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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热东情 最漂亮的大东珠会发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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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璋月信四五日, 福临每夜都来坤宁宫陪着含璋。

头一天晚上弄到福临身上是意外,这第二天晚上含璋万般小心,却还是弄到了福临的身上。

主要这个事含璋自己也没法控制。量大了人睡着了, 翻滚来翻滚去的, 总会有失控的时候。

福临又体贴入微关怀备至,贴着她抱着她睡, 这不就一块儿‘遭殃’了么。

含璋起初还提着心, 倒是福临比她放的开多了。并不如何在意。

他是有备而来, 身上的寝衣弄了血红一片, 他神情从容淡定的将衣裳换下来, 好似这事发生过千百回似的, 还反过来安慰含璋呢。

就这么两三回, 含璋干脆也躺平了。

两个人在一起生活,这都是避无可避的事儿。福临没有远着她的意思,她干嘛要觉得不好意思呢?

自此, 倒是使唤福临使唤的更心安理得了。

但也只是人后,人前可不能不维护皇上的体面威严。

等月信过了,含璋又变回了那个活蹦乱跳的小皇后。

才一好,含璋就迫不及待的要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也想看看孩子们。

不过几日未见, 她还挺思念皇太后的呢。

这几日, 太后也有让苏茉尔姑姑来看她,和她说说话, 但这样说话,终归还是比不上大家坐在一处说说笑笑的好。

福临还是心疼含璋。

小皇后前几日,身子虚软没什么力气,他盯着才吃了好些的东西, 明明用膳比平日里还多些,偏偏没有长肉,瞧着竟是瘦了点,下巴都尖尖了。

福临盯着膳房给她补气血,简直想不通为何几日流血,完了就能活蹦乱跳了。别人他不管,但含含这样可太招他心疼了。

含璋要去慈宁宫见太后,福临都不放心,牵着她同她一块儿去。

结果刚坐下,太后刚嘘寒问暖过含璋,然后就板着脸将福临骂了一顿。

说他在外头没好好照顾小皇后。

竟由着她在宴会上吃冰酪。要不是这么着,哪会疼成那样呢。

含璋脸红:“额娘,不怪皇上的。是我自个儿嘴馋。”

在场的也没有外人,就是太后和苏茉尔,再就是她和福临在。承认自己爱美食这没什么。反正太后和福临,都知道她这个爱好了。

被维护的人却要站出来接受批评。

福临正色道:“额娘教训的是。是儿子疏忽了。儿子以后一定注意。”

含璋与福临对视一眼。福临的目光总让含璋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

联想起福临这几日的管头管脚,含璋心里暗暗叫苦,不会吧,难道享用美食的自由也要被剥夺了吗?

可她什么也不敢说。因为是她贪嘴。因为太后和福临关心她爱护她,看重她的身体健康。

福临问过太医了,知道含璋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下回再有这事,还要注意就是了。

含含小皇后的用冰被严格控制,她没什么机会吃冰的,为了确保下一次月信不会疼成这样,福临下了严令,孔嬷嬷带头严格遵守。

福临和太后交流一番,太后十分赞同,并且也参与了对含璋的监督。

福临还有前头的事情要忙,就放心的将含璋交给太后,他则去前头见大臣了。

太后瞧见小囡囡没精打采的模样,心中暗笑,便叫苏茉尔:“去请几位公主来,给皇后请安。”

听说小公主们要过来,含璋目光发亮,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了。

孩子们都还小,太后没有同他们说的那么仔细,孩子们只知道皇额娘身子不适要休息几日,等好了就会来慈宁宫和他们见面的。

知道含璋来了,孩子们都很高兴,公主们都来了,就连温西珲和四公主都来凑热闹,张着她们的小手手要和皇额娘亲近。

大阿哥二阿哥自然是不会闲着的,早就跟过来了。

他们俩这几日早就和公主们混熟了,孩子们个个围在身边,大的小的都是一副好模样。

含璋笑嘻嘻的抱了这个又摸那个,一度觉得自己很幸福啊,有这么多漂亮小孩惦记着。

多尔瑾最大,她性子又没有那么放得开,被叫了几日的大公主,太后又请了先生给她和格佛贺上课,小孩子跟着含璋闹,她就没有参与。

同含璋请安后说了几句话,多尔瑾就乖巧的坐在旁边了。

但含璋可不会厚此薄彼,个个都抱抱,还送了礼物给孩子们。

阿哥们还小,不是调皮的时候,大阿哥又心里记着不能伤着皇额娘了,于是,就剩下一个格佛贺,像个猴儿似的赖在含璋身边,与含璋最亲近。

含璋暗地里瞧着,多尔瑾进宫变化是最大的。那日去接她,她还是个王府格格的模样,跟在太后身边几日,倒是蛮像个大公主的了。

就是不知道这孩子原本性情如何,要是这么拘着她的本性了,那她这么拿捏着公主的风范,可真是辛苦了。

孩子一多,这慈宁宫的生气就更足了。

大殿里简直热闹的不得了。

含璋坐在那儿,和这个说说话,和那个玩一玩,还能和太后苏茉尔聊聊天,心情挺惬意的。

主子们都在殿中,奴才们自然都在身边侍候。

多尔瑾身边带着她的奶娘和董鄂氏。奶娘伺候在外头,董鄂氏垂手安静侍立在多尔瑾的身边。

宴会那夜入席后含璋就瞧见了。多尔瑾似乎和董鄂氏很亲近,总是把董鄂氏带在身边,她的奶娘倒是都及不上二人之间的亲近。进了宫还是这样。

现在人都在这里,瞧董鄂氏一直安安静静的,像个侍奉人的样子,倒是瞧不出什么更多的来了。

贵太妃有两个儿子。一个是跟林丹汗生的,一个是跟先帝生的。

那个大儿子早就成年长大了。封为察哈尔亲王,并不在京中。这些年也见的很少。

跟先帝生的博果尔,早前就出宫建府了,虽则可以进宫请安,但肯定比不上从前在身边的陪伴了。

贵太妃日子太清闲,就爱到太后这里来和孩子们作伴。

贵太妃也不是个木讷的性子,爱说爱笑的,她一来,个个孩子说上几句,这殿中就更热闹了。

孩子们多半都是喜欢人多的,人一多他们精神头就更好了。

快八月的天,自然热得很。

哪怕殿中放了冰块,又有凉扇在主子们身边摆着,可孩子们还是玩得热的满头大汗。

太后忙吩咐奶娘们把孩子们抱下去,更衣消暑,喝水降温,可不能让他们热的太狠了。

贵太妃摇着小团扇道:“姐姐,咱们往年可没有这么热的,今年怎么这么热呢?”

“昨儿在我自己宫里,我坐着还没干什么呢,就是一身的汗意。我那宫里,还放着几缸的冰块儿呢,可也没有什么用。我看啊,这紫禁城是难住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地方,能避避暑呢?”

“难住不也得继续住着么。”

太后淡淡一笑,“外头在打仗,好几个省份闹灾。宫里还有几处宫室在修缮,哪儿有什么银子腾挪出来出去避暑呢?妹妹还有冰块可以用。便好好住着吧。实在不成,妹妹就往床榻底下垫一垫冰块,往年冬天,妹妹嫌冷,不是叫通了暖炕么?如今再造一个冰榻又能如何呢?”

多尔瑾没闹腾,她就没出那么多的汗,好好儿的坐在那儿,听着大人们说话。

她那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望向贵太妃时,孩子面前,贵太妃倒不自在了。

“这些陈年旧事,姐姐怎么还拿出来说呢?”

贵太妃嗔道,“那不是从前年轻不懂事,才干出这样的事么。如今入关了,国库空虚,咱们在后宫日子已经顶好了,可不能再那么骄奢了。这个道理,我还能不明白么。”

“我不过就是这么个想头。咱们年纪大些顶得住,可孩子们还小啊。总不能把他们给热坏了。”

紫禁城是宫城,大清最尊贵的人住在这里。这是皇权的象征。

可要是论起居住条件和舒适度而言,那肯定是比不上外头的王府甚至是一般达官贵人的府邸的。

就因为紫禁城里全是宫宇房屋,很少绿植。没有遮荫,自然就热了。哪怕是工匠们当初造宫的时候全都特意设计过。总还是不如外头的。

那外头的府邸里,花园子阁楼多得是,曲径幽深,凉爽非常。

这几个孩子在自己王府里,那自然是舒服些的,进了宫,这避暑上头,宫里还是稍微差一些。

太后道:“那妹妹有什么好法子呢?”

贵太妃笑道:“我能有什么法子呀。我要是有,不早就和姐姐说了么。还至于被姐姐揪着辫子打趣一番?”

贵太妃话锋一转,望着多尔瑾那边笑道:“不过呀。咱们这儿有一个人,兴许是有法子的。”

对上多尔瑾的目光,贵太妃轻轻一笑,眸光一转,就落在了多尔瑾身后的董鄂氏身上。

“你,过来。”贵太妃含笑指了指。

董鄂氏走到人前来,礼数齐全,给众人请安。

贵太妃叫了起,才望着太后笑道:“她是护军统领鄂硕家的女儿,姐姐应当听说过吧。她呀,满语汉话都会说。诗词都通,还会读书写字。是咱们八旗贵女里的第一才女。才情高着呢。”

“眼前这个难题咱们若没有法子,不如问问她,看看她有什么法子没有?”

太后也勾了勾唇,看了一眼董鄂氏,却没有同她说话,只转头看向身边的含璋,眸光露出柔软的和煦疼爱来,声音也变得温柔:“含含,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孩子了,你看看,咱们眼下,该怎么办呢?”

含璋正抱着奶茶旁观吃瓜呢,心想贵太妃和董鄂氏这是——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呢,就冷不防给太后给点名了。

贵太妃推举董鄂氏,太后却推举含璋,问都不问一句董鄂氏。

瞧着董鄂氏垂眸静立的模样,含璋再迟钝也看出来了。

贵太妃这是帮着董鄂氏出头呢。

话里话外,赞许董鄂氏才情出众,才思敏捷,若真叫她想出办法来,那岂不是在整个紫禁城都扬名呢?还有谁能不知道她呢?

她进宫来,被人送到福临的眼皮子底下。结果第一面没叫福临留心,他们就想到了这个办法让福临注意到董鄂氏么?

想必那个‘法子’是早就预备好了的吧?

太后不想让她们得逞。

正好,含璋也不想。

含璋甜甜一笑:“额娘问着了,我还真有一个办法。”

贵太妃抢先道:“什么办法?”

含璋笑道:“说起来可就没意思了。若太妃肯匀些时日,等我做出来,到时候一看就知道了。”

贵太妃笑道:“大家都在这儿,皇后娘娘卖关子不肯说。那不如听听董鄂氏的法子。说不准集思广益之下,能比对出更好的法子。这避暑嘛,自然是谁更好就用谁的了。”

太后可不爱听这话了。

都不必含璋对线贵太妃,太后直接就说了:“含含的法子就是最好的法子。只管给她时日,叫她做出来便是了。妹妹瞧着吧,总会叫你满意的。”

“至于你,”太后看向董鄂氏,“王府送你来,是为陪伴公主。这些宫中事务,有皇后在料理,就不用劳动你想法子了。”

董鄂氏轻声应是:“奴才明白。”

她回到多尔瑾的身边。对上大公主担心的目光,董鄂氏目光轻轻一落,示意自己无事。

多尔瑾这才收回目光,不再看董鄂氏了。

有太后贵太妃,还有皇后在,殿中更是太后的心腹,董鄂氏不能流露出哪怕一点点的不满。

可是她的心里,却不是不失望的。

她失落极了。

想要博得福临的注意,怎么就这么难呢?

她在宫外,就已是不解。谁知进宫之后,生活在她们的身边,不解之处反而更多了。

贵太妃没有达成所愿,也不愿意再留下了。

天气太热,这儿人多,她也坐不住,随意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告退走了。

她一走,太后便温和看向多尔瑾,叫多尔瑾也回公主所去歇着了。

孩子们自然是都去歇着了。

贵太妃回了自己宫中,更衣过后,喝了一碗冰镇甜碗,才觉得自己心里头的热气缓过来了些。

她倚在美人榻上,瞧着眼前的冰块出神,片刻后,叫了身边的宫女来。

“去找个咱们信得过,但面生的奴才,去一趟公主所。”

贵太妃拨弄了两下冰水里的小冰块,“去告诉董鄂氏。这一回没帮成她,下一回就靠她自己了。太后是摆明了偏袒皇后的。按她的法子来没有用。还得按照我的法子来才成。”

贵太妃想起博果尔府上宴会那一日,从董鄂氏眼睛里头依稀看见的野心。想着一路送她进宫来的那些人的心思。

贵太妃就笑了:“咱们这一位皇上啊,当年能脱颖而出,只是他年长博果尔几岁罢了。他欠博果尔的,又何止是一个郡王呢?都说博尔济吉特氏进宫就是盛宠,可我瞧着,福临就不是专情专一的人,从前怎么不见他专找一个呢?也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

董鄂氏比博尔济吉特氏更柔美动人。福临不是就喜欢汉人的那些东西么。但凡瞧见董鄂氏知他的心了,这个满洲八旗的第一才女,必定是会得宠的。

这真的和假的,谁会不喜欢真的呢?

没有董鄂氏便罢了,既有了从江南而来的董鄂氏,福临是傻了,才会抱着出身科尔沁的格格宠爱。

贵太妃不无得意的想,皇后先来倒也是好事。

若叫她此事办砸了,到时候董鄂氏再出头,岂不是名声更好么?既破了皇后的形象,又能叫董鄂氏扬名。

先前桂香水粉的事,也不知怎的,倒叫太后查得严。

她很多想做的事都做不成了。

左右闲来无事,总不能瞧着他们乐呵呵的子孙满堂,既能做点事,贵太妃乐得做点事。

宫里头不消停,贵太妃才称心如意了。

慈宁宫这里,太后也与含璋在说这事。

“方才是不得不叫你应下此事。”

太后说,“我叫苏茉尔去查过了。董鄂氏春天从杭州跟着她额娘回来的。他们和承泽王府有来往。两个月前董鄂氏就被送到了多尔瑾身边。那正是我露出要福临收养女儿消息的时候。”

“他们是早就打量要把人送到福临跟前了。”

“这回又有什么奇巧心思要在福临面前出头。含含,你若是为难,我给你想个法子,到时候便说是你做的。”

含璋笑道:“额娘,我不为难。我早就想好了。就是到时候,额娘得多给我一些人,我自个儿身边的人怕是不够了。”

太后特别惊喜:“真的啊,那太好了。给你都给你,要多少人都给你使唤。”

太后爱怜的抱了抱含璋,“我就知道,咱们含含是最聪明的孩子了。”

太后想后宫平静。

董鄂氏这样明显抱着目的进宫的女子,还有送她来的那些人,都是目的不纯的。

太后不希望这样的女子得宠。

他们要董鄂氏出头露脸,太后偏要把这样的机会给她疼爱的小囡囡。

她便是要八旗的人都看看,出身科尔沁的格格,并不都是如静妃那样骄纵无知的。

也有含璋这样兰心蕙质的聪明女孩子。

含璋在慈宁宫陪着太后用了午膳才回坤宁宫的。

她昨夜睡得好,今儿晌午倒是不那么困了。就不打算睡觉了,打算干活。

也不知怎的,接下了太后给的任务,倒不是很有压力,反而心里头有点高兴和开心。可能是终于有了点大事叫她做了吧。

含璋仔细想了想,可能是她拦住了董鄂氏的出头之路,意识到这一点,她就有点想法了。

始终还是觉得,董鄂氏这么早就出现,就被送到宫中来,有点奇怪。

如今不是选秀的时候。况且顺治年间,选秀不固定,而且也比较少。没怎么大选的,都是小范围的选过。

要么满八旗,要么蒙八旗。还要定身份地位,限制可多了。

含璋埋头画了一会儿图样,想换换脑子,就叫了孔嬷嬷进来。

请她去打听打听:“董鄂氏进宫,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别人的意思?她到公主身边侍奉,是她自己要去的,还是被人送去的呢?”

如果能搞清楚这一点,那看董鄂氏这个人,会看的更清楚些。

孔嬷嬷也是王府出身的,还是老一派的王府上出身,积年的老嬷嬷,人脉也多。

想打听这个不难。听了小主子吩咐,就说不出三五日,就能知道。

福临这儿待含璋,那就有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意思了。

午后不忙,还要一个多时辰才会议事。

若是往常,也就在乾清宫看看书,歇个晌也就过去了,今儿却待不住,心思早飞走了。

福临决定追寻自己的心,更衣后,到坤宁宫去看看小皇后在做什么。

瞧这个时辰,小皇后该是在歇晌的。

福临想,那睡着了就睡着了。瞧瞧她的睡颜也是甘愿的。

吴良辅却担心呢:“万岁爷,外头日头大,天儿太热了。便是顶着轿辇过去,也热啊。”

“别管朕。”福临踹了他一脚,“哪里就热死了。”

吴良辅躲开了,幸亏被踹上,否则他这把骨头就废了。

得了,吴良辅麻溜准备去了。主子爷说不管,他做奴才的哪敢再多话呢。

主子们感情好着呢,心心相印不怕热。

含璋一下午不必出门,回来梳洗更衣后就没打算再梳妆,连头发都叫墨兰重新梳了个大辫子放在后头。

她连旗头都没用。

不施粉黛,外头的日光照进来,福临一进来,就瞧见了窗前露出来的那漂亮的小脸蛋。

饱满的额头,尖尖的小下巴,跟雪一般瓷白的柔嫩,窗纱缝儿里露着,福临瞧着一阵悸动。

总觉得一阵幽香,在他望见她的时候,缠缠绕绕的钻进了他的心里。

含含小皇后没睡觉呢。

福临一进门,就把怀里的东西塞过去。

含璋吓了一跳,下意识抱住。原来是两只大荷花。

再一看是他,不由嗔道:“皇上进来怎么不说话嘛?”

“怕打扰你。”福临心动,早俯身去亲她了。

其实哪里是怕打扰,是他瞧入迷了,就想吓一吓这个漂亮的小皇后。

小小的莲子被送到含璋的嘴里,嚼碎了被咽下去了。

福临笑容深深:“甜不甜?”

含璋一张小脸皱起来:“好苦。”

福临勾唇,又去深吻她:“朕怎么觉得,特别甜呢。

也不知道福临怎么弄的,更多的小莲子被送过来,含璋迷迷糊糊都咽下去了。

被福临放开,抚着心口轻轻喘气的小皇后,含着一眼的水色毫无气势的瞪着福临,有点恼。

“可苦死我了。”一张小脸皱成一团儿。拿起旁边的奶茶就吨吨吨,等那苦味冲下去了,含璋才停下来。

福临又亲她,先笑,过后又咬她的下唇:“不许说死。”

全然不管自己先前跟吴良辅也说过这个。

福临挨着她坐下,把人抱在怀里,手上没剥完的莲蓬被他随手放到桌案上。

含璋好奇拿起来看了看,是新鲜的,像是刚刚摘下来的。被水洗净,上头还残留着水气,还有温润的潮气。

放在鼻端嗅闻,沁人心脾的清香。福临刚才喂她吃的小莲子,都是从这里头剥出来的。

可福临坏心眼得很,剥的都是苦的。新鲜的嫩嫩的小莲子,他偏不选。

那样的会甜许多。

如今还在养指甲呢,指甲有点长,不方便剥这个,含璋看了看,闻了闻就放下了。

福临轻轻笑了笑,看出她想吃了。

伸手又去剥莲蓬,这回给她选的,就是嫩嫩的甜甜的浅青色的小莲子。

还如方才那样喂给她。

含璋目光水润,笑着看福临:“这回是甜的。”

福临凝视着怀里的人,把含璋抱在怀里的大荷花拨弄了一下:“朕看你,存心和朕过不去。”

大荷花也特别的新鲜,应该是刚摘的。洗的特别的干净。

上头还有带着沁香的水珠子。福临一拨弄,那水珠子就顺着花瓣滚落下来,落在含璋的手臂上,一片晶莹剔透,叫福临深了目光。

含璋的注意力全在大荷花身上。这花真漂亮,真香。

真正抱着大荷花在怀里,才能体会到,不论怎么调配,这人工制出来的香粉,终归是比不上自然的味道。

“喜欢?”福临瞧见小皇后勾着唇凑过去嗅闻那花儿,眉梢眼角都透着欢喜,他也笑,摸摸小皇后的脸蛋,“不枉朕亲自替你摘花。”

含璋闻言,讶异的看向福临。

福临捏了捏她抓在大荷花根/茎上的手,小皇后的手软软的,福临的笑容深了些:“来的时候就想着给你带点什么新鲜玩意儿。看见御池里的荷花,瞧着好。就去给你摘了两个。洗干净了,送来给你瞧瞧。”

含璋想象了一下,他抱着两株大荷花一路过来时的情形。

被人送了花当然是高兴的。一听这话还是福临亲自侍弄的。含璋就有点开心,被一国帝王天子这样惦记,谁能不高兴呢?

“谢谢皇上。我很喜欢。”含璋笑着,目光水色微漾的小皇后,亲了福临一口。

喜欢是真喜欢,都舍不得叫人进来插瓶,就在那儿抱着看。

福临瞧她这样,觉着好笑,又想叫她更高兴些:“南海子那儿,有他们侍弄的一片荷塘。那边荷花更多,也更大些。等朕有空,带你去看看。”

“好呀。”含璋高高兴兴的应了。夏天嘛,就是要看荷花的。反正只要能出宫去瞧瞧外头,含璋就总是乐意的。

莲蓬就一个,福临喂着含璋吃完了。

福临问含璋还要不要。含璋皱着鼻子说不要了。

嫩青色的小莲子开始甜,吃久了也苦。哪怕福临亲着她,也还是苦。

她不要吃苦了。

福临垂眸一笑,放过她了。

再好的大荷花,也不能总这么抱着的。

总有小水珠落下来,砸在她的衣裳上。瞧着那一小片水迹洇晕在天青色的布料上,福临不乐意了。

好歹是从水里摘出来的,根/茎上还有水汽,小皇后的月信才刚过去,可不好受凉的。

老这么抱着,他也不好同小皇后亲近,做什么也不方便。

瞧小皇后垂眸瞧衣裳的模样,大约也是发觉到了这一点。

叫了孔嬷嬷进来,含璋要孔嬷嬷寻个漂亮的大瓶子来将这大荷花装上。

然后放到——含璋往屋里瞧了瞧,给孔嬷嬷指了个地方:“就放在那个小几上。”

是内室床榻旁边案台的小几上。

那边视野好。每日晨起撩开床帐,第一眼就能看见漂亮的花花。

大荷花被抱走了,含璋忙去查看面前桌案上的纸张,她设计的一半的图样,可不能被水迹溅落上去了,否则全毁了,还要重新画。

还好还好,细腻雪白的宣纸上一滴水也没有。

大荷花抱走了,福临的视线再无遮挡,他也瞧见了含璋面前桌案上的东西。

先前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小皇后身上,倒是没瞧见这个。

这会儿看见了,福临微微凝眸,凑过去贴着小皇后的小脸蛋,轻声问她:“含含这是在做什么?”

福临也去看宣纸上的图样。

“这是,含含画的?”福临问的有些迟疑。他倒不是怀疑,就是有些不敢相信。

就像是怀抱里最漂亮的大东珠忽然会发光了一样。令看见的所有人都为之惊艳。

含璋没想着瞒着福临。

慈宁宫里的那一出也瞒不住福临。他迟早会知道的。

这会儿人家都顶着大太阳过来瞧她了,她当然可以自己说啊。

“贵太妃为着要避暑的主意,把多尔瑾身边的董鄂氏推出来了。说董鄂氏是八旗第一才女,说她有顶好的主意。太后没接贵太妃的话,便把我给推出来了。说我也聪明,也有好主意。”

含璋嫣然一笑,将手上的画卷给福临仔细看,“这是我的法子。皇上觉得如何呢?”

她一点儿不藏私,全给福临讲了。

这会儿又不是在慈宁宫,没有贵太妃和董鄂氏在跟前,也不怕人都听见。

卖关子也是为了给太后一个惊喜。

但这事儿,她动作有点大,还需要在福临这儿报备一下。如果福临都觉得好,还乐意她这么做,那她就更没有什么负担了。

“这法子精致讲究,宫里也不是没人提出来过,但都没被准下来。”

福临几是赞叹地看着怀里的小皇后,他才说了这么几句,果然就见小皇后有些紧张地望着他,福临一笑,亲了亲小皇后的鼻尖,“可到了你这儿,偏偏有这样的巧思,又不铺张浪费。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朕准了。”

含璋笑得有些小小的得意:“皇上既准了,那臣妾就要大干一场了。”

福临瞧她豪气万丈的模样,又深觉她可爱,抱着人笑道:“怎么大干一场?只布置太后宫中,如何算是大干一场呢?你既有心思,朕也予你些人,不要你动手,只管画图,将朕的乾清宫,你的坤宁宫,还有东西六宫,太后太妃们的宫中,都布置了吧。”

外头是不安静,各省都有事。没法子顾及宫里避暑的事。

可往年避暑,去南海子去北海子就是了。紫禁城周边几个海子,再加一个南苑,难道还不够贵太妃避暑的?

她这就是故意找事。要想让董鄂氏出头的。福临这回偏不肯让贵太妃如愿了。

要想针对他的含含,那不成。他头一个不答应。

福临想,要出风头,那就大大的出一回风头。什么董鄂氏,他的含含把所有人都压下去,那才好呢。

含璋原本在画慈宁宫的图样的时候,便觉得不太够她发挥的。

发挥的空间还是太小了。没想到福临这么大方,把宫里圈了这么大的地方给她,她本来就是有些想法的,这下发挥的空间更大了。她的灵感也更多更深了。

就是:“皇上把乾清宫也让我布置,这要是布置的不好——”

嗯。

鼻尖被咬了一口,福临把她的奶茶都喝了,再吻上来,嘴里甜甜的都是奶乎乎的味道。

福临似乎不高兴了。

可凶凶的亲过了她,又是那么一副温柔的模样:“没有不好。朕的含含就是最好的。朕和太后一样,都相信你。你是朕最聪明漂亮的皇后。”

含璋晕乎乎地想,被人信任爱护的滋味可真好。

福临耳边有了些柔软濡湿的触感,一垂眸,对上含璋小鹿般纯净的眼眸,她刚刚主动亲了他一下。

福临心动不已,这要不是时间不够,真想抱着小皇后做点别的。

如今,手都没法动,只能抱着人亲来亲去的解渴。

今儿这一出,证明董鄂氏那头,贵太妃也掺和进来了。

那夜接孩子们进宫,他没留心董鄂氏,他们就急了,想了这个法子要出头。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他都把小皇后捧在手心里了,还怎么可能叫她摔下去呢?

他可舍不得他一手捧的高高的小皇后难过伤心。

满蒙汉八旗,天下臣民,都该叫他们看一看,这位新入宫的绰尔济家的博尔济吉特氏,娶的第二位科尔沁的皇后,他喜欢的不得了。

是不可能如静妃似的失宠,废后。

含璋嫌热,不肯再亲了,说再亲下去要缺氧了,黏黏糊糊的撒娇闹腾,福临只好把人放开了。

他坐在那儿,怀里抱着小皇后,小皇后说灵感来了挡不住,就拿着笔开始画画儿了。

线条干净,结构严谨,就根本不是瞎画的。甚至还有角度和透视。

那几个宫室的结构画的,就跟她是造这些宫殿的工匠似的。非常清晰明确。

福临轻轻捏了捏含璋的小下巴,被人嗔怪看了一眼。

瞧着又继续忙忙碌碌的小皇后,福临笑道:“含含如何会的这些?你阿玛找谁教你的呢?”

前明宫室构造,那也不是随便就能知道的。

绰尔济是科尔沁贝勒,家世显赫,可大清坐了这天下,入主紫禁城,不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透露出去。

福临不是怀疑什么。他当然不会怀疑科尔沁的忠诚。

他就是突然在想,小皇后蕙质兰心,她的聪慧才学,可能不仅仅是他所看到的这些。

绰尔济怎么养的闺女,怎么能养的这么好呢?

含璋目光微不可察的一顿,而后勾唇看向福临,而后又往外头看。

——方才孔嬷嬷拾掇好两个大荷花就出去了。

福临一声轻笑传来:“又是孔嬷嬷教你的么?”

含璋转眸看福临,福临正从门口收回视线,深邃眸光落在她眼里,这个年轻的帝王,对着她莞尔一笑。

明明他态度温柔,可在那样的目光下,又让含璋有一种无所遁形的迟滞。

含璋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外头吴良辅就禀报了一声。

原是时辰到了,福临该回乾清宫了。那边还要议事,耽误不起。

福临亲了亲含璋的唇角,含笑起身:“朕夜里再来。”

“朕走了。”

含璋要送,福临不许她动。她就看着这个男人转出去,走在庭院耀眼的阳光底下,他的背影,挺拔修/长,蓄势威武。

含璋的目光慢慢的落在手边的画卷上。

她的画工,是在现代练出来的。

画几个宫室的透视图,是不难的。住进来这么些日子了,对紫禁城的了解更深一层。

这是来自于现代人的知识底蕴,更是来自于科尔沁的出身尊贵才有的便利。

可阿巴泰寻来的一个出身王府的汉人嬷嬷,她能知道这些吗?

她会知道这些吗?

她又该知道这些吗?

这么大的一口锅,如果福临要追究,孔嬷嬷她背不起的。,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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