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领着徐素秋走进了一家铁匠铺,要想做捕快至少得有一个趁手的兵器。 东市张铁匠与郭玉刚是好友,郭玉刚还是他的老主顾,锻刀、修刀都是找他,找他锻刀是最好的选择。 张铁匠穿着护裙翘着二郎腿打发着来买刀的人。 “你放心好了,我的刀用着放心,有问题回来找我。” “最好是这样。”买到的人端详了一会,没发现什么问题就走了。 郭玉刚带着人来到他面前。 “老张,锻把刀。” 张铁匠记得他手里这把没问题,又看见了旁边的徐素秋。 “你刀不是好好的吗 ,这小姑娘哪来的?” 郭玉刚走进去他的铺子“进去说话。” 徐素秋和张铁匠互相看像对方,露出微笑以示友好。 郭玉刚自己找位置坐下 “随便坐。” 徐素秋:“哦” 张铁匠碰碰他 “这姑娘谁呀。” 郭玉刚说:“我徒弟,以后跟我混。” 徐素秋一愣,不是那么讨厌自己吗,怎么还说是自己的师傅。 郭玉刚给她解惑“大人说了,既然要当捕快,你就得跟我学,今天到这来就是给你定做把刀的。” 这些话听得徐素秋心里的不愉快一下就没了,郭玉刚愿意带她,是个好的开头了,未来会越多越好。 张铁匠一点不关心他们衙门里什么安排,他坐到郭宇航对面。 “说吧,你想要什么刀。” 郭玉刚手指头指向徐素秋“给她打,你看哪种合适,她会使杀猪刀。” 张铁匠有兴趣了,他跑去拿了把新打的杀猪刀,要让徐素秋耍耍,耍完才能决定给她什么样的。 “简单。”徐素秋握到杀猪刀就来感觉了。 一把刀在她手上跟小玩物一样,灵活的在她手上转动,在张铁匠眼前转了好几圈稳稳的握在手上。 徐素秋说:“实在不行,可以找个猪来,我给你你们再试试。” 郭玉刚看的眼花缭乱,对于徐素秋的手段勉强有点认可。 “老张,怎么样。” 张铁匠也看的开心“没问题,五天之后来拿刀,不过老郭,你看...” 郭玉刚扔出一袋钱在他面前。 “点点。” 张铁匠眉开眼笑“老郭,认识这么多年,头一次爽快。” 徐素秋感激的看着他。 郭玉刚说:“是大人的钱,我可没有。” 铁匠铺出来,郭玉刚就带着她熟悉县里的路以及大小商铺。 徐素秋问:“为什么要熟悉商铺。” 郭玉刚说:“他们都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将来你要做点什么事跟她们打招呼就行。” 郭玉刚非常尽责,逢人就对别人说徐素秋是她新带的徒弟,依托郭玉刚的人脉,徐素秋跟他们打起招呼来也不会冷场。 一整个上午,徐素秋都跟着郭玉刚四处走动,她经历了舒长月经历过的很多事,比如逮鸡逮鸭,帮人运送货物。 徐素秋揉着酸痛的胳膊,那几袋大米真的死沉,都快赶上以前搬过的死猪了。 她说:“这就是我们都的任务吗?” 郭玉刚说:“对,捕快的职责就是维护本县的治安 ,帮助百姓。” 徐素秋紧握双拳“我会做好的。” 巡视到酒楼附近的时郭玉刚停下了 ,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徐素秋问:“师傅 ,怎么了。” 哪怕徐素秋还是不大喜欢他,但确实跟他学到了许多东西,这声师傅她叫,不亏。 郭玉刚手指放在嘴边“等下。” 郭玉刚听着声音找过去,小巷里面文升正和几个孩子玩闹。 文升手里拿着个用竹编的小蹴鞠,其他的孩子都围着他要玩,他站在中间洋洋得意,俨然是个孩子头。 郭玉刚走过去 ,小孩们散到一边。 文升翘着小嘴“你还来干什么。” 他很不痛快,小孩子的心思说不清,郭玉刚去到时候他不喜欢,不常去了他还不喜欢。 郭玉刚弯下腰说:“怎么还在疯玩,你看看你身上的汗,快些回家。” 文升扭头不跟他直视“我不用你管。” 郭玉刚温声说:“好好好,那你自己注意点。” 文升撇眼看见了郭玉刚身后干站着的徐素秋。 他气呼呼“哼,坏人!” 文升撒腿往外跑,管都不管他的小伙伴们,小伙伴们傻了一下,然后跟上他。 徐素秋纳闷“师傅 ,这是你儿子吗!?” 郭玉刚惋惜道:“我倒是想,不过我不配。” 徐素秋满脑子疑惑,这还是个有故事的人。 郭玉刚不知道的是文升没有换个地方玩闹,转头就回了家。 文升回到家就趴在井边的水桶边吨吨吨的喝,井水上午打的,没有那么刺嘴,喝到肚子鼓起就瘫坐在桶边打嗝。 玉娘在里面缝衣服,外面咚咚咚的脚步声就知道是自己那个捣蛋的儿子回来了。 推开门 ,玉娘手里还拿着文升的小衣服在缝。 “升儿 ,今天回来到可真早。” 文升野惯了,书不念就知道玩,早上出去一般晚上才回来 ,每次回来都跟个野猴子一样,家里的衣服都不够他磨的。 文升摸着肚子说:“娘 ,我今天看见他和一个姐姐在一起。” 玉娘低头缝着袖口“你知道是谁吗?” 文升想了下,他没见过,长的好看还很年轻。 他说:“是个漂亮的姐姐。” 玉娘把线拆掉,喃喃自语“怎么回事,怎么就缝不好,又得重新来过。” 文升见母亲不说话,他大声重复了一遍。 “是个漂亮的大姐姐,娘,你听见了吗!” 玉娘赌气将小衣服甩到一边“我听见了,你声音小点。” 文升“哦” 玉娘转过身去把衣服捡起来继续缝,心里却是不舒服,上次之后他就不来了 。 她猛然间想到了什么,衣服不缝了,针线也来不及收。跑到梳妆桌前对着铜镜看,一会弄弄眼睛,一会弄弄脸。 “我老了吗?” 房间里空无一人,不会有人回答她。 玉娘坐了好久对着门外喊:“升儿,快来。” 文升又咚咚咚跑进来。 他扶着门问:“娘,怎么了。” 玉娘问:“升儿,娘变丑了吗?” 玉娘问过他很多次,文升干脆摆烂。 “不丑,娘你最好看了。” 玉娘摆摆手“算了,你走吧。” 玉娘对着铜镜又是一阵伤春悲秋,念了会又去翻起了箱子,箱子里打开都是她还未出嫁时的衣服。 有绿的有红的,款式老旧了许多,但比她现在穿的要显年轻的多,这些年带孩子操劳家里,衣服不敢做新的,胭脂水粉不敢碰。 “我还是老了。” 不同于这两波人 ,舒长月就比较心累。 她回去就被贺离玄逮到了。 贺离玄站着门口等她,推开门就是他的脸。 舒长月问:“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贺离玄身边:“没事,你不在,我有心情不好。” 舒长月绕开他进屋“你又不是小孩子,又不需要我陪,不是忙着查看人口吗?” 贺离玄说:“嗯哼,胆子大了,一点都不管我了。” 舒长月求饶“我这不是陪素秋做衣服嘛,回来晚了点嘛。” 贺离玄坐到她旁边“那下午呢,下午在家陪我吗,下面的里正送了好些文书过来,我还没看。” 舒长月想了一下,拒绝了“我下次吧,我今天还有事呢。” 贺离玄说:“我都这么忙了,你还在外面跑。” 舒长月理亏,但她还要帮人找工作,没办法了。 “你就当放我一天假,或者请假,扣我一天工资,唉,我好想休息。” 贺离玄想也是,天天当老好人,能不累吗。 “行吧,去叭 ,不过去哪你要跟我说。” 舒长月脑子运转起来 ,得想个好的理由才行,贺离玄不是那么好骗的,被发现撒谎就死定了。 “不是重阳节要到了吗,我去看看花,唉,这次我一定可以。” “那行,就算是要买花,也要连盆买回来,不要买桩子了,咱们养不活。”贺离玄相信了。 不是舒长月的谎话有多么逼真,而是她已经念了好久想养花,上次出门被人忽悠买了个桩子回来,人告诉她好好养就能发芽开花,结果是个死的,钱白花了。 贺离玄还不放心“钱够不够,不够我给你。” 舒长月说:“够了,我有钱用。” 贺离玄斟酌一下,还是给了她一锭银子,钱多才好傍身。 贺离玄走后,舒长月把他给的钱放在另一个抽屉里,抽屉里有好几个了,都是贺离玄给她的,无功不受禄,她都留着,等哪一天他急需了就还给他。 下午 舒长月一个人街上到处看工作,她上次还看见哪哪在招人来着。 上次晃眼就过了,没在意,现在得一家一家找。绕到东市的时候看见了飘香楼在招伙计。 小二认识她“哎哟,夫人,吃饭是吧,这边请。” 舒长月叫住他“小二,你们这招杂役是吧。” 小二说:“啊,是。” 舒长月说:“那我来对地方了。” 小二大惊失色“夫人,不对吧,您可不行。” 舒长月挥挥拳头“一天到晚想什么呢,我给我朋友找。” 小二顺手扯下肩上的帕子擦擦汗水“那您说清楚啊,要是您来干,贺大人能杀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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