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话音刚落,就有好几个人毕恭毕敬的上前,吹起火折子,随后将祭台周围的木柴点起来。 然后,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前脚才燃起的大火,后脚上天就响起雷鸣。 一刹那,天直接暗了下来,狂风伴随着豆大力的雨。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是……是山神对这次的新新娘不满意?!”山贼头瞪大了双眼,他眼睁睁的看着这场大雨瞬间将木柴上的火苗熄灭。 随后又将震惊的目光看向被绑在柱子上的姜月之和迟非晚。 实在是这场雨下的太过于奇怪,以往按照最近几天的天气看,今天不存在下雨的可能。 然而,这雨不仅下来,偏偏早不下晚不下,在他们将两人抓起来绑在献祭坛的柱子上,用火折子将周围的木材点燃后。 而且这次燃烧的木头竟然没冒出黑烟。 这场雨便下了下来,对于这两人来说,这场雨简直就是他们的及时雨,两人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害。 就是山贼头震惊的表情还未收起,他的身后传来滑稽山羊胡的闷声,“大当家,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这两人我们要不要带回去?” 山贼头有些心虚,因此说话声都比平常大了不少,他大声指挥道:“重新挑选一个吉时。” 他顿了顿,又道:“兄弟们先回去,这两人也带回去。这次下雨说不定这是山神给我们的一次考验,过几天我们重新挑一个吉时献祭。” 因此山贼头说完就率先抱起桌上一些原本准备献祭的动物,先一步跑下山。 风还带了不少沙子,被风吹起来的细小沙粒迷了许多的眼,每当这些人睁开眼睛就要承担着不停流眼泪的风险。 可是就算下雨带风算正常的,那雨中的风还带着沙粒这明显不正常啊! 献祭坛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实在过于异常,他们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用来解释这个现象。 讨论许久,最终的总结是,这一切山神发怒了…… 这发怒的原因也很明显—— ——对被献祭的新娘不满。 众人见山贼头下山,一个个也带上其他东西一同下山。 反而文弱书生被落到最后面,他见所有东西都被带走,只剩下被绑在献祭台上的两人。 他叹了口气,把绳子解开,扛起不能动的两人回了山寨。 两人脸上涂的油料也随着这场大雨融了。 因为大雨路滑,走了很久才回到山寨,他马不停蹄的先两人关回柴房。 就在他准备关门离开时,姜月之药效过了,一把牵住他的手腕。 “先生,我想见见你们的大当家,我有话要说,有事想和你们大当家谈谈。”姜月之不想被献祭,她连忙朝文弱书生说,急的一口气喘不上来,不停咳嗽。 其实她也不确定文弱书生会不会帮她传话。 但比起等死,她更想尝试一下能不能绝地求生。 因此当他说完之后,她便紧张的盯着那个即将要关上柴房门的文弱书生。 文弱书生当初没有直接将我们两人一起共出去,反而是用药将两人迷晕,将迟非晚送去献祭。 加上在献祭坛被发现山贼头的话中,得知被献祭一直是女子,而当时的她根本就没有透露出有什么宝物,因此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文弱书生多多少少想要放过她。 正因为这些,所以她才想尝试下能不能让文弱书生帮忙传话。 “我为什么要冒着生命的风险帮你?”文弱书生冷笑道,“当初我原本想放你一马,是你自己又回来送死的。你从哪里觉得我会帮你?” “先生,他是我相公。我不可能舍弃他,独自逃生。”她一时间突然觉得这个夫妻的借口挺好用的,无论如何,加上这关系,一切原本不合理的行为都好像都因此合理了。 文弱书生点了点头,就在她以为文弱书生愿意帮忙的时,结果画风一转,漫不经心道,“那是你相公,又不是我相公,我为什么要帮你吗?” 他的这个回答,直接让她哑口无言。 是啊,就算他俩是真情侣,但这又和文弱书生有半毛钱关系。 更何况,但是如果她没有出现,文弱书生也不可能当场被山贼头怀疑、嘲讽。 想到这,她瞬间闭了嘴,“对不起。” 姜月之的道歉,无声的拨开她的手,离开柴房将门锁起,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就在他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柴根篮该怎么拿回来时,房门被打开了。 朝房门望过去,只见山贼头站在门口,文弱书生站在他的后面。 她的眼神微动,张了张嘴无声的说了句,“谢谢。” “你想跟我聊什么?”山贼头轻蔑的撇了她一眼,原本略微紧蹙的眉更紧了,平静的开口道。 她将脸色惨白的迟非晚,轻轻地靠在墙壁,像山贼头走近了几分,“大当家,我们两个人聊聊吧,就我们两个人。” 山贼头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因此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就这样看着姜月之,“有什么话是我其他兄弟不能听的?就在这说吧。” “我想跟你聊聊山神。”见山贼头眉眼有所松动,又继续道,“我还想跟你聊聊关于山寨的未来。” “你?你一个小姑娘,和我聊山寨未来。”山贼头毫不迟疑的哈哈大笑起来。 真不是他给姜月之一个下马威,实在是他真的觉得这个太好笑了。 一个女子给他一个男子讲怎么管理山寨本身就已经很搞笑了,更搞笑的是那女子还是被他的人抓上山寨的。 因此,他真的没忍住。 这又怎么能怪他呢。 见山贼头大笑,姜月之并没有任何表现出任何的不悦。 而是等山贼头笑完,她才作揖道,“我是姜国的国女,我生来便学习管理国家,更何况是谈论管理一个山寨。” “姜国?”山贼头朝文弱书生问了问,用朝其他的山贼问了问,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莫不是你胡编乱造出来的一个国吧,我听都没听过。” 听到山贼头这样说姜国,她并没有觉得被羞辱到,毕竟姜国只是又贫穷又小的国家,更是大山围绕着,没听过也正常。 “你现在听说过不是吗?我是姜国这一代的国王,在我统治期间,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姜国并且人人往之。”说这话时,她眼睛在闪闪发光。 一时间还真镇住了山贼头。 思索良久,他端正态度道:“请。” 最后阻止了其他人的跟随,和姜月之走到隔壁房间,随后坐在石凳上,“你究竟想说什么?” “山神每次给你们许的愿都很准吧?”她并没有回答山贼头的话,而是询问道。 问这一点时,山贼头并没有迟疑,这一点几乎是人人都知道的,因此他没有任何隐瞒,点了点头。 不等山贼头开口,她又道:“山神不管许愿者付出的代价,衪只是让许愿的愿望成真对吧。” 这一点只有他们那些许过愿的人知道,因此听到姜月之说这话时,山贼头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对,我曾许愿能成为一方霸主,然后三年无雨,朝廷有粮却不发,后来我占地为王。”山贼头并没有隐瞒这一点,不过他不明白姜月之这么问究竟想表达什么,“山神和山寨二者之间和山寨的未来有什么关系吗?” 姜月之:“是也不是。” 山贼头:“啊?” 姜月之:“这不仅跟山寨未来有关,还和我姜国有关。” 她将茶壶的水倒在桌上,随后又将水分成了三份。 第一份分在山贼头的面前是大沅,第二份在第一份的旁边是山寨,而第三份在她自己的面前是姜国。 姜月之从大沅开始画,一路经过山寨随后又和姜国连在一起。 她先是指了指姜国,自豪道,“姜国有一特产名唤‘鱼’,而这鱼有二特征,其一为味道鲜美,其二是可观赏。” “鱼?”山贼头疑惑想了想,随后又问道,“长什么样子?” 听到山贼头好奇鱼的样子,她又倒了一点茶壶的水出来,她沾了点水,上次画了一个“C”之后又在“C”的后面画了个“X”最后又将“X”的尾巴相连,画三个“V”做鱼鳍,最后补上鱼眼睛和鱼鳞。 最后她指了指上面画的鱼道,“这便是鱼。” “这鱼和山寨未来有关有啥关系?”山贼头看来看去完全没看懂,他皱着眉头,脸上就差写着你是不是在糊弄我? “关系可大了。”她一脸正经的糊弄,“你看大沅和姜国中间有一个你可以坐中止站。” “中止战又是什么?”山贼头感觉自己明明一直都在认真的听着,但怎么突然就听不懂了? “你看,只要将鱼宣传开来,将来姜国是不是要在经过山寨,想经过咱是不是可以收钱?”见山贼头点了点头,她又道,“这是其一,我们回去的路上,你带上几个小弟和我们一起去姜国,认一下路,到时候你们带他们来,是不是就能收一笔钱?” “你指的未来是让山寨人人我有一个正经的身份,以后不用担心山寨被大沅派人搅了。”山贼头若有所思的应答。 她点了点头,“对,人人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虽然表面这一切都是为山寨着想,实际上只有她心里知道这样能够带动姜国经济。 毕竟凭她和迟非晚两人不可能一直待在这边宣传姜国,这样一来才能拉一个盟友。 路也不需要派人带,宣传也有免费的劳动力帮忙宣传,甚至这一些都不需要出工钱的,空手套白狼。 山贼头个人是觉得这个提议很好,但他在纠结山神那边又该如何? 姜月之就像能听得到他心里话,下一句便问起山神的出现。 “只要去山神山许愿就能实现?已经流传了近百年。”山贼头想了想道。 既然已经流传百年,那又为什么要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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