，输了几天营养液叶芳才算缓过劲来。但是整个人看着还是消瘦，没什么精神，只想喝稀粥，而且是很稀很稀的那种粥。叶建坤想只要能吃的下去，慢慢就会好了，一般也就前三个月厉害，后面就会好很多。

叶建坤办理了退休，本想再上两年，但是反正五十五就可以退了，他现在已经都五十八了，早晚都得退休，现在女儿身体不好，就索性办理退休专心在家照顾孙女和女儿。叶建坤每天研究孕妇的各种营养食材，还专门买了笔记本上午就去图书馆翻阅摘抄在笔记本上，然后去菜市场买菜，下午就开始在家炖汤，煮菜，叶康说父亲老了倒是变得越来越可爱了。

叶建坤每日熬的汤都分成两份，一份在自己家叶芳和涵涵喝，另一份他走路给大儿媳送过去。从叶建坤家走到大儿子的房子走路差不多要接近半个小时，叶建坤每天乐此不疲来回一趟。叶希家住在二楼，很安静的一个院子，走过一个半圆的拱门，门上爬满了爬上虎，穿过拱门有一个花台，花台旁边有几张石头桌子。每次都有几个老头在桌子旁边下棋，花园后面的一栋宿舍楼的二楼就是叶希的家，一个两室两厅的套房。每天叶建坤炖好汤走路过来，在院子里看这些老头们下棋，差不多等上三十分钟儿媳就下班回来了，刚好喝上叶建坤送过来的热汤。

晚上在书桌前看书的吴丽媛听到叶希开门回来了，就缓缓的走过来给叶希说：“你去给父亲说一声让他别再送汤过来了，可以不？”叶希说：“别生在福中不知福，我父亲每天精心研制的汤难道不好喝？”

吴丽媛说：“每天这栋楼的退休干部都看到你爸给我送汤过来，感觉我承了多大恩似的，每天经过都要被问一遍，每个人都要说我真享福呀，每天都有人送汤。弄得我下班都要跑快点，一刻都不敢耽误，就怕你爸在楼下等久了。而且有时候下班我想回一下我妈家或者想和同事出去逛逛都不敢。要不你去说说，就说我身体好着呢，不需要喝营养汤，你看我啥都能吃也没有像叶芳一样得孕吐。”

叶希说：“哎，我爸主要觉得我妈去得早，没有婆婆照顾你怀孕所以他多照顾点，而且你和叶芳都怀孕了，他不能只给叶芳熬汤吧，那样老人心里过不去。我去说了等会我爸多心了，觉得你嫌弃他的汤不好喝，本来平日里你和他接触就少。”

吴丽媛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老公公的盛意，每天下班就有人等着的日子又觉得烦恼。本想趁着孩子还在肚子里还能潇洒几天吃吃逛逛，但是盛情难却就只有对叶希下手了。吴丽媛趁叶希不注意一下跳过去就一直用手挠叶希痒痒，直到叶希求饶求放过答应去给叶建坤说让他不在送汤过来。

第二天叶希便早早的买了一大堆的菜呀肉呀水果呀零食呀提回去，叶希看着大哥提的这一大堆问：“怎的突然就回来了，也没有提前打一个电话。”叶希说：“我想回来就回来呗还需要提前打电话干什么？”叶芳尖着嗓子说：“领导视察不都得提前先下达通知，大家好做好准备。”叶希说：“少在那阴阳怪气的，给你买了水果那些，零食就随时饿的时候吃个碎嘴，不准都吃完噢，我还买的有涵涵的份。”

一会叶建坤就拖着买菜的篮子回来了，叶希说：“爸，我回来看看叶芳，看看把你累瘦了没，天天买菜煮饭的，还走那么远给丽媛送汤。”叶建坤说：“我早点退了就是为了照顾孙子的。”

叶希说：“以后你别去送了，路程远你懒得走，我以后给她炖就好，而且有时候她又要加班或者开会，你懒得等。”

叶建坤说不麻烦，我在楼下和那些老头下会棋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叶芳说：“爸，让你别去就别去呗，别人什么汤喝不着，要你送。”

叶希说叶芳：“不要挑拨离间啊，你嫂子就是怕麻烦咱爸，心里过意不去。”叶建坤后来也就没有再去送汤，也落得个清闲自在。张晓东每天乐此不疲的两边跑，虽然跑着累，但是心里高兴，有盼头。

叶建坤觉得平凡的日子一天天过，一半烟火，一半诗意，顺其自然，落得个真实喜悦。很快就到了叶芳生产的日子，吃着午饭呢，叶芳说自己困的很，非要进房间睡觉，叶建坤喊她吃完饭再去睡才酣然，她偏不听觉得马上眼皮就要睁不开了，进去倒头就睡。叶建坤在厨房才收拾着碗筷就听到叶芳在房间里唧唧哇哇的喊叫开来，叶建坤心想大事不好，两步迈进去只看到叶芳的腿顺着裤管就往下流黄褐色的液体，看来是羊水破了。

叶建坤赶紧给叶康打电话，叶康骑着店里买菜的三轮就往家赶，小华说你先去，我收拾一下把门关上就直接去医院，生孩子没有那么快。

叶康和叶建坤两人用被子把叶芳裹着就半躺在三轮上，以及其不舒服的姿势，但是叶芳现在已经感觉不到那不舒服的姿势，她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每一块骨头都在疼。叶建坤喊她不要喊叫，节约力气还没到生的时候一开始的疼痛是能够忍受的，不要自己吓着自己。

到医院的时候张晓东已经等在门口了，张晓东给叶康说：“是父亲把电话打到他们厂的门卫室，喊他直接到医院门口等，不要来回的跑。”张晓东毛毛躁躁的看见叶康过来就一把横着就把叶芳抱起往产科跑，叶建坤看着焦急又好笑，这毛头小子也不怕把自己老婆颠着应该去医生那里推产车才对嘛。叶建坤难得理会了跟在后面就跑了过去，一大把年龄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叶芳进入待产室的时候，叶建坤们在门外等着，从中午等到晚上只看到医生进出，一直都不见产妇出来。张晓东一直伸着头在门口观望着每出来一个医生就去问，医生说：“生孩子呢，你以为是啥，那都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哪那么容易哪那么快。”

叶建坤有些生气，啥医生不会说话说什么九死一生呀，真是用不来成语莫用。

叶康笑父亲果然是语文老师，叶康去买了些吃食让大家先填一下肚子医生也喊张晓东去买些巧克力或者糕点，让产妇吃些东西现在有些没力气了。叶芳生产时大出血，医生在门口进进出出的跑，每一步都踩在叶建坤跳动的心上，他紧握着长了皱纹的双手生怕医生出来就是一句病危。怕什么来什么还真是亘古不变，护士拿着那张病危为了抢救人命要放弃子宫的纸张出来了，护士喊着：“谁是叶芳的家属，叶芳的丈夫过来签字。”张晓东颤颤巍巍的写上自己的名字，叶建坤满脑子都是电视里的情节，保大，一定要保大。

最后护士抱着张晓东的女儿出来了，交给了孩子父亲，叶建坤看着张晓东手里那粉粉嫩嫩的小人儿竟没有一丝的高兴。张晓东走过来说：“爸，看你的外孙女多漂亮，白白嫩嫩的。”叶建坤没好气的说：“你的女儿是出来了，我的女儿还在里面挣扎呢。”差不多再过了一个小时叶芳才被推出来，湿湿的头发耷在脸上，整个脸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身上插着输液的管子和监视的仪器。叶建坤和叶康心疼的直掉眼泪。

生完孩子后，张晓东的母亲才匆匆的赶来，看见张晓东怀里的女儿撇撇了嘴，然后抱过来说了句：“哎哟，我的乖孙女，你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出来的噢，奶奶抱抱啊。”叶康和叶建坤不想在这时候和他们发生矛盾也就当没听到，先照顾好自己人再说。

叶芳还在住院的时候，大嫂也进医院了，吴丽媛一切顺利，一个小时就生完孩子出来了，还是自己从产房走出来的。她觉得生孩子还挺快的，没有别人说的那么老火嘛，就这，再生几个我也愿意。

小华说：“哎，同人不同命，有人生孩子就像过了一关生死，有人就像放个屁一样简单。”叶康说小华话糙理不糙，确实就是这样的。

叶芳出院的时候医药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叶芳和张晓东也没什么多余的存款就这一次全部拿出来还不够医药费，叶希悄悄的给父亲了一些钱喊他给叶芳，这身上的钱都花完了回家还要养孩子，又该捉襟见肘了。

叶希也喜得一个宝贝女儿，叶建坤一下有了三个孙女，一下子生活就忙碌了起来。叶希那边有丈母娘一家还请了阿姨，他只需要过几天去看一下就好。就是女儿让他操心得多些，每天还要按时的送大孙女上学放学，所以感觉日子充实又忙碌。

叶芳也没有去上班，带着孩子和婆婆一起经营饺子店，厂子本来效益现在也没有以前好了。叶芳想着到时候喊张晓东也办理个停薪留职，或者可以一次买断，以后老了也能有退休工资。张晓东有些不愿意，想着以后的退休工资可能还没有买断的钱多呢。叶芳说，社会在发展以后肯定会不一样，退休的钱当然也会往上涨。

叶芳婆婆的饺子店生意不错，那条老街的人流量很大，紧挨着菜市场，旁边又有两个学校收入还不错。叶芳的女儿取名叫张蕊，小名叫蕊蕊，长的可漂亮了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叶建坤每天送了大孙女读书后就去叶芳那里帮着抱外孙女，叶建坤和叶芳的婆婆还是基本没什么言语沟通，叶建坤说的话不投机半句多。

日子一天一天过，叶康们饭店的生意越来越好了，叶康还出去进修，去省城找老饭店的师傅学习了技术。回来把店子简单的再装修了一下，家常菜做的好，分量足，生意也越来越红火了。这两年叶康和小华省吃俭用存了些钱，小华的父母和叶建坤一起资助了一些，叶康和小华准备把他们饭店附近的一个房子买下来。是个一楼的房子，有五个卧室呢，厨房在上台阶的地方，厨房也很大，房子依着坡建的，刚好前面和后面都多出来一点，还有个小院子。进门的地方有个铁门，铁门过后穿过院子就是这套房子，看着很不错，叶康和小华非常喜欢。房主两口要搬到大城市去照顾孙子，要不然是舍不得卖的，院子不大二十多个平方铺了青砖，刚好一家人搭个桌子吃饭乘凉。院子有棵梨树，是之前房东种下的，每年梨花开的时候院子很美。

叶康说之前他就来这院子送过菜，当时就想以后要是有这样的房子就好了。后面是个很小的小角落，叶康想着以后给涵涵养个小狗，刚好可以放下狗笼，其余的地方栽点葱子韭菜蒜苗是可以的。叶建坤过来看了房子也是喜欢的了不得，这院子像极了他小时候住的地方。

既然大家都喜欢，很快就签了合同，买了房子。房主之前本来就弄的清新雅致，所以他们也不需要怎样装修，把之前的一些生活用品和一些家具搬过来就可以住了。

叶建坤一开始是不愿过来住的，他说叶康从小到大就一直和他住在一起，现在应该去过下二人世界，就他们三口之家住一起挺好。叶建坤说：“我这边老同事也多，平日里下棋打牌的人也多，突然搬到那边去，都没有一起玩的人了。”

叶康说：“学校里的教师宿舍楼住着本就要吵闹一些，而且隔得又远，每天走路过来都得走几十分钟，过来一起住才能照顾涵涵，我从小到大和你一起住，未必你老了还让你一个人孤独的守在老房子里。”

最后还是涵涵一直拉着叶建坤不停的喊：“爷爷，我要你和我们一起住嘛。”孙女的撒娇卖萌下，叶建坤自然就跟着过来了。

搬进新家的第一晚，除了涵涵其他的人都睡不着，漆黑的夜里每个人都辗转难免。叶康说：“小华，没想到，我们还能搬新房子，我以为会在爸的老房子里住一辈子呢，社会真的每天都在发生变化，以前只能单位分房子住，现在都可以自己买房子了，房子都可以买卖了还有什么不能买卖的，所以我觉得以后可能是商人的天下。”

小华说：“是呀，以前进厂才是最光荣的，现在都是个体户了，厂里一个月工资都没有个体户一星期挣得多，叶鑫说的广州深圳那边更是不一样，早就是高楼大厦，灯红酒绿的社会了。以后等有钱了，我们也出去看看。”

叶康和小华开始憧憬外面的世界，他们都从来没有走出去看过，最远也就是去省城，都没有怎么好好逛过。

叶建坤也是望着窗外的繁星久久的不嫩入睡，后半夜他终于睡着了，睡的好香。他做梦，梦里秀珍也在，他们生了几个孩子，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孩子们慢慢的长大了，读书的读书，玩闹的玩闹。叶希读了大学还考了研究生，叶鑫和叶康也读大学了。梦里没有谁在人生得中途离开秀珍没有建峰也没有，叶康也没有因为家庭放弃学业，最后他们都成家了，幸福美满，叶建坤和秀珍儿孙绕膝。叶建坤嘴里喊着：“秀珍，秀珍，快过来，最小的孙孙又拉粑粑了。”后来天亮了，梦醒了。

涵涵来喊叶建坤吃早饭，叶建坤起床后看了秀珍的照片，和桌子上的玻璃下面压着的儿女们从小到大的照片。饭桌上摆上了稀饭，咸菜，还有昨天店里剩的包子。涵涵说爸爸和妈妈已经出门去店里了，我起床的时候就看见桌子上的稀饭和包子，奶声奶气的声音听的叶建坤心里暖暖的。涵涵笑爷爷：“爷爷，你也有睡懒觉的时候，你也是小懒虫了，哈哈哈，爷爷也当小懒虫了。”叶建坤抱着涵涵，美丽的笑脸绽放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