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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圣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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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上京不能留,我们得立刻走。”易安骤然起身,脸色很不好。

圣驾远去,顾岁晴却还在这里,不论为什么,前尘远没有当下来得重要,被封锁的消息,早已远去的圣驾,苍厥日渐逼近的脚程,

易安道:“我们这里有二十来人,都是见过血的好手,这些年也小有积蓄,各地都有产业,虽有折损,但保全六七成还是有的,不敢妄言担保,但我在,殿下在。”

顾岁晴沉默良久,两手并拢,拇指交叠,她执盏躬身拜下,郑重道:“以茶代酒,晴娘谢过公子。”

易安偏过身,只受了半礼:“殿下折煞我了,商路经营所得,置办的产业与院落都有准备殿下的一应物品,此路必定难行,您得换身衣服才好便宜行事,只——”

“只什么?”

“你也看到了,我们常年在外,有家室的也俱不在上京,没有购入侍女。”易安笑得有些尴尬,规矩板正了这一阵显然颇不习惯,原形毕露得挠了挠头。

“这有什么,无妨,衣服在哪?”

“这边。”

顾岁晴跟在易安后面,进了屋,拿到的劲装纯黑纹银,她索性解了发髻,如同江湖儿女一般只用一根红丝带高扎马尾。

顾岁晴在右手缠上护腕,推门而出。

等候在外的易安倏然站直了身子,直勾勾地看过来。

“想什么呢。”顾岁晴在易安眼前晃晃手,肘节裸露在外,风擦过几丝凉意,她不太适应地活动了一下。

“哦,哦。”易安惊了一跳:“殿下可要知会靖远候府一声?”

“不必。”顾岁晴眼里嘲讽一闪而过。

易安掉头急走两步,又转头回看一眼,顾岁晴一身飒爽劲装,冲他微微笑了一下,易安耳上浮起一抹薄红,匆匆去了外间,很快传来人手调动的吆喝声。

顾岁晴还在笑,眼明而亮,雨声绵绵,在眼睛里头显出波光。

人们从隔间涌出聚集,俱是轻装从简,有人从后院牵出一辆马车,易安冲她招手。

“不用,我骑马。”顾岁晴接过缰绳,翻身上马,雨水蒙蒙地拍在她的脸上,雨花飞溅,马车一路疾驰,一行人穿过重重雨帘,这条路往东城门去,距靖远候府不过十里。

……

定候王府的下人们纷纷往宫门去,赵延跔一直没能得到皇宫里的消息,正好借衡山公主失踪,着人禀明圣上,也探探口风,观望一下情况。

这已经是罢朝的第十五日了。

靖远候府,叶子打着卷从朝东的正门吹过,下雨了,门口石狮被雨水浸得斑驳。

小厮仆妇脚步匆忙,赵延跔的贴身长随站在角门下,神色焦灼,他来来回回的走,时不时抻长了脖子巴望。

他跟在赵延跔身边好些年了,候爷一应琐事俱从他手上过,他是得脸的奴才,此次南行,连带家小都得了名额,是头一份的恩宠了。

宰相门前三品官,候爷跟前,他听画也是顶尖尖儿的重用了,他读书识字,是筛了又筛,削尖了脑袋才挤到这个位置。

后院朝堂风月事,只要是与候爷有关的,就没有他不乘手的。

越是知道的多,越清楚前线只是在苟延残喘,对上京的安全不报希望,这上京,得早早地走,这也是顶尖权贵的共识。

往宫中的人去了好久,竟没有半分消息传来,衡山公主不见踪影,箭在弦上,一切都整装待发了,最关键的两环却出了好大的漏子。

赵延跔发了火,这关头,谁敢往他跟前凑,被打骂事小,惹了记恨,不让同行上路才是要命,出了这个府,就是难民,朝不保夕。

“公子,公子!”

听画在候爷跟前得脸,去了外头,也能被尊一声公子。

来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进门就跪倒在地,声音嘶哑:“公子,圣上闭门不出,谁也不见,我们,我们托了梅家在宫里的内线去打听,圣人所在的乾坤宫,自罢朝那日起,就没有活人出来过!”

听画瞪大双眼:“进去的人都死了?消息怎么今日才出来!”

“宫中戒严,禁卫巡防整改,前一阵子宫里整肃奸人,看得很紧,我们的人出不来。”

“蠢货!”听画暗骂一声,不死心得问道:“那许贵妃呢。”

“说是受了寒,见不得风,不见客。”

消息终于上报至赵延跔这里,他神色几度变换,他并不傻,种种迹像都指像了一个最坏的可能 ,即便再不愿意承认,这个关头,他都得面对圣人弃他而去的事实。

只是想不通,怎么都想不通,他乃衡山公主附马,先皇的亲女婿,世袭候爷,正经皇亲国戚,圣人怎么就敢冒天下之大不讳。

先皇膝下无男,圣人乃过继宗室,最忌人拿出身说事,礼法上衡山公主可是他根正苗红的皇妹。

继位后,自是看重非常,每岁头一份的蜀锦,内务府新出的钗饰从来都是先紧着顾岁晴,赏赐每每大张旗鼓,络绎不绝。

先皇在天有灵,圣人如此决断,起居录该怎么记这一笔。

赵延跔一咬牙:“行李减半,列队后即刻出发!”

听画迟颖着开口:“那殿下——”

“她自己不知死活,就怪不到别人头上,不用管她。”赵延跔拂袖。

“天使来了!”仆从进来传话。

赵延跔整个人为之一振,想是事情有了转机,整了整袖口,喜滋滋地大踏步往前去:“快快请进来。”

听画落在后头,却不像赵延跔这般乐观,他掂量着宫里的消息,又想起顾岁晴那张苍白病弱的脸,疑虑更重。

但主子乐,他便不能忧,在主子面前可以显能耐,但不能显得比主子能耐,他掩了神色,堆起笑容去迎接天使。

黄衣内宦手捧圣旨,高冠加顶,一张脸瘦削干瘪,低品的太监在一旁手执黑伞,一脚深一脚浅地踩过雨水。

黄衣扫过下摆,声音尖细绵长:“圣旨到——”

一应人等跪地恭听,雨水从长衫往上漫,寒气浸上来,赵延跔跪得措手不及,膝盖一片拔凉。

他觉出不对,赵延跔素来瞧不上这些个没根的东西,往上背祖,往下无后,心眼针尖大一点儿,比女人还小,又惯于见风使舵。

上边放个屁,他们扒着味儿都能上赶着巴结。

黄衣四下扫过一圈,只问:“衡山公主殿下呢?”

这是怎么了,赵延跔心下咯噔,他不喜太监,但打的交道并不少,往是日宫中送赏,明着是赏给晴娘,这些太监言语里可时时都不落下他这个候爷。

他打下去的赏,太监哪回不是诚惶诚恐,三推四拒。

听画碘着脸上前陪笑:“我家夫人她身有旧疾,见不得风,这陛下也是知道的,附马爷遍请了天下神医,到底没能对症,只盼这南行路上能少受点苦,对了,还不知哥哥尊号。”

他半掩着身,不露声色地将一个素色锦囊塞给黄衣。

“呵。”黄衣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明目张胆地捏了捏,不紧不慢收入袖中:“行吧。”

听画压低了声音:“好哥哥,这关头了,陛下这又是何意?”

圣旨徐徐拉开,听画只得退后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衡山公主携阖府上下,忠义殉国……一干仆从就地遣散,各自还家……公主风烈如存,未尽褒奖之典,特与追封尊一品圣皇御公主,钦此——”

雨越下越大了,笼在一片嘈杂的背景音中,赵延跔有些艰难地听完圣旨,迟迟没有谢主隆恩。

追封尊一品圣皇御——晴娘死了?每词每句赵延跔都认得,却想不明白。

或者说,他不敢去想,这封圣旨极尽辞藻,花团锦簇,赵延跔愣神良久,模糊想起一句衡山公主携阖府殉国。

阖府,阖府,赵延跔有些茫然地意识到,他是公主附马。

这是一封赐死的圣旨。

仆从里反应得快的,已经意识到他们不能随驾了,但圣人金口玉言,就地遣散,各自还家,这一旨落地,他们就已经脱了奴籍。

眼神在仆从之间传递,听画眼神闪烁,一时人心浮动。

黄衣兜着手,隔着漫天雨帘,神色悠悠:“公主所求,圣上允了,人在做天在看,驸马好自为之。”

赵延驹只觉血液寸寸凉遍全身,柳姨娘落在后头,踉跄起身,院内一片死寂,她打了个哆嗦,惶惶上前去扶赵延驹:“夫君。”

赵延跔撑着柳姨娘起身,站稳后便将她一把推开:“贱人!”

“四哥!”柳姨娘哀叫出身。

赵延驹家中排行第四,十岁前,两人居所只隔了一条回廊,她只是个长于宅门的普通妇人,皮囊颜色上佳,于政治却并不敏锐。

雨水淅沥,赵延驹回过神来,殉国的追封已下,完了,一切都完了,殉国,写族谱上好听,那都是身后空名,他年纪正轻,只要好好活着,便有美人在怀,有风景如画,有无数世人的追捧!

人间无限好,即便到了山南,也总有他靖远候一袭之地。

都没了,从今天往后,他要么当个神龛上的牌位,要么隐姓埋名苟且一生。

只要他活着,这一世便都是一个别有居心的乱臣贼子,史书上也是遗臭千年的一笔。

追封,追封,追封的还是那个贱人!毒妇!他要活剐了那个毒妇!

“剑来!”赵延跔一惯文弱的脸上显出杀意,扭曲着狰狞起来,他一把抽出一旁侍卫的配剑,腾腾地往后院走。

“候爷!,殿下她,她不在——”

赵延跔木然站定,长剑落在地上,他身后,柳姨娘哀哀倒地,被雨淋得狼狈不堪,娇娇女子不胜之态竟显,竟无一人上前帮扶。

黄衣睥睨这一场闹剧,一扬手,听画塞过来的锦囊落入低品太监之手:“死物啊死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师傅,我们往哪里去?”低品太监小声道。

“回宫。”

“圣人都走了,我们回宫有什么用?”

“除了回宫,我们这种人又能去哪?”黄衣语气幽幽。

大雨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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