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你想的,我相信你肯定可以做的。”迟非晚一脸的肯定道。 “成你吉言。”姜月之弯起眉眼。 随后她收拾完桌上的泥土,领着迟非晚走到院子中,指了指西房:“今天赶路想必你也早已累了,好生歇下吧,明天一早,共创辉煌!” 说罢,她转过身,抬脚向东面走去。 姜月之心中暗想,明天怕是要有一场“硬战”要打,希望一切顺利。 而在姜国的另一边,一处挨得国界边缘极近的茅草屋内。 七八个人围坐在一张破旧的桌子边,小拇指长的烛火昏昏黄黄地跳跃着。 他们中间的气氛非常凝重,无人开口。 终于,其中一个人冲着为首的老人说道:“张伯,如今那姜月之活的回来了,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再不做出行动,等着她来找我们算账?” 此话一出,屋内就热闹了起来,七嘴八舌的。 张伯见手下的几人一直吵吵嚷嚷,他重重地拍了拍桌子,低吼道:“安静点,当时她不是说自己失忆了吗?她都失忆了,你们还怂什么?别忘了她能被我们搞出去一次就能搞第二次,更何况她失忆了。” “那如果她是假装失忆,回来报复我们的呢?”其中一个人小声的嘟囔道。 不等张伯开口,那人旁边的另一人便接着说:“是啊,而且她也说了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谁知道失去的是哪一部分。” “倘若她报复,就算我们自己不在意,但周围的人的指指点点,我家人肯定会被看不起的。” “为什么我当时会有会起那种心思?妈的,烦死了。” “现在后悔了个什么劲,当初出主意的时候也不见你懊恼啊,反而你出主意的时候不是挺活跃。” 张伯左看看右看看,发觉在这里的人除了他以外,每个人都相互指责、垂头丧气。 “狗蛋他们还没回来吗?”他清楚如果再不做出点什么可能,这个好不容易才起了谋反之心的小团体便要解散,说不定几个想要带最立功的怂包还会跑到姜月之面前告发其他人。 “大概要明天早上才能赶回来。”站在他旁边的李二牛,眼珠子一转,他的声音盖过了所有人,“既然如此,那倒不如各位明天试上一试,看看那小丫头究竟有没有忘掉。” 见众人不说话,李二牛又补充道:“大家也别想告发其他人给自己戴罪立功,在你们有那个心思和我们一起把那小丫头骗到外面,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屋内氛围更加沉重了 ,张伯用赞许的眼神看向李二牛。 随后房间内响起稀稀拉拉的应声。 “好啦,大家别多想了,有一便有二,况且明天试探个一二,就知道那丫头的深浅。”张伯心满意足,“诸位都辛苦了,回去吧。” **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陈姨已经到姜月之的门口。 迟非晚推开小院的门时还有些惊讶看着门外局促的陈姨,“陈姨您怎么站在门口?快快进来。” “二娘人呢?她醒了吗?”她顶着偌大的黑眼圈进了小院着急的问。 片刻后姜月之风风火火的从房内走出来。 见到院中的陈姨,她表面上却带着一些纠结的道:“陈姨,我找到让姜国富裕起来的办法了,但这个法子还要看大家相不相信我,愿不愿意跟着我一起干。” 陈姨有些着急的上前握住她的手,“二娘你就别卖关子了。” 她摇了摇头,“陈姨不是我卖关子,主要是这事得找大伙一起商量,有些人不同意的话,那我要把这人家里的田排除,人数有变化,办法就会有点不差入。” 其实她心里自有丈量,原主掉下悬崖的事还没水落石出,她这叫来所有村民,一是宣扬方法,另一方面,是想暗中观察每个人的行为举止。 陈姨应下声来,她挨家挨户敲门,把人都叫了出来。 在陈姨叫人时,姜月之也没有闲下来,而是从屋内端出一个被红布盖着的案板。 见迟非晚疑惑的眼神,她也只是神神秘秘说,之后你便知晓。 等众人被集中在一个山坡,大家都面面相视,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看着站在山坡最高处的姜月之。 “二娘你刚回来就把大伙集中在这里,又想要干什么?快点说完我好干活。”在山坡下说话的正是张伯凶恶的逼问。 姜月之就静静的看着张志,并没有错过他眼里的不耐烦和厌恶。 等山坡下的人安静下来,姜月之这才慢条斯理开口道:“诸位婶婶伯伯,这次我拜托陈姨叫你们过来是向大家分享一个喜事。” “喜事?该不会又是你发现什么可以带领姜国致富的办法?你别忘了自己之前带我们做的那些事不仅折腾来折腾去,结果庄稼没变多,反而有不少的还因此遭了殃。这回你又找到了什么法子来折腾我们,二娘去年的收成真的很不好,这次我们真的没功夫陪你再这样玩下去了。” 张志的话像是炸向山坡下的一颗雷,众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之前相信姜月之的话后,本来可以种出东西的田反而之后种不出任何东西。 个别原先想跃跃欲试的人瞬间歇了心思。 之前要不是相信姜月之,说不定那些个田还能种庄稼,当初鬼迷心窍跟着她种东西撒肥料,反倒是现在杂草丛生,种啥都活,种粮食偏偏种不活。 偏偏这还是少数,大多数都寸草不生。 见不少人想要离开这,姜月之沉着声音:“诸位,我有一本秘籍。” 她见到迟非晚疑惑的目光,只是偷偷的向他比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而后她继续在小山上清晰而娓娓道来她的发现。 “我相信大家对我的忠诚,自然,也有些人可能已生出二心,此次被谋害,反倒让我因祸得福,拾得一本秘籍,正是治理土地的孤本。” 见大家停下脚步,她继续说:“这次我做了不少实验,来验证书上内容是否正确,然后得出,我们村子的土地应对了里面最为下等的土质,这便是粮食生产迟迟不高的原因。” “哦?那本书在何处?土又是如何测出?二娘,你把这些拿出来让大伙看看。真不是我不信任你,可是你自己想一下你之前那些做的事情。我真的害怕以后我们这图种不出粮食,大伙说是不是啊?”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不和谐的声音挤了进来,又是那个张志! 张志继续煽风点火,到这是原先有些动摇的人,瞬间冷静了下来。 幸好姜月之早知道肯定会有人阻挠,昨夜睡前写了一小本书。 虽然那本书很薄,这也是现代字体,但正是这样,才能凸显高深,不是吗。 于是她走下高台,从迟非晚手上捏起一本小册。 绕着大伙慢慢地转着。 她边走边说: “请看。” 张志毫不客气地走到她身边抢过那本书,嘴上嘟囔道:“装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然后他打开书的话,他看到的只认为是鬼画符,完全看不清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 他冷笑一声看着姜月之,“二娘,这本书里的字闻所未闻,你是如何能看懂这本书?并从这本书吸收到知识,这怕是你乱画的吧。” 说完他把书展开,让大众看看姜月之口中所谓的那本书。 “你还有什么要说吗?”他得意洋洋道。 姜月之摇摇头:“张伯,太过急切反驳我了……第一页又能看出什么东西?你翻第二页,上面可是明明白白说着舌头可以尝出盐碱地是咸的。” 话毕,她又指了指案板上的那堆土,“为了避免你觉得我是在弄虚作假,你还是去尝一尝那堆土。” “好。”张志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他从一堆土里拿出一小撮放在手心,然而土果真是咸的。 姜月之见他抬头,“如何?” “咸的。”见不惯姜月之得意的模样,他又道,“你让我去尝的这土,是二娘你带来的,谁知道这土里面有没有放盐。” 见他还在狡辩,姜月之也没说什么,而是看向众人问道:“叔叔婶婶,谁家的田可以借我一用。” “二娘,来我家吧。”说话的做人正是李二牛。 电光火石间,她已经猜到这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她冲着李二牛点点头,“那边多谢二牛哥了。” 就这样,李二牛带领着众人来到了自家的田园中。 “为了避免张伯认为我把每家每户的一点土都动手脚。”姜月之眼神从田地转移到他身上,“那还请二牛挑一个地方取土,也希望能借二牛哥的小铲子一用。” 他点了点头,从家中取出铲子并指了一处离庄稼有点近的地方。 在李二牛看来,倘若此时她还敢动手,到时候这些庄稼出了问题也能识破她的骗局。 “张伯麻烦你从刚才二牛哥选的地方向下挖出一个洞,然后在那个洞里挖出一小堆土。” 张志照做当着众人的面重新挖了一堆土。 她指了指那堆张志新挖的土,“大家可以尝一下,这堆土必然是咸的。” 一时间不少人还真的上前去尝了一下那土的味道。 咸的。 众人看她的眼神变了许多。 但不妨碍依旧有一些顽固的人认为这个是姜月之的把戏。 土是咸的,说不定世上的土本身就是咸的。 姜月之并不在意多少人追随她,吃螃蟹的人总是少数。 在得到多数人支持后,她拍拍手,笑眯眯请大家回村进行各自的活动。 “掉下崖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我可没有摔傻,解决了土的事,我们再来一起讨论讨论怎么揪出我们村的‘虫子’吧,张伯,您觉得怎么样呢?” 这句话无疑是沉甸甸的石头,狠狠砸在了怀有不轨的人的心头上。 “当然,当然……”张志牵出一丝笑意。 就在这尘埃落定后,陈姨突然领了一群人来到她的面前。 “二娘,狗蛋他们回来了。” 她这才注意到站在陈姨身旁的五人,这五人里,有三个她倒一点也不陌生——正是那天晚上追她追到悬崖的兄弟三人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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