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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舟泪(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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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法器代替阵中人?

灵鉴和水神突然异口同声地说道:“坠星灯!”

坠星灯是以年迈星辰散落的星体练成的法器,星体本就蕴含灵力,以星体凝结的灯石燃烧时可使方便百里灵力充沛,直到灯石燃尽,灵气消失。

“以坠星灯稳住阵法,再徐徐化解阵法之力,至少可保琼州百年安稳。”水神的声音中带着惊喜,说道最后有几分急切,“我这便回天庭借法器。”

灵鉴回了一声好。

有些事无需言明,水神回天庭,灵鉴自然留在琼州,寻找夜笙的下落。

夜笙和渡千帆的河神之职还未被废,仙职无形之中也是束缚,他们走不出琼州,被找到也只是时间问题。

只是眼下的情形,容不得灵鉴稳坐高台等那两人主动暴露行踪,她内心总有些说不明道不明的预感,琼州的风浪一波未平,更大的风浪却已经在酝酿中了。

她必须尽快找到夜笙和渡千帆。

但想要找到一个人的下落,至少得先了解一个人。夜笙和渡千帆都与水府的其他神仙无私下往来,水神对这两人的了解也仅限于府库中记载的那些。

灵鉴只能不断回想着这几日发生的所有事,想从中找到些蛛丝马迹。

灵鉴一贯随性,索性衣摆一撩,坐在了池塘边的石头上,一只手在水中无意识地拨来拨去。

身侧一条曳地的彩绦随着她的动作落入水中,但她的心思早已跑远,并未察觉。

宋辞澜迟疑片刻,到底没有打扰她,他俯身捞起那条丝绦握在手中,以灵力烘干。

灵鉴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站了起来,她一转身,丝绦从宋辞澜手中滑落。

宋辞澜不知怎的,下意识想要握紧,但那条丝绦已经从他手中溜走,他什么也没有抓住。

灵鉴见他手掌虚握,脸上似怅然若失,心中觉得奇怪,但也并未多问,而是直接说道:“我们回一趟长生水府。”

那老石怪见他们要走,连忙从石碑中爬了出来,“仙姑可否放我出这园子!”

他一脸恳切,眼中甚至有几分哀求,鬓角的白发无声诉说着他的悲凉。

这几百年的时光于他而言属实难过,他不敢轻易现身,平日只和自己说话,他孤独地躲在园子中,只敢在无人时出现,靠着往昔的回忆熬过一天又一天。

他的年纪在精怪中不算大,但心境的苍凉让他已经如此苍老,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他不想在这个地方孤独地死去,他想去看看外面的天,还想去看看外面的夕阳。

灵鉴自然看得懂他眼中的眷恋和伤感,于是轻声宽慰道:“你放心,至多两日,你便能重获自由。”

老石怪眼中带泪,“多谢仙姑!”

灵鉴带着宋辞澜回到长生水府。

猫妖端午从地牢被带了出来。

“道友可知,灵鉴元君为何要见我?”端午有一双极漂亮的琥珀眼,说话时眨巴着眼睛,显得雌雄莫辨,楚楚可怜。

然而宋辞澜目不斜视,“元君有话要问你。”

“啊,什么话啊?”猫妖凑得近了些,拉住宋辞澜的衣袖,“别是要治罪于我吧?道友,你可要替我作证,我都是被那河神诓骗,断不是出自本心。”

宋辞澜不动声色,与猫妖拉开距离,“你没做过的事没人会强加在你头上,不必在我面前喊冤,一会元君问什么,你如实回答便是。”

他话中不带任何情绪,猫妖却听得一脸委屈,“你是人修,自然我不懂我们妖修的苦。说是以道观之物无贵贱,但我们妖修总是低人一等,每每出了什么事,最早被怀疑的也是我们。那元君来自天庭,做事却有几分邪性,她既然能随意操控人的心智,又怎知那些人说得话不是她故意为之呢?万一我们都被她诓骗,我这一去岂不是有性命之忧……”

宋辞澜闻言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端午。

端午见他似乎有动摇,脸上带着笑,声音低沉得如同咒语吟唱,“看在同为修道之人的份上,道友不妨放我一条……”

可他话没说完,声音便越来越低,笑也僵在了脸上,只因他眼前之人笑意清浅,可瞧着分明更像是嘲讽。

“我昔日曾在江宁遇到过一只猫妖,他已经修到七条命,你猜他后来怎么了?”宋辞澜问道。

他平静的语气让端午无端打了个哆嗦,“怎……怎么了?”

“他在民间作乱,屡教不改,被我连杀七次。”

端午不懂,此前看上去清隽出尘的修士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冷漠可怖,“你……你和说我这个做什么?”

宋辞澜敛起笑意,冷冷说道:“我是想告诉你,收起你那不入流的妖法,也不必费心挑拨,别人也许还能说声无辜,但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端午一愣,他怀疑宋辞澜是在诈他,但到底不敢赌,于是憨笑两声:“道友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宋辞澜瞥他一眼,他眼神在说你心知肚明。

端午心中一紧,不敢再施展迷魂术,他琥珀色的眼珠缩成一条线,露出了原本幽蓝色的眼眸。

宋辞澜之所以笃定,是因为第一次来水府时就见过他,这猫妖奸诈狡猾,当日给狐妖下套,就有他的手笔。

到了此刻,他仍然死性不改,居然妄想以妖术迷惑宋辞澜,让宋辞澜替他解开捆仙索。

简直痴人说梦!

宋辞澜收回目光,一抬眼,却没想到和灵鉴四目相对。

灵鉴立于花厅连廊,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

宋辞澜想到自己方才的模样,脚步突然放慢了。

他私心并不想让灵鉴看到自己的那一面。

他四处行走,行侠仗义是真,与人为善是真,但面对一些宵小之徒难免也会有些脾气,做事就有些放肆不羁。

这和他在灵鉴面前表现出来的模样大相径庭,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误解……

但灵鉴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

她眼中只有那只猫妖。

“我之前在席间听你与人叙话,你说你母亲原本也住在琼州?”

“啊?”端午方才已被宋辞澜吓唬过,原本以为灵鉴要治他的罪,没想到灵鉴问得却是这个,他偷瞄了宋辞澜一眼,而后点了点头。

“她如今在何处?”

“她已经死了,”端午语气平静,重复道,“她已经过世三百多年了。”

“节哀。”灵鉴说道。

端午恍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瞪大了眼睛,幽蓝色的眼睛像是两块剔透的宝石,“多……多谢您。”

灵鉴缓了缓,又问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琼州的?”

“有一千多年了,她跟着一个修士离开了琼州,后来再也没有回来过。”端午的语气中带着些埋怨和伤感,想来又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夜笙成仙前在琼州便家喻户晓,你母亲可曾见过她?”

端午闻言一愣,而后说道:“见过的。”

“你知道些什么,可愿意告诉我?”灵鉴循循善诱,语气温和。

端午自见到灵鉴,不是低着头就是眼神一直在闪躲,他一直在避免和灵鉴目光交汇,但此刻,他突然抬头直视她的目光。

大抵是灵鉴那声节哀,让他生锈已久的心房慢慢开始松动。

母亲故去三百多年,他从未听到过一句节哀,也从未有一个人安慰过他。

他的母亲爱上了一个人修,抛弃了自己和一切和人修远走他乡,九死一生地生下了一个孩子,最后却被人背叛,落得一个呕血而亡的下场。

那些人嘲笑他母亲的死是咎由自取,他们每一个人都对他母亲的过往指指点点,笑她傻,说她疯癫,他们奚落他的身世,最后将他母亲的葬礼变成一场闹剧。

然后他们在他母亲过世的那一天,将他赶出山门,让他从此彻底变成了一个孤儿。

他以为他早已能平静面对母亲的死亡,却还是因为一句迟来的“节哀”悲从心来。

他也未曾想过,他听到的第一句节哀,居然是一个神仙说出来的。

“我母亲曾经受过夜笙恩惠,她们有些交情,我之所来琼州,是因为她临死前听闻夜笙已经飞升,她怕自己死后,我无处可去,便让我带上信物来投奔夜笙……”

端午没料到,他终于见到夜笙后,夜笙却随手扔了自己的信物,他本以为对方是不想和自己有瓜葛,却没想到夜笙问她想不想替母亲报仇,杀了那些不仁不义之辈。

他自然也是想的,但他半妖之身,修为始终平平,但夜笙却给了他一坛长生酿。

和宴席上她拿出来的长生酿不同,夜笙给他的那坛长生酿,色泽如血,腥气冲天。

夜笙说,只要喝下去,他便不会再被半妖之身所困,他的修为会一日千里,那些曾经贬低他和他的母亲、害他颠沛流离之人,都会为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他看着那坛长生酿,眼前一片红雾,恍惚间像是回到母亲日日呕血的那些日子。

然后他一咬牙,将那坛长生酿一饮而尽。

报仇总是快意和痛苦夹杂,他在血泊中躺了三天后又回到了长生水府,从此任由夜笙差遣。

长生水府有很多他这样的人,他们都是一群没了来路又不知去路的人,有人带着希望而来最后化作灰烬,有人带着贪婪而来在席间高歌,周遭的面孔一直在变,他记不住那些人的名字,但也无需记住,因为他迟早也会死的。

但他又没死。

因为他总梦到母亲,他明明按照母亲的嘱托投奔了夜笙,但不知道为何,每每喝过长生酿,他梦到母亲,她总是一脸忧郁地看着自己。

看样子余愿未了啊,但他不知道她还有何心愿,于是只能继续留在夜笙身边,多杀一个人,多得一口酒。

然后在醉后,看一看自己想见的人。

“你说,她来我的梦里,到底是为什么呢?”端午的眼中满是迷茫。

灵鉴问他:“你真的不知道吗?”

端午笑了,他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我只是想活着。”

宋辞澜看到灵鉴眼中的悲悯一闪而过,而后她敛去眼底的情绪,摇了摇头。

人若是只看得到自己的痛苦,便会背上沉重的枷锁。

端午以为自己没得选,但他有过很多次回头的机会,是他自己放弃了。

此间对错,灵鉴暂且不做评判,她转而问道:“你可曾听你母亲提到过夜渺这个名字?”

“我知道,她是夜笙的妹妹。”端午笑得诡异,“孪生胞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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