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送走契丹送亲使团,汴京便来人了,派来的内侍是高公公的徒弟,姓张,见到公主第一面就先细细打量,说这是皇上的吩咐,要看看女儿是否清瘦了。 他还带来了十几车的东西,其中包括吃的喝的,玩的用的,很是齐全,皇上特意送来给女儿的,就怕女儿在北地不习惯会受委屈,李从思在旁看着压力甚大。 永宁觉得张内侍来的刚好,小羽身世有异,留在北地始终不太妥当,她和李从思商议过后,觉得让小羽去汴京会好一些, 永宁给皇上写了封信,信中把小羽的身世交代了一遍,大宋有出海的商船,她希望父皇能安排人送小羽回到自己的部族和亲人身边,这也也算是完成来对小蛮的承诺。 送走小羽,事情也就告一段落,日子也恢复到来以前的平静,永宁在王府中日子过的闲散,间或逗逗小婉怡 千金公主可能觉得两人同为公主,又同时嫁进了西平王府,共同语言会多一些,便经常来找永宁聊天,看的出来她对大宋很是向往,多是询问永宁在大宋的趣闻。 永宁渐渐适应了北地的生活,除了一件事不太顺心,她和李从思的一月之期的约定,随着日子渐渐临近,他看向永宁的目光越来越放肆,用个不恰当的比喻,永宁觉得自己越来越像砧板上的鱼肉,李从思就是那饿的流口水的狼 永宁每夜都战战兢兢,就怕他突然忍不住了,晚上睡不好,白日李从思去军营事她便补眠,日子多久了,府中众人看她的目光中变得奇怪起来,带着一种了然与调侃。 永宁知道她们误会了,可又不能解释,只能暗暗祈求老天,希望李从思突然摔失忆了,忘了这件事,或是被他父亲突然贬到边地去,不要在北地待着。 也有可能老天真的听到了她的祈祷 一日午后,李从思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吩咐人立马帮他收拾行装 永宁起身问道:“出什么事了?”平日里这个时候他应在军营中 “河西出了些事我要立马赶过去看看,今夜就出发。” “去多久?”永宁问道 李从思摇头,“那边事情比较麻烦,可能要一段时间。” 听到要一段时间,永宁嘴角止不住的上扬,老天爷真的这么灵吗? 李从思又那里没看到她的偷笑,他眼神暗了暗,朝她伸手:“过来!” 她本不是这么听话的人,不过见他马上就要出远门,难得心软一次,可还没等近,他手上用力一下子把她扯进了怀中,双手紧紧箍在她的腰间,永宁的手抵在他的胸前,她的脸唰的通红了,又羞又气,刚就不应该心软一下。 “你们先出去。”李从思对屋里的素心等人说道 素心看了眼公主,见公主红着脸没有异议,她便和众人一起退下了 “你疯了,快放开,不是要收拾行囊吗?你把人赶出去谁收拾?”永宁边说手下用劲推开了他靠近的脑袋 李从思抿着嘴,满肚子怨气,明明就还差几天了,这河西什么时候出事不好,故意坏他的人生大事。 他的头低垂地搭靠在永宁的脖颈处,可怜兮兮问道:“公主,打个商量。”他把头转了过来,“我们可不可提前……” 他说话间的气息喷散在她敏感的后颈,永宁只感到一阵陌生的酥麻感,她想要推开他,可力气没他大。 “不行,不可以,你想都别想。”永宁瞪大了眼睛,足可见她有多不愿意,本来绯红的小脸蛋都快要烧了起来。 李从思蹙起剑眉,脸上都是委屈,“公主真狠心!”他把永宁搂紧了一下,让她亲身感受下他的可怜。 他恐怕是古今来第一个如此可怜的丈夫 永宁没想到他来这招,顿时跟扔进了油锅的虾米一样挣扎起来,“你……放开!。” “放开也行,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永宁:“你别太过分。” 她本就艳丽的脸庞因为羞赧更显荼靡,泪盈于睫,让她多了几分楚楚,李从思眸色更深,他的内心涌出一股冲动,他想把她按在身下狠狠地□□。 李从思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欲望,他咽了咽喉咙,声音带点嘶哑地说道:“你亲我一下。” “要是这么简单的条件都不肯,那我就不放手了,就这么抱着,我不能亏了。”他索性耍起无赖,说完又故意搂紧了一点。 见永宁没有做声,他又说道:“我一个时辰后就要出发,你不答应我就这么叫人进来了。” 永宁不敢置信,杏眼瞪的更大了,“你疯了!”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堂堂公主光天化日和驸马这么抱在一起,体面还要不要了 她内心做着挣扎,不就是亲一口吗,她忍:“我……答应,但你要先放开我。” 李从思放开了她,永宁深吸了几口气,心里对自己说,没事,没有人看见的,她动作快一点就行了。 她是准备亲在他脸上就可以了,反正他只说亲一下又没有规定亲哪里,可毕竟是第一次亲人,做这么私密的事情,她紧张不好意思 “你……你闭上眼睛。”她对李从思说道,看着那双狎笑的眼睛她就鼓不起勇气 李从思很听话的闭上了眼,永宁咬了咬嘴唇,踮起脚尖往他脸上亲去,眼看就要亲上时,她害羞地闭上了眼。 唇下温软湿润,她感觉到不对劲,睁开眼正对着李从思得逞的笑眼,他抬起一手按在她的后脑,一手搂在她的腰上,他含住了永宁的唇角,轻轻吸允。 永宁本想挣扎,可李从思亲的她双腿无力,头晕目眩,最后只能乖乖依偎在他怀中任他为所欲为 他到底从哪里学的这些不正紧的事! 眼睛、鼻子、嘴巴、脖颈这些地方都让他流连忘返, 要不是永宁还留有一丝神智,手紧紧捂住了胸前阻挡了他的步伐,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时间真的不够,李从思遗憾地从她的胸口离开,他帮永宁整理好衣襟,看她迷瞪的眼神,知道还没缓过来,舔了下她的耳垂轻笑着说道:“等我回来。” “滚!” 李从思离开后,永宁本以为自己会很高兴,可到了夜晚,她竟然有一丝不习惯,偌大的院子她竟然第一次觉得太安静了。 她肯定是脑壳坏了,怎么能想那坏东西呢,她看了眼胸口的印迹,都几天了还没消,他的话她再也不会信了。 永宁觉得定是这些日子太闲了,她才想东想西,她决定找些事情做。 她想到自己嫁来北地的任务,虽然爹爹一直叫她稍安勿躁,要先在北地站稳脚跟,再慢慢图之,可永宁却觉得这么干等太被动了 她记得朝廷在北地是有埋下间人的,可她不知道名单,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她不知间人名单,可他们定然知道她的身份,所以这段日子她日日带着素心在街上晃荡,西平府的大街小巷,酒肆店铺都被逛了遍,一时间大家都知道这位中原嫁来的公主豪富,都想做她的生意。 “公主这么下去不行呀,我们买的东西太多了。”素心看着身后大包小包的随从,她捶了捶发软的双腿。 也不知道公主这些日子受什么刺激了,每日都买了一大堆,王府人人都收到了她的礼物,搞的别人都不好意思了。 连西平王私下都在嘀咕,难道是因为自己把老二派出去了,所以公主心情苦闷才如此消遣? 素心原本觉得公主会开心驸马的离开,可这段日子看来,她觉得自己猜错了,她捶了捶僵直的腰,也不知道这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回到院中,素心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说有人找 “素心姐姐,今日有人递了这个来,说是你老家托人送来的。”小厮递过来一个锦盒 素心狐疑,她的老家?幼时一场大水,她老家早就没人了 她打开锦盒,脸色微变,她立马扣下,小厮来不及看清里面放的是什么 “是什么人送来的你知道吗?” 小厮想了一下说道:“是个年轻郎君,看起来读书人打扮,我让他留下住址还有名姓,但他说你看到就知道了,素心姐姐,难道你不认识这个人?” 素心扯了扯嘴角,笑容有点僵硬,从荷包中拿出几文钱递过去说道:“多谢小哥,这些钱你拿去买茶吃。” 小厮高兴接过赏钱走了 素心进来一副沉重表情,永宁问道:“怎么了?” “公主,温公子好像又找来了?”她说话时的语气跟瘟神又来了一样,不过也差不多了,公主如今已经嫁人,怎么这温公子还没完没了,阴魂不散。 永宁听到温如暻的名字眉头就皱了起来,她上次做的那么过分,以表兄的高傲的性情,不可能还放不下。 锦盒中的玉珏她有印象,是温如暻上次给她看过的,旁边还有一封信,内容很简单,只是约她明日城中一见,要是她不来,他必登门拜访 “公主,你要去吗?”素心看永宁脸色不好,忐忑问道 能不去吗?没看人家都威胁要上门了 其实永宁倒不是怕他的威胁,只是想去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毕竟是她的表兄,她不想把事情做的太过了。 次日,永宁带着素心和护卫就出门去了相约的茶楼,还好这段日子她经常出门,倒是也不会引起人的怀疑 虽不是私会,可毕竟温如暻也是外男,未免引出不必要的误会,永宁让护卫等在楼下。 房间外有一随从模样的人等在那,素心被拦了下来,“主人让公主一个人进去。” “放肆!”素心低声呵斥道,公主贵体,岂能身边没有人跟随 永宁打量了那随从几眼,“我好像没有见过你。” 那随从低头道:“回公主,我是近日才到公子身边伺候的。” 这说的通,可永宁心底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她也没有多想, “你就在外面等我吧。”她对素心交代道,她在里面有什么事喊一声素心也能听到 “表兄?” 房间不大,用帏帐分了里外两室,屋内燃着清香,温如暻坐在屏风后没有起身,永宁也不在意,以为他在避嫌,她在桌边坐下,桌上已经泡好了清茶,茶香扑鼻,永宁倒了一杯慢慢品尝。 等了一刻钟,温如暻始终不说话,永宁等不住了先开口道:“表兄叫我来又不出声是何意思?” 屏风后无响动 永宁是什么性子,岂能容人对她如此无礼,她拍桌怒而起身,身子有点晃动,好似被气的头晕目眩了,原本闻着怡人的清香也变得腻味。 她晃晃脑袋,觉得有点不对,想要开口唤素心进来,却没有力气,倒下去的瞬间她好似看到屏风后多了几个不认识的人。 门外的素心越等越觉得不对劲,本和她一起等在门外的随从说是去喝口茶到如今也没回来,她趴在门口听了听,里面没有响动。 她敲了敲门,轻轻叫了声:“公主?” 没有回应 她加大了力气敲门,大声说道:“公主,奴婢进来了。”等了几息,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不好! 她慌忙推门而入,里面空空如也,那里还有公主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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