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好奇既然已经流传百年,我们又为什么要献祭?”突然听到山贼头说的话是她心里所想的她有些讶异的看了山贼头一眼。 “大沅派官兵来捉拿我们,失败没多久你和你相公就出现了。” 姜月之:?! “跟你讲这么多事,也只不过是希望我们真的能好好合作。至于献祭……你这个法子能让我在此的人吃喝不愁,能活下去,也不会做什么。”山贼头严肃道。 她正了正色,“我相公的脸色实在是太不正常了,这一点你应该能看出来,我们来大沅只是为了买药。” “为了不耽误他病情,那你还是快点去买药吧。”已经打开房门,正要离开,突然想到什么,他又转过头来,“你相公照现在的样子看,我们先帮你照顾一会儿,你独自一人去大沅买药应该不成问题吧?” 意识到山贼头好像并没有完全信任她,不过她最终还是点头同意。 之后,姜月之在滑稽山羊胡的护送下,下了山。 刚进大沅益阳城,姜月之就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热闹。 由于不知道医馆的位置,她随机挑选一个看的顺眼的路人进行询问。 她背柴根篮,身上还是穿在山贼的衣服,拽了拽那名手上提着花篮的姑娘,低声问道:“姐姐,这里的医馆在哪里啊?” 被她抓住的姑娘先是有些震惊的看了看穿的破破烂烂的姜月之,随后指了指前方,“向前走到尽头,然后右转。” “谢谢。” “不客气。” ** 刚走进赵家医馆,她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大夫,你这医馆里可有沙枣?” “有的,50文一两,你要多少啊?”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将沙枣拿出来给姜月之过目,“需要吗?” 见到沙枣实物后,姜月之脑海中,不自觉开始浮现起关于沙枣的信息。 沙枣性凉,不仅不能治咳,甚至禁忌肺寒咳嗽、便秘者服用。① 但这里毕竟是架空古代,甚至鱼为何物都不知道,因此她为了求证的问大夫道:“大夫这沙枣能止咳吗?” 本以为,今天能赚一笔的大夫听到姜月之的询问,不露痕迹的皱起眉头,“你确定你问的是沙枣吗?” “我确定。” “沙枣性凉,不仅不能治咳,甚至禁忌肺寒咳嗽、便秘者服用。”① 大夫说的话,和她脑海里突然显现的文字相同。 但是她明明记得迟非晚就是说的是沙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忽然想起药方在柴根篮里,为了避免真的是自己记错,她连忙出柴根篮里找出药方。 然而,这药方上赫然写着就是沙枣…… 她将药方递给大夫,道:“大夫,我在手上的这药方上就是那么写的。” “简直是胡闹,这药方没加上这个沙枣就是普通治咳嗽的,但是加上沙枣这一味……”大夫夺过药方看后胡子都被气飞起来。 但是每次迟非晚吃过药之后,气色都会比之前的好,这又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她不是医者,思虑再三,她还是觉得这件事还是要和大夫说一下,“这药方是我朋友的药方,但是大夫,他好像吃后气色明显比之前好了,更何况他在我们认识之前就一直吃这药方,吃了那么久一直都没事。” “你朋友在哪里,比起你的口诉,我更想见见你朋友本人。”虽然大夫真的很想赚这钱,但他明白做人要有良心,不能做伤天害理之事。 与其一直打哑谜,又何本人不能出来见一面,因此他直接道:“沙枣性凉,不仅不能治咳,甚至禁忌咳嗽的人服用。” 姜月之不由自主的想到,当时和迟非晚在山洞采药材时,她当时好像问过迟非晚这药方是从何处得到的…… “我记得你救我的时候,还曾说过你精通药理,这张药方又是从何来?” 她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一副不问出个所以然来誓不罢休的模样。 “我自从生下来就体弱多病,我母亲是一个赤脚大夫。自从生下我,她便和我父亲在这山中为我寻找能让我活的更久的办法。而前几年她去我父亲在为我采药材的路上失踪了。” ……回忆到此结束。 她舔了舔唇,“他父母留给他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最终姜月之用迟非晚的钱买了五两沙枣。 再回山寨,路过集市时,她再三确认大沅这边没有人认识鱼。 ** 回山寨的路是一直在山下等她回来的滑稽山羊胡带上山的。 姜月之回到山寨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先借用伙房给迟非晚熬了药,之后和山贼们吃了晚饭。 山贼头留姜月之和迟非晚待一个晚上,说次日一早再走,又因为之前两人慌称夫妻关系,山贼头只给两人安排了一间房。 两人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塞进房间了。 迟非晚:“要不我去解释一下?” 姜月之:“行。” 然而没想到山贼头根本就不相信,还说只是睡一个晚上,让两人不要紧张。 最后两人又回到那个房间里。 “要不我睡地上吧,你那身体……太容易生病了。”两人干巴巴的干坐在房间的凳子上,姜月之率先说道。 “二娘,你累了一天了,我在怎么弱也是男子,还是你去睡吧。” 推来推去,最终还是姜月之睡在床上。 谁都没想到迟非晚半夜,竟然发高烧。 这还是姜月之半夜起来喝水时发现的,当时迟非晚身体温度已经攀升有些烫手的程度。 他的脸颊也红的异常,呼吸很烫,姜月之的手背刚贴上他的额头就觉得烫到不行了。 仿佛在他额头上打一个鸡蛋,不用一会儿的功夫就能熟。 姜月之唤了几声,迟迟没听见他的回应。 还是姜月之去外面敷布巾后,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缝,轻声道:“二娘,我这是怎么了?” “你身体很烫,可能是发烧了。但具体我先去找个大夫来看看吧。”姜月之有些懊恼道。 早知如此,她定不会让迟非晚在地下打地铺。 “嗯”了一声,随后迟非晚又昏沉的阖上了眼皮。 姜月之看清迟非晚又闭上眼睛,哪里还敢停留,连忙出去喊人。 没一会这山寨便亮起火光。 山贼头气喘吁吁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半夜突然就发烧了。”姜月之皱着眉继续用布巾给迟非晚擦脸。 也即便她的动作不轻,但是迟非晚却好像没有感觉一样,眼皮一直紧闭着,呼吸粗重,额头也越来越热了。 没过一会儿,迟非晚开始觉得忽冷忽热。 他病的突然,病的严重。 距离天亮大约还有一个时辰,到时候才能从益阳城里请来大夫,因此她心里有些慌乱。 毕竟不是大夫,故此她顶多只能做到让人帮忙将迟非晚扶到床上。 随后便喂了几口水,又替他盖好被子。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盼到滑稽山羊胡请来了一个大夫。 大夫是看起来年约三十多岁,显然是天一亮便被滑稽山羊胡从床上被挖过来的,衣冠有些不整,背了个药箱。 仔细一看竟是赵大夫。 她急切的把赵大夫引进门,“大夫,他一会热一会冷,不知道应当如何?” 赵大夫将迟非晚的手从被子里牵出来,诊了脉,道:“是风寒,但这人卖相看来他活的并不长,先喝几服药吧,我开个药方,等一下去抓药熬上,喝上几日后面的只能听天由命了,食物也要吃清淡些,最好喝几天粥。” 姜月之拧起眉头,“那现在就烧的厉害,没有什么法子让他把温度降下来吗?” “就像你先前做的那样,打盆水来,用布巾浸了水拧干后敷在他额头上,随时更换。”赵大夫看到迟非晚床旁边的那盆水说道。 姜月之听到这句话,正准备重新换一下水,结果,赵大夫突然说道:“这位便是昨天你所说的那位朋友吧?” “对。”姜月之略略定了定神,见赵大夫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又问道:“大夫,当时你说要看看本人如今有其他的看法吗?” 赵大夫道:“其他人我看后可能会有其他想法,但以这位的脉象来看,我没什么把握,那副药方说不定是他最好的办法。” “那可否请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得风寒?明明几个时辰前还好好的。”姜月之又问道。 赵大夫沉吟了一下,最终只是摇摇头。 “那大夫,这次的病需要多少酬谢?”姜月之起身准备去拿银钱。 结果被他阻止,道:“头一次见如此奇特的脉象,这便算是我的酬劳了。” 其他人同赵大夫离开房屋,姜月之重新将布巾洗了一下,随后便用布巾擦拭着迟非晚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液。 等房间没有其他人,姜月之脸上露出懊悔的神色,给迟非晚擦拭冒出的汗液,等擦完了汗,盯着迟非晚看了良久,,低声道:“一定会没事的!” 迟非晚烧了几个时辰,额头上的温度慢慢的降下来,天也彻底的亮了。 醒来后,他喝了半碗粥、一碗苦苦的药,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他病了几天,好不容易吃胖起来的肉又瘦了回去,人也憔悴不少。
“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